第226章

  第226章

  阿寶嗯了一聲，也不戳破她的謊言，「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海藍冷冷一笑，「阿寶，你到底是誰？」

  「你的魔寵。」

  「恐怕不止如此。」

  「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像葉海凡一樣。」

  海藍低低地笑，並未說什麼。

  海藍心情不好，阿寶只是靜靜地陪著她，她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海藍才問，「三哥和墨軒，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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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海凡是神界的戰神問天，墨軒是魔界的大魔王，他們認識幾萬年，相戀幾千年，有一名女兒，名叫不悔。不悔的出生並無幾人知道，後來不悔莫名失蹤，當時墨軒和問天經常因神魔兩界的事情起矛盾，隔閡日深，不悔失蹤成了導火索，兩人反目，再加上當年……當年蓮花女神和魔祖相戀一事被揭發，引起轟動，神魔大戰在即，不悔卻始終下落不明，墨軒以為是問天把不悔囚在神界，避免神魔大戰，兩人大打出手，但不悔卻不知為何又突然出現，死在問天的追日下，墨軒一時發狂，想和他同歸於盡，卻也死在追日下，後被魔祖所救，勉強保住性命。整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不會隨意說這件事，墨軒對此事三緘其口，別人也不敢問。」阿寶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葉海藍很詫異，他們有女兒？

  不悔，不悔！

  真是好名字。

  「誰取的名字？」

  「問天。」阿寶說道，「他們的事情，只有他們清楚，但問天殺不悔和墨軒卻是事實。」

  「不可能，我哥哥不是這種人。」葉海藍激動反駁，不管什麼原因，她哥哥都不是一個會拋妻殺女的男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錯了。

  「他是什麼人我不管，事實是事實。」阿寶冷冷說道，「神界的人，不能以常理推斷，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有本事，你從墨軒那裡打聽，你要沒興趣，你就少提這件事，不管對誰來說，這件事都是禁忌。」

  葉海藍咬著下唇，死死地握住拳頭，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她哥哥會是這種人。

  「他們的女兒真的死了嗎？」

  「這你要問月神。」阿寶淡淡說道，「月神的治癒能力是所有神魔中最強的，也只有她能幫神魔起死回生，只要魂魄沒散。但不悔很特殊，她是神魔結合的後人，這是唯一的特例，我也不知道不悔是生是死，但是，不悔的靈息的確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葉海藍再一次沉默了。

  蓮花女神和魔族相戀麼？她是蓮花女神，誰是魔祖？鳳非離？似乎是毫無疑問的，納蘭逸和鳳非離，很顯然是兩方人馬。

  墨軒聽命鳳非離，她哥哥聽命納蘭逸，這件事很容易推斷。

  她自嘲一笑。

  前世，她很愛鳳非離，又背叛了他，是嗎？夢中，他那憎恨的眼神，如此的熟悉，若不是恨極，豈會有這樣的眼神？

  「海藍，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阿寶淡淡說道。

  葉海藍冷笑不應。

  天慢慢地暗下來，葉海藍什麼都不想，什麼神魔大戰，什麼比賽，什麼鬥爭，都他媽的見鬼去吧，非要殺得你死我活才成嗎？她只難過，她哥哥死，不知是不是因為聽了不悔的事情，心中對墨軒的恨竟沒了，或許是誤會，但她並不知道，她恨三哥是理所當然的，恐怕這也是她哥哥的選擇，死在她刀下，既然他是欣然赴死，她又何必執著不放。

  她尊重她三哥的選擇，這是他的心愿。

  仇恨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但悲傷卻如入了骨髓，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她哥哥死了。

  「海藍，回去了。」

  葉海藍嗯了一聲，坐起身子，卻意外地發現一道錦色身影站在她不遠處。

  正是鳳非離。

  葉海藍抿唇，扭頭就想走，他已飛掠至她身邊，伸手攔住她，硬是扣住她的肩膀，阿寶見狀，識趣地消失，葉海藍冷冷地看他一眼，「放手！」

  「不放！」

  多少次，他們之間出現過這樣的對話，她總是說，無恨，放手，他卻固執，不放。縱然千般傷害，萬般辜負，他總是不放手。說到底，並不是他沒想過放手，而是想要放手的勇氣，在日漸一日愛她的時候，被他弄丟了。他拿得起，放不下。等他真正放手的時候，她卻魂飛魄散，他又十世追尋，既是如此，為何他要放手？這女子是他的，註定是他的。

  她越是掙紮起來，想起今日他冷漠的眼神，她滿腔的仇恨和委屈化成嗚咽和憤怒，揮拳就打，一拳一拳砸在他胸腔，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她那般無助，只想尋求希望，哪怕他給她一個希望的眼神，也總比冷漠好。她面對哥哥的死亡，他卻吝嗇給她一個期待，縱然知道希望渺茫，可總比沒有的好。

  他打不還手，只是緊緊地扣著她的身子，讓不算輕的拳頭都落在他身上，他悶聲承受，就是不願意放手，低低的嗚咽聲哭得他心都揪起來。

  饒是她再凶，再悍，打了許久，也累了，出氣夠了，她一擦眼淚，又去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抓在懷裡，「出氣了？」

  「走開，我不要見到你。」她怒道，卻推不開他的懷抱，推著，推著，也不知是認命了，還是怎麼了，慢慢地乖順了，倚靠在他懷裡，她貪戀這樣的溫暖，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他沒有立刻給她一線希望，可總算再最後，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就夠了。

  不是嗎？

  她不該太過於苛求鳳非離，正因為心中有期待，所以才會覺得，他這般不好，那般不是，其實她又何嘗不是，總是太苛求了。她若不喜歡，她走便是，沒人逼她，沒人求她留下，她何必受氣，說起來也不過是自己願意罷了，既是如此，她又怎能把自己的不如意都怪在他頭上。

  有時候，她需要的也不過是這樣溫暖的懷抱。

  他撫著她的長髮，低低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海藍，別再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我知道，你不想我走。」

  「自戀。」她咕噥了聲，卻沒再張牙舞爪地讓他離開，他總是輕易地抓住她的心思，總是那麼簡單就讓她不知所措，真實的樣子無可遁形。

  想起鳳凰刀，葉海言，海藍的心一瞬間又冷下來，她怎麼忘了這事，她從殿下府中出來，葉海言就去找也鳳非離，緊接著，她就聽到鳳凰刀和墨軒的事。這不免太過巧合，這是人為，還是……她仿佛被一盤冷水潑下來，瞬間涼透了。

  她不想去計較這些問題，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有的苦衷，可死的人是她的三哥，她怎麼能不問，如果他是利用葉海言，故意如此，這男人，她還能有期待嗎？

  硬了硬心腸，葉海藍推開他，問：「葉海言幫西門墨軒拿到鳳凰刀，是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鳳非離看著她，她還是不懂得委婉一些問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也不管這些話是不是傷人，她心中有疑惑，總是這麼不加修飾地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