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命起源

  （青天猛地熬過冬眠，開始書寫新書，希望大家喜歡。）

  鈞天精神恍惚，斗轉星移般，身軀出現在一片黑暗世界，躺在冰冷的裂土上。

  「這是哪？」

  望著黑霧瀰漫的蒼穹，看到一縷縷殘陽在投射，但卻遙遠到難以觸及。

  「那是陽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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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天記得上一次看到陽光還是三年前，他困惑地爬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留意到前方一座矮小的建築物，鈞天驚異，它通體以九色瓦塊壘砌而成，破敗與荒涼，透發著遠古滄桑氣。

  「這是廟堂？那些瓦塊和我挖出的瓦塊相似。」鈞天心驚，看來是腦海中的瓦塊將他帶到這片神秘的世界。

  從建築物的總體格局來看，和以前遠遠見過的『起源台』有些神似。

  起源台，不單單可以幫助凡人開啟起源儀式，更是輔助修煉的寶物。

  什麼是起源儀式？

  人類肉身天生孱弱，唯有完成起源儀式，才能汲取天地精華為養分，滋潤體質成長，一直到肉身強度達標，開啟隱藏在小腹的『命輪』，就能稱之為起源者。

  『命輪』是儲藏生命能量的紐帶，等同於人體的生命海眼，這個領域稱之為命輪境，劃分為九重天。

  「嗡嗡……」

  倏的，看似低矮的祖庭綻放清輝，猶如矗立在黑霧中的遠古神廟發光，流淌出的清輝均勻覆蓋在身軀上，暖洋洋的。

  好似溫泉細雨，奇異的清輝貫穿肉身，鈞天深深感受到，體質如同休眠狀態被喚醒了，散發出蓬勃生機。

  「這是在起源嗎？」

  鈞天激動無比，發現肉身開始異變，人體似枯黃的種子得到雨露滋養，煥發生機，展開了茁壯成長。

  甚至，滋潤他的神秘物質，促使著體內生機壯大，猶如火苗化作一團烈火，全身熱氣騰騰的！

  還沒有等待鈞天認真體會，這片黑暗世界如同畫面破裂，鈞天回歸了現實。

  「這……」

  鈞天愣了愣，猛地從帳篷裡面爬了起來，發覺肉身充滿了無比旺盛的精力，攥緊的拳頭充滿了強大的力感。

  通過短暫檢測，鈞天發現無論速度，力量，硬度，全方位提高兩三倍，這簡直是某種奇蹟。

  「我真的成為起源者了……」

  鈞天越想越激動，甚至從外面的天色來看，鈞天好似電火時光間完成了生命起源，體質就這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成長。

  「瓦塊還在！」

  鈞天更為震撼的是，默想瓦塊，他便是觀望到了，好像在自己的腦子裡面？

  只不過瓦塊與先前不同，整體色澤暗沉無比。

  「色彩暗淡了？難道是瓦塊儲藏的起源能量耗盡了？」

  鈞天不太理解，但是這些不重要了，他已經成為了起源者，這才是改變人生的重點。

  鈞天忍不住擦了把眼淚，顫聲道：「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努力修行就能改變命運，我會珍惜。」

  鈞天努力平復情緒，繼續觀望瓦塊，發現能看懂上面的古怪花紋，好似某些古文字，可以感觸到修行法門。

  「起源經，吐納天地精華的修行法門，」

  以肉身溝通天地，吸收天地精華，使得體質持續成長……

  ……

  「鐺鐺！」

  翌日，銅鑼敲響，打斷了鈞天的沉思，他起身走出帳篷。

  「抓緊時間起來列隊，動作都給老子快點！」黃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他已經通知家族前來探測這片寶藏區，不清楚什麼時候到來。

  天剛亮，鈞天感應不到任何寒冷，反觀周圍的同伴，經過一夜風霜摧殘，面孔變得衰老，骨子裡都冒著寒氣。

  鈞天深感同情，這是要落下病根了，當留意到虎背熊腰的黃德，脖子上拴著的紅圍巾，鈞天的目光很冷。

  「黃德，這條惡狗。」

  鈞天默默收回目光，接著看向瓦塊出土之地，便是暗暗心驚，莫非祖庭藏在這下面？

  鈞天滿腹疑問，默不作聲前去列隊，迎著凜冽寒風，飯都沒吃一口，站了整整一上午。

  許多漢子快承受不住了，紛紛暗罵黃德為了討好家族高層，根本不把他們當個人。

  「轟隆隆！」

  這時間，山腳下傳來鐵騎聲，一群威風凜凜的騎士由遠而近，領頭的女騎士穿著白絨絨的貂皮大衣，烏黑亮麗的長髮披在香肩，身段婀娜，光著雪白的長腿。

  女騎士騎著罕見的金鱗馬沖向山巔，神情傲慢，高高在上俯視前面列隊望著她呆傻的礦工。

  「滾開！」

  她有潔癖，神情變得厭惡，似乎被這些低賤的凡人看幾眼都會髒了身子。

  女騎士名為黃鶯，她身邊的隨從更是冷笑一聲，一幫沒有見過世面的刁民，單單小姐上身的雪貂衣，他們窮其一生之力，都買不起一截衣袖。

  「咦？」

  黃鶯留意到隊伍中唯一沒有偷看自己的少年，目光巡視著鈞天灰色長髮下的英俊面孔，以及強健身軀儲藏的旺盛生機。

  「天生神力。」

  黃鶯騎著金鱗馬走來，她的銀色長靴都鑲滿精美的寶石，纖細雪白的美腿緊緊夾著馬背，道：「你還不錯，回去收拾乾淨了，換上乾淨衣服，日後為我效力。」

  「是，小姐。」鈞天豈敢拒絕，起源者對凡人生殺矛奪，不聽話就是一個死。

  不過鈞天心頭髮緊，成為起源者的事情需要保密……

  否則誰會相信曾經的礦工，在沒有接觸起源台的情況下，一夜間具備修行的資格？

  周圍的青壯年則是滿臉羨慕與嫉妒，在他們看來能和美麗與高貴的黃鶯小姐待在一起，鈞天簡直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

  黃德差點笑抽，黃鶯平常喜歡搜羅強大的男人圈養為戰仆，為她探索危險的冰川區域，但死亡率太高了。

  黃德一向色膽包天，但對於黃鶯這位家族貴小姐？尋常都不敢多看，清楚她心如蛇蠍，為了挖掘寶藏每年死在她手上的礦工數不清。

  反倒是黃鶯的隨從當眾宣布，等待這片區域勘測完畢，估測出距離價值，需要黃德帶來更多的礦工來開採挖掘。

  鈞天感到困惑，既然確定是寶藏區，以修行者的能力挖掘豈不是更好？

  「你懂什麼？挖出冰凍屍體屬於特殊寶藏區，連萬古前的強者都被凍死，可見冰山內部儲藏著巨量寒氣，他們才不會讓起源者下去探索。」

  有同伴低語，以前曾有強族聯手，想要打開一片大型寶藏地，結果死傷無比慘重。

  鈞天心驚，北極真夠邪門的。

  ……

  眼瞅著快又快黑了，鈞天他們才趕路回歸雪原鎮。

  鎮上居民不少，巨石壘砌而成的石屋堆滿了積雪，街道上的行人皆在匆忙趕路，隨處可見有凍死在街頭的難民乞丐。

  鈞天對這些習以為常，他剛和同伴告別，便是匆忙趕往米店。

  因為冰凍殘屍價值高昂，這次黃家表現得無比大氣，他們都得到了米票，肉票，棉票。

  固然北極大地埋葬著萬古前的寶藏，但早就被各路強族跑馬圈地，他們不准百姓使用金銀財寶，持有糧票才是生存根本。

  這也是強族控制北極眾生的鐵血手腕！

  鈞天花光糧票，割了十斤野豬肉，又為小妹買了一件嶄新的棉衣，迅速返回家裡，不知道瓦塊能不能充能恢復？因為這樣可以讓小妹成為起源者。

  鈞天的家在鎮上東南角，剛來到青磚小院，恐懼的尖叫聲如同驚雷炸響在耳畔，以及惡毒的叫罵聲。

  臥房裡一位還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癱坐在地，穿著滿是補丁的棉襖，梳著兩條羊角辮，瓜子臉頰，大大的眼睛，長得很可愛。

  她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滿臉恐懼。

  「你個小賤人，去東域伺候那些公子哥，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個賤種還不樂意？」

  黃德脾氣暴躁，原本他前來割開鈞天的肚皮，看看能不能找到九色物件，但沒想到去年見過一次的小姑娘，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美人痞子。

  黃德深知北極有些黑市產業，專門販賣相貌優質的小女孩，特別以雲汐的長相，在東域的市場上斷然是搶手貨。

  雲汐滿眼淚水，搖頭哭泣著：「我要和我小哥在一起，我不要去東域，不要……」

  「敢不聽我的話，我就宰了鈞天！」黃德發出惡魔般的話語，抬起手抓著雲汐的頭髮，將她提溜起來。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嗚嗚，別殺我小哥，我們哪裡得罪您了，我給您道歉，求求您別殺我小哥……」雲汐恐懼哀求。

  「轟！」

  鈞天猛地踹開臥房，看到黃德抓著小妹頭髮搖晃的畫面，胸膛爆發出熊熊怒火，紅著眼睛撲了上去。

  「私吞寶藏的小畜生，他可終於來了，你以為德哥的眼睛瞎掉了？看不到你挖出了九色物件？」

  黃德昨日沉默不說，很明顯要私吞寶藏，直接抬起大手要捏死鈞天。

  鈞天懷著無盡的怒意揮拳，滿腔力氣翻騰，轟隆一下子打的黃德手掌偏移，轟在他的胸口上，發出一聲大響。

  「什麼？」

  黃德痛苦無比，胸骨都斷了好幾根，滿臉都是冷汗。

  鈞天本就天生神力，現在打開起源路，肉身素質暴漲好幾倍，拳力爆發力超強，打得空氣都發出炒豆子般的悶雷音。

  鈞天不會給黃德反擊的時間，果斷撲上去抓起桌上的煤油燈，兇狠砸在黃德的腦門上。

  「碰！」

  黃德腦瓜子被開瓢，噴出鮮血，染紅了黝黑的面孔，但更像是惡魔，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你這個小畜生，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今日老子要把你們兄妹活剝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