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屠屍遍地

  沈芙卻是不管他們吵的熱鬧的，也不管周海如何來看他，逕自打開了手上的布防圖，在燈光下自習觀察起來。

  「這就是你要找的布防圖是吧？果然不愧是在烽涌城當了十年副將的周副將，這若不是遇上一個任人唯親的彭至，又有一個獨裁妒才的陳東，你做這個烽涌城主將倒是也不是不可的，剛好，也是我需要的。」

  「大哥。」

  眼見一個女人連布防圖也能看得懂，甚至明白該如何來用，孫適擔心著剛才周海的憂慮，更擔心了，並且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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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她就是我在城外遇到的姐妹之一，那個管事的姐姐。」

  周海此刻只死死的盯著當這裡是她自己地盤的女人，沈芙自然也知道周海此刻的情緒激烈，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可以好好的跟這兩位大將談心的。

  所以與前者相比，她更願意先讓人將他們打打軟了再來講道理，例如此刻將兩人押於劍下的兩個侍衛，武力鎮壓，必不可少。

  「吶！周將軍，孫將軍，我不管你們對我有沒有誤會，我現在只給你們兩條路可走，一呢！幫我一起將大蜀的在城裡和城外的探子一起連根拔起，做一個刺淵的臣子真正該做的事，二呢！這突圍借了，委屈你們再次到牢里待兩天，等我的事完了，你們是要檢查我的聖旨還有證件都隨你們，當熱，我個人傾向你們選擇前者，畢竟你們是本地將領，再不然就是駐守多年，和本地的士兵都很熟悉，一些行動也十分方便，比我帶來的京城的士兵要行動方便的多，效率也比較好，可你們這個狀態，似乎有點不太配合。」

  周海也不囉嗦，直接對她道。

  「讓我配合也可以，將你的聖旨和任命文書都交出來仔細的查看，確定無誤了，自然會相信你。」

  沈芙笑。

  「之前的兩任京都使臣也都給你們看文書和聖旨了，你們看出個所以然了嗎？」

  不還是被騙？還是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這無疑是挑釁，周海怒，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的。

  他們確實一再被騙了，也確實無法在短時間內找人來堅定真正的聖旨和令牌，因為現在誰也不敢再相信了。

  「如何？如何的選擇，兩位將軍堂堂烽涌城的中軸力量，給個痛快話吧？」

  周海氣憤，可再看這些人，他們的飾品和侍衛所用的刀具，是不是真的欽差大臣他我不敢確定的，可如此的話起碼能確定一點，這些人與他們一樣，是漢人沒錯，而且那兩個侍衛的刀具和用刀方式，確實只有內衛才會有的習慣才對，這點起碼他能夠確定。

  所以說，這些人雖然身份可疑，卻也是要比韓玉可信的？

  「你具體想讓我做什麼？」

  沈芙滿意的點點頭，對彭至示意了下，彭至這才上前一步與他道。

  "現在烽涌城百鬼夜行，什麼人都有，而最兇險的就是敵軍的探子，周海，若說軍中的力量，整個烽涌城，民間貴族是靠那些酒囊飯袋，軍中卻是只有你和孫適最合適的。"

  「現在城中明眼部分的探子據點已經被清空了，我們卻也只能控制住事態不會更嚴重，那些探子不會狗急跳牆，這是若是到天亮還不結束，他們意識到可能自己露餡了，怕是更麻煩了，所以軍中的探子，要讓你來清理，而且王妃需要你掌握住往外聯絡的線索，能根除最好，不能根除，也不能讓他們再有機會大的作為。」

  周海聽到，這完全與剛才他的計謀不謀而合，可現在的問題是她要他針對韓玉一行人，之前他是想連他們一起逼出來的。

  「你拼什麼以為我會配合你？」

  沈芙好笑，卻也不滿他。

  「周海，你現在還在探究和質疑，就有點沒意思了，如果你對韓玉真的那麼信任，你當時就不會在她發布下我等的通緝令事就來向彭太守求證了，而我之所以敢告訴你，你能讓你必須為自己所聽到的負責，因為一但你敢反水將我們也拿下，便是烽涌城屠屍遍地的時候。」

  兩人震驚，沈芙卻很鎮定。

  「別誤會，我沒有殺人的習慣，更不是個殺人狂魔，我所謂的屠屍遍地，不過是大蜀的探子逼急了跳牆，來將烽涌城最後的神經脈絡給挑斷了罷了，他們若是造成動亂，為奪下烽涌城，我在外面的大軍勢必要直接闖城鎮壓，到時他們混在人群之中，人群不明所以，無法有效排查出所有的探子，只能有多少殺多少，這是壯士斷腕，雖然殘忍，卻的唯一能夠保住烽涌城這個要塞的地方。」

  「要不要將事情弄到這一地步，是兩位的選擇，如果說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懷疑我是大蜀的探子，外面的兵馬是虛假的話，倒是可以親自去看一看你們的韓大人究竟還在不在你們的看守之下。」

  周海連連深吸著氣，卻是無法平息的。

  「城池沒有百姓還算什麼城池，你不能因為……」

  「別和我說這些能活著不能。」

  沈芙打斷他，並且毫不留情。

  「我接到的任務是保證前線的戰事無憂，糧道順通，說實話，本宮不認為烽涌城落入如此境地單單是你們官員大將守護不利，百姓也存在著很多問題，可因為法不罰眾，他們顯然已經忘記了該遵守一個公民的準則。」

  「周海，你在烽涌城多年，我能理解你對這裡的感情和用心，哪怕是被自己所保護的子民那樣對待後，可我不能因為一個城池的子民愚蠢，讓刺淵更多的百姓承受國破家亡的悽苦災難。」

  「一個城池的子民災難，和一個國家不計其數的子民災難，這個帳，不用我給你算你也能清楚。」

  「當然，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該為他們負責，想要救他們，你現在就沒有拒絕我的權利。」

  她掏出一塊令牌，那是她平陵郡主的印信，不是聖旨，不是皇帝的令牌。

  甩到他面前，當即被周海接住。

  低頭查看了下，果然上面刻有御封品階才有的仙鶴圖樣，而印章地步，確實是平陵二字，所用雕刻的石料，也都是出自皇宮，他或許不認識聖旨和令牌的真偽，可因為出身轉為皇室打造印章的石匠世家，後來從軍參加過羽林衛，他很清楚關於這些各種軍隊士兵的習慣和特徵，而這石料，從小耳聾木然，更是錯不了的。

  所以，面前的這個女人，當真是平陵郡主？現在的攝政王妃？陛下暗中派來的人？

  「聽聞將軍幼年出身石匠世家，這枚印章是真是假想必是逃不過將軍眼睛的，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將軍安心的話，將軍這張圖本宮借了，但將軍與孫參將兩人，還請移步，功過冤屈，事後再論。」

  周海卻是立即表態道。

  「我願意配合，只要……郡主給我時間，也給烽涌城百姓一個機會。」

  沈芙笑。

  「只要情況能夠控制住，我也不希望那樣的事發生。」

  可事情永遠都不會那麼順利的，沈芙這邊剛說服這個執拗的官員，外面就聽見她派人監守的人在喊。

  「什麼人！」

  刀劍凌厲聲，顯然已經動起手來，屋裡周海等人都著急，而沈芙東菱卻是十分鎮定。

  「看來已經有人等不及先動手了，將軍，如果這些人抓不住，留給我們的時間，可就更少了。」

  周海深吸一口氣，此刻想都不敢想她剛才說的那個結局。

  將印章重新還給沈芙，從旁邊侍衛手中奪回自己的劍便道。

  「那樣的事，臣絕對不會讓他發生。」

  沈芙滿意笑笑，人已經沖了出去。

  「大哥！我幫你！」

  孫適其後。

  東菱這才來到沈芙身邊，問她。

  「這樣真的可以嗎？」

  沈芙拍拍她手安撫，和她坦言道。

  「放心吧！他們兩個如果真攔不住，藏的還有人呢！張好多魚網既然已經撈到魚了，自然就沒有讓她再逃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