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當場又和表哥鬧翻了?
2024-04-28 15:58:35
作者: 陌裳
「白曠函,我喜歡你,就像五哥喜歡平陵那樣的喜歡,可以一輩子的,你願意與我先定終身,戰爭結束後回來成親嗎?」
那時候白曠函的反應和沈芙一樣的,不!她覺得應該還有些是不一樣的,沈芙是純驚異,對於她這種貌似反常行為的意外,而那個男人完全的愣住了,似乎一點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做這樣的事。
那個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或許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或許他對她的好,只是他可以對任何一個姑娘溫柔的方式?
「那個,你不用覺得你是臣子我是公主有所猶豫,我既然說了想要的必然是你真心的答案,如果不能,如果你不願意,我也能保證今天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會因為懈怠公主而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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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白曠函阻止著她對他的沉默的理解,慌亂了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於是她再次確定一件事,自己或許真的做了一件最不應該的事。
「東陵公主,你現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東菱給他這反問問的心頭惱火了,想著自己本來就是做了很大的勇氣,才借著他出征前的入宮面聖衝過來和他談這些私事的,他可好,直接告訴她她自己的行為不理智?他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她這些是不理智的行為?
「我比誰都清楚,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她猛然大怒的上前,白曠函被她突然來的脾氣嚇的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而她今天好像被他徹底的激怒了,一點都不想收斂,一點也像平時那樣豁達,步步緊逼,愣是想讓他明白她現在的清醒。
「白曠函,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究竟能不能聽懂一個姑娘的話?我說我喜歡你,要和你一輩子,可以成親的那種,沒有生病,沒有喝醉,沒有胡言亂語,你成不成就給我一句話,成便是皆大歡喜,不成本公主也不強求你便是,至於這麼亂七八糟的說這些迴避嗎?到底能不能給個答案?」
「不是……」
退無可退,猛然撞到後面的芙蓉花樹上,他身上的盔甲撞出了一瞬間的嘩啦,這聲音也將他的神智徹底撞回來,平復心神,可發現近在眼前的如水芙蓉,清冷絕麗如鏡中花水中月的姑娘,根本是無法平復下來的。
伸手,他將人推著肩膀退回一步開外,他這才從樹上站起身子,花樹晃動,落下一樹花色,一瞬而過掩了她眼中的水霧,也迷了他的眼,可心神定下來的那一刻他也知道,如果憑一時感情用事的話,這個姑娘必然可能承受更大風險,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公主如此心意,曠函受寵若驚,但大敵當前,實在不宜兒女情長,現在大蜀的戰事已經迫在眉睫,而且具臣所知,危險不亞於當初陛下新登基時的藩王謀逆,前途實在未知,公主若真有心,可否待曠函大勝歸來,再給你這個答案?當然,如果時間太久,是個十年八載了無音信,公主也不必再等,可另尋新歡,擇期待嫁,曠函不會有任何埋怨微詞。」
他說的禮貌有加,卻讓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表白,也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勇氣,全用光了,得到的,卻是一個這樣讓她,怪也不是,繼續等待也不是,充滿疑問的答案。
「你,不喜歡我?」
白曠函猶豫了一下,眼神閃躲,到底還是沒有再看她,只退到旁邊一步,對她恭敬行禮。
「請公主諒解,臣現在不能給公主任何承若,也……給不起。」
東菱心涼了,從知道喜歡上這個男人開始到現在,才清楚的意識到,他除了溫柔和可靠之外,還有讓女人更失望的東西。
「白曠函,我本以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起碼也應該像五哥那般,喜歡便是喜歡,即便你拿刀子捅他,他依然以溫柔以待;不喜便是不喜,即便你是天仙絕色,別人眼中的兩人絕配,他依然不會另眼相看分毫,原來你不是。」
她聲音比剛才冷淡了很多,卻聽不出怨怒,好像恢復成那個和他不太熟,也無須這些隱藏的人一樣。
而白曠函承受著她如刀刮骨的指責,竟然能不動分毫。
「原來你和那些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男人一樣,左右不舍,便左右為難;本宮已經說了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至於又是兒女情長又是家國大義來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嗎?」
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如果說之前的表白是出乎意外的震驚,那現在的指責,便是對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此讓她失望的怨憎,與氣他相比,她好像更怨憎會對他心動的自己?
這……算怎麼回事?
「白曠函,本宮不需要你的什麼好意委婉,也不需要你的什麼善意拒絕,本宮既然衝到這裡和你攤牌了,也就不怕你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可你卻以戰事來說事,還說什麼另行嫁娶,沒有微詞?你憑什麼有微詞?」
面前一直沒有抬頭的人微微顫了一下,到底沒有其他動作,東菱繼續道。
「說什麼另尋新歡,本宮說了,成便是成,不成便是不成,你這個新歡還沒成為本宮的,如何讓本宮另覓新歡?若真有第二個能讓本宮願意嫁的男人,那也是唯一一個,你那時定奪算個本宮看錯的男人罷了,何必給自己多做臉面?本宮不當誤白將軍您保家衛國便是,將軍好走,本宮不送。」
沈芙更為訝異。
「所以說,你當場求婚完,就當場又和表哥鬧翻了?」
東菱十分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可憐兮兮的向她求救。
「平陵,你說一個男人對女人真的有心思的話,會說出讓這個女子另嫁的話來嗎?他哪怕就是暫時無法給我答案,不能給我答案也成呀?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可他說出後面讓我另嫁,還絕無微詞的話來,他……他是真心的嗎?或者說,真的是我誤會了?他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喜歡我?」
沈芙扶額,徹底服了這平時聰明,關鍵時刻敏感過頭的姑娘了。
「公主殿下,這事吧……」
她糾結著,煩惱著,最後還是決定個人事個人解決比較好。
「我覺得還是等戰事結束了,讓大表哥自己和你解釋才最合適。」
東菱訝異。
「你也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沈芙搖頭。
「倒不是說不懂,這事吧!怎麼說呢?因人而異。」
她和她仔細來討論她這個節症的本質。
「這樣說吧!比如說同樣一件事,在不同的人來面對,如果是姜恕,就像你說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我和他面對這情況,我在出征之前突然向他表白的話,他絕對會自己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會死在戰場上,也會拖著我一起,先定了終身再說。」
東菱想了想自己那哥哥的在感情方面可以說極為自私極為陰暗的性子,點點頭。
「這很是他的做派。」
沈芙話鋒一轉繼續道。
「可同樣的問題,在我大表哥那種性子而言,卻未必會做這樣的事,東菱,你能理解嗎?這個世界上是有一種人,他人的幸福與安全,是遠比自己的渴望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