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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肅清

2024-05-13 12:54:32 作者: 白馬黑馬

  760肅清

  雲在秋在監控室里得到匯報,當即沖了出來。他的身後,也跟著自己的十名貼身衛兵。

  卡車接連停在監控中心門前,一個個兵丁面容肅然地從車後跳了下來,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裁霰彈槍。

  副大隊長也接到了稟報,跟著火燒火燎地跑了出來,站到了雲在秋的身邊。

  「老大,要不要召集所有的兄弟?」副大隊長請示道。

  雲在秋看了一眼前面黑壓壓的兵丁,目光又掠過燈光下的卡車,輕聲說道:「你先去召集,不過,不要輕舉妄動。來者不善。」

  「是,」副大隊長領命而去。他其實很害怕,束星北這才離開多久,兩個小時左右唄,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兵丁了。看來,束星北對雲在秋失去了信任。

  想到之前束星北雲淡風輕,言語中對雲在秋還多有鼓勵,副大隊長著實意外和吃驚。總教官果然名不虛傳,實力強不說,城府還深。

  

  束星北之前只要表現出一點對雲在秋的不滿,監控中心裡的一支大隊人馬肯定早就武裝起來了,現在呢,正值夜間十點多鐘,兵困人乏,而前來監控中心的兵力,又是有備而來。就算是硬剛,他們也失去了先機。

  怎麼辦?

  副大隊長腦子裡急轉著,跟著,他從監控中心後方一扇門裡走了出去。那裡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外面的麥田。時值冬季,麥田裡的麥子還沒有成長起來,連綿的麥田一覽無餘,自己從那裡逃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了。

  不行,拼了,必須逃。

  副大隊長不想和雲在秋站成一條戰線了。乘著雲在秋和外面兵丁對峙的時間,他正好可以逃走。

  唯一可惜的是,要是早知道這一點,在這裡放一輛摩托車就好了。

  副大隊長一邊想著,一邊從側門逃了出去。一出門,他就撒開腳丫子跑。冬夜無月,他走的又是小路,沒有路燈,外面漆黑一團。副大隊長絲毫不擔心,越是這樣,越有益於他的跑路。

  跑著跑著,突然他的眼前一片雪亮。等他適應了眼前的光亮之後,兩個兵丁手中的槍枝已對準了他。光亮原來是一輛汽車的車燈。

  「抓住他,帶過來審,」車裡走下來一個滿副盔甲的漢子來。副大隊長認識他,這個人,是軍團的大隊長任高義。

  腹稿里所有的言辭和假話都沒有了用場,因為任高義的命令直接就是審問。哪怕副大隊長想和他套近乎,也沒了一點兒用。

  「說吧,為什麼叛變草葉軍團?」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副大隊長耳畔響起。

  「什麼?我沒有,」副大隊長趕緊否認。

  回答他的,是一記槍托,重重地砸在他的腰上。

  「說,」那個冷漠的聲音繼續問道。

  「我真的沒有,」副大隊長哪裡敢承認。可是又一槍托砸在了他的後背上,該死的,還是和之前是同樣的位置。

  「為什麼叛變草葉軍團?」

  「我,我,我的家眷被總裁派人接走了,」副大隊長不想再挨揍了。

  「什麼時候接走的?你怎麼發現的?」這一次是兩個問題了。

  副大隊長遲疑著。可是對方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任高義直接下令,「用鞭子抽。抽到他自己主動說為止。」

  「是,」兵丁領令。兩個人將副大隊長摁倒在汽車的車身上,另一個兵丁從汽車的後備箱裡取出了一根長長的繩鞭,對著副大隊長的腦袋就抽了起來。

  才抽了一鞭,副大隊長就承受不住了。他哪裡吃過這般苦頭啊。

  「我招,我全招,」副大隊長一五一十地把承永晟派人接走了雲在秋和他的家眷事兒說了。承永晟指示他,在監控上捕捉到的關於陌北鎮的一切,都不要匯報給束星北。

  雲在秋此時正和鄭子年對峙著。

  「鄭大隊長,如此深夜,你過來是什麼意思?」雲在秋臉上極不好看。

  「奉束總教官命令,雲在秋大隊撤出監控中心,」鄭子年淡淡地說道,「雲大隊長,把人全部叫出來吧。」

  「不可能。束總教官剛從這裡離開不久,他還給我交付了任務,鄭大隊長,我懷疑你是假傳軍令,」雲在秋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其實他心急如焚,他的副大隊長不靠譜啊,到現在,也沒能把兵丁召集起來。

  不,應該是讓他們武裝自己。

  雲在秋想道。

  可是鄭子年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了,而是轉身喝道:「所有兵丁聽令,立即按小隊進入監控中心,將裡面的人全部羈押出來。如有反抗者,殺;損壞監控者,殺;不聽號令者,殺。」

  「是,」兩支大隊的兵丁迅速由各個小隊長帶著,衝進了監控中心。

  雲在秋大隊此時在監控中心裡值守的人,只有八十人。其他人都鑽進了營房睡覺去了。看起來已經折騰了很久,事實上不到十分鐘。

  就算有人被驚醒,反應了過來,也是於事無補。

  兩支大隊兩千兵丁,很快就把雲在秋大隊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雲在秋見到大勢已去,還是不肯認輸。

  「鄭子年鄭大隊長,你口口聲聲說奉了軍團總教官命令,我倒是懷疑你在假傳軍令,你乘夜到我監控中心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栽贓於我嗎?」

  鄭子年也不理會他,命令所有的兵丁用槍枝對準著雲在秋,不讓他輕易脫逃了。至於他自己,則在等著任高義和刑國彬那邊的消息。

  得讓雲在秋心服口服才行。不然這個傢伙胡亂叫冤,對於整個軍團的士氣也是一種打擊。雲在秋和軍團其他大隊長不一樣,他是後來投誠的。如果拿不到雲在秋的真正罪狀,到時候傳出去,就是草葉軍團刻意打擊後來投降的人,無疑會動搖軍心。草葉軍團接受的降兵,可不僅僅是雲在秋這一支大隊。

  因此鄭子年也非常焦急。

  醫院那邊,李興和葉正也等著監控中心傳回去的匯報。至於陳保國和王一,索性就在指揮中心沒有回家。

  好在他們等的時間都不長,任高義拿到了副大隊長的供詞之後,立即發送給了鄭子年和刑國彬。

  「雲在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對得起總教官的器重和青睞嗎?總教官把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給你把守,你卻和承永晟暗通款曲,私下裡把家眷都送走了,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鄭子年厲聲喝問道。

  雲在秋聽到這話,馬上就聯想到始終再不見蹤影的副大隊長。一定是那個傢伙落網了,也只有那個傢伙,才掌握如此絕密的訊息。

  「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可說的,」雲在秋慘然一笑,「不過,就憑你鄭子年想讓我就擒,你是在做夢。」

  鄭子年挑了挑眉,「這麼說,雲大隊長還有勇氣和我過幾招了?」

  「如果束星北自己來,我絕無二話,只能投降。至於你,你比我早入先天一境,能不能別依仗手下的兵丁,我們公平對決一場,輸了,任你宰割。」

  雲在秋說著,豪氣頓生。他憋屈久了,在承永晟手裡,他因為承星的緣故,得不到重視。如今到了束星北這裡,卻又因為某種原因,不得已再次投入承永晟陣營。他自己真正的實力,還從來都沒有展示過呢。

  鄭子年怒斥道:「雲在秋,虧你好意思把這個話說得出口。你自以為自己的實力能和我過招了嗎?你跟在承永晟後面多少年了,承永晟給了你什麼好處,又讓你提升了什麼實力?你到我們草葉軍團才多久,總教官就讓你晉升到了先天境,你不思報答,卻視恩惠為理所當然,虧你還是一個習武之人,難道你不要臉嗎?」

  鄭子年一頓訓斥,說得雲在秋老臉發燙。他手下那些被抓起來的兵丁本來覺得無比委屈,如今他們算是反應過來了,不是他們出了問題,遭到了軍團的針對,真正出問題的,是他們的大隊長。

  「大隊長啊,你糊塗啊。總教官對你多好啊,」一個中隊長又恨又氣。他自己明明有一個大好的前程,被雲在秋就這麼斷送了,讓他如何不憤怒。

  「是啊,大隊長,你別抵抗了。乖乖地投降吧,說真的,你真對不起總教官,對不起軍團,也對不起所有的弟兄們啊,」另一個被綁著的中隊長苦口婆心地勸道。

  其他被制住的兵丁,對雲在秋也是橫眉冷對,一個個朝著雲在秋的方向唾口水。

  雲在秋毫不理會這一切,他繼續挑釁鄭子年,「鄭子年,有膽的話,就和我對打一場。」

  「如你所願,」鄭子年猜著雲在秋向自己挑戰的真正目的,這傢伙,怕不是存了制服自己的想法,然後以自己作為人質,逃離草葉軍團吧?

  鄭子年緩步來到了雲在秋前面站定。雲在秋向他拱了拱手,「鄭大隊長,謝謝你,成全我。」

  「行啦,」鄭子年擺了擺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雲在秋出招了。他出拳如電,直撲鄭子年的腦袋而來。鄭子年渾身盔甲,想要偷襲,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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