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醫女

  「皇后？」如嬤嬤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蘇珍寶會問皇后。

  蘇珍寶笑道：「嬤嬤以為我問也應該問太后？」

  如嬤嬤點了下頭：「老身確實這樣認為的。」

  

  蘇珍寶長出一口氣，咳嗽了兩聲，如嬤嬤忙給蘇珍寶披上一件衣服。

  蘇珍寶看了眼余憶的房間，今日倒是安靜的很。

  蘇珍寶又接著道：「太后……只要看清楚九什麼樣的人，就知道太后是什麼樣的人了。」

  如嬤嬤想了下，道：「貴人說的不錯，楚九小時候就被人說過很像太后，太后也因此越來越喜歡楚九，只可惜……不過，老身倒是不大明白，楚九姑娘與大娘娘的性子，還是差的太遠……」

  楚九的愚蠢怎麼能比的上太后？太后可不愚蠢，她要是愚蠢了，天下就沒有聰明的了。

  蘇珍寶已經許久沒有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了，很多事都是心理琢磨，或許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就只有梁安。

  在家，她偶爾與蘇珍玉說幾句話，後來她成了太子妃，說的也少了，對著繁杏幾人也不過就是下達命令，而現在，身邊也就只有如嬤嬤了。

  想來，也是挺悲慘的。

  如嬤嬤並沒有打斷蘇珍寶的思路，她也不過是陪著蘇珍寶，免的她在想那些聲音的事。

  如嬤嬤這幾日確實沒有聽見可疑的聲音，但是看蘇珍寶的樣子，並沒有說話，蘇珍寶也沒有必要說謊。

  她想著，或許應該去一趟鳳趾殿了，或許世上真的有什麼讓人可以幻聽的藥物。

  蘇珍寶回過神來，又接著說之前的話題：「聽說太后之前入宮只是一個宮女？」

  如嬤嬤笑道：「宮女，說的就有些過了，楚家那個時候雖然是世家，但是已經沒落了，楚家便想著法子把太后送入宮了。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談不上宮女。」

  蘇珍寶看著如嬤嬤的眼神，笑道：「小小的美人？怕也是過的不如得了體面的宮女，太后想來不是從最一開始就這樣的，聽說太后是當了十幾年的美人，分位才起來的，這十幾年，怕是沒少做美人的事，這都是練出來的，如果把楚九放在這種地方，只要沒死也能成為太后這個樣子。」

  如嬤嬤想了下，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蘇珍寶見如嬤嬤還是不大相信，只說：「你看現在的太后，腦袋啊比以前不靈光多了，這就是總也不用腦子了。」

  說完蘇珍寶輕笑，她也不怕如嬤嬤說出去，這是對如嬤嬤的信任也是對容嬤嬤的考驗。

  如嬤嬤跟著笑了，然後說：「或許當真是人在溫和的地方或者就會變了吧。」

  如嬤嬤也想到自己，她也是年紀大了，慢慢不如以前靈敏了，心腸越來越軟了，皇后本想送她出去養老，不然這樣早晚死在宮中，是太子知道後乾脆把她送給蘇珍寶了。

  蘇珍寶並不知道如嬤嬤想到這些，只又順著剛才的話，想著太后。

  太后把她招進宮來就是最大的錯事，要不太后直接弄死她，要不太后就別把弄進宮，弄進宮就是很她機會熟悉皇宮。

  不過，把余憶弄過來是對還是錯？

  宮裡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余憶，那這個余憶應該算是太后的殺手鐧了，就為了她，就把余憶給招進來？

  不過，如果余憶能真的弄瘋她，那把余憶弄進來就是對的，如果沒有……

  這對錯，到底還是應該看以後。

  直到卯時的時候，蘇珍寶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她聽見余憶出來打水了，她直到這個時候肯定就不會有聲音了。

  只是，到了辰時，蘇珍寶還是要起來念經，她這一晚上也不過就誰了一個時辰。

  剛起來的時候她還很精神，畢竟晚上確定自己沒有聽見那些吵人的聲音，這足以證明她沒有出現幻聽，自然是高興，因此精神還是很不錯的，難得還對余憶露出個笑意。

  余憶也回了一個笑意。

  不過到午時她就有些睏倦了，想休息會也沒有時間，太后突然讓她們繡金剛金，那字可不少，描花樣就夠難得，而且要一個月之內弄出來，說是要在四月的時候用。

  蘇珍珠自是高興的，她想著繡完了，或許就會被送回家了，太后總不能一直留著她們吧。因此很是積極。

  蘇珍寶也並不想讓其他人看出她的不對，只強忍著，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總算可以入睡的時候，蘇珍寶發現自己睡不著了，就算是閉上眼睛，也只是淺眠，沒有一刻鐘，耳邊就好像有些那些聲音，然後她就被驚醒了，平靜半個多時辰，她才能入睡，然後沒有一會就又被驚醒了。

  來回反覆，終於，到了卯時，她才完全入睡，但是一個時辰後就又被叫起來了。

  這樣一來自然還是沒有精神。

  到第四天，蘇珍寶就支撐不住了，只能讓人請太醫了，偏偏，她們這是小佛堂，幾人又倒是未出嫁的閨女，太后一時不讓那些御醫過來，只說派女醫，偏偏女醫並不多，那邊李妃生病了，女醫一時過不來。

  到了夜晚還是如此反覆一整夜。

  第二天蘇珍寶就發燒了。

  如嬤嬤親自去求太后，太后這才放了一個醫女進來，而這個醫女蘇珍寶也認識。

  是蕭氏的手帕交，白醫女。

  蘇珍寶最一開始沒有認出白醫女，只是覺得眼熟，還覺得身上氣質不錯，還是余憶喊出白醫女這幾個字後，蘇珍寶才知道這是誰。

  蘇珍寶只指著白醫女道：「滾，我不用你看，被你看過了怕是我更活不成了。」

  余憶在一旁好似很擔憂的道：「白醫女，還請你好好看看，貴人一而不知道怎麼了，晚上突然跑到我的房間，白日又有些怪怪的，現在又對女，莫非這是……癔症？」

  蘇珍寶死死的盯著余憶，這些人就是要讓把她逼瘋！

  蘇珍寶道：「我要求換御醫，白醫女與家母有恩怨，我不信她的。」

  蘇珍寶的這句話實在是扎心，白醫女聽了，眼神都變了，只是到底隱忍下來，只道：「太后下旨請臣過來為貴人看病，臣就要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