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爹爹是誰
2024-04-28 17:09:34
作者: 農家十八妹
讓果果一個人站在當中,幾個小孩圍著她大叫,「小野種,小野種,小野種!」
小奶娃紅了眼眶,跟他們解釋,「我不是野種,我是有娘親的,我娘親對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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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小孩大笑,「哈哈哈哈,小野種,還說自己不是野種了,那你告訴我你爹在哪裡?你爹是誰?」
小奶娃被嗆得說不出話了,葡萄般的眼睛滿是水霧,強忍著不流下眼淚。
幾個小孩看她這樣,更得勁了,越叫越大。
許言眉頭一皺,快步衝進人群中,將果果抱到懷裡,冷眼掃視著他們,「誰要是再敢說一聲,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
剛才是她疏忽了,不應該讓果果和這些小孩玩的!
中間的一個男孩做著鬼臉,「來呀來呀,你打我呀,有本事你就打我呀,你敢打我,我爹把你揍成豬頭!」
那一副欠揍的樣子,看的許言心中很是惱火,真當她不敢打是嗎?
「啪啪啪!」
一連好幾個耳光甩過去,那男孩子懵了,隨後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另外幾個小孩對視一眼,「走,快去告訴牛子他娘,牛子被人打了!」
兩個人快步的跑了,還剩下幾個小孩,看著許言,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那名稱作牛子的男孩,越哭越大聲,鼻涕都流到嘴巴上了,一吸又重新回到鼻子裡,看起來噁心極了。
經過這麼一出,許言繼續散步的心情也沒了,抱著小奶娃輕聲道:「果果,我們走了,以後別和他們玩了,和娘親玩!」
這個時候,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走了過來,穿的衣服破破爛爛,屬這群個孩子中最差的一個了,來到她們身前小聲的說,「你們快走吧,有人去叫他娘了,等下牛子娘來了你們就走不掉!」
許言打了一下眼前的小孩,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不認識,可為什麼要給她們通風報信?
見許言遲遲不走,男孩有些急了,用手去推她們,「你們快走吧,快走吧!」
許言點了點頭,不是她怕事,馬上就是下午了,都該吃飯了,那個梅兒也要來了,她還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呢,沒工夫在這裡和一個婦人扯。
對那小男孩道了聲謝,許言就抱著小奶娃走了,小奶娃一直趴在她的身上,一聲不吭,這讓許言有些心慌。
「果果你怎麼了?」
小奶娃悶悶不樂的說,「娘親,他們為什麼要說我是野種啊,我不是有娘親嗎?」
許言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了想,才說,「果果才不是野種呢,果果是娘親的心肝寶貝!」
小奶娃抬頭,黑葡萄的大眼睛對視著許言,突然問道:「娘親,我爹爹是誰啊?他現在又在哪裡?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是不是因為果果不乖?所以他不要我們了?」
小奶娃一連串的問題,讓許言沉默了片刻,說,「果果,你不是說過再也不問了嗎?」
果果低下了頭,「知道了娘親!」
許言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小奶娃年紀雖小,卻比同年的孩子更加成熟一點,說她爹死了,她顯然不會相信的。
想到這裡,許言有些頭疼,心中又暗罵起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千萬別讓她遇見他!!!
回到家時,許梅兒已經來了,看見許言,眼神閃過一絲嫌棄,人卻熱情的迎了過來。
「姑姑,你在這裡過得還好嗎?」
許言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看我這個地方覺得我過得好嗎?不過嘛,總比在你家好多了。」
人家對她虛情假意,許言也懶得給她好臉色看。
許梅兒臉色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不悅,尷尬笑著道:「過得好就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往山伢子那邊瞅了一眼,隨口說道:「姑娘,山伢子好像不在家呀,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繼續冷漠的回應。
說完走進屋裡,讓許梅兒一個人站在原地。
這半個時辰許梅兒真的很尷尬,每次都是她主動找話題,許言逗著果果,愛答不理的回應著,這讓她心中很惱火。
想立即轉身就走,但是山伢子還沒有回來,她忍。
「姑姑,這是我送給果果的一點小禮物,你收下吧!」
許梅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刺繡小荷包,許言隨意瞟了一眼,是一枝牡丹,模樣倒是很不錯,許言接過收下,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正好現在她也沒有荷包裝錢,這荷包還不錯,先湊合著用吧。
見許言收下了,許梅兒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剛才只是意思一下,以為許言會拒絕的,沒想到竟然接受了……
荷包送出去了,許梅兒心中有些肉痛,這可是她自己的呀,都用了好長時間了,有感情了,送都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來的,許梅兒強壓住心中的情緒,面帶微笑,只可惜那笑容屬實有些難看。
許梅兒的表情,許言盡收眼底,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繼續低頭逗弄著小奶娃。
遠遠的就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婦人聲音,「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敢打我兒子,我今天非扒了她的皮!」
另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李家媳婦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就算你今天不教訓她,我都要替你好好的教訓她!」
是朱霞!許言微蹙眉頭,來得可真快。
聽到這兩人的聲音,許梅兒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低頭卻對著許言問,「姑姑,你這是做了什麼了呀,怎麼那個李家出了名的潑婦都來找你了?」
許言斜眸看了她一眼,將果果放下來,起身走了出去。
朱霞身邊走著比她還要肥胖一倍的女人,那滿肚子的肥肉一走一晃的看的讓人眼睛都花了。
許言出來了,李家媳婦用手指著許言,尖聲道:「是不是你剛才打了我家小兒?」
許言沒有回答她的明知故問,看向朱霞,朱霞與前兩日那是要死不活的蒼白樣子相比,臉上此時是紅光滿面,精氣神足得很,見許言看她,可能是因為上次把她手給弄成那樣了,這次又將那女人帶過來了,朱霞有些虛,不敢與許言正面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