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惹麻煩了

  路過一個個教室，教室里一聲聲熱烈的討論聲音進入了姜真武敏銳的耳朵里。

  「你們知道嗎，剛才從九班傳來消息，陳佳和姜真武單獨出去說話了，是陳佳主動叫的姜真武！」

  「什麼？真的假的？陳佳？那個短髮很漂亮的？姜真武是那個大個子，學習成績差的要死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們倆，我說這世道就是神奇，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能泡上女神的，要麼是二代，要麼是夠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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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那姜真武什麼壞事沒做過？還真的夠壞，難道女神就喜歡這種？」

  …………

  姜真武從這教室路過，聽到裡面的話，聽的多了，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

  他已經習慣了學校里以成績來衡量一切的標準。

  學習成績不夠好，那麼就肯定是壞學生咯。

  尖子生做點什麼那是調皮，老師看到了也是一笑而過；差生做點什麼，那就是壞蛋，被老師看到了那就是階級敵人，要堅決打擊！

  上個網吧，打會遊戲，就成了足夠壞，破壞了世界和平！

  打架，那也就打了一兩次，而且也是被動還手，就是對手太弱，被他打的進醫院了而已，可是校方都不好意思處分他，就足夠說明事情經過了，畢竟在學校別管你是打人還是被打，只要參與了，就妥妥的一個處分跑不了，嚴重的直接開除都不奇怪。

  「呵呵，我就是差生，那又如何呢？只不過，我興趣不在學習上而已！」

  面對這些幼稚的言論，姜真武心中不屑地笑了笑，然後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即便是再多的非議和嘲笑，以及不屑和鄙夷的目光，他都從沒有低下過自己的頭顱，從不曾放下過自己心中的驕傲，哪怕他只是一個人在前進。

  文化學習，並不是這世間唯一的出路！

  姜真武的愛好是什麼？

  看名字！

  真武！

  真武！

  武！

  這名字是山上的一個道士取的，姜家收養姜真武的時候，已經四歲了，就是從那道士手中收養的。

  呼呼呼……

  姜真武走下樓梯，每一步，每一個呼吸，都配合的玄妙無比，尋常人看起來看不出什麼特別，只是感覺到似乎很和諧，和周圍的一切都能契合一般，看起來賞心悅目。

  可如果被行家裡手看到了，就會震驚無比！

  因為，這是對內家呼吸掌握到了極高境界才能做到的。

  而這套呼吸法門是他從三歲有記憶開始就記在腦海深處的，是山上那老道士教他的，這一練，就已經有十五年了！

  每年寒暑長假，他都會去山上看老道士，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山上度過。

  老道士是獨自一人守著一個破舊的道觀，姜真武會給老道士帶一些生活用品，也會繼續跟著老道學習一些內家拳法！

  所以，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他的興趣就不在文化學習上。

  而是在拳法！

  真武，真武。

  仿佛，這個名字天生就是給他準備的。

  「今天要回家吃飯！」

  姜真武心中惦記回家吃飯的事情，因為平時他回不回家吃飯也無所謂的，可今天父親專門給他叮囑了，晚上要回家吃飯。

  當即他迅速地加快腳步，呼吸也隨之加快，呼吸也是一種動功修煉，乃是隨著動作每時每刻都隨之變化的。

  因為，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人的身體出現細微的變化，那麼呼吸也要有一絲配合的變化，才能完美契合。

  事實上，尋常的內家秘法，都不曾有過如此細緻入微的修煉，其他的內家呼吸法門，基本上都是固定修煉的。

  姜真武卻是已經將這種內家呼吸的諸多變化修煉的融入了身體本能，任何變化都是自動而來，沒有一絲刻意，自然而然。

  呼……

  突然。

  走到教學樓最下面樓梯口的時候，一團黑影出現在姜真武的身前，一個拳頭呼的就砸向他的面門。

  如果是普通的學生，被如此突然襲擊，絕對百分百的中招，一拳被打中面門，那肯定會刺痛難當，如果是被打中了鼻子，疼痛會更加刺激，對普通的學生來說，可以說是一招就失去了戰鬥力，接下來就只能任由對方毆打了！

  可姜真武自然不是普通的學生，很自然的直接停下了腳步，然後身體一側，那一拳直接落空了，拳頭幾乎擦著他的耳朵從臉頰擦過！

  「哼！」

  姜真武冷哼一聲，絲毫不客氣，直接就是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手指一震，一股大力爆發，當即就是咔嚓的一聲，將其肩膀關節震的脫臼了！

  「啊……」

  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急忙喊道：「住手，住手，是我，是我，快住手……」

  姜真武沒有放開對方，一隻手如鐵鉗一般地將對方地手肘關節捏住，那裡有麻經，一捏之下，就能讓普通人不能動彈，刺痛難當，更是無法發力。

  當然，對方的肩膀關節都脫臼了，自然也就無法發力了，可也仍舊會加劇疼痛！

  「你是誰？」

  姜真武看清楚了來人。

  這同樣是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比姜真武稍微矮一點，長的細皮嫩肉的，五官稜角分明，頭髮還打著油光閃閃的髮蠟，在學校絕對是個受女生追捧的存在！

  可是，姜真武並不認識，看著對方眼神之中複雜無比，有害怕，有怨恨，有仇恨……

  這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姜真武心中第一時間得出了結論，手中不自主地就加大了一絲力氣，讓對方又發出一聲慘叫：「別，快放開我，姜真武，放開我！」

  「你是誰？為什麼襲擊我？」

  姜真武沒有放開，依舊冷聲問道。

  周圍幾個回家的學生看到了，都紛紛繞道離開，這兩人他們都惹不起，可是卻都是興奮無比地議論著兩人打架的事情，這顯然是很了不得的八卦，讓他們枯燥無味的高三生活增加了一些熱鬧！

  「張陽和姜真武打起來了！」

  「嘿嘿，有好戲看了，張陽追陳佳追了五年，從初中開始就寫了很多情書，都被陳佳拒絕了！現在看到姜真武和陳佳有一點苗頭，馬上就來找茬了，他號稱是陳佳的守護神，不允許任何男生追求陳佳！」

  「這張陽橫行霸道很久了，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不知道多少女生被他害了，照樣沒事。陳佳不是膚淺的尋常女生，家裡老爸聽說還是當官的，能看上他才怪了！」

  「姜真武可不好惹，籃球隊的隊長說打就打了，一條胳膊被打的粉碎性骨折，住院幾個月才出來，現在還吊著繃帶呢。學校都沒給一個處分，籃球隊那群平時囂張跋扈的傢伙，現在見到姜真武都繞著走！」

  「嘿，當時學校是想處分的，可是當時至少有幾十個人在現場，都可以作證是籃球隊的人故意找茬要打姜真武，只是被姜真武反擊打倒了。估計在那之前，誰都想像不到，這姜真武打架是真的牛，那一米九的中鋒，一拳就放倒了，被打成了輕微腦震盪！」

  「五個打一個，還被打的都住院，隊長被打骨折住院好幾個月，籃球隊現在這麼低調，都是姜真武的功勞，咱們打籃球也不用擔心被他們欺負了……」

  「別說了，看他這次怎麼說，張陽可不好欺負，家裡有錢有勢，還和附近幾條街的混混很熟！」

  幾個學生的話傳入了姜真武和張陽的耳朵里。

  姜真武聽到對方是張陽，也是微微詫異。

  因為，張陽的大名他是聽過的。

  張陽也是這同年級差生的代表，不過卻因為家裡有錢有勢，即便是囂張跋扈，學校也不敢管，所以向來是橫行霸道，甚至課堂上公然擾亂老師講課，講課老師都會忍氣吞聲，選擇性忽視。

  可是，兩人三年來都是不曾有過任何交集！

  姜真武甚至都不認識張陽。

  張陽的面孔微微扭曲，他從不曾感受過如此的疼痛，大聲對著姜真武就喝道：「姜真武，你敢打我，你是找死！這學校里，敢打傷我的人還不存在，你現在馬上給我跪下道歉，我就考慮不讓你滾出學校！」

  在這學校里，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張陽不將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裡，連校長都不例外！

  甚至，在他之前的想像中，他來找姜真武的麻煩，只需要透露自己的名頭，就能讓姜真武嚇的屁滾尿流，自己要打姜真武的話，姜真武還必須站好，讓自己打的舒服，不然他就讓姜真武吃不了兜著走。

  陳佳，是他張陽欽點的女朋友，雖然對方和他話都不屑說一句，可是他自己這麼認定了。

  「廢話多！」

  姜真武冷哼一聲，抬起手就是一拳，砰！

  一拳下來，張陽只覺得腦袋轟鳴，鼻血長流，一股酸痛刺激之下，頓時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盯著姜真武就是罵道：「我草，你小子還敢打我？」

  能動手，就別廢話。

  姜真武當即就是又一拳。

  砰！

  張陽面目猙獰：「你找死……」

  砰！

  張陽淚流滿臉，雖然眼神依舊狠毒，卻不敢說話了，他被打怕了。

  但是。

  姜真武卻沒停，抬手又是一拳。

  砰！

  張陽只覺得頭暈眼花，滿臉刺痛，幾乎都失去了知覺，趕忙求饒了：「姜真武，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我了，我錯了，快送我去醫院，我的胳膊沒感覺了！」

  姜真武一推，鬆開了對方，張陽頓時就跌倒在地上，整個人如一灘爛泥一般。

  從有記憶開始，張陽從不曾有如此狼狽的一面，只覺得這一會兒仿佛經過了地獄一般。

  姜真武居高臨下地盯著張陽，語氣冷漠地說道：「是你偷襲我。張陽，我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可以任你欺負的人，如果你還敢來找我的麻煩，下次就不是胳膊脫臼這麼簡單了，我打斷你的四肢！」

  嘶！

  張陽感覺到胳膊和臉上的刺痛，又是倒吸一口涼氣，聽著姜真武的話，更是怒火中燒，眼神盯著姜真武，一字一頓地說道：「姜真武，這事兒絕對不算完！」

  吃這麼大的虧，他絕對要找回來，讓姜真武付出代價。

  砰！

  姜真武一腳就踢在張陽的胸口，將其整個人踢的向後飛去，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盯著張陽：「你說什麼？」

  看著姜真武那狠辣的眼神，張陽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還認輸，似乎對方真的敢殺了自己，心中終於出現了恐懼，捂著刺痛的胸口，嘴角溢出鮮血，難受無比地說道：「我說，我錯了，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姜真武平靜地說道：「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了教學樓，不再多看張陽一眼！

  咳咳咳……

  張陽這才敢大口喘氣，不停的咳嗽，又吐出幾口鮮血，只覺得胸口難受無比，仿佛呼吸都困難，再加上胳膊和臉上的傷，讓他甚至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作為一個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孩子，張陽在小學，初中，高中都是橫著走的，家長寵溺，老師慣著，同學們任由他欺負。

  所以，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沒有任何人可以招惹自己，沒有任何人敢忤逆自己！

  可今天，姜真武讓他知道了，事實並不是如此。

  他不是學校的天王老子，不是每個學生都可以任由他欺負而不敢還手！

  原來，學校里打架，還是可以這麼狠辣的。

  動輒斷人胳膊，他竟然被打的滿臉是血。

  他之前帶人欺負其他同學，打人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打的鼻青臉腫，最多身上多幾塊青紫就足夠了，不曾打斷別人的骨頭之類的，更不敢打殘廢，畢竟還是都是孩子，膽子還不夠大，心也不夠狠！

  這一次，姜真武讓他知道了，他之前打架都是過家家。

  不過，這時候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影，讓坐在樓梯角落裡拿出電話正要打電話的張陽頓時愣住了。

  走出來的是陳佳。

  陳佳背著書包，即便是穿著千篇一律的校服，也顯得有些驚艷，尤其是和其他女生都不同的短髮，將精緻的五官面龐都儘量的表現了出來，讓張陽一看就心動不已。

  可是，張陽卻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絕對是極其悽慘狼狽的。

  陳佳也的確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悽慘的張陽，頓時也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學校里，有人敢將張陽打的這麼慘的嗎？

  如果她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剛才和自己單獨說話的那個男生。

  那個將籃球隊隊長打骨折的狠人！

  「姜真武，你這次可惹麻煩了！」

  陳佳看著張陽那尷尬而充滿仇恨的眼神，心中不由地為姜真武擔憂，然後眼神沒有多看張陽一眼，從其身前走了出去，讓張陽憤怒難堪地幾乎將手中的手機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