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突生事端

  「早知道你不會放棄了，傻丫頭。」顏惜沖她眨眨眼，哪裡還有半點剛才苦口婆心勸說的味道？

  林疏雪鬱結，所以她這是又一次被顏惜套話了？他們這些聰明人能不能不要講話這麼累啊，到處都是陷阱！

  看出她那點鬱悶的小情緒，顏惜笑嘻嘻地摟住她：「好啦，是我不好。對不起啊，我習慣用這樣的說話方式了，你別見怪。不過你還是很讓我意外啊，居然一點猶豫都沒有。嗯，不愧是我顏惜看中的姑娘！」

  林疏雪捅了捅她的腰，沒好氣：「你們這些小姐少爺非得活得這麼累人嗎？心眼真多。吶，如果我說退出，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既然認定了你是我朋友，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你啊。」顏惜摸摸被林疏雪捅到的地方，笑眯眯的，「不過我知道你不會退出的。」

  「你又知道了？」

  「直覺，懂不懂？你顏哥我的直覺可是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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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很快笑笑鬧鬧，來到唐大的廣場。半個月沒見，這片以往清閒的廣場忽然變得熱鬧起來，不僅四處掛滿了海報橫幅，圍觀的學生也很多，東一處西一處圍成一團，指指點點地不知在看些什麼。

  「顏哥，怎麼今天廣場這麼多人？他們在看什麼？」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現在這段時間，是唐大一年一度『第一學子』競選報名的時候，很多參選的人也會趁機替自己打GG，提前拉票，所以現在廣場上到處是海報。」

  原來，「第一學子」的選拔已經開始了！

  林疏雪望著廣場上隨處迎風招搖的各式海報，眯起了眼眸：「顏哥，我要參選！」

  「你？」顏惜看著林疏雪，摸了摸下巴，「說起來，在這次交流會上你和查爾斯平分秋色，的確讓你有了不少支持者，可以作為參選的基礎，不過疏雪，你怎麼忽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林疏雪當然不能用名字那個有點過於幼稚的理由，而實際上，這幾天她也想過，「第一學子」是一個相當具有含金量的榮耀，如果她能贏得這個稱號，那麼面對楚連城背後的勢力，她也會多一分籌碼。就像顏惜說的，上流社會的規則的確就是這麼殘酷，她雖然不能改變自己的出身，但她也不會坐以待斃，事事等著楚連城的庇佑。在她可能達到的範圍內，她想做到最好！

  「『第一學子』是整個唐大的榮耀，如果我能得到它，我的籌碼就增加了，對不對？」

  顏惜看到，林疏雪那雙變得凌厲的雙目中，再一次透出了那種不可思議的風華，就像在雨國的時候，她面對查爾斯的挑釁所展現出的那股逼人氣勢，她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小丫頭有種女王氣質呢？

  「想法不錯！」顏惜一把攬過林疏雪，「走，哥帶你去報名！」

  兩人來到報名的學生會辦公室，竟然還要排隊，可見對於「第一學子」，整個唐大有多麼熱衷，也從側面暗示了未來林疏雪將會面臨多麼大的挑戰。

  「顏哥，你不參選嗎？」排隊有些無聊，林疏雪看著悠然自得的顏惜，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她一直對競選興致缺缺的樣子？照理來說顏惜在唐大是劍道女王，擁護無數，拿到『第一學子』的可能性很大，她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我麼……」顏惜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經是四屆全國劍道冠軍，還拿到了兩塊世界劍道錦標賽金牌，『第一學子』這種榮耀對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再說我這人怕麻煩，不愛參與這種事，就不摻和了。」

  「原來是這樣。」林疏雪看了一眼顏惜的眼神，她總覺得顏惜不參選另有隱情，不過就像顏惜說的，她們雖然是朋友，但未必就一定要坦誠相待毫無保留，顏惜也有她自己的秘密吧。

  終於輪到她們提交申請，林疏雪將早已寫好的申請表交過去，負責審核的學生會幹事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你是林疏雪？」

  「沒錯，怎麼了？」那幹事看她的眼神雖然說不上不尊重，卻莫名讓林疏雪感到一種鄙視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不是什麼問題。」那幹事放下了手裡的申請表，語氣涼涼的，「只不過，你不能參加『第一學子』的評比。」

  不能參加？

  「喂，你什麼意思？」顏惜立即冷了口氣，「什麼叫不能參加？」

  「不能參加的意思就是，她沒有報名的資格。校規里明文規定，『第一學子』的參選者必須是身家背景清白的唐大學子，而這位來歷不明的林疏雪同學，顯然不合格！」

  聽到那位學生幹事的話，林疏雪臉色一沉，難道又是因為她的出身，她不得不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身家背景清白，並沒有說一定要出身名門吧？疏雪雖然不是什麼貴族小姐，但她品性才華都十分優秀，完全擁有參選的權利！」顏惜熟知校規，毫不猶豫地反駁。

  「顏學姐，很抱歉，我雖然很欣賞您，但您這次選擇的朋友實在不能與您的身份相配呢。您說林同學才華優秀，這一點，我認同。但是關於她的品行，我想您大約也被她騙了吧？五年之前，她做過什麼，在什麼地方生活，這些情況您了解過嗎？」

  五年之前！

  為什麼這個學生幹事會提到五年前？她失去了五年前記憶這件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顏惜都不知情，為什麼偏偏是五年前？

  那條記憶之處骯髒的小巷，那些獰笑著追逐她的人，自己身上那些青紫色斑駁的痕跡，如同走馬燈一般，不住在林疏雪的腦子裡迴旋。

  「五年前的事，跟現在有什麼關係？」顏惜還在和那個幹事據理力爭，然而，她餘光向林疏雪一掃，卻愣住了。

  林疏雪的臉色，是慌亂，仿佛被說中什麼一般的，慘白的慌亂！

  「呵呵，顏學姐，林同學不能通過報名審核，已經是學生會一致討論後商定的結果，您如果有意見，儘管去學生會投訴，雖然我想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至於您的這位『朋友』五年前做過什麼，您何不到學校的論壇上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