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不想報仇
2024-05-13 10:58:35
作者: 桑桑籽
江邊月很害怕。
但還是告訴了我。
「我媽請了個小娃娃幫我哥算命。
小娃娃說得跟你一樣,然後,我媽讓她幫幫我哥。
我說我媽,她那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奶都沒斷。
江邊月媽媽訓斥了她,「不要胡說,這小娃娃可厲害了,在咱們這個圈子裡,她可是名人,你可別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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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媽訓完江邊月,討好地詢問奶娃子有沒有辦法解。
奶娃子天真地看了眼江邊月。
嘴角噙著邪惡的笑意,遞給江邊月一個鐲子,「送給姐姐的,我喜歡姐姐」
江邊月不收。
她剛剛質疑了人家,人家不記仇還送她東西。
她心裡過意不去。
可奶娃子執意要送她。
她不收,奶娃子就哭。
說:「姐姐不喜歡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沒有心機的江邊月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為了讓奶娃子安心,她收下了。
後來奶娃子跟她媽媽出去了。
做了什麼,江邊月就不知道了。
我讓江邊月把鐲子給我看看。
江邊月摘下手腕上的鐲子,二話不說遞給了我,「這鐲子會是讓我做噩夢的原因嗎?」
我白了她一眼,「你根本不是做噩夢,是你把你哥身上的陰親轉移到了你自己身上。」
鐲子很普通。
也不是很好的玉石。
通體乳白,細看,裡面隱隱有紅色血絲流動。
入手生寒,透著股子陰間氣息。
「啊?」
江邊月驚叫一聲,「那、那怎麼辦?宿管姐姐你救救我啊!」
說著說著,江邊月嚇得又要哭。
「你與你哥是同血脈,轉移起來簡單,不過,你媽媽竟然能同意?」
我似笑非笑。
江邊月臉色白了白,難以置信,「你、你是說,我媽知道我…」
她不敢說出來。
整個人身體晃了晃。
眼前一黑倒在了我床鋪上。
「你媽媽想救你哥,辦法有兩個,但就奶娃子尿性肯定會走捷徑,直接將陰親轉移,你媽會不知道?人可是她請去的。」
「你不要說了」
江邊月崩潰掩面大哭。
我收起鐲子,起身道:「給我轉二十萬,這事我幫你解決。」
說完我出去了。
天亮了。
當我再見到江邊月時,她整個人狀態特別不好。
我猜她是回去找過她媽媽了。
「沒媽媽怎麼說?」
我說話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
江邊月唇色白了白,緩緩點了點頭,「我能理解她,我爸去得早,我哥是我家的頂樑柱,家裡需要他,公司也需要他,他不能有事。」
這些她都懂。
也理解。
可是,她還是很心痛。
心痛她媽媽怎麼下得去手,把她推出去送死。
我遞給她一隻奶瓶。
她愣住了。
我解釋道:「不想報仇?作為回禮拿去送給奶娃娃。」
「這?」
江邊月遲疑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噩夢。
又想到奶娃子那么小,她於心不忍。
「她、她還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
我嗤笑一聲,「你可比你奶奶年紀都大,對了,你還不知道你哥身上的陰親對象吧?」
「是誰?」
「鬼王,據說這鬼王可男可女,脾性陰晴不定,他喜歡養成,被他定下的陰親都是小孩子。」
「可是」江邊月咬著唇,還是覺得我做法殘忍,「你不能收了那鬼王嗎?」
「收?」我微微挑眉,「你知道什麼是鬼王嗎?萬鬼之首,為了你那二十萬塊錢,讓我對上這樣一個棘手的鬼…」
我搖搖頭,「不值得。」
「可你們學道的人不都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嗎?」
她急聲道。
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忽然就笑了,「誰告訴你的?那奶娃子吧!」
江邊月表情僵了僵,有絲被我戳破的難堪,「難道她說的不對?」
「對」
我笑著點點頭,拿回了那奶瓶,「不過,我不是。」
我從來不覺得除魔衛道是我的責任。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懶得再跟她說。
只是,我剛轉身,江邊月卻伸手奪過了奶瓶,「我又沒說不做。」
如果一定要有個人犧牲,那絕對不能是她自己家人。
人都是自私的。
江邊月拿著奶瓶出去了。
在她身後,一道削瘦的影子緩緩從暗處走出。
鳳歸塵。
才一天不見,他整個人看起來瘦得像閃電。
走起路來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能被風吹走。
咳嗽也顯得嚴重。
他一直都是垂著頭,不停咳嗽。
肩膀上的傷口隨著他的咳嗽在滲血。
我心疼了。
卻又氣他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
這樣折騰自己有意思嗎?
「一一」咳咳咳咳
他總算晃到了我跟前。
抬眸的瞬間,原本總是閃著星光的眸子,此刻暗淡一片。
唇色白得有些起皮
眼眶泛紅,眼睛布滿血絲。
我隨手化出結界將他困住,冷聲道:「找死不要死在我跟前。」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血對邪祟有很大吸引力嗎?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裝可憐,讓我心軟,同情他。
我狠心撇開臉,不去看他。
咚!
他在被我困住他的結界。
本身他那身體就沒多少靈氣,如今負傷,哪裡還有靈氣讓他嚯嚯。
他這不是在破結界,而是在玩命。
「鳳歸塵」
我一個閃現到他跟前,「既然想死,我成全你。」
他猛地抬眸對上我發狠的視線,委屈、受傷、決絕,各種情緒交織,最後化成一滴眼淚滾下他精緻的臉頰。
我心狠狠地抽疼。
他笑了,帶著那滴滴落在我心尖上的淚,笑得淒涼。
「咳咳咳咳」
砰!
我用手背敲暈了他。
又把他送回了小洋樓。
小洋樓里沒人,也不知道葉川跟龍澤去了哪裡。
我扛著鳳歸塵回到樓上他的房間。
扔下他。
刺啦!
撕開他的上衣
咬破指尖在他肩頭畫下止血符。
隨著我最後一筆落下,符印閃過金光隱入他體內。
傷口雖然沒癒合,卻不再滲血不止。
我這才放心離開。
兩天後。
焦裊裊回學校了。
送她來學校的是君時禮。
時隔多日不見,君時禮比我初見他時成熟不少。
少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多了幾分穩重。
待焦裊裊也更多了些耐心。
焦裊裊依舊看我是用鼻孔看人。
「時禮哥哥,你等我一下,我東西不多,馬上就好。」
君時禮「嗯」了聲。
朝我坐的位置走過來,順手遞給我一張請帖,「相識一場,賞個臉來參加我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