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關羽收「義子」
2024-05-13 16:31:06
作者: 一隻會飛的小豬
至此關羽才知道,怪不得一路上竟然如此蕭條,攻下陳留便意味著,整個陳留郡魏國已經無兵可守。
由於他所攜帶的百門火神炮途中運行緩慢,比不上這些重騎兵的速度,只能在一處名為長羅的小城內,等待糧草輜重的到來。
「將軍,遠處東面十里外,有一偏僻的鄉野小鎮,小人回返路過時,曾發現數百身穿魏軍盔甲的亂軍,正在搶劫屠殺村民。」
這時一個前方探路的斥候,在稟報完情況後,趕緊又說起了所遇之事。
雖然對方為魏國的百姓,可是這名斥候,也不忍見得對方遇此大難。
「反正閒得無事,索性來一千騎兵隨我前去除害!」
關羽聞言後,丹鳳眼一眯,他憑生嫉惡如仇,最見不得這些欺負百姓的賊子,當下起身,拿起青龍偃月刀便開始命令道。
由於探馬回來後,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們再前往顯然已經遲了,可是關羽依然想去看看,能救出多少,只能全憑天意。
隨後,關羽帶著一千重騎兵,在隆隆的馬啼聲下,從土城內直接飛奔而出。
不到半個時辰後,關羽率領將士找到了斥候所說之地。
此鎮偏離官道較遠,四面都是荒草叢生,如果不是細細觀察的話,很難想像如此荒郊野外之所,竟然還有一片矮土牆所圍的小鎮。
矮小的土牆不過二尺余高,就連頑皮的孩童也阻攔不了,甚至在年久風化之下,已經是多數坍塌。
鎮內的房屋約有百餘間,為茅草泥土混合所蓋,多數已經簡陋破爛。
很多房子年久失修之下,只殘餘了半個屋頂,間間牆壁裂痕較大,且四處漏風,根本無法再住下去。
這裡之所以能稱之為鎮,只因鎮上有一條狹窄的街道,十幾間酒肆、商鋪紛紛大門緊閉,只剩下了殘破的幌子,隨風在凌亂搖動。
在往前行時,這才發現道面上,橫陳著數十具身裳襤褸的百姓屍首,老少婦孺者居多,身上的刀口看上去觸目驚心。
「看上去,這些亂軍已經搶完財物跑掉了,你們四處搜尋一下,看鎮上還有沒有倖存者。」
關羽左右掃視一眼,覺得自己此趟可能要白跑了,讓手下的到處看一眼,便準備掉轉馬頭回去。
這時街道邊上一處破敗的小房內,突然竄出一個蓬頭垢面的身影,手持短棍拼命朝馬上的關羽打來。
一些反應快的楚軍,剛想持刀上前,卻讓關羽眼神給制止住了,他伸手將打來的棍子握住,對方使勁地拽了一下,卻是紋絲未動。
這個少年雖然滿臉的泥土,卻依然掩飾不住其清秀的五官,看上去年約十三四歲,身材纖細、瘦小。
他此時眼中冒出仇恨的光芒,見打不過關羽,情急之下,張嘴朝便其跨下的赤免馬身上咬去。
對方無意的舉動,卻是碰到了關羽的逆鱗,自從楚風將赤兔馬送他之後,已經被他視做子女一般疼愛。
平常只能馬兒先餵了好料後,自己才會去吃飯,甚至一晚上出來數次,都為了看赤兔馬安然無恙後,才能安心入睡。
關羽自己都不捨得碰一下,又豈能讓這個嬌小的少年傷害到,更何況此馬性格暴躁,也很容易踢到對方。
他伸手一把拎住對方的脖領,直接就給拉到了馬背上,對著這個少年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
也許是打痛了對方,只見其雙眼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關羽打了幾巴掌後,便停了手。
誰知這個少年趁機轉身,隨後便跟瘋了一樣,朝著關羽臉和身上是又抓又咬。
這時身前的小校,剛想將其拉下捆綁起來,卻只見關羽不閃不避,任其而來,反而神色憐憫,口中嘆氣地說道:
「他的親人必是遭亂軍所害,見咱們也著盔甲,便視為一丘之貉,讓他發泄一番也無妨。」
眾人見狀,深知主將為人大義,便不在上前,這時搜索鎮內的軍士已經迴轉,稟報再無一個活人。
顯然這個少年,已是鎮上的唯一倖存者,如果將其留下,必然活不過數日,關羽無奈,只能一手抓著對方,一邊率軍士返回了長羅城。
在回去的路上,興許這個髒兮兮的少年打累了,漸漸沒了動靜,關羽低頭一看,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只見對方趴在自己的胸膛處,微閉著雙眸,偶爾眨動了數下長長烏黑的睫毛,正睡得香甜。
不知為何,看到懷中的這個少年,關羽目光里泛起了少有的溫柔,他身邊的義弟們,就連五大三粗的張飛,都有了妻子。
可是至今他三十有五,卻仍未娶妻生子,見到這個孩子後,開始蒙發出將其培育成人的念頭。
也可以將自己一身的武藝,悉數相傳給對方,想到這裡,他的眼睛裡,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柔情。
關羽這一路上,不但減緩了速度,更是讓赤兔馬專挑一下平坦的地面行進,生怕驚醒了懷中熟睡的「義子」。
去的時候,全軍連半個時辰都沒用上,回來後卻用了兩個時辰有餘。
此刻天色已黑,關羽將還在深睡中的義子,抱進了一間溫暖的屋舍之中,給其鋪好被褥,自己則側躺在在其身旁陪伴著。
「啊!!!」
一聲驚恐般的尖叫,在深夜裡蕩然而開,顯得很是悽厲和絕望,頓時城內的二十萬軍馬,被悚然驚醒了一半。
此刻關羽正目瞪口呆地,看著縮在牆角哭泣的義子,只見他將身上的被子緊緊抓在胸前,低頭哭聲不斷,好似經歷了什麼恐懼之事。
「你嚇老一跳,大半夜地給我躺下睡覺,都這麼大了,還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關羽沉著臉,伸出碩大的巴掌比劃了一下。
這個少年見到眼前晃動的手掌,頓時停止住了哭聲,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又不得不老老實實地重新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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