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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世界 二五七章 中國隊來了(上)

2024-05-13 14:51:53 作者: 林海聽濤

  佛羅倫斯全城的慶祝還在繼續,他們似乎不知道疲憊,這種慶祝已經連續持續三天了。而佛羅倫斯球隊則已經在回到佛羅倫斯的第二天就解散了。沒有世界盃任務的球員會擁有大約一個多月美好假期。而有國家隊任務的球員則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要馬上去各自國家隊匯合,然後參加在南非舉行的世界盃。

  馬斯切拉諾要回阿根廷,華金則要回西班牙,弗雷回法國,凱爾和拉姆一起回德國,范佩西回荷蘭,帕齊尼、加斯巴洛尼、博內拉、蒙托里沃等本土球員則被招進了義大利國家隊。

  而張俊、項韜和克魯三人則北上去德國與中國國家隊匯合。

  由於大家預定的回國家隊報導時間幾乎一樣,結果一群人就乾脆在俱樂部裡面集合,然後坐球隊的專用大巴去機場了。

  「我感覺我們好像去打客場一樣。」項韜說。

  張俊看著大巴車裡面,空了一大半的座位,他對項韜說:「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去打客場,就帶這麼點人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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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他沒說,不過什麼?不過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剛剛過去的一個賽季,有太多值得回憶的地方了,比如這輛大巴,載著他們去機場,載著他們從機場回,每次勝利歸來,這裡面都是最熱鬧的。現在有些冷清,大部分人都很沉默。

  一行人到達機場之後,就要分手告別了。因為張俊他們的航班是時間最靠後的,所以他們三個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隊友。

  馬斯切拉諾背著一個背包,依次和三個中國隊友握手告別,他是在張俊他們之前最後一個走的。

  「再見,世界盃上我們再見了。」張俊握著馬斯切拉諾的手說。

  馬斯切拉諾一笑:「我是否應該祈禱在世界盃上不要和你們碰面?」

  見張俊愣了一下,他隨即又一笑:「開玩笑的。如果我們真的在世界盃上再見了,我不會留情的,隊長。」

  張俊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也不需要你留情,希望到時候會是一場精彩的比賽。走吧,該耽誤你的飛機了。」

  馬斯切拉諾點點頭,然後轉身向登機口走去,在把登機卡遞給工作人員的時候,還不忘回身向三個隊友揮揮手。

  這樣的情景與對話在之前的幾個人身上也發生過,看著平時在一個球隊裡面拼搏的隊友,馬上就可能會成為國家隊中的對手,這種感覺很奇妙。

  看著馬斯切拉諾消失在登機口的另外一側,張俊回身對身後站著的兩名隊友說:「走吧,我們也該登機了。」

  ※※※

  兩個小時後,三人在德國慕尼黑的中國隊集訓中心見到了久違的國家隊隊友們、邱指,以及比他們早到一個小時的楊攀。隊友們都對獲得了冠軍杯的三個人表示了祝賀,包括楊攀,比賽過去了兩天,當時比賽激烈的硝煙已經全都被吹散了,在場上差點扭打起來的項韜和楊攀也都像沒事人一樣,互相談笑風生。

  在那場比賽中,他們是你死我活的死敵。現在則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拼命的隊友。俱樂部和國家隊的關心很有趣。

  至此,中國國家隊所有隊員集合完畢,他們在德國停留的時間也到了盡頭。

  第二天他們全體登上了埃及開羅的飛機,然後再從埃及轉機去南非的約翰內斯堡。

  這將是一段漫長的飛行旅程。

  在飛機轉機的時候,正是酷暑,位於赤道附近的埃及天氣很熱,在空調開放的機場候機樓裡面,看著外面因為高溫而變得扭曲的空間,所有球員都情不自禁的嘖嘖舌,暗嘆幸好比賽不是在埃及舉行,否則就這天氣就可以讓他們的實力打個對摺。

  這次世界盃很特殊,因為舉行地南非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冬天,球隊在帶夠訓練用品的同時,還要帶夠禦寒的衣物。

  邱素輝在飛往南非的飛機上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隊員們,提前穿好禦寒的大衣,免得到了那兒感冒,這個時候感冒可是大病啊。所以大家都很滑稽的在開著空調的飛機裡面穿上了厚重的球隊外套。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架飛機上,蘇菲和李延也正在趕往約翰內斯堡。蘇菲現在雖然已經不是體壇周報的記者樂,不過受李延所託,仍然要在世界盃期間,客串一把特邀攝影記者,為李延和體壇周報拍攝許多關於中國隊的照片。

  「蘇菲,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啊,李哥。我反正也想更接近的看張俊踢球呢,攝影記者正好是一個不錯的位置。」蘇菲擦試著照相機的鏡頭。

  也許旅途有些沉悶無聊了,蘇菲主動和李延搭話:「李哥,來預測一下中國隊在這屆世界盃上的成績吧。張俊他們到底能夠走多遠。」

  李延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拒絕了:「我不預測。」

  「為什麼?」蘇菲有些驚訝。

  「嗯,這個可以說是老毛病了吧,從很早很早以前就落下的毛病,那個時候職業足壇還沒有張俊這號人呢,哈哈。」李延笑笑,「那個時候,打內心裡都是希望中國隊贏的,可是每次的結果都和我內心的想法相左。所以久而久之,我就不再預測中國隊的任何比賽了。是一種矛盾心理,感情上希望他們贏,可是理智卻告訴我不可能。所以我乾脆就不預測比分了。」

  被李延這麼一說,蘇菲也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時光,那個時候張俊和楊攀都還不是職業球員,中國足壇也沒有一個叫邱素輝的教練員,那個時候,她還在和張俊、楊攀一起在電視機前看比賽轉播。那時的中國國家隊確實讓人看不到希望,每次比賽前她都會希望中國隊贏球,可是楊攀總是打擊她,說那根本不可能。讓蘇菲很鬱悶的是,每次都還是楊攀說的對。

  她想她能夠理解李延的感受。

  現在的國家隊擁有一大批年齡相差無幾的天才球員,擁有一個可靠出色的教練組,在國際足壇上給球迷們帶來了無數的歡樂,人們似乎都已經漸漸忘卻了曾經那個黑暗到看不到前路的時期。

  李延曾經給她講過,由於張俊等人在歐洲俱樂部的成功,給中國國內培養了不少新的球迷團體。就像當初姚明去NBA,給NBA帶起了不少新球迷一樣。這些人是幸福的,因為他們打從看球起,打從對足球感興趣起,就趕上了中國足球的黃金年代——球星層出不窮,留洋球員都有各自輝煌的成績,國內職業聯賽的改革也已經初見成效,比之以前有秩序多了……他們的足球記憶中充滿了歡樂和自豪。

  可是沒有像蘇菲、李延那樣對過去有著深刻的認識和痛苦的回憶,又怎麼能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呢?

  「你預測呢?」李延突然問道。

  蘇菲愣了一下。

  「你來預測一下中國隊的成績呢?」

  蘇菲仔細考慮了一番,然後才說道:「我相信這次國家隊會有很不錯的發揮,肯定會比上一屆杯賽更近一步的。」

  「也就是說你認為最起碼可以進八強?」

  蘇菲點點頭。

  「為何這麼有信心?」

  「李哥,現在的國家隊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國家隊了,如果他們不能做到,那麼就沒有人可以做到了。現在預測他們的成績,內心不會那麼矛盾了,希望他們贏,我就說贏。」

  李延看著蘇菲自信的笑容,他喃喃道:「現在的球迷們……可真是幸福。」

  ※※※

  約翰內斯堡的天空很晴朗,在飛機上面看去,絲毫看不出冬天的感覺。可是當球員們從弦梯走下來的時候,機場颳起了一股風,頓時一絲寒意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項韜一張嘴,呼出一口白氣,他牙齒都在打架:「該……該死的!南非就是這麼歡迎我們的嗎?真難以相信十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炎熱的開羅呆過,地球的天氣真奇妙!」

  「你這口氣真像火星人。」和項韜關係不錯的左邊前衛趙鵬宇白了他一眼。

  「火星人?為什麼是火星人?」

  趙鵬宇被項韜打敗了,他沒好氣的說:「地球是很危險地,你還是趕快回火星去吧!」

  張俊呵了一口氣,然後把外套的領子豎起來,聳聳肩,儘管身在通道裡面,外面的風依然颼颼的向裡面灌。看來這屆世界盃會是一屆很特殊的世界盃。

  助理教練胡力在隊伍最前面回頭吼了一聲:「打起精神來!外面會有很多記者,別讓他們看到你們現在這副熊樣!項韜,別裝怪!」項韜正在拼命的縮脖子,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相當猥瑣。

  「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剛才的寒冷也一掃而空了。

  邱素輝和張俊一起走在後面,隨便聊著天,聽到項韜被胡力呵斥了,兩人抬頭向前望去。正好看見項韜猥瑣的背影。

  「這個項韜,呵呵,本性不改啊。在佛羅倫斯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吧?」邱素輝笑著問道。

  張俊搖搖頭:「不,多虧了他,更衣室的氣氛始終都很好,他是一個很不錯的隊友。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邱指你把他從國內挖出來呢。這個賽季項韜表現很不錯,我有認識的義大利記者都說如果項韜這個狀態持續下去,今年的意甲年度最佳防守球員一定是他的,沒跑。」

  邱素輝意味深長的笑笑:「義大利聯賽的最佳防守球員是一個中國人,這對於以防守自豪的義大利人來說真是諷刺。」

  張俊歪歪頭:「不算太丟臉了,我還一個賽季進了三十六個球呢,這在以前的意甲是不能想像的。他們的防守早就今不如昔了。」

  作為隊長,楊攀和胡力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國家隊的球員都穿著贊助商統一發放的紅黑黃三色運動外套,魚貫向前走去。

  再往前面走幾十米,拐過彎去,就是出口了。張俊已經能夠聽見外面傳來的喧鬧聲了,保安的聲音,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人群中興奮的聲音,和一些球迷的吶喊聲。

  隨著世界盃參賽球隊一支支的到來,機場每天都是這麼熱鬧。

  胡力在前面向左一拐,他第一個出現在人們的眼中,不過作為一個知名度不高的助理教練,他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反應,而他也毫無阻攔的走了出去,見到了比賽組織方的官員,他們要商量坐什麼車,去什麼地方,以及隨機託運的行李領取,這些都要他來負責——由於邱素輝的一再堅持,甚至不惜以辭職作為威脅,足協已經取消了國家男子足球隊的領隊制度,一切事情都有邱素輝說了算,大事小事責都交給助理教練胡力去辦。

  跟在胡力後面出來的就是隊長楊攀,他的出現引起了人群的第一次騷動。

  閃光燈瘋狂的亮起來,無數的攝像機對準了他,話筒伸到他的嘴前,看那陣勢,仿佛要把話筒直接伸進他的嘴裡一樣。

  中國隊是今天唯一一支來代南非的球隊,所以他們吸引了所有媒體的注意力。同樣,他們作為上屆世界盃一匹黑馬,以及擁有無數世界級球星的球隊,本屆世界盃的前途也無可限量,所以媒體大眾都把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請問楊攀,你對這屆世界盃有什麼期待嗎?」

  楊攀看看問他問題的記者,不是中國記者,因為他是用義大利語問的。「盡力贏得每一場比賽。」他回道。

  隨後的幾個問題,都讓楊攀用這種很外交化的口吻應付過去了。身為國家隊的隊長,要考慮的東西多了,有些話不是想說就能說的,楊攀在這方面小心謹慎多了,在AC米蘭的時候,他就以成熟為人稱道。不過現在他的這種成熟卻讓記者們很不滿,等了一個消失,浪費了無數口水,就為了得到這麼幾句有說等於沒說的廢話?回去稿子讓他們怎麼寫?

  楊攀在保安的幫助下,從人群中間鑽了出去,然後在專門劃定的區域等候大部隊前來集合。

  期間有球迷來要求合影,簽名,他都一一滿足。

  隨後出來的幾位都是在中國國內踢球的球員,除了在場的中國記者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問一些不痛不癢的類似於個人感想的問題之外,大多數國外媒體自動無視他們了。也許他們連這些人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呢。

  邱素輝一直在致力於將中國足球的整體形象提升起來,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國外對於中國足球實力的了解,更多的還是因為那些留洋球員,對於國內球員可以說知之甚少。

  隨後出來的則是留洋球員的方陣了,只是在一流聯賽一流球隊裡面踢球的和二流聯賽裡面球隊踢球的球員混雜在一起。作為中國隊有名的「大嘴巴」安柯很受記者的青睞,因為他總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時出來的他正在和邵佳英聊天,兩人都來自德甲,有不少共同話題,雖然安柯效力於王者拜仁,而邵佳英的球隊勒沃庫森在基本上徘徊在中下游。

  閃光燈現在已經不能讓球員們側目了,他們自顧自的趕著各自的事情。有人打電話報平安,有人談笑風生,還有人戴著墨鏡沉默不語的裝酷。

  記者們的目標鎖定為安柯,安柯對此毫不意外。他留在原地,而邵佳英自己先走了。

  「好吧,說吧,你們有什麼問題?」安柯把墨鏡摘下來,一副見慣了大場面的樣子看著眼前那些記者們。

  立刻就有記者嚷嚷道:「如果每個球員都像安柯這樣,我們記者多省心啊!」

  輕微的笑聲響了起來。馬上有一個記者發問:「四年前,你在輸給義大利之後淚流滿面的鏡頭讓我們印象深刻。我很想問一句,今年你還會哭一次嗎?」

  這個問題很八卦,一點都不屬於足球範疇,記者們哄堂大笑。

  可安柯一點都不在意,他咧開大嘴,同樣一笑:「哭!為什麼不哭呢?只要我們拿了冠軍,我一定哭個痛快!」

  記者們笑的更歡了,他們認為安柯又在開玩笑了,又在信口開河了。安柯戴上眼睛,也不在乎記者的態度,他在保安的幫助下,脫離了人群,向他的隊友們走去。

  如果說安柯和項韜出場都能讓現場氣氛活躍不少,那麼克魯的出場則立刻讓現場的溫度下降一半。

  大多數中國記者和義大利記者都不會主動去採訪克魯的,因為自己興沖沖的去了,得到可能就是人家的無視。好一點的待遇就是他看看你,然後鼻子裡面哼上一聲,徑直走過去。

  這次也是如此,很多記者一看克魯出來,立刻就收聲,然後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繼續向他身後的通道口張望。克魯也絲毫也沒有理會記者們和歡迎他的人群,昂著頭,戴個墨鏡走了過去。

  這種令人渾身都不舒服的氣氛被一個莽撞的球迷打破了,他衝破了保安的阻攔,然後興奮的跑到克魯的面前,一個很小的黃頭髮小孩,開口就是英語。緊張、興奮的請求克魯給他在克魯的照片上面簽名。同時還在不停地回頭張望,生怕保安們衝過來將他拽走。克魯順著對方的目光向前看去,保安確實在往這裡跑,不過他們被人攔住了,一群和這個小孩年齡相仿的少年們攔住了保安,然後不停地叫喊著:「約翰!快點啊!我們堅持不住了!」

  「攔住他!抱住他!別讓他過去!」

  看著幾名少年拼命的阻攔身強力壯的保安,這場面讓克魯笑了起來。然後在旁邊看戲的記者們都傻掉了,他們甚至忘了拍下克魯這罕見的笑容。

  克魯低頭為小子簽了名,然後問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小子沒想到克魯會主動給他說話,有些愣神,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是的,都是我的好友!我們經常在各個街區踢球,我們都是你的球迷,你真棒!我們踢球都會模仿你的動作,不過只有我模仿的最像。所以他們讓我來找你要簽名!」

  「比賽比贏的獎勵?」克魯將小子手上的東西全部拿了過來——三張他自己的照片,兩幅他的海報,還有一條佛羅倫斯的圍巾,一件中國隊的8號球衣。全都一一簽上名。「給他們。」克魯簽完再還給對方。

  保安終於衝破了小孩子們的阻攔,衝到了克魯面前,伸手就要將這個冒失的小子拉走,克魯伸手阻止了他們:「別動,他們是我的球迷,我還要和他們合影。」說完,他摟住小子,向一群東倒西歪的小孩子們走去。

  小子聽到偶像克魯竟然主動提出要和他們合影,有些激動:「真的嗎?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吧?你願意和我們合影?」

  「是的。」克魯四處張望了一下,最終決定帶他們走向中國隊的休息區,只有那裡閒雜人等最少,「我們去找一個好地方,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中國隊的隊友們驚訝的看著克魯領著一群小孩子來到他們的面前,然後一個個介紹,小孩子們自然一個接一個地拿出手中的本子,請求籤名。

  項韜簽完名,然後抬頭對旁邊的克魯說:「說,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打算拐賣少年?或者猥褻未成年?」

  克魯白了他一眼:「不要用你骯髒的思維來衡量我。」

  簽完一圈名的少年們很興奮。這個時候克魯招呼他們聚在在即得身邊,然後隨便找了旁邊一個遊蕩的攝影記者,讓他給他們合影。

  閃光燈下,少年們的笑容很幸福,克魯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微笑。

  拍完照片的克魯讓少年們把聯繫方式告訴自己,然後又把那些聯繫方式轉交給記者,讓他洗好照片之後把東西給少年們寄去。

  「喂,克魯,我是真的看不懂你啊。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呢?你平時可是連記者都不鳥的。」項韜很認真的問克魯。

  克魯看著歡天喜地離開的少年們,轉身看看項韜,「為什麼?因為我像他們那麼大的時候也在街頭踢球,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歡樂。」

  項韜嚇得後退了一步,結果正好踩在趙鵬宇的腳上,趙鵬宇尖叫起來,中國隊的休息區頓時亂作一團。

  ※※※

  克魯走過去之後,記者們才從他的微笑中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中國隊的頭號球星出場了。

  張俊提著一個手提包從通道後面轉了出來,當他微笑著出現在公眾門前的時候,閃光燈幾乎連成了一片,無數球迷開始尖叫。張俊一人受到的歡迎幾乎是前面出場的中國國家隊所有人的總和了。

  張俊依然禮貌的保持微笑,儘管長途旅行已經讓他很累了。

  在攝影記者拍完他的照片之後,他才走上前來,準備接受跑不了的採訪。

  一些關於祝賀問候,和很普通的關於世界盃的問題之後,有記者想起了剛才安柯說的笑話——他認為那是很明顯得笑話——於是他也決定講出來,吸引張俊的注意,找點話題。

  「張,剛才你的隊友安說在中國隊獲得了世界冠軍之後他會哭個痛快,你對這個事情怎麼看呢?」

  記者們再次大笑起來。

  張俊一臉微笑的說:「很好,我會親自監督他的,如果他敢不哭的話。」

  這話什麼意思呢?記者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許是禮貌的回應,再講一個笑話吧。現在的球員真有幽默感,嗯……

  馬上就有記者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兩天前,也是在這個機場,卡卡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他很遺憾四年前在德國沒有和你再次交手,這次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對此怎麼看那?」問他的正是在義大利記者中和他關係還不錯的卡利亞尼。

  「巴西四年前沒有獲得最後的冠軍,這一次他們一定是衝著冠軍來的。」張俊想起了蘇菲,想起了今年春節的那個溫暖的下午,他摟著蘇菲說的話。「我們也是。」

  一片譁然,是的,那些記者已經被震的說不出話來,或者說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他們聽到的一切了。中國隊竟然想要爭世界盃冠軍,這是什麼概念?一支才打進了三次世界盃決賽圈的球隊想要和巴西、德國、英格蘭、阿根廷、義大利等世界級強隊爭奪這個榮譽!

  卡利亞尼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於是說道:「看來你們很有信心。那麼此時此刻,在世界盃即將開始的時候,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俊對卡利亞尼笑笑,然後對著攝影記者的相機鏡頭,對著攝象記者的攝像機鏡頭,對著所有人的目光,說:「告訴所有的參賽球隊,中國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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