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臣子的本分
2024-05-13 16:08:53
作者: 鸚鵡曬月
曲雲飛感激不已,每年硃砂的衣服均慘不忍睹,曲雲飛見硃砂沒生氣突然道:「那天,我想聽你彈琴?」
硃砂突然見鬼的看向他,出於直覺的問:「本宮會嗎?」她記得她進宮這麼多年從未摸過樂器,繡針都不知道是短是長,騎馬如何?
徐君恩聞言,謹慎小心的提醒道:「微臣,微臣以前……聽過太后哼過曲子……」
曲雲飛立即不幹了:「我怎麼沒聽過!徐熊!你竟然敢瞞本大人!本大人先卸了……」
「行了!」鬧什麼鬧!硃砂恍惚的想想,她哼過嗎:「曲雲飛你再敢沒大沒小『你』『我』亂用,自己就去龍牙上跪倒反省為止!」
曲雲飛沒見她拒絕,神情憂思的看著她,是不屑還是不在意:「微臣,謹記太后的訓斥。」
上書房內,夏之紫表情凝重的靠在龍椅上,心裡懊悔不已,母后生氣了嗎為什麼那樣看他,夏之紫無意識的撫弄著手裡的御玉,就像硃砂撥弄手裡的佛珠一樣自然深思。
徐天放從摺子上抬起頭,思索的看著皇上,他怎麼了?
夏之紫突然坐正,威嚴的看著徐天放:「如果你是曲雲飛,你會不會批准南木叢林開發提議?」
徐天放冷靜的點點頭:「會,因為余展是他的人。」
夏之紫聞言轉動玉珠的動作突然加快:「南部叢林開採不利於南部防線固守,太后都不同意,他曲雲飛焉能草率!」
徐天放目光冷淡的看著皇上,想了一會緩慢的開口:「皇上,他是曲太督,沒有他不敢的。」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誰能知道,或則這就是橫在曲徐兩家的差距,也是父親終日愁苦的願意呢,徐天放握筆的手突然一緊,何時他能縮短這種距離,讓父親過的不如此累。
夏之紫放下玉珠,曲雲飛什麼事做不出來:「這次春試你們都要參與,對你任職兵部有好處。」
徐天放不在意的問:「皇上,曲典墨會參加文試嗎?」
夏之紫拿出新摺子,神態已然恢復如初:「自然。」
青綠的朱門大院內,威武的雄獅鎮守在迂迴的庭院之中,晚風吹過院子裡的內湖、小樓長廊穿梭與深門大院之間,氣派唯美。
瑞若兒摸著獵希的頭,不停的向門口張望,他怎麼還不回來?
「小姐,外面起風了,您在屋裡等可好?」
瑞若兒搖搖頭,髮絲利落的束在腦後英氣絕美:「你下去吧,我等他。」
曲雲飛剛下轎子,一個身影快速襲來,曲雲飛不動聲色的避開,神情頓時冷了幾分。
瑞若兒握著手裡的長鞭,得意的看著他:「不愧是曲宮主,果然身手了得,喂!你等等!人家很沒意思耶!你就不能空出時間陪我玩。」
曲雲飛看也不看她,繼續向里走去。
瑞若兒急忙追上,神態絲毫不受影響:「曲大哥,生氣容易變老的,你看你的白……」瑞若兒說著伸手要摸曲雲飛雙鬢的白髮。
曲雲飛頓時停住,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念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你最好遵守我這裡的規矩!」
瑞若兒聳聳肩,不摸就不摸有什麼了不起:「至於對我這麼凶嗎,我哥哥說了,我會是你的女人,難道我不可以摸你嗎,我都沒嫌棄你老你還敢計較我,老人家都不可理喻!」
曲雲飛無意跟不懂事的人廢話,女人的魅固然是一種資本,可也要看當事人稀不稀罕!
瑞若兒看著曲雲飛繼續走遠,生氣的甩響手裡的鞭子:「狂什麼狂!我肯嫁你是你的福氣!」
曲雲飛冷笑,以前的他之於她來說,是不是就像此刻的瑞若兒一樣另她心煩……
夜風吹過漆黑的夜色,猛虎的雕塑盤臥在徐家的大宅上空,肅穆主殺。
徐君恩握著手裡的弓,神色凝重的趁著月色一遍一遍的擦拭,小心珍視的表情像是撫觸稀世珍寶,徐君恩看著弓柄上她的刻章,手指順著刻章的紋路小心的觸碰?她真的容下曲雲飛了嗎?徐君恩忍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嫉妒和欽慕都埋進心裡。
徐天放站在涼亭外,趁著冰冷的月色不動聲色的看著坐在裡面的父親。
依然是那把弓依然是這個時候,他最敬重的父親永遠坐在這座亭子裡表情愁苦?為什麼?是怕得不到皇家的認可,還是擔心徐家走到今天依然不能脫去莽夫的評價。
試問大夏國除了曲家誰家的身份尊貴的過徐家,他爺爺是當朝靜安王、父親是威武大將軍,可為何徐家卻不是大夏國第二大家族,就因為徐家人不會做學問嗎!
但那些人可知道誰能比得過父親彎弓禦敵的氣魄,誰能抗衡父親的萬餘戰馬,父親的榮耀和驕傲是他們窮其一生都無法超越的目標,那個背影教會他堅強、教會他彎弓射馬的雄心,曾牽著他的馬繩驕傲的向自己講述一場場戰役,他最敬愛的父親,終有一日他會將徐家推上曲家的高峰,讓所有人不敢笑徐家是莽夫、讓所有人不敢小瞧徐家!
徐君恩收起弓,無比珍視和小心,這一生註定他沒資格站在她的身後,那就讓他做好臣子的本分。
徐天放毅然轉身,他會讓父親知道,他亦是父親的驕傲。
硃砂沒辦法還是被墨跡的曲雲飛拉了出來,春中的陽光柔和的照耀著萬物,樹葉在陽光中毅力閃光,盈盈的綠色鋪滿土黃的大地,萬物滋養著空氣的潤香散發著勃勃生機。
硃砂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腰佩淡藍色的美玉,髮釵上的蝴蝶撲顫著金藍色的翅膀綴在她的耳邊,不染粉脂的臉上散發著女人的幽香,長發簡單的束起,兩屢青絲垂在耳畔沒顯示她已婚的身份,一枚天藍色的寶石戒指掛在她凝白的手指上柔美纖細,兩枚粉色的耳釘更添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