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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療傷

2024-05-13 08:01:06 作者: 撫吾山北嶽

  一提到樓珊瑜,朔離的表情變得憂鬱,手中的黑子,不斷的在他手中翻轉,幾番猶豫之下,棋子落在一處,與其他三個子形成包圍,吃掉了雲蕭兒的一顆白子,留下一個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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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闋教門,創派三千年,樓氏一族便隻手遮天,直到如今還把持著宗門要事。而樓珊瑜,是當今宗主樓千賀之么女,與一爐鼎女子所生。珊瑜自幼,因其母被樓宗主吸乾靈氣而死,而懷恨在心,她不可能會與如此惡父狼狽為奸。」

  說這話時,他的眼眸一直不停打轉,身軀也在不停顫抖。

  「是我師父告訴你,樓,樓珊瑜,與樓千賀合謀害你?」雲蕭兒小心翼翼,生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但朔離卻不是太在意,反而輕笑一聲:「她是不是與樓千賀合謀,待我修為恢復至金丹,潛入宗門,便能探查出來。」

  「嗯。到時,我會幫你。」雲蕭兒脫口而出。

  「我也幫忙。」楚寂白隨即出聲。

  這時,喬欣然也揚聲說:「我,我,還有我!」

  「你們?」朔離哈哈一笑,「別逗了,三年後,蒼雲論戰之後,還要去通玄秘境,怎麼都得幾年以後了,那時,我可能早就潛進去了。」

  「通玄秘境?」他們皆是一愣。

  「對啊,通玄秘境。」朔離說,「七年前,咱們這位天字十八號閣下,一個人就解決了困擾著一萬四千年以來最大的威脅,惡龍司申被閣下收為靈獸,這弦星山也重新向世人開啟。」

  說到此,他頓了頓,轉而望向雲蕭兒,繼續說:「為了犒賞萬年以來,協助鎖龍的眾宗門的元嬰大能,閣主便要開設通玄秘境,所有參與過鎖龍的宗門,皆可為門下弟子報名,參與此次盛舉。」

  「閣下你,定然會是參與者。」他再次投向楚寂白與喬欣然,說,「重明宗萬年以來,也是出過許多力,而你們都是重明宗翹楚之輩,想必你們的長輩已為你們報上名了。」

  「原來,還有這等事,我竟然絲毫不知。」雲蕭兒輕嘆,又繼續問,「那這間客棧是怎麼回事,我們先前來這裡時,遍布陰煞之氣,似乎還有鬼魅橫生。可如今,我們卻能安然坐在此地,是為何?」

  此時,棋盤上,已是縱橫交錯,所落之處已然不多。

  朔離下入外目一處,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同時解釋著:「這間客棧,是王鵬設下的陷阱,一開始,會引導一些不知情之人,進入客棧,以煞氣與鬼道魔影,將其捲入墓穴,以供王鵬修煉陰煞邪功,但如今,王鵬已死,墓穴中煞氣逐漸消散,而鬼道魔影也自然脫離而去。自然,就沒有威脅。」

  「鬼道魔影,是什麼東西?」雲蕭兒問。

  「乃魔皇教,所練就的煞氣實體。」朔離鄭重的說,「此物是魔皇教,授與王鵬,以供煞氣修煉,在王鵬道消之時,鬼道魔影便已返回魔皇教中。」

  「魔皇教?」雲蕭兒、楚寂白與喬欣然,皆是異口同聲的驚嘆道。

  「沒錯,就是千機閣這些年來,一直調查諸事的一切幕後的主使,但我也只知這一勢力的名號,對魔教內部之事,有什麼人,我一概不知。往後啊,調查之路,仍是舉步為艱。」

  但云蕭兒卻不這麼想,九年多的調查,如今已知曉到此勢力的名號,也算是推進著進程,將來興許還能查出更多幕後之事來。

  棋局漸入尾聲,朔離瞧了半刻時,無奈搖頭,拋下投降的棋子認輸。

  「天字閣下棋藝相當精湛,看得出,謀略、眼界、天資皆是上佳,只是這城府不深,容易遭人利用,倘若能潛心打磨,將來,我也甘心聽命於你。」

  這些話,朔離說的很認真,讓她一時難以作出回應。

  但見他起身離席半尺,朝著雲蕭兒的位置下跪,恭敬一拜:「朔離,如今改名蘇朔,受商道君欽點,是為地字零號暗探,受命終身為暗子。若終有一日,天字十八號閣下進階金丹的那日,就是蘇某甘為閣下驅策之時。」

  雲蕭兒恍惚間,明白了師父的用意,這朔離,哦,如今改叫蘇朔,是師父為自己安排的一個心腹,供她差遣。

  但眼下,她還是築基期,就像不久前,蘇朔說的那樣,在自己金丹期之前,他都是自己的上線。

  這時,蘇朔挑眉,衝著她一笑,說:「幾位,往後還有些日子相處,有什麼話,尚可慢慢說,我累了,去休息。你們請便。」

  說完,他已起身,向後堂而去。

  「不是……」雲蕭兒一陣發懵,轉頭望向楚寂白與喬欣然,問,「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往後有日子相處?」

  楚寂白向她走過來,輕聲道:「這個客棧,在鬼道魔影離開之際,被設下陣法,我們四個人,暫且都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只得等到,煞氣徹底消散之後,才能走出這間客棧。」

  「那煞氣消散,需要多久?」

  「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他言語中有些微嘆,「不過前輩說過,即使最晚,我們也能在論道之前,趕到蒼雲城。」

  聞言,雲蕭兒臉色稍霽,隨意間,伸手拍了拍楚寂白的肩膀,說:「那便好,正好,也需要一些時日養傷,我肩頭的這傷,應還需一些日子才能痊癒。」

  喬欣然抬起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放心吧,我雖然修為不如你們,但好歹,我也是梧桐院闕綺長老的得意弟子,我師父最拿手的,就是這岐黃之術。」

  她抬起手,放在雲蕭兒的肩膀上,輕撫著,緩緩的向樓梯的方向,將她推過去,口中還說著:「你這傷得太重,再只需七日就能痊癒,若換了別人,恐怕一兩個月都好不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楚寂白略顯苦澀的一笑。

  回到二樓客房,喬欣然將她安撫到榻邊,將她的上衣掀開半邊,撤下了紗布,露出那一道劍痕。

  那劍痕極深,幾乎從肩膀一直延伸到鎖骨,鮮血淋漓,仍有著少量的煞氣,從傷口中流出來,看的是觸目驚心。

  「嘶!」雲蕭兒咧著牙,不禁喊疼。

  此時,喬欣然神情嚴肅,低聲說:「這道劍氣,直透幾處重要經脈,若非你骨骼強健,體質極佳,只怕,在墓里就早已隕落。」

  「這麼說來,還真的傷的不輕。」雲蕭兒自嘲,「當時受了劍傷,只覺自己還有一口氣,就要拼到底,沒想到會傷的這麼厲害。」

  喬欣然瞥了她一眼,聲音逐漸冷淡,說:「把鞋襪脫了,躺上去,好好養傷,不可再下榻了,萬一傷口裂開,就是神醫再世,也回天乏術。」

  聽到她如此冷言冷語,雲蕭兒心中一暖,抬眸一笑間,如同百花綻放般燦爛,霎時美艷不可方物。

  「嗯!」她乖巧答道,隨即乖乖脫掉鞋襪,側身躺倒榻上,任由喬欣然為自己醫治療傷。

  喬欣然望著她一笑,從儲物袋取出針灸袋,攤開並抽取銀針,細緻的幫她施針。

  待做完這一切,又重新為她貼上外服藥膏,並細心叮囑一番,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剛一出房門,喬欣然就見楚寂白一聲不吭地站在門口,眸光沉凝如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見狀,她卻絲毫不意外,輕輕關上房門,拉著他遠離。

  「師兄,你還是不放心吧?」

  楚寂白眼眸十分鎮定,淡漠的說:「藥用完了嗎?還有效嗎?」

  喬欣然回瞪了他一眼,似不悅道:「你的藥,還問我有沒有效?」

  見師兄發愣,她又垂下目光,露出擔憂的神色:「你用自身精元與玉膚膏煉製的極品凝血生膏,本就稀少,用一點,你自己就少一些壽數。我看她暫且傷勢穩定,你還是別再用自己精元了,若傷及經脈,怕毀了你的修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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