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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相思最傷身

2024-04-28 15:58:27 作者: 陌裳

  「剛巧,弟弟這裡還卻一個領兵孤軍深入與另外兩線同時合擊的人,本來做這件事哥哥這個主軍之將是不合時宜的,可大哥的兵馬如今損失慘重,即便手裡還有點人,怕是也是潰不成軍了,再作為主脈力量去攻城略地共有不妥,剛好,作為奇襲部隊深入敵軍之後,瓦解敵人心臟,卻正適合兄長這樣多年行軍打仗的人的。」

  

  說著,他甚至有些惡意的引誘道。

  「大哥今天在刺淵的小王爺手上栽了一個大大的跟頭,想來是極為恨此人入骨的,如今有這個機會深入敵後,瓦解他最重要的守衛之處,令他全面瓦解,想來應該是極為願意的?」

  耶律沉沉不是太滿意道。

  「我要雪恥,自然是要在戰場上找回這份丟失的尊嚴,可這一切與我帶兵去敵後有什麼關係?姜恕奉命收復天狼關,他的戰場是在天險,我要找他必然也要在天險,我去身後與他之間的戰爭有什麼關係?」

  這人卻笑的極為雞賊起來。

  「兄長怕是還不知,刺淵的皇帝已經派了新的守將去鎮守烽涌關吧?」

  耶律沉沉點頭。

  「烽涌關位於刺淵三路援軍駐守,是我我也會,不僅會派專人,還得派我自己信任的人才成,可這與我要找的人有何關係?」

  耶律達達笑的陰怵。

  「因為刺淵皇帝派去守烽涌關的這個人,正是姜恕推薦的呀?推薦的,正是他那傳說中千疼萬疼,為她不惜跳下萬丈崖的寶貝王妃。」

  耶律沉沉徹底明白什麼意思了,這麼多年來,也第一次感覺,他也能和耶律達達有志同道合的機會。

  不再猶豫,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這個兄弟的肩膀,不再多言,只道。

  「你且等消息吧!這樣的機會如果我都不能把握,那就真的證明,本將徹底栽在這夫妻倆手上了,那時候,我必然是要以死謝罪的。」

  這時候他信心滿滿,暗暗發誓。

  「姜恕,這次不讓你敗個徹底,我便將命送給你!」

  這個時候大蜀的打算刺淵還不知道,而平息掉李越因為自己的野心,在慶功之際假借慶功之名的陰謀徹底破除之後,也開始了心的布防。

  吳浩因為關鍵時刻阻止了李越,這次戰場上表現卓越的將軍得保,一些士兵也得保,協助姜恕誘使敵軍中計,成功拿下雙峽山這個軍事要地,還有天狼關這兩兩處要地,重新贏得了這些士兵的尊重,也得到姜恕的重用。

  姜恕在內患解決完之後當即向大小將軍都布置了任務,所有軍務重新規劃布防。

  「天狼關收復,就不能再有當日被破的事發生,吳將軍熟悉天險關大小事務,所以天險關軍務方面暫時還交由吳將軍負責,職務方面就請禹刺史立即就任,同時該協助軍務方面的工作也一刻不能拉下,尤其戰亂時期,似然後方的補給線已經在做長遠打算開始展開,但未必能每次都能到達,所以更多時候我們還是得想辦法自給自足,這些就有勞禹刺史廢心了。」

  兩人領命。

  「臣(末將)尊令。」

  姜恕又道。

  「天狼關不同於天險關,如今天然屏障已在我軍手中,所天狼關的布防要更為嚴密,這些本來是由前任主將溫升負責,如今這些主將都已以身殉職,而天狼關的地勢布防在失守這段時間,必然已經被耶律沉沉摸個透徹,所以在布防上得更用些心思。」

  「李將軍擅長應變,而且又是新人上任,與溫大人當時的守關戰略同出一脈卻不同一支,正是應對這種時候的最佳選擇,所以李將軍便主要負責起天狼關的布防,本王將可調動的所有人馬交給你來調配,關鍵時刻,本王的親衛也可為你所用。」

  姜恕強調。

  「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這春寒過去之前的月余之內,本王要你守住天狼關,也要監視敵軍可能窺探我軍的動向。」

  「本王已經趁著清理內患的亂子,給了大蜀警告,大蜀的耶律家族向來自傲,這不只是耶律沉沉一個人的缺點,所以他們也因為春寒的關係不會再貿然出兵攻打如今已經不好拿下的天狼關,但一定會有前來勘察的動作,至於如何應用這些小動作來處理一些事,就看將軍你的了,別讓本王失望。」

  李彥豪當即領命。

  「末將萬死不辭,定不負王爺厚望。」

  姜恕搖頭,臉上的嚴肅融化了一些,這一融化,讓他有了點哀求的意味,那不是一個上位者對於部將的哀求,是一個同在戰場的男人,對於自己戰友的心愿。

  「本王不要你萬死,本王更不要你們以死來報國,本王只要你們成功捍衛自己的崗位,擔負起我們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仗,我們要大勝,人,也要都活著,這才是真正的勝利,本王想要的勝利,是這樣的,明白嗎?」

  眾人心頭激盪,一個個都鼓起了勁兒,聲和朗朗。

  「我等遵從攝政王殿下令!」

  任務布置下去,將士們的勢氣也鼓舞起來,回頭到了房間了,卸下重重盔甲,已經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的姜恕衣衫不整的癱在對著窗口的小塌上,死氣綿羊的對解憂待憂軟綿綿的念叨。

  「如果芙兒在的話,聽到我這麼鼓舞將士,估計又要笑我了,可這個時候缺金少糧,本王能給的也只有精神食糧了。」

  旁邊在為他收拾盔甲,保養兵器的兩兄弟都笑,卻沒敢笑的太大聲,只便忙著手上的保養工作,邊和這個一連忙了這麼多天,現在才真正能平靜下來的主子道。

  「殿下,您且安心吧!王妃殿下又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知道什麼時候該事急從權,也知道什麼時候該笑您,什麼時候該支持您。」

  姜恕歪在靠枕上,回過來半張臉,陰陽怪氣的問待憂。

  「呵呵!這麼說還是你了解她?」

  待憂本能背脊一涼,立即感覺這人散發的氣味不對了,當即表明。

  「自然還是殿下您最了解王妃,屬下的意思是說,意思是說……」

  「王妃也會認同殿下精神鼓勵的方法的,畢竟能用金錢賣到的人心都有限,而攻心為上,金錢很重要,卻總有些比金錢還重要的東西的,所以王妃也會選擇上策。」

  解憂當即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待憂解難,待憂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對對!屬下就是這個意思。」

  姜恕自嘲搖頭,自己這脾氣,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都是那個女人給傳染的。

  「我也知道她會支持,她總是能懂我的。」

  如果說之前那一世他們之間因為太多的因素還隔著心的話,這一世他已經找不到理由,還有什麼力量能夠將他們分開了。

  「我又想她了。」

  兩人同時一寒,感覺心口堵堵的,本來覺得這夫妻倆分開了,各自來打仗,總算不至於再被每天亮瞎眼的眼看著人家恩愛而自己依然都是單身了,沒想這主子思念起人來在他們面前也毫不避諱,著實怎麼都是讓他們又心疼,又心堵的難受。

  可看他在望著窗外不遠處剛開的一樹早春花出神,臉色都蒼白的與外面的雪又一比,想到昨天他為了誘使耶律沉沉上鉤用的兵行險招,最終心疼還是越過了後者,解憂道。

  「殿下,相思最傷身,何況現在您還有傷在身的時候,最該需要靜心靜養,您還是先養好身體再想如何能儘快拿下第一關才是實際,畢竟,只有天險一代完全收復,戰事平定了,您才能更快回去,與王妃團聚不是?」

  姜恕嘆息,手撐著頭的力氣更弱了,索性完全癱在靠墊上,任由相思蔓延。

  「話是這樣說,可具信上回稟的消息,烽涌關雖然在後方也是不太平的,戰亂時期,我卻讓她身處亂局之中為我安頓後方,唉!怎麼能不擔心呀?」

  他這份擔心倒是讓兩人無從慰藉了,這倒是事實呀!相信一個人的能力歸相信,可感情上的擔憂,也不是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呀?

  「不知道,她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一眼望進那些紅艷如血的早春花里,他仿佛看到了那個濃烈如火的女子,而他知道,如果以她的行程的話,多方繞路趕赴烽涌關,這個時候,怕是才剛到烽涌關附近,而那裡如今,是最亂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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