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會如何？

  虞雲羲：「他們遲早是會查到你身上的，而且……」

  「羲兒，若不是有你只怕本王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本王之所以能苟延至今，是因為，若不是你，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若不是因為有你，本王又怎麼會有赫連軒和赫連冥所犯下的罪行？」

  宴辭淵此話不假，若非虞雲羲同他一起策劃，才將這些人的罪行一點一點地收集起來，只怕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所做的事。

  ——

  帝都。

  因為宴辭淵的這一封信，讓本來暗流涌動的帝都，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宣明帝將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底下的人全都跪坐一團，根本就不敢回宣明帝，明眼人都知道宣明帝是真的動怒了，畢竟出事的是兩個最為優秀的皇子，其中一個還是宣明帝最為喜愛的皇子三王爺。

  跪在下面的群臣中，有不少是這個皇子的麾下的人，可現下沒有一個人敢來求情！深怕，被宣明帝一怒之下，給拖出去殺頭了。

  與此同時，赫連軒和赫連冥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背後的人這是要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些煙霧彈而已，讓赫連軒和赫連冥都會互相以為是對方做的手腳，而現在兩人一同出事了兩人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這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赫連軒和赫連冥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

  此事已經被太多的人知曉了，宣明帝就算是想要保下自己的兩個兒子，也難如登天，更不要說赫連軒和赫連冥犯的可不是什么小事。

  身為三皇子的赫連軒栽贓陷害將軍府，最為嚴重的迦南關一戰，天乾之所以一直節節敗退，就是因為赫連軒早就私通南疆了，迦南關一戰本就是赫連軒和南疆的一次交易。

  赫連軒的目的就是要讓天乾輸給南疆，之後自己再向宣明帝請命去馳援迦南關，可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在林雲帶兵出征平定迦南關一戰的時候，赫連軒的計劃就失敗了。

  起初赫連軒還擔憂南疆那邊的人會泄露什麼，在得知那些人全都殺死時候，赫連軒就不在憂慮這件事了。

  可沒想到竟然東窗事發，還被宣明帝知道了，赫連軒不愧是最了解宣明帝的皇子，自然知道自己觸犯了自己父皇的逆鱗。

  而至於五皇子赫連冥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都是半斤八兩的，這些年來滄州的水患的治理一直沒有起效，其中少不了赫連冥在其中的手筆。

  滄州州長早就被赫連冥收買了，這些年了來不知道幫赫連冥斂了多少錢財，就連撥款的吏部尚書也和赫連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些年來赫連冥憑藉此道不知道是斂了多少財了。

  在得知這一切之後，宣明帝簡直就是怒極攻心，兩個皇子都是眾多皇子之中，最為出色的存在，可是偏偏兩個皇子都是豺狼虎豹，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宣明帝的皇位。

  這對宣明帝的打擊可不小，一下子就病了起來。

  赫連軒和赫連冥都被關進的大牢裡面，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兩人都措手不及。

  就直接被宮裡來的人給押下了，不是兩人不敢反抗，而是不能，若是一旦反抗了，就做實了所有的事情，抗旨不尊，這就是赤裸裸的謀反啊！

  赫連軒和赫連冥根本就不敢，除此之外，兩人最為顧忌的還不是這件事，而是這些事究竟是被誰給披露出來的。

  若是在短時間內找不到人的話，那他們就很難再翻身了，兩人對自己所做的事都很清楚，若是宣明帝派人去調查的話，要不了多久，宣明帝就會知曉，那些事情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根本就由不得他們辯駁。

  但無論是赫連軒還是赫連冥現在都不是很擔憂自己的命運，因為這些年宣明帝的皇子適合被選為儲君的皇子，也只有他們兩個。

  其餘的皇子不是太小，就是太過於無能，根本就沒有任何競爭的資格，雖然最近赫連晗的確比之前更得宣明帝的一些重視，但赫連晗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但凡宣明帝要考慮未來皇位的繼承人，就不會立刻將他們處死，否則天乾就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了，到時候發生動亂的話，一切就來不及了。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的了，就算是赫連軒和赫連冥都被關入了大牢裡面，但除了兩人根本就不用在牢裡面受任何的苦，甚至過得還很是滋潤。

  赫連軒和赫連冥懷疑過所有人，唯獨都沒有懷疑是宴辭淵在背後做的手腳，在兩人看來，宴辭淵現在下落不明，只怕是早就死得透透的了，根本就是分身乏術了。

  怎麼可能會是宴辭淵做的手腳。

  赫連軒甚至懷疑過是赫連冥出的手，赫連冥也是這樣想的，赫連冥則是在懷疑是赫連軒出的手，兩人都懷疑是對方做的手腳。

  ——

  攝政王府。

  虞雲羲和宴辭淵已經秘密回到帝都，這次從南疆回來，帶回來了蠱蟲王，其餘的幾位解藥也都取了回來，只要在準備一下，虞雲羲就可以為宴辭淵解毒了。

  在兩人回到府里沒有多久，在夜晚的時候赫連晗就秘密前來拜訪。

  赫連晗之所以會前來拜訪，則是宴辭淵派人通知了赫連晗，接下來的事情少不了赫連晗。

  「見過攝政王，四小姐。」赫連晗進入大殿後就對這兩人行禮。

  赫連晗沒有想到虞雲羲會已經真面目示人，赫連晗雖是有些驚訝，但也不意外，因為虞雲羲遲早會以真面目示人的，只不過赫連晗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猝不及防。

  同時赫連晗也知道了，赫連軒和赫連冥出事，定是眼前兩人的手筆。

  虞雲羲：「看來五王爺在此之前，就知曉我的身份了。」

  赫連晗的眼裡雖然閃過些許驚訝，卻是很快就接受了，頗有一番果然如此的意味，虞雲羲瞬間就明了，只怕再次之前赫連晗就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了。

  赫連晗並沒有反駁虞雲羲的話，相當於是默認了，事實的確如此，赫連晗很久之前就已經猜破了虞雲羲的身份了。

  在察覺到赫連晗的視線一直落在虞雲羲的身上，宴辭淵的眸色深了不少，看向赫連晗眼神帶著一絲危險。

  赫連晗瞬間就察覺到了宴辭淵的視線，赫連晗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不敢再看虞雲羲了，赫連晗何嘗不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若不是宴辭淵身邊的人將他身上的胎毒解開，只怕是他都不能好好站在這裡和虞雲羲說話。

  「不知王爺傳來我來，是要屬下做些什麼？」赫連晗問道。

  赫連晗自從歸順宴辭淵之後，赫連晗在私下面對宴辭淵的時候，就會將自己稱為屬下。

  宴辭淵：「近日你要取得宣明帝的信任，明白嗎？」

  「王爺這是？」赫連晗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想，難道是……

  「的確如你所想，要不了多久天乾的天就要變了，而你扮演好你的角色就夠了，事成之後，之前許諾你的事情，都會一一實現。」虞雲羲接過話來。

  「伸手過來。」虞雲羲突然對赫連晗道。

  赫連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宴辭淵，赫連晗還是惜命的，就算是對虞雲羲有著不一樣的情愫，但赫連晗也不敢在宴辭淵面前找死，若是真的將宴辭淵惹惱，只怕是命不久矣。

  見赫連晗半天不動，虞雲羲大概是知道了些什麼，「無妨，不過是為你脈診而已。」

  此話一出，赫連晗才是真的被驚到了，原來之前那個醫術高超的女子竟然是虞雲羲？！

  赫連晗完全沒有想到虞雲羲竟然會如此厲害，他身上的毒可是連御醫都解不開的存在，而對虞雲羲來說卻很是簡單，而如此高超的醫術，怕是只會存在於……藥王谷了。

  一想到這裡，赫連晗越是覺得虞雲羲不簡單了，但這些也不是他探究下去的，只是赫連晗不明白，虞雲羲明明將自己的身份藏得好好的，為何要突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在離開攝政王府之後，赫連晗依舊還是搞不清楚這中間究竟是有發生過什麼，從攝政王府離開之後，赫連晗並沒有直接回王府去，而是前往了皇宮。

  畢竟，現在宣明帝被氣得發病，他這個做二臣的，自然是要去病床之前好好盡一些孝道。

  赫連晗進入皇宮時候，就有人向宣明帝通報了，很快赫連晗就進入宣明帝的寢宮裡。

  一進去，赫連晗就看見臥在病床之上的宣明帝。

  「參見父皇。」赫連晗對著宣明帝行了一禮。

  孟公公很是費勁地將宣明帝扶了起來，宣明帝對著赫連晗招了招手，「過來，讓父皇好好看看你。」

  聞言，赫連晗就走進到了宣明帝的床前。

  「咳咳咳……」宣明帝還未說些什麼，就猛然咳了起來。

  「快宣太醫！」赫連晗很是急切地喊道。

  「太醫！快宣太醫！」

  宣明帝阻止了赫連晗，「無事，朕不過是一些老毛病罷了。」

  聽到赫連晗才放下心來，但是臉上擔憂的神情依舊還未散去，赫連晗依舊很是擔憂地看著宣明帝。

  宣明帝拉著赫連晗的手，開始聊了一下家常話，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赫連晗都一一應著，很是耐心都回復著宣明帝。

  這個時候的宣明帝倒是有了幾分作為父親的模樣，兩人看上去還真是有著一種父慈子孝的感覺。

  「你認為你兩個皇兄的事情該如何處理？」突然宣明帝直接就開口問道。

  赫連晗直接就跪了下來，「兒臣不敢妄言。」

  「你但說無妨，朕不會怪你的。」宣明帝揮手示意赫連晗起身，可是赫連晗依舊跪著不敢動。

  「父皇，此事事關重大，卻又發生的如此突然，兒臣認為父皇應該派人好好徹查，若是兩位皇兄都是被冤枉的，自然是要還他們個清白。」

  赫連晗滴水不漏地回答著，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宣明帝震怒。

  「若是他們都不是被冤枉的呢？你覺得又該如何處置？」宣明帝直接問道。

  「父皇，若是按照天乾地律法，則是要將二位皇兄……都處死了。」

  赫連晗一副怕被宣明帝責怪的模樣，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赫連晗很是戰戰兢兢，深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宣明帝的逆鱗。

  宣明帝：「你說得不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在徹查了此事之後，確定是他們是被冤枉的，朕定會還他們一個清白，若當真是他們所為的，那朕就將他們全都殺了！」

  「咳咳……咳咳……」

  宣明帝說得很是激動，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就猛地咳了起來。

  赫連晗立刻就上前去輕拍宣明帝的後背。

  「朕無事，你覺得這事交給誰去徹查為好？」宣明帝再次問道。

  「兒臣不知。」赫連晗一問三不知，一直都沒有說出什麼所以然。

  宣明帝：「那就派你去徹查吧。」

  「父皇，不可！」赫連晗急切道，赫連晗也再次跪在了宣明帝的床前。

  「為何不可？」宣明帝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怒氣。

  「父皇，兒臣同為皇子，此事本該避嫌的，若是貿然參與此事的調查，只怕是難以服眾。」

  赫連晗是真的不想去趟這渾水，到時候只會惹上麻煩。

  在聽到赫連晗的拒絕之後，宣明帝本來很是無神的眼珠子，極快地閃過一絲亮光。

  「你也是用心良苦啊，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朕乏了。」

  說完之後，宣明帝就閉上了眼睛，示意赫連晗回去了。

  赫連晗也就離開了。

  在寢宮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宣明帝就立刻睜開了雙眼。

  「去查清楚了嗎？」宣明帝哪還有之前的那些病氣，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問題。

  孟德懷立刻道：「奴才在剛出事的時候，就派人去查過五王爺了，五王爺的確和此事沒有任何關係。」

  聞言，宣明帝的神情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