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是弱、太弱

  練功、練功、不讓人打攪，自己沒聽錯吧，大少竟然說要練功，不是去賭博、鬥獸、打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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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向程弓寫的那個藥方的時候，小雪更是接連揉了好幾次眼睛，不斷回想剛才的情景，沒錯啊，剛才是少爺寫的字啊。

  小雪雖然失去一些記憶，但是她的眼光其實還是很高的，感激大少救命之恩，但是大少以前那字看起來比五歲孩童也好不到哪去，但是這個字卻寫的無比飄逸、帶著一種無比瀟灑、壯闊之感。

  看著這字小雪愣神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看了半天她早已經記下，小心的將這字條疊起收好。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但不知為何一想到煉藥她就挺開心的，站在那藥爐旁控制著火焰她就有一種開心的感覺，看著那火焰就跟看著朋友一般親切。

  少爺這麼信得過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出錯，一定要將藥煉製好。小雪自我鼓勵的想著，隨後開始按照少爺寫的藥方配起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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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弱，太弱，還是太弱，自己的新身體還是太弱。雖然之前從脫胎期第四層直接提升到第七層，但這對程弓來說依舊是太弱，強壯的螞蟻還是螞蟻。

  而且體內那虛空陰陽鼎的至陽真火也對他充滿了誘惑，只是剛剛使用了那至陽真火的力量，現在還不能過於莽撞，否則一不小心直接將自己身體都焚掉那可就真的悲劇了。

  脫胎期就是對身體重新進行淬鍊，讓身體發生一次本質性的改變，沒有上層功法跟藥物或者特殊手段，可以藉助外力不斷刺激身體。其實最早沒得到陰陽萬物訣的時候，程弓就是這麼做的。一遍遍刺激身體、鍛鍊身體，像羅英雄那般通過鍛鍊身體最終讓身體發生質變，然後引元氣入骨，開始淬鍊骨頭，進入換骨期。

  但是這一世已經不同了，程弓再也不需要用哪種方法了，他體內擁有虛空陰陽鼎的內鼎，那裡可是擁有他上一世苦尋不得的至陽真火。之前只是真火熱氣稍微刺激一下，身體力量就暴漲許多，更何況他還是九州十大丹道大師之一，雖然現在的力量還沒辦法煉丹，但是簡單配置一些藥物輔助修煉還是輕鬆的。

  回到房間後程弓立刻開始修煉陰陽萬物訣，如今他已經可以輕鬆的運轉三十六個周天，三十六個周天結束才發現天色已黑。

  「第一個藥方你熬給自己喝，後邊十個藥方熬好了給我送去。」程弓簡單吃了一些東西，隨後一口氣寫了十一張藥方，因為接下來的強度會比較大，所以程弓特意先給小雪開了一副藥物，就是怕她挺不住，隨後十副藥則都是給自己調理身體的。

  看著大少又扔出十一副藥方，小雪就算不太懂藥也很吃驚，尤其是看那藥方上的字就讓她歡喜不已。

  接下來的五天裡程弓足不出戶，飯菜有人送來他都會以最快速度吃完，然後會喝上幾碗小雪熬好的藥物，剩下的所有時間程弓都在修煉。

  五天的時間不算太長，但程弓沒日沒夜的修煉加上自己使用藥物不斷調養，身體已經跟過去完全不同。程弓並沒著急快速修煉突破，他這些天主要做的就是調理自己現在的身體，雖然之前一口氣提升了許多，但身體卻並不是太理想，完全達不到程弓所要求的那種狀態。

  這個身體倒是也有一些好處，以前大量藥物沒被催化、身體雖然很脆弱但可塑性卻很大，可以讓程弓完全按照自己意願進行調理、改變。

  五天後當程弓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在院子中忙碌配藥的小雪頓時愣在那裡，直到程弓走到身旁她才反應過來：「少爺，你……」

  「怎麼了？」看著小雪吃驚的樣子，程弓笑看著她。

  「沒…沒什麼，只是感覺少爺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小雪就是如此感覺，但是到底那裡不一樣了她還說不上來，少爺好像變得精神了。

  「你先放下手裡的事情，先配這副藥，如果沒有的話你去藥房取。」經過這麼多天的調養，程弓已經準備再次啟動體內的虛空陰陽鼎，只是自己身體現在根本沒辦法承受那裡邊的至陽真火，哪怕只是那氣息都不行，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是？」之前程弓扔過藥方就進屋，今天終於再次見到程弓出來又拿出藥方，小雪接過藥方忍不住詢問。

  程弓是誰，九州十大丹道大師之一，站在如今天下丹道最巔峰的人物。他腦海中有無數的丹方，但藥方卻早已經忘記了，就算現在因為條件所限不能煉丹只能配置一些藥物，也都是信手拈來隨意根據需要組合，聽小雪這麼問程弓想了想道：「臨時想的寒性藥方，也沒什麼名字，差不多是十級藥方強一些，比一般凡丹差一些。」

  為了怕出錯，最近小雪看了不少的書籍，加上之前給余超群配藥時也學了一些。藥跟丹差距巨大，煉藥師之上就是丹師，丹藥則分為人級丹藥、地級丹藥跟天級大藥。而藥方好像最好的也就九級藥方，還從來沒聽說過十級藥方呢，而且什麼是凡丹啊？

  看到小雪疑惑不解的看著自己，程弓立刻明白怎麼回事，解釋道：「凡丹就是普通人口中的人級丹藥，煉丹界真正對丹藥的稱呼是凡丹、脫凡丹、嬰丹，對應的就是所謂的人級丹、地級丹、天級丹，而在這上邊其實還有更好的丹藥，以後你就會慢慢接觸到了。至於藥方就像是煉丹前的熱身運動，是幫助你了解藥性的。不要拘泥於那些固定的藥方，用一種藥方不可能治療所有病症。事實上多數藥方就算對症，也只是一個大概，每個個體情況都不同，真正要學的是藥性，從而隨時能針對不同病症做出改變，以後記住了，固定的藥方是給蠢人用的。」

  聽著程弓說小雪不斷點著頭，腦海中不斷記著程弓的話，卻忘記了這位大少什麼時候怎麼會懂得這麼多，只感覺大少說的非常有道理。

  「我在書中看到說丹師一定要記配方？」小雪小心的看著程弓。

  「如果方子都是固定的，那就永遠沒有改良跟提升的空間了，事實上不論配方、藥量、火候這些也都是各有不同。開始的時候可以使用固定藥方，但後期要像有所成就就要尋求突破，要知道從丹師到丹道大師最大的不同就是創新，要能自己獨立創造新的丹藥。」

  兩人站在院中，一個問一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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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書房中，看著桌子上的那個藥方，程笑天已經愣神了好一會。

  「老爺，大少爺的藥方中千年雪蓮跟寒鐵果兩味藥我們藥房中沒有，而聽那個侍女小雪說大少爺好像很著急用，說是練功用的。老僕怕這藥方有問題，已經讓人看過了，說這是一副超級冰寒屬性的藥物。這藥性就算一般超凡期的高手服用下去，都會九死一生，如果用這藥塗抹到身上，就算在火焰中跳舞都沒問題，所以老僕就將這藥方攔下帶了過來，老爺您看？」老羅站在前面，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看著程笑天。

  「這個臭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幾天他都在幹什麼？」程笑天突然抬頭看向老羅。

  老羅肯定的回答：「一直沒出門，在屋練功。」

  「練功、練功，他竟然會躲在屋裡老實的練功，太不可思議了……」程笑天起身在書房走了幾圈又拿起那張藥方：「老羅你看，這字寫的如何？」

  「沉穩、大氣、飄逸、俊朗，有一種馳騁天下之感，在我們藍雲帝國還從來沒見到有人能寫出這種字來。只有那些聞名天下的大家，才能寫出如此字來。」老羅將他看到這字的感覺如實回答。

  「你剛才跟我說，這字是程弓寫出來的？這怎麼可能呢？」剛才讓程笑天愣神吃驚的是這個，他們程家打仗還行，文采方面也就程嵐還行。

  老羅點了點頭，隨後也很是困惑道：「其實我也想不明白，但那個小侍女很肯定，說她親眼見大少爺寫的，老爺，您看要不要將少爺叫來？」

  程笑天來回走了幾圈，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再看看，最近這些天這小子變得有些不同，雖然說他現在年紀有些大了，就算努力也未必能有多大成就，但知道努力總是好的。而且你之前不也說了，英雄那邊有了他每天送去的藥物，連護心丹都沒用上嗎？看來他確實懂得一些藥理知識。這讓，咱們藥方沒有的你帶著小雪去一趟玲瓏閣，跟玲瓏姑娘借一些，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做什麼。」

  羅英雄的事情老羅自然最清楚，原本他派人時刻盯著，也怕羅英雄在冰洞之中出事，他也準備好了護心丹，就準備羅英雄一旦不幸立刻給他服用。但羅英雄每天雖然很難熬，很痛苦，但喝下程弓讓人送去的藥湯，渾身就像是火燒一般，竟然能一直持續十幾個時辰，如今已經五天了，沒有一點事情。

  「對了，程嵐最近在忙什麼？」

  「馬上就要到大考了，二少爺正在準備大考的事情。」

  「嗯」程笑天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程嵐這孩子從小到大都不需要家裡人操心，不像程弓這個臭小子，整天惹是生非、不務正業。」

  說著的時候，程笑天又拿起那副藥方，雖然他不太懂得字，但畢竟好壞還是能看出一些，怎麼看這也不可能是程弓寫出來的啊！就算朝中那幾個跟自己老是作對的大儒，也寫不出這種字來啊。

  看著程笑天看得出神，老羅心中暗道，大少爺最近動用的藥物可不在少數，現在缺少這麼珍貴的藥物，老爺竟然不惜讓自己去玲瓏閣去借，玲瓏閣在程家建成已經五年多了，除了三年前家主重傷危及生命這是第二次跟她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