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消失的銀兩
2024-04-28 17:03:21
作者: 木言之
緊接著虞雲羲就聽見身後傳來的箭羽聲,與此同時也有些察覺到宴辭淵的內力也在逐漸散去,虞雲羲立刻就知道了藥效要過去了。
宴辭淵絕對抵擋不住,這漫天的箭羽,虞雲羲極快的將自己和宴辭淵的位置調換了一下,虞雲羲立刻就接過來了宴辭淵手中的長劍。
虞雲羲將銀針封住自己周身第幾個大穴,這樣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內力提到最高,這樣一來虞雲羲就可以將內力運用到了極致,將這些箭全都抵擋下來。
只要將第一波箭全都擋下來,就算是匈奴族的人還想在射出第二波也來不及了,那時候他們已經走遠了,就算是匈奴族的想要在追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宴辭淵本想攔住有影響的,可是體內的內力開始急速流失,宴辭淵甚至沒有任何的力氣了,整個人極為虛弱,沒有任何力氣阻攔虞雲羲。
不過幸虧虞雲羲早有準備將內力全都提了起來,以至於在箭羽襲來的時候,虞雲羲將這些箭全都抵擋了下來。
之後兩人逃離的時候,虞雲羲已經變得極為虛弱了,更不要宴辭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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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雲羲立刻將自己對手腕劃破,將血全都餵入宴辭淵的口中。
虞雲羲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宴辭淵絕對不能死,這一次虞雲羲再也沒有為自己找任何藉口。
這一次是她,虞雲羲不想讓宴辭淵死,無關任何事,無關宴辭淵是何種身份。
虞雲羲只知道宴辭淵不能死,她也不想宴辭淵就這樣死去,虞雲羲絕不允許,這些虞雲羲第一次將這麼多鮮血灌入宴辭淵的口中。
在親眼看見宴辭淵將九轉虛空丹服下去的是很好,一直橫在虞雲羲心上的那根弦斷了,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虞雲羲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管他什麼攝政王還是將軍府小姐,這一刻虞雲羲只求男人能夠活下來,緊接著虞雲羲就立刻抽出銀針,刺入宴辭淵身上的血脈,即使這樣也只是堪堪止住了毒素蔓延的速度。
並未將毒素完全封住,虞雲羲知道這些下去不是辦法了,最後虞雲羲將自己的血塗抹在銀針上。
她的血本就是解百毒的奇效,將這些銀針沾上她的血之後,就能使銀針更好地克制宴辭淵體內的毒素。
事實也的確如此,宴辭淵身上的毒素,也算是終於克制住了,虞雲羲的也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氣了,但是宴辭淵早就昏迷了過去。
所以虞雲羲一直撐著一口氣將宴辭淵帶回了軍營,最後又悄悄帶著宴辭淵回到了藥王谷。
虞雲羲清楚回去藥王谷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回去了,她有著一定要回藥王谷的緣由,若是再不回去藥王谷的話,只怕是宴辭淵的體內的毒素就會永遠的控制不住了,等待著宴辭淵的也只有死了。
而也正是宴辭淵毫不猶豫的前來就虞雲羲的那刻起,虞雲羲就知道她和宴辭淵會不去去了,本就心意相通的兩人,之前只是有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如今宴辭淵直接將這層薄紗捅破了,意味著什麼虞雲羲比誰的都清楚。
虞雲羲也明白宴辭淵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了,若是她當真將宴辭淵當作一個普通的合作夥伴,她怎麼會三番兩次地去救宴辭淵。
所以從那刻起虞雲羲就開始正視起了自己對宴辭淵的情感,而宴辭淵更是如此。
……
房間內的兩人一直還在僵持著不下,虞雲羲有所顧忌不想將前世的事情告訴宴辭淵,虞雲羲也清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就算是說出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算是宴辭淵相信,這又能如何?復仇的事情,她要親自動手,就不會假借任何人之手,就算是宴辭淵也不行,她要親自動手。
至於宴辭淵,則是想知道虞雲羲到底是在為什麼困擾,或者是說在恐懼著些什麼,不然為何會陷入夢魘之中,甚至就連周遭的情況也會視而不見,這樣的情況絕不會是什么小事。
若是虞雲羲在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是要出問題了,宴辭淵又怎會讓虞雲羲真的有事所以無論如何,宴辭淵絕對不會讓虞雲羲出事,所以宴辭淵絕對是要問出虞雲羲到底經歷過些什麼,在懼怕這些什麼。
從宴辭淵的角度來看,虞雲羲尚未經歷過大起大落,身邊的所在意的人雖然有驚,但是最終都是平安無事的,所以宴辭淵並不認為虞雲羲憂慮對會是這些事。
一定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是虞雲羲閉口不談的,一想到這裡,宴辭淵就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虞雲羲並不是真正信任自己,虞雲羲定是隱瞞了不少事情。
兩人一個不想說,一個卻又想知道,這樣一來兩人又開始冷戰了起來。
甚至還有著越來越烈的趨勢。
突然這是外面的世界房門被人敲響了。
宴辭淵:「何人?」
林蕭敲著房門的手一頓,心裡開始有些發毛,跟隨宴辭淵這麼久了,林蕭還是能夠判斷得出宴辭淵是不是真的有怒火。
而現在的宴辭淵明顯就是有怒氣的,林蕭不知道這兩個神仙到底是聊了些誰,怎麼剛剛還好好的人,現在就變成這樣的了。
若不是真的有事要稟報宴辭淵,林蕭真的想要立刻就離開這裡了,真的多的一秒也不想多呆了,若是在發生什麼事的話,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林蕭根本就不敢多想,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王爺和滄州貪污一事有關的人,全都抓到了,那些贓款也追回了一半,只不過還有一半至今下落不明。」
在沒有宴辭淵說進來的時候,就算是給林蕭一百個膽子,林蕭也不敢往裡面闖,若是看見了些不敢看的,林蕭就只能自認倒霉了,更不要說,現在宴辭淵明顯就是在氣頭上。
若是在去觸霉頭的話,簡直就是活膩了一般,所以林蕭現在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宴辭淵眉頭一皺,虞雲羲也聽到了林蕭的話,也開始思索了起來了,另外的一半銀兩到底是去了何處。
這些銀兩的數額巨大,就算是這些貪官污吏在有多奢靡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花完,說明這一半到銀兩極有可能被集中挪用了。
而且一定要追回這一半到銀兩,若是被人利用這些銀兩私自鑄造兵器的話,只怕是會出大問題。
宴辭淵和虞雲羲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對方所想的是什麼,宴辭淵立刻就傳令讓林蕭進來。
林蕭進來時候,只看了一眼兩人呢,就立刻低頭了,「見過王爺和雲大人。」
目前的虞雲羲一直是女扮男裝,現在是宴辭淵的副手林雲,林蕭巧合啊也是知曉林雲真實身份的人。
宴辭淵開口問道:「你說一半的銀兩消失不見了,可有何線索?」
林蕭立刻回答道:「這些銀兩並不是一開始就消失不見的,這些官員拿到所貪污的銀兩總和的確就是這次賑災的銀兩的總和,可是不知為何,每一個官員最後搜出來的銀兩都比分的時候少了一半。」
這個問題就連林蕭也想不明白,起初林蕭認為這些銀兩是被人用去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去了,可是隨著深入調查之後,林蕭發現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每一個貪官污吏的銀兩全都消失了一般。
起初林蕭不是沒有經過審問,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全都是一樣的,這些人每個都一樣,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銀兩到底是去了哪裡。
林蕭也馬上去核查了這些官員的日常消費,的確發現這些官員到消費,甚至還未達到消失的銀兩的幾分之一。
林蕭就知道大事不妙,就立刻來找宴辭淵稟報了。
宴辭淵看向一旁在思索的虞雲羲,隨即就開口問道:「對於這件事,林大人怎麼看?」
虞雲羲自然是聽到了宴辭淵的詢問,虞雲羲抬眸看了一眼宴辭淵,虞雲羲何嘗聽不出來宴辭淵的確是在生悶氣?
眼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外人,宴辭淵還在稱呼自己為林大人。
分明在不久前還在稱呼自己為羲兒,現在看來倒是有些搞笑了,虞雲羲自然是知道宴辭淵這是為何,只不過虞雲羲也不想和宴辭淵計較什麼,畢竟是她有隱瞞在前,宴辭淵有些情緒,她是能理解的。
而且,虞雲羲也不想和這麼幼稚的人一般計較。
幸虧宴辭淵不會讀心,若是知道了虞雲羲所想的念頭是什麼的話,只怕是宴辭淵早就繃不住了。
虞雲羲緩緩開口:「在林某看來,這些錢從一開始被分贓的數額就是錯的。」
此話一出,宴辭淵嘴角微微上揚,在場的最後一個林蕭摸不著頭腦,林蕭發覺自己是一點也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
可是偏偏王爺,還是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林蕭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就顯得很呆,林蕭甚至都不想再說話了,以免暴露自己的無知。
不好還好的是,宴辭淵繼續發問:「雲大人此話是什麼意思?」
林蕭聽到宴辭淵的詢問之後,立刻就將視線轉移到虞雲羲的身上,林蕭想聽聽虞雲羲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虞雲羲就解釋道:「這筆從朝廷上下來的賑災款,從一開始分給官員的銀兩就是錯的數字,由於是分贓,沒有任何人剛帶著自己的人當成驗明自己所分得的銀兩到底是有多少。」
「而且由於數額巨大,這些官員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去核實自己到底得到了多少銀兩,畢竟這些銀兩來路就不正,所以d能被分到一杯羹的官員,更是不會去核實自己所得。」
「這樣一來這些官員根本就不知道,從一開始分到他們手中的銀兩數額就是不對的,都是少了一半,至於少了點一半去哪裡了……」
虞雲羲突然就將視線看向宴辭淵,林蕭的視線也隨著虞雲羲的視線看向宴辭淵,林蕭不由得有些疑惑。
四小姐怎麼突然看向王爺啊?難不成是王爺?
林蕭的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就立刻被林蕭打消了,林蕭只覺得自己蠢得很,怎麼會覺得這件事和自家王爺有關?
若是當真和自家王爺有關的話,那這次還來滄州查什麼啊!
接著宴辭淵就開口了:「的確不錯,這些銀兩應該就是從一開始分配到各級官員的時候,就是不對的,因為有人將這一半銀兩全都藏了起來。」
虞雲羲不由得輕挑了一下眉,「那這樣說的話,王爺是早就猜到是何人了嗎?」
林蕭站在一旁眼珠子一下子看看這個,一下子看看那個,聽了半天還是有些聽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不過還好的時候,最後兩人都給出了一個名字就是劉慵,也就是滄州州長,現在被關入大牢裡面的那人。
林蕭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劉慵還是沒有說實話,甚至將這些錢全都私吞了。
虞雲羲:「王爺覺得劉慵手頭上還會有多少銀兩?」
宴辭淵:「不到一半。」
宴辭淵並不覺得劉慵會將這些錢全都留著,這錢很有可能早就被劉慵轉移出去了,而現在留在滄州府裡面的可能一半都不到。
虞雲羲:「王爺此話不對,留在滄州府裡面的錢,可能沒有一半的,只怕是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宴辭淵下意識問道:「為何?」
此話一出,宴辭淵才發現,自己的思路被虞雲羲牽著走了,只不過宴辭淵並不惱怒,而是聽著虞雲羲接下來要說的話。
虞雲羲:「劉慵不過是那人在滄州最大的一枚棋子,所有這些銀兩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這裡,一旦有機會這些銀兩就會被轉移出去,因為棋子被暴露的風險極大,一旦暴露了風險,棋子就是棄子了,只不過銀兩早就被轉移了出去,這就足夠了。」
「畢竟棄車保帥,人之常情而已,想必王爺也是知道的吧?」虞雲羲笑眯眯地看著宴辭淵說道。
宴辭淵低哼了一聲:「自然是知道的。」
林蕭的鼻子動了動,不知為何林蕭總能嗅到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