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宗垳
2024-05-13 17:06:56
作者: 我叫石丑牛
十、安置塞門刀車。
有的古墓將古代的塞門刀車用於墓葬中作為防盜機關。塞門刀車,是在城門被攻被時用於堵塞城的守城器械。前刀壁上裝有24把鋼刀,使用時將車推至城門缺口處,既可殺傷敵人,又可擋住敵方的矢、石,這樣對方很難攀援,形成活動的壁壘。刀車是打造得一種極為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尋常總在三四丈之間,車前有木架三四層,各層固定尖刀若干口,車體有長轅,敵人一但攻破城門,數十成百兵士猛推刀車塞住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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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詛咒。
詛咒是一種無形無色的東西,卻充滿恐怖色彩,具有不可言喻的威懾力,有著心理戰術的意味。其中最神秘的,就要數埃及法老墓的詛咒了。在圖坦卡蒙的墓葬中,就有這麼一個詛咒「誰擾亂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將張開翅膀降臨他的頭上。」
隨著一些參與圖坦卡蒙墓挖掘工作的人異常死去,這一詛咒變得出名了。直到現在,對於這一詛咒依然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是真菌和細菌,有人認為是惰性氣體,有人認為完全是心理因素,還有人把它歸為目前科學不能解釋的範疇中去。
在我國出土的古墓文物中,有些漢代的瓦當上篆刻「盜瓦者死」的字樣,可以看成是這一類防盜墓戰術的代表作。這些咒語,往往都是聲色俱厲的,例如1980年發掘的山東濟寧的一塊漢墓碑後刻著「諸敢發我丘者,令絕毋戶後」的字樣,直譯過來就是「敢挖我的墳,就讓你斷子絕孫。」
這些東西歷史中都有記載,誰知說這裡會不會出現,只有讓這兩個人跟緊自己,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儀。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則十天干每個都會用六次,這樣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由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的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時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以後天八卦為主的九宮八卦是以空間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號。奇門遁甲就是將這二者按一定的規則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個融時空為一體,包括天、地、人、神在內,多維立體的動態宇宙思維模型,以模型中的時間資訊為主,進行系統思辨,從而達到預測萬事萬物、以利趨吉避凶的預測法。
窩瓜伸出頭來,插嘴的「你說這陣法是奇門遁甲法之中的其中一個陣法,那這個陣法有名字嗎?」
李綠蟻點點頭「天地後沖,龍變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陣形赫然,名象為龍。」看向周圍「這是武侯八陣中的龍飛陣贊!」
轉過身,鄭重其事的對著兩人「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依照古人留下的八卦破解法,自然能夠破除,但是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窩瓜沒問題,卓子衍在見識了李綠蟻幾次的神通廣大之後,自然也沒什麼話說。
「奇門遁甲分陽八陰八,我們所遇是陰八。根據所在的掛相中,和現在的時間,天干地支,五行,七星,已經打探好,而陰八卦的休、生、傷、杜、驚、死、景、開。這八門,從開門進,從生門出,破解它的方法主要有兩種,一是在開局就看出對方有下出『八卦』局面的可能,這時要儘早占上一個『卦點』——」
李綠蟻指著其中一根柱子,安排窩瓜與卓子衍接下來需要各走多少步,並返還多少步,然後遠處對著兩人繼續指揮「卓子衍,你從正東『生門』打入,之後往西南『休門』殺出——窩瓜,你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我會在陣眼中心等待!」
三人分工配合,一邊隨時聽著李綠蟻的指揮,紙條上也明顯的畫出了需要配合的路線,很是清楚明朗,當窩瓜與卓子衍站在一個特定的方位時,忽然整個人下沉了一下,好像聽到了「卡啦」一聲,窩瓜的身體開始不受限的下落,而卓子衍行動敏捷,在下落時就要撐著爬出來,卻李綠蟻連忙道「等一下,還需要五秒!」
周圍好像是小型地震一樣,發出巨大的聲響,隱約之間好像還有機括的運轉聲,又像是什麼人扭動了巨大的發條的「卡啦卡啦」,但是最為清楚直接感受到的,自然是身陷其中的正中央與窩瓜。
卓子衍感覺到自己所踩著的這一塊地磚「轟隆轟隆」的下落,心裡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窩瓜與自己面臨同樣的情況,卻窩瓜看起來十分之淡然,不知何故,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相信外人,但還是強行忍住了跳脫出來的條件反射。
「五、四、三、二、一!完成!」
就在卓子衍心中天人交戰時,忽然下落的速度停止了,自己踩著的那一塊地磚,整個人陷在了離地面約半米的下層,輕輕撐著臂膀便能跳出來。
窩瓜身體肥碩,李綠蟻連忙上前拉起了窩瓜,卓子衍意外的一個彎膝,窩瓜也趴到了地面上,此時地面上除了窩瓜與卓子衍所在的那兩塊巨石磚塊,卻見其他的磚塊此時都改變了原本的排列方式。
比如窩瓜之前尿尿是在牆角的,但是現在那一灘尿漬居然就大喇喇的躺在正中間,見李綠蟻審視的目光,窩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而回首再看,那堵著門口的石門,已經打開了。
卓子衍驚嘆了看了一眼李綠蟻:這個人——
窩瓜扶了扶自己的大腹便便,似乎早就料想到是這個結果了,拍了拍李綠蟻的肩膀「呦西,你活兒乾的不錯,重重的有賞,現在跟本大帥進去看看之前綁走許葦航的那個花姑娘吧。」
李綠蟻哭笑不得,卓子衍似乎還有話要說,此刻前方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機關——
卻李綠蟻一點也不在意的,只是隨著窩瓜向前,直到走到了台階那裡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妥,也背著槍進去了。
笑話,他可不是害怕,而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綠蟻忍不住問窩瓜的「剛才卓子衍也忍不住想跳出來,為什麼你倒是淡定自若呢?」
窩瓜搖頭晃腦的「如果天底下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的話,那除了本大帥的屎殼郎下士,別的人都不能列入名單。」
李綠蟻面色一愣,窩瓜已經大搖大擺的進去了,看著窩瓜雄赳赳氣昂昂的動作,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李綠蟻欣慰一笑,卓子衍也已經擦著自己走過去了。
正準備上台階時,李綠蟻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停,手卻摸到了自己的口袋:那裡,正靜靜地躺著一張黑眼鏡之前塞給自己的紙條。
此刻窩瓜與卓子衍已經上去了,自己落在最後,他們是不可能回頭的,李綠蟻趁這機會,匆忙將紙條翻出來,迅速打開。
紙條上只歪歪扭扭的寫了五個字,好像是在極端匆忙的情況下,連多寫一個字都沒有時間了,說明這個人即使是將紙條塞給自己都冒了極大的風險。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李綠蟻的臉色頓時黑沉如水,靜靜的看著前面兩個背影中的一個: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五個字??
自己明明以為與他已經是朋友了,黑眼鏡為什麼會寫這樣的紙條給自己??
卓子衍似乎心有所感,轉過頭看向李綠蟻「你不進去嗎?」
「我就來。」
將紙條重新揉成一團塞入口袋,卓子衍眼眸一深,顯然看到了這個動作。
好像有風聲從耳邊吹過,在空間內有個一個空明的迴響。
卓子衍與李綠蟻兩兩對視,卓子衍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像是小白臉一般的男性,年紀也比黑眼鏡看上去小了不少,似乎跟李綠蟻差不多大,但是兩個人的生活經歷與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是麼?」
卓子衍嘴角一勾,不動聲色的「黑眼鏡讓我來保護你們倆,你們倆可不能有一個掉隊了。」
他察覺到了什麼嗎?
戊寅公元1998年1月27日,星期二
除夕夜——
北京XXXX警察局——
窩瓜一臉頹廢的蹲在角落,聽到窗戶外的歡聲笑語和鞭炮齊鳴,心裡慘澹:這個時候是除夕,大家應該都圍在一起吃團圓飯,可是我卻——
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用警棍敲了敲窩瓜這個窗口「喂,喂,你可以走了。」
窩瓜詫異的抬頭,手上腳上的鐐銬「鐺鐺」作響「我可以走了?」
制服警察淡淡的給他解開鐐銬「出去後安分點,別整天為了兄弟義氣出頭,金元寶,你自己數數,你今年進來多少次?還真把這兒當度假別墅了?」
穿上衣服,窩瓜又被民警款待著吃了幾口熱的,心裡百般滋味的出了警局,警局外停著一輛低調的小轎車,一個年級約莫六十左右,西裝筆挺、瘦瘦小小的老者,好像是某個大富翁的私人管家一樣,對著民警微微致意,窩瓜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錯身走了過去,卻那老者上前「金元寶,上車吧。」
「上車?」
老者笑著「對,上車,我有些事要找你談談。」
民警轉身入內,金元寶看了看那小轎車,心裡一橫:這個人看著也不像什麼窮凶極惡之徒,算了,自己現在要啥沒啥,橫豎就是一條命。
一矮身鑽了進去,老者坐在四處亂看的金元寶旁邊,對著司機輕輕笑了笑「去聽香水榭飯店訂一個包間。」
金元寶眨了眨眼睛:除了警車,自己還真沒有坐過其他的車子,這個老傢伙什麼來頭?
老者伸出手,要與金元寶握手,金元寶僵硬的搖了搖「這個,你——」
「你就不好奇嗎?為什麼法庭上你明明有四年的牢獄之災,但是只呆了四個月便被放出來了?」
金元寶低下頭:他的確很好奇,這個人來路有點奇奇怪怪的,自己不過是為朋友報奪妻之仇,推了那個勾引良家婦女的西門慶一把,那個傢伙居然就骨折了,本來這件事可以私了,最多賠償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而好死不死,誰知那傢伙的老爹居然是律界大名鼎鼎的律師,原本一點事都沒有的金元寶,白白的花了錢,還被那傢伙搞到了警局裡,安了一大堆的名頭,要足足呆滿四年才能出來,真的是倒霉透頂。
車子轉了幾個彎,開過幾條繁華的地段,看著繁華地段下的橋洞,金元寶心裡有點發酸:平時自己即使是賣黃色碟片也不敢到這裡來,因為總感覺這裡與自己格格不入,不是自己應該來的地方。
聽香水榭是一個著名的五星級飯店,金元寶猶猶豫豫的下了車,老者倒是沒說什麼,在前面進去,服務生的態度好像是把自己當做是親爹一樣,卻在看到自己那身衣服後,還是奇怪的打量了好幾遍,惹得窩瓜臉紅不已。
電梯在19層停下,金元寶隨著老者進入了一間總統套房,一進門便有各國大廚分別站在桌子旁,聽候吩咐,老者轉過頭對著金元寶和藹的「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金元寶訥訥了半天「我剛吃了兩個肉包子,所以我現在不餓——」
老者微笑著擺了擺手,十幾個廚師各自放下手裡裝著菜餚的托盤有序離開,而托盤裡放著烤好的牛排、耶律、菌湯、糕點……玉盤珍饈,琳琅滿目。
金元寶感覺自己像個土包子一樣,看都看不過來,這張桌子上裝飾的花團錦簇,好像電影裡的白宮宴會一樣,即使金元寶知道自己不應該露出這副沙雕樣,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者忽然接了個電話,隨即短暫的離開了房間,金元寶一見那老者離開,再也忍不住,什麼叉子、刀子全沒放在心上,直接雙手開動,塞得滿嘴流油,當老者打完電話回來後,金元寶已經大腹便便的躺在桌子上打飽嗝了,好像是一隻還未下鍋的乳豬。
見老者進來,金元寶有些過意不去的挪下桌子,深深的「我與你素不相識,卻我聽警察說是有人幫我疏通了關節,還交了不菲的保釋費。你既然能說出我進警局的原因,想必那人就是您了,我金元寶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實在想不到對你有用的地方,但是您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如若真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吩咐。」
老者「呵呵」笑了一聲「無妨,其實今天本來是老爺親自來找你談的,但是老爺臨時有事來不了,我便代為轉達老爺的意思了。」
坐在金元寶的對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金元寶顫顫巍巍的坐下,老者好像視若無睹桌子上的杯盤狼藉,「鄙人的確有個忙,希望閣下相助一二。」
老者身上的一襲中山裝筆挺闊直,看起來像是高級訂做的衣服,胸口一顆葡萄胸針,看起來更是價值不菲,上面還點綴著兩顆鑽石。
金元寶咽了咽口水,老者不急不緩的「我們老爺,想得到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會在不久之後,您要去的那個地方才有。」
「你是要我幫你去找那個東西嗎?」
老者搖了搖頭「那個東西我會自己去取,你的任務,是一路上幫助我,完成任務,從旁協助即可。」
金元寶一愣:這人看起來富得流油,要去什麼地方找東西,直接雇幾個保鏢就行了,幹嘛要找自己?
老者看出了金元寶的疑惑「實不相瞞,閣下所想的,便是老爺一開始的打算,但是因為一項硬性規定,所以此次行動,除了我以外,還有老爺的一個留學歸來的侄兒會參加,其他人不得介入,否則一個人都去不了。」
Emmmmmm……金元寶越聽越奇怪,他們這麼有錢,卻不能想去就去,自己算哪根蔥,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而且,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我能問問,這次你們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嗎?」
「不久之後,你會接到一份來自你朋友給你的絕密檔案,裡面會告訴你此次前去的所在地到底在哪兒,希望到時你多多相助。」絕密檔案?朋友?金元寶越聽越糊塗,自己的朋友除了那幾個狐朋狗友之外,哪還有什麼朋友?而且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電影裡面的什麼絕密檔案,難道是他們老婆生孩子後坐月子的飲食禁忌嗎?
開什麼玩笑?
見金元寶懷疑的眼神,老者忽然拍了拍手,外面一個黑衣保鏢拿進來一個箱子,箱子似乎有些重量,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將器皿震得「鈧琅」響,還碎了好幾個盤子。
保鏢在老者的授意下打開箱子,但見裡面裝了滿滿的人民幣,雖然沒點過,但最少也有幾十萬!金元寶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一百萬,就當做是閣下的勞務費,事不成,一百萬還歸閣下所有,如果事成,過後再有一百萬,直接打入金先生的戶頭裡。」
金元寶手腳癱軟,不敢置信,指著自己,又指著一百萬,卻發不出聲音,老者微微一笑「金先生,考慮的怎麼樣?」
金元寶一拍桌子,雖然說不出話,但是卻重重的點了點頭,老者滿意一笑「既然金先生快人快語,那接下來,只要商量一下之後的瑣事就可。」保鏢將箱子闔上,拂開盤子器皿,瓷器「嘩啦啦」掉了一地,砸的粉碎,但此刻也沒人再去在乎這些小事了。
金元寶眉開眼笑的抱著箱子,感覺自己的語言系統又恢復了正常,抬頭看向正在閱讀文件的老者「這個,我能問問您的名字嗎?之後我是要——保護你是麼?」
老者淡淡抬頭「鄙人宗垳,外人都稱我宗伯,金兄弟,日後我們便是互相協助的夥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