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衣人是誰?
2024-04-28 16:51:55
作者: 木言之
將軍府。
一個帶著笠帽的白衣人站在將軍府門前,白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沒多久就被虞府里的人請了進去。
葉佳月站在虞夫人身後,偷瞄著眼前這個白衣人,心裡有困惑。
虞夫人在看見此人的信後就把人給請進府來了,就連她的話都不聽,還強撐著身體起床,來前堂迎接。
在看見那個白衣人為虞夫人診脈的時候。
葉佳月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手間開始出現黏膩的汗漬。
「夫人的這脈像不對,不像是生病,倒像是……」白衣人語遲。
「先生,不妨直說。」葉佳月察覺到虞夫人一副極為信任此人的樣子,心裡不停地打鼓。
「據脈象所看,夫人是中毒了。」白衣人清雅的嗓音傳來,身邊的兩人皆是一驚。
「怎麼可能?我為夫人診脈,明明是濕寒之氣入體,才所致的頭身困痛。」
葉佳月急得脫口而出,聽見自己的聲音後又開始懊惱,心裡更是不安。
「哦?如你所說不過就是一個濕寒之症,為何整個帝都大小名醫都束手無策,偏偏你就可以?」
白衣人不惱,倒是反問起來了。
「我……我…」
葉佳月無法反駁,頓時語塞。
「若如你所說是中毒,那你能解得了嗎?
葉佳月死咬著不放,眼神有些漂浮不定,柔美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她就不信眼前這個白衣人有什麼解藥。
「如你所願。」白衣人從拿出一瓶碧藍色的藥,放在虞夫人面前。
虞夫人伸手去接,被葉佳月打斷:「夫人,此人來路不明,怎可以用他的藥?」
「佳月,不得無禮。」虞夫人一向和善,這次竟有些不悅。
虞夫人接過藥來,混著溫水服下後,不一會兒就感覺身子暖洋洋的。
比之前冰涼的手腳回溫不少,整個身子都舒爽了起來。
「這位小姐,你說我來路不明,那你又是什麼來路,又師從何處?」
白衣人見虞夫人好了不少,轉頭向葉佳月問道。
一道驚雷在葉佳月耳邊炸響,她背後的衣裙都被冷汗浸濕,極力想要強裝鎮定,眼前的這個白衣人到底是誰,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我的醫術是爹爹生前傳給我的」
葉佳月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未想過會出現如此狀況。
見狀,虞夫人心底大概也是有譜了,就揮了揮手讓葉佳月下去。
「夫人,我……」
事情發生太突然,葉佳月有些措手不及,她上前攙扶虞夫人,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虞夫人神情平靜,有些不為所動,神色還是緩和,「你照顧我多日也累了,我有事和這位先生說,你先下去吧。」
葉佳月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在葉佳月離開後,虞夫人謬讚道:「沒想到藥王谷的年輕一輩如此不俗,藥王谷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白衣人讓人送來的那封信,信中已經說明得來人的身份。
「夫人謬讚。」白衣人客氣道。
白衣人隨後交代了些注意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後來,將軍府夫人頑疾被人治好的事被傳了出去了。
帝都多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衣神醫,不少人慕名而來,那就是後話了。
白衣人離開將軍府,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迅速脫下衣服,腳尖輕點幾下,就悄悄返回了將軍府。
之前的白衣人竟是虞雲羲!
今日藉助藥王谷的名頭治好了母親的病症,讓葉佳月錯失了這次機會,要再想取得母親的信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
虞雲羲才從角落走出來不久,就遇上老熟人。
「你就是剛回來的四小姐?」說話的人正是虞雲羲二叔最寵愛的孫姨娘。
女人一身珠光寶氣,髮鬢上插滿了珠釵,艷粉色的衣裙鮮艷得有些刺眼,還未走近虞雲羲就聞到一股脂粉味。
「有事?」
虞雲羲掀起了眼皮,語氣有些冷淡。
孫姨娘從進門就被虞家二叔捧在心尖上寵著,又受虞老夫人關照,多久沒受到這樣的輕視了,心裡更是氣得不行。
「就是你把虞家的下人給解散了?」
虞雲羲不想理睬此人,抬腳就要離開。
「休想走,你給我說清楚憑什麼解散我的下人。」
孫姨娘趾高氣揚地出言挑釁。
今日孫姨娘醒來,發現自己的下人少了一大半,一問緣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剛回府的鄉野村婦小姐竟敢擺這麼大的架子。
「憑什麼?」虞雲羲回身一步一步逼近孫姨娘,「就憑我是虞家主家的嫡小姐,你不過是旁支從側門抬進來的姨娘,這個理由可足夠?」
孫姨娘被虞雲羲這個眼神嚇得發怵,寒氣從腳底鑽入,心裡慌得不行。
虞雲羲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家裡的這些蛀蟲,她也會一一清除,只不過現在還時機未到。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要救出爹爹和哥哥們。
接下來該引蛇出洞了。
回到虞母屋裡。
「羲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有沒有受傷?」虞母連忙起身,把虞雲羲拉進身旁好好看個仔細。
今日在聽到是小女兒去敲響登聞鼓的時候,虞母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要出府尋虞雲羲的時候,被徐伯攔下了,這一天都是忐忑不安的。
「母親你放心,我無事,攝政王會和陛下請命重新徹查此案。」虞雲羲心疼,不斷地安慰著虞母。
虞雲羲反握住虞母的手,暗自診脈,「母親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
「提及此事,母親有話和你說,我的身體並非病症,而是有人下毒,將軍府內恐怕是有暗度陳倉之輩。」
虞母把今日藥王谷來人的事和虞雲羲全都說了一遍。
虞雲羲瞭然地點了點頭,並未將自己就是白衣神醫的事情告知,有些身份適於在暗處,不宜露面。
「今日女兒已經讓一些吃裡扒外,心思不純的人離開了,大房這邊的人暫時沒問題,不過旁支那邊就不知道了。」
難怪當時她會覺離開的家僕熟悉,那些人就是這幾年旁支有意無意塞過來主家這邊的人。
大房的人基本都是家生子,或是將軍府在外救助的人。
對大房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反倒是那些旁支的人心智不堅,全是些個牆頭草,已經跑了不少。
「母親,那些所謂私造的兵器是在哪發現的,還有那些消失的銀兩?」虞雲羲佯裝不知地問道。
「兵器是在你父親的軍營里,而銀兩你的兩位哥哥更是從未見過。」
虞母忿忿不平,她對夫君的品行清清楚楚,對那些歪門邪道的事虞向橫根本不會理睬,而自家兒子貪污賑災銀兩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
兩個孩兒自幼長於膝下,何種為人虞母最是清楚。
「兵器可以暗度陳倉藏於軍營,銀兩也不會不翼而飛,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虞雲羲娓娓道來分析著。
看來這些暗處的鼠輩,不僅僅藏匿在將軍府,就連軍營里也滲透,虞雲羲面無表情,眼底有道凌厲的寒光閃過。
「如此虞家腹背受敵,敵人躲在暗處我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還需要母親和姐姐你們配合我。」虞雲羲靠近虞母悄聲說道。
「趙氏,你是怎麼持家的?我才走了幾天,這家就要散了!」
還沒見到人,一道蒼老的聲音就先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