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妹來了
2024-04-28 17:09:14
作者: 農家十八妹
又欠一份人情,許言在心中默默記下。
「你要不要坐會?」
許言將板凳端了過來,放在山伢子身邊,這個板凳是山伢子從他家裡拿來送給她們的。
山伢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連連喘著粗氣,「不用了,我爹肚子該餓了,我要回去做飯了,你們要不要去我家裡吃?」
許言哪還好意思去啊,非親非故的,人家幫了她這麼多忙,她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只想著日後能報答他一點吧,把這些人情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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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還有些乾糧,可以湊合一點。」許言笑著連連擺手。
哪有什麼乾糧呀,她包袱裡面就只有幾件破衣服,和幾枚銅錢,這就是她現在全部的家當了。
山伢子也沒強求,告別了許言,兩步並作一步的快步回到自己家中。
許言看著山伢子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這個山伢子真的挺孝順的,爹已經病倒在床好幾年了,每年都要花很多錢來給他買藥吃,常年如此,細心照顧,換做是別人的話,可能早就煩了。
而且,據聽說,他是山老頭撿來的,並不是親生兒子,做到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難得可貴了。
正因如此,山伢子村裡有名的獵戶家,常年沒有一份積蓄,都一個大小伙子了,沒有哪一個敢把家裡的女兒嫁給他。
許言收回目光,轉頭卻看到果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困得不行,那小樣子可愛的不得了啊,許言只感覺她的心都融化了。
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將她抱到山伢子弄好的木床上,輕輕放著,從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給她蓋在身上,果果翻了個身,熟睡了過去。
許言溫柔的看她一會,這個時候越來越有了做娘的感覺。
外面此時天色已經要黑了,許言犯起愁來,吃的東西啊,現在去哪裡找,村裡面也沒有賣什麼的,大家都是自給自足,現在找不到吃的的話,等一下晚了,伸手不見五指了,想找也沒得找了,她餓一頓倒是沒事,就是小奶娃,才三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本就營養不良了,不能再給她餓壞了。
正在許言犯愁的時候,一聲輕輕的呼喚聲,喚回了許言的思緒,連忙走了出去。
「誰呀?」
「姐是我!」
門外站著一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手上還提著籃子,笑吟吟的看著她。
這個是?
許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原主被嫁出去的小妹,已經有兩年沒有回家了,樣子也變化了很多,有些認不出來了。
許諾兒笑著走了進來,看著裡面的樣子,微微蹙了下眉,拉起了許言的手,「姐姐,就這個地方真的是苦了你了。」
被一個陌生人拉著手,許言有些不自然,雖然原主以前和這個小妹關係很好,但那是原主,但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她許言就是一個無比陌生的人。
許諾兒拉著許言的手敘了好一會舊。
許諾兒當初是被朱霞逼著嫁出去的,嫁到了外村,嫁得並不好,據說那男人三天兩頭就打她,但是,那男人家裡有錢啊,住的房子是用大瓦塊做起來的,在村里也算是有些錢的人了,當初朱霞也正是看中這點。
這不,那男人有一兄弟,前一久家裡的頂樑柱倒了,兩兄弟倆鬧著分家,鬧得不可開交,最後,二兒子選擇了田地,許諾兒的男人卻選擇了錢,現在在那邊沒地方住了,就回來許諾兒娘家,準備在這裡長住下去。
許言聽到這裡有些好笑,這個人還真是傻,錢又用得了多久,如果這個男人懶的話,花了就沒了,地多實在,就算自己不種地,租給別人去,田地多的話,一年上頭也有不少的收入。
真是愚蠢!
「姐,聽說你把大嫂的手給擰斷了?是你做的嗎?」
許諾兒有些怯怯的看著許言,許言點點頭,「沒錯。」
許諾兒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連呼完了。
「怎麼了?」許言好奇的問。
許諾兒微微嘆口氣,「姐,你可不知道,大嫂村子裡的大夫都治不好她的手,她去鎮上了,她那邊來了好大一批人,說要收拾你,大哥也跟著大嫂去鎮上了,沒個人護著你了,姐啊,你說你這是不是捅了馬蜂窩呀,你怎麼就敢擰大嫂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娘家人的臉,都是一群土匪,你這麼就……怎麼就……唉!」
許諾兒唉聲嘆氣的樣子,看她這麼為自己擔心,許言心中對她有了些好感,語氣自然而然的沒那麼冷漠了。
「沒關係,事情做都做了,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
許諾兒低頭,「話雖如此說,可是……」
許諾兒猛的抬頭,「姐,要不你現在跑吧,他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我要不是遇到了山伢子,我都還不曉得你來這邊了呢,我估摸著他們也差不多要找過來了,你能躲就躲吧!」
許言笑著搖搖頭,「天色都快黑了,能躲到哪裡去?該來的總歸會來的,不要怕。」
「娘親,娘親……」
許諾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聽到小奶娃的聲音,眼睛一亮,連忙走進裡屋,許言跟在後面。
許諾兒歡喜的抱著還有些沒睡醒的果果,使勁的就親了親,「這就是果果呀,都兩年沒見了呢,越長越可愛了,快親親姨母。」
果果迷糊著一雙星眸,卻還是聽話的親了親許諾兒,惹得她又是一頓好親。
「果果真乖,果果真乖。」
看到許諾兒這麼喜歡自己的女兒,許言心中說不上的開心,臉上不受控制的展開了笑容。
「諾兒,出差這麼多年了,你有孩子嗎?」
被許言這樣問,許諾兒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將果果放回床上,坐到床上,用手抹了抹眼淚。
「孩子,我怕是以後都懷不上了。」
「怎麼這樣說?」許言蹙了蹙眉頭。
「我……我這幾年來被他打流掉了幾個,誰曉得還壞不壞的小孩子呀。」
許言臉色一沉,真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