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老太太帶頭來鬧事
2024-04-28 16:57:34
作者: 夜央
張海濤二叔跟張世良說完這番話之後,便轉身跟旁邊的幾個村民交代了其他的幾件事。
大家聽完村長的囑託之後,就各自的走開去做事了。
「行了行了,沒什麼事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這下的雨大了,你們不回去看看自己的菜棚還有麥子地啊?颳風颳倒了的麥子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糧食可都是錢。」張海濤二嬸見這邊還有人圍觀,便朝著人群掃了一圈的喊道。
大家都是識趣兒的,聽到張海濤二嬸的話,便三三兩兩的說著話的離開了。
大白楊樹下的地面上,零落著斷了的樹枝,凹凸不平裡面上的水坑裡還飄著不少被風打落的楊樹葉子。
張世良父子倆蹲在那裡,都低著頭,不吭聲。
不同的是,張世良滿臉愁容,兒子張文興的臉上卻格外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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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濤二叔和二嬸嘀咕了幾句,似乎是在商量著待會兒的事怎麼處理,然後張海濤的二嬸便匆匆的朝著村裡的方向走去了。
「行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也別在這裡呆著了,這不是個呆著的地方,走,去我家吧——得,去村部吧。」張海濤二叔說罷,就伸手拍了拍張世良的肩膀,然後扭臉看向張文興,「文興,你也一起過來。」
張海濤見狀,走到張文興的身邊,神色有些沉悶的低聲說道,「去吧,不管怎麼樣得想個辦法啊,不然你以後就廢了。」
張文興抬頭,平靜的看了看站著的哥們兒,他便站起身來,然後隨著人群,跟著張海濤二叔朝著龍泉村的村部走去了。
這十來個人走在路上,還真是有點扎眼。
魏長陽的腦子有點懵,從前不是沒有打過架,從前不是沒有發生惡劣的事情,她都能從容的應對,可是這次,她滿腦子都亂鬨鬨的,就跟一團毛線一樣。
「陽陽姐,你沒事吧?你別擔心,幾個叔叔都在這呢,這件事他們會幫咱們處理的,還有——」
張春曉的胳膊緊緊地挽著魏長陽的胳膊,她一刻都不敢鬆懈的在魏長陽的身邊勸慰,張春曉也有些害怕了,因為她的印象里,從來就沒有見過魏長陽這樣的慌亂無措。
張海濤二叔剛剛帶著大家在村部坐下來沒幾分鐘,桌上的茶杯里的茉莉花茶還冒著熱氣呢,楊秋菊就帶著一家老小的怒氣衝天的到了村部了。
「我們家建軍被那個小雜種給打了,村長你給我們做主啊!」
「村長啊,現在是新社會啊,他們家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村長啊,你得給我們評評理啊,我們家建軍命苦啊。」
「……」
楊秋菊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
倒是魏建軍的父親,魏長陽的爺爺,站在老太太的旁邊一聲不吭的叼著菸袋鍋子,低著頭,拉著臉的用力抽菸。
二兒媳婦兒杜榮華一副孝順的樣子,胳膊挽著婆婆的胳膊,「是啊,我們家的人快被打死了,我們要報警,村長,你把電話借給我們用用吧。」
果然是年輕人和上了歲數的人對很多事的分析思路不一樣了,楊秋菊還想著村長就是「官」,村長給做主,而杜榮華則是想到了要報警,讓JC處理這樣的事情。
張文興刷的一下將目光射向了杜榮華,那目光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箭,分分鐘能把杜榮華給殺了滅口。
杜榮華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張文興的目光,她頓時後背一陣冷的寒顫,她迅速的將目光收回。
杜榮華也是個喜歡在大街小巷聽聽閒話,說說八卦的女人,自然知道張文興在上次的南方抗災搶險中獲得了獎章的事,她也從大傢伙的聊天中得知,張文興上的大學以後在學生畢業之後大多都會成為「軍官」的,所以,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再次的不寒而慄。
「是啊,把你們家新安裝的電話借給我用用唄,我這也是公事,雖然打人的孩子跟你家有點遠房親戚,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明顯的偏袒對吧?你如果今天不讓我用電話,你就是明顯的——」
「媽,就算咱們今天在這裡逼成功了,那以後村長給咱們家穿小鞋怎麼辦,所以咱們還是低調一點。」杜榮華在楊秋菊的耳邊低聲說道。
楊秋菊那綠豆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她心裡也清楚啊,年輕人外出打工什麼之類的,她可是黃土埋了多半截的人了,現在這段時間聽人說,全國範圍內的廢除土葬改為火葬,她還想著到時候在新村長那走後門呢,她這活了一輩子,不想讓自己都剩不下個「全屍」啊。
「村長,你就給我們主持正義吧,反正你不給我們主持公道,我們這次是白選你這個村長了。」楊秋菊雙手掐腰,滿臉刁蠻的樣子。
這時候張海濤二嬸撇嘴,冷笑一聲說道,「大娘,這話您說的有點不實在啊,據我所知,您投票的時候,投的不是我們家男人啊。」
楊秋菊聽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的慌張,她心想,不是不記名投票的麼?她怎麼知道咱沒有投村長的票啊?
「你怎麼知道?你有證據麼?」楊秋菊不甘示弱的反問一句。
張海濤二嬸再次的冷笑一下,「要不然,您對天發個毒誓?」
楊秋菊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滿臉的窘迫和糾結,嘟嘟囔囔的說道,「投票就投票還讓發毒誓,真是沒見過這樣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秋菊似乎突然想起了話茬扯遠了,便再次的仰起頭,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潑辣模樣,「別的事咱們先不說,村長,你這新上任的,趕緊把這件事給咱們解決了。」
張海濤二叔面色嚴肅的看了看楊秋菊,以及楊秋菊身邊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兒,還有李蘭芝。
李蘭芝雖然帶著兒子過來了,她也想說幾句話,但是這場面實在太「大」,以至於她沒敢說話,尤其她看到自己婆婆那麼「能耐」的人,都在這裡吃癟了,她就更加的不敢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