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再次受傷

2024-04-28 17:04:00 作者: 木言之

  虞雲羲出谷的時候,身上只帶了一瓶百息丹,而現在這瓶出現在客棧裡面,也就是說虞雲羲身上沒有丹藥了。

  現在虞雲羲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丹藥,而且聶樞大概是猜測得到,虞雲羲和宴辭淵兩人中定有一人受了重傷。

  死在郊區外的黑衣人數量並不多,而且聶樞觀察之後才發現,在這些死去的黑衣人中,有部分死得很奇怪。

  黑衣人所倒下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圓圈,而這些倒下的黑衣人身上都帶著致命的槍傷,所以聶樞猜測,虞雲羲已經突破了重圍。

  突然聶樞愣住了,若是虞雲羲突出了重圍,那就是說明宴辭淵也跟著一起突出重圍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虞雲羲帶著宴辭淵突出重圍的。

  

  至於為何不會是宴辭淵帶著虞雲羲突出重圍,聶樞有了些新的猜測。

  就是宴辭淵受傷了……或者是因為宴辭淵中毒了。

  宴辭淵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聶樞也不清楚,即便聶樞也和宴辭淵交手過,但是聶樞依舊不知道宴辭淵武功的深淺。

  聶樞實在是想像不到,宴辭淵受傷的情景,所以極有可能是因為宴辭淵被人暗算了,中了毒,導致武功施展不出,所以虞雲羲和宴辭淵只得抓住時機突破重圍,否則極有可能被黑衣人擒住。

  但是聶樞並沒有將自己所發現的這些告訴林蕭,聶樞是存有私心的,凡是只要是涉及會暴露虞雲羲身份的事情,聶樞都會極為謹慎。

  只是有一件事,聶樞實在是想不通,聶樞實在想不通,為何虞雲羲會和宴辭淵扯上關係,甚至願意出手相救。

  聶樞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虞雲羲和宴辭淵現在還未被這些黑衣人抓住,而且抓住虞雲羲和宴辭淵對這些黑衣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會因此付出的代價。

  否則這些人,不可能會放出穿雲箭,畢竟一旦放出穿雲箭,實在是過於顯眼,極有可能會中途發生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比如他和林蕭就是如此,若不是穿雲箭,聶樞和林蕭也就不會如此警覺,發現越早對虞雲羲和宴辭淵越有利,否則就是兩人在孤軍奮戰。

  就算是虞雲羲和宴辭淵的武功都是頂尖的存在,也有會累的時候,一旦兩人的內力耗盡了,就麻煩了,若是被黑衣人帶走的話,只怕是……

  聶樞不敢耽誤,立刻就翻身上馬,林蕭和聶樞一樣,兩人同時翻身上馬繼續向前趕去。

  ——

  這邊。

  虞雲羲騎著馬,伸手將宴辭淵拉上馬之後,兩人就同乘坐一匹馬往前奔去,後面的黑衣人自然不會讓兩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逃出去。

  為首的黑衣人大聲命令:「弓箭手全部就位!」

  瞬間就有一排排黑衣人從身上取出弓箭。

  「發射!」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弓箭手們全都將自己手裡面的箭射出來,這些弓箭手就立刻抽出第二根箭,沒有任何停頓。

  「咻咻咻!」

  無數的箭羽衝著虞雲羲和宴辭淵極速的飛去。

  虞雲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箭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擋下來的話,只怕是她和宴辭淵就要被這些黑衣人給抓住著了。

  而且這些箭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箭,剛才在廝殺的時候,虞雲羲就已經好好觀察過了這些黑衣人都武器,無一例外這些武器全都是淬著毒液的。

  而現在向她和宴辭淵襲來的這些箭羽,不可能沒有淬這毒液,尋常人一旦被這些箭射中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她已經讓宴辭淵喝了一些她身上的血,這些箭羽上的毒素,對宴辭淵產生不了多大的危害,但要是這麼多的箭刺入人的身上,也會帶來極大的傷害,更何況宴辭淵身上本就帶著傷。

  虞雲羲抓著韁繩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不行得馬上想過辦法,這時🐰然宴辭淵的聲音響起。」

  「這些都交給我。」

  話音剛剛落,宴辭淵立刻拿著長劍,將這些箭悉數全都抵擋了下來。

  耳邊全是兵器碰撞的聲響,虞雲羲不敢分心,若是馬匹在奔跑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那她和宴辭淵就極有可能被這些黑衣人追上。

  可是這些樣一直逃也不是長久之計,黑衣人的援軍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她和宴辭淵都在巔峰時期的話,這些黑衣人想要抓到他們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眼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宴辭淵不久前深重劇毒,虞雲羲好不容易才將人給救了回來,而虞雲羲又是在救人的時候,耗費了太多的內力,甚至用了血去解開宴辭淵身上的餘毒。

  即使虞雲羲之前沒有受傷,可是現在的虞雲羲身體也是極為虛弱,功力也只有之前的三成,所以對上如此之多的黑衣人,只能是逃為上計。

  「唔!」

  宴辭淵握著劍的手一顫,但是長劍依舊被宴辭淵緊緊抓著在手裡面,沒有一死鬆手的跡象。

  「景淮你怎麼了?!」虞雲羲驚呼道,虞雲羲的眼裡閃過一抹痛意和愧疚。

  若不是今夜她非要去宴辭淵的客房弄個明白,她和宴辭淵就不會離開客棧,今夜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宴辭淵:「無事。」

  宴辭淵看了一眼刺入左臂的箭羽,宴辭淵當機立斷立刻用長劍將多餘的箭尾斬斷,幸運的是,後面的黑衣人也沒有再繼續射箭了。

  一股極淡的血腥味瀰漫在虞雲羲四周,虞雲羲知道了絕對是宴辭淵受了傷。

  宴辭淵:「別回頭!我無事。」

  就在虞雲羲剛想回頭的時候,宴辭淵突然出聲,宴辭淵就像是能夠預知到虞雲羲下一步動作一樣。

  虞雲羲將手裡的韁繩攥得緊緊的,豆大的淚珠從虞雲羲的眼眶流了出來,混著雨水滴在了虞雲羲握著韁的手上。

  虞雲羲從來就沒有人這般無助過,虞雲羲不是怕死,虞雲羲是怕身後的這個人…/…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虞雲羲再也忍不住了,虞雲羲立刻回頭,虞雲羲這才發現宴辭淵身上至少是中了三箭。

  宴辭淵的左臂上有一箭,左胸口處離著心臟極近的地方有一箭,最後一箭則是最為顯眼大一箭,是在宴辭淵的右手手腕上,這一箭,直接就將宴辭淵的手腕刺穿了。

  虞雲羲立刻就勒馬,讓馬匹停了下來。

  宴辭淵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虞雲羲的聲音更大,直接就蓋過了宴辭淵的聲音:「景淮你若是想死就別拉上我!」

  「小酒兒是怎麼看出我想死的?我活著都還不夠呢,怎麼可能會想死呢?」宴辭淵依舊和之前那樣嬉皮笑臉的。

  這次虞雲羲完全都不吃宴辭淵的這一套,虞雲羲看了一眼宴辭淵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些傷口耽誤不得,得立刻處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就算是她也不能完全讓宴辭淵治癒。

  且不說這些箭身上全是劇毒,這些箭的箭頭和尋常箭頭不一樣,這些箭的箭全都是鋒利的鐵刺,鐵刺上全是尖銳的倒刺,一旦刺入身體,想要拔出,就會將連血帶肉的拔出來,會留下一個血窟,看著極為恐怖。

  宴辭淵見虞雲羲是真的將馬匹停下來之後,就要伸手去拽韁繩,卻被虞雲羲一把握住,虞雲羲握住宴辭淵手的動作極快,但卻在觸碰到宴辭淵的手臂的時候,虞雲羲的動作輕柔了不少。

  宴辭淵看出了虞雲羲動作的變化,宴辭淵眼底滑過一抹笑意,虞雲羲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宴辭淵的傷口上,所以虞雲羲並未注意到宴辭淵眼裡的變化。

  「攝政王若是還想再上戰場的話,就最好聽我的話!若是再亂來的話,攝政王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虞雲羲並不是誇大其詞而是極為認真,起初虞雲羲在看到這些箭傷的時候,並不覺得這些傷口有多難處理。

  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了,這些傷口越比她所看見的還要嚴重得多!

  「攝政王可知你身上的這些箭頭有多厲害?這些箭頭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箭頭,在射出之前,這些箭頭看外表不過是最為普通的箭頭,在射出之後也和普通的箭頭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些箭頭不一樣。」

  虞雲羲垂著眼眸細細地看著宴辭淵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心驚,幸虧方才宴辭淵並未將這些箭頭拔出來,只是將這些箭的箭尾斬去。

  若是宴辭淵將這些箭頭拔出來的話,將不堪設想,虞雲羲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宴辭淵:「小酒兒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只不過小酒兒叫攝政王的時候,我覺得實在是太過於生疏了,小酒兒還是喚我一聲景淮哥哥吧。」

  即使這樣情況了,宴辭淵還是不忘占虞雲羲的便宜,與其說是占虞雲羲的便宜,倒不如說是宴辭淵是想轉移虞雲羲的注意力,讓虞雲羲放輕鬆一些。

  虞雲羲一把揪起宴辭淵的衣領,宴辭淵本就比虞雲羲高者很多,現在卻被拽得和虞雲羲的視線齊平。

  「攝政王你可知道這些箭在射進人體之後,就會炸裂開來,形成無數的小鉤子,這些小鉤子極為鋒利,若是將這些鋒利多刺鉤強硬的拔出來的話,這些刺鉤就會將王爺體內的經脈隔斷!」

  虞雲羲此話不假,虞雲羲之所以知道這些個箭羽會如此厲害,並不是虞雲羲之前見識過,而是剛剛在看見宴辭淵的傷口時,就絕對不對勁了。

  後來虞雲羲在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其中的恐怖之處,剛才虞雲羲在觀察宴辭淵傷口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內力悄悄進入了宴辭淵的經脈之中,虞雲羲不過是想多看清楚些,這些傷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卻看得虞雲羲一身冷汗,宴辭淵身上凡是中了劍的地方,經脈無一例外都被這些刺鉤給勾住了,一旦強行拔出的話,宴辭淵的經脈就會直接斷裂,宴辭淵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宴辭淵勉強活下來的話,也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了,甚至宴辭淵就連直立行走都會變得極為困難。

  虞雲羲不敢在耽誤,虞雲羲用力拍了一下馬,馬嘶叫一聲,就繼續向前跑去,接著虞雲羲又將自己和宴辭淵的足跡隱藏了起來。

  「馬向前奔去,定會吸引後面那些人的注意了,我們可以趁機離開。」虞雲羲拉過宴辭淵的手。

  宴辭淵沒有動:「慕酒你先走吧,他們的目標是我,只要抓到我,他們就會離開了。」

  虞雲羲回過頭來,「都這個時候了,攝政王還不信任我?還是說在攝政王看來我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遇見問題就要跑?!」

  虞雲羲沒等宴辭淵再說什麼,虞雲羲一把抓過宴辭淵的手,就帶著宴辭淵離開了。

  宴辭淵有些被動地跟著眼前的人走著,宴辭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宴辭淵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讓虞雲羲離開,可是當虞雲羲的手牽住他的時候,宴辭淵卻不想放開了。

  宴辭淵甚至想一輩子就牽著虞雲羲的手不放。

  夜雨一直在下著,沒有要停的架勢,甚至還越下越大了,虞雲羲牽著宴辭淵的手往前走著,一路上,虞雲羲一直仔細掩蓋著兩人的足跡。

  稍微走了一會,虞雲羲就找了一棵樹葉極為茂密的大樹,因為大樹枝繁葉茂當原因,大樹底下相比外面稍微還是乾燥了不少。

  虞雲羲先把宴辭淵安頓下來,讓宴辭淵背靠著大樹,虞雲羲怕宴辭淵亂動,還特意交代了一聲,接著虞雲羲就從宴辭淵的手裡拿過長劍,接著虞雲羲腳尖輕點,運著輕功來到了樹枝上,接著虞雲羲就用劍將樹枝砍了下來。

  很快有一些就抱著一根樹枝下來了,宴辭淵看著虞雲羲的動作覺得有些疑惑,宴辭淵並不知曉虞雲羲這是想做什麼。

  接著虞雲羲就用劍將樹枝削成了數十根小木棍,宴辭淵這才明白了,虞雲羲這是要做木針,虞雲羲身上的銀針在剛才的廝殺中全都用完了,現在虞雲羲身上早就沒有銀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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