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聖人的人設

  「和修士有關係？」柳雲疑惑問道，其實他在就有猜測，人族能在洪荒大野立足，必然沒有那麼簡單，只是他想不明白，合作都是建立在有利益可以相互交換的基礎上。

  就算是暴君統治的奴隸，相互之間也有一定的利益交換，即使沒有利益交換也有單方面的利益攫取，修士在人族身上圖什麼？

  柳雲想導致合格問題之後就問了出來，玉照道：「我也沒有關注這些事情，只有大概耳聞，據說人族雖然十分弱小，但是他們有一種奇特的力量，信仰之力，如果一個修士或者是精怪能被人族供奉信仰，那麼這些信仰之力可以提供修為之力。」

  柳雲恍然，這就是傳說的香火吧，竟然是真實存在的，看來人族只能所以能有嗤嗤所說的圖騰和神靈竟然是這個道理。

  於是柳雲道：「這麼說你也是得到了人族的信仰？」

  玉照搖搖頭道：「非也，人族的信仰之力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單薄了，沒有提升修為的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他們的勢力，族長曾經高速我國，為了不引起谷中聖人，也就是您的暴怒，要接著人族的力量行事。」

  柳雲一愣，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自己有關係。

  柳雲道：「這個孩子，你們放棄追殺吧，只是一個嬰兒，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玉照有些猶豫，雖然這是聖人的命令，但是也是族長的命令，不能輕易地更該放棄。

  玉照的沉默讓柳雲有些拿捏不准。既然他們將自己視為聖人，那麼聖人的調令他們就應該聽從才是，怎麼會如此猶豫？

  

  玉照道：「不滿聖人大人說，這個任務是非常重要的，雖然組長沒有具體詳說，但是卻關乎著我們龍族的命運，不是單個的南海龍族，甚至是整個龍族，所以……希望聖人大人能網開一面，畢竟這是洪荒之事，而聖人大人是游離於洪荒之外的。」

  說完這些話，玉照心中釋然，即使這些話引起了聖人的不滿，他也死而無憾，畢竟完成了龍族盡忠的使命原則。

  柳雲聽到這話也有些猶豫，自己雖然是「聖人」之名，但是其實自己的人設大部分不算是由自己決定，而是來自於這些洪荒大佬的幻想，在這些洪荒大老的幻想之中，自己這個聖人是高於天道的存在，而且是一個比洪荒天道更加仁義的存在。

  他的「聖人之威」雖然強悍無比，但是卻沒有干預洪荒法則的意思，如果他去強行命令龍族對於善即的追殺，結果雖然可以短暫地遏制龍族的行為，但是從久遠來看，自己的人設就會崩塌，也許還會露餡。

  柳雲深知自己的人設是來自於無敵至尊系統的給予，而且這個系統是真的十分不靠譜，自己要是這麼操作下去，結果不是很好預測，目前最優的選擇就是讓善即印尼起來，自己不全去強行阻止。

  柳雲道：「好，既然你都還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干預，就這樣吧，不過有一件事，我與此處的人族部落相處已久，不允許你們的兵事打擾此地人族修養，你們繞路而行吧。」

  「是。」玉照立即答應，至聖大人果然通情達理，竟然還會徵集他的意見，在玉照的印象中，洪荒的所有強者都是毫不講理的，而且並不把這一點事作為強者的道德標準，因為洪荒上的道德就是強者為尊。

  但是谷中聖人不愧為洪荒帶來新道德的聖人，這一套做法和他的講道如出一轍，表里如一。

  柳雲道：「你也別老在地上跪著了，起來吧，來和我下盤棋。」

  玉照有些疑惑，「棋，什麼棋？」當他走到柳雲跟前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縱橫十九道棋盤心中瞭然，這是圍棋，傳說是鴻鈞所做，原來聖人也會下著棋？

  玉照坐在柳雲對面，柳雲執黑子先手，玉照執白子後著，然而玉照看見柳雲一將棋子放下去，渾身就一抖，這一子落下，他有種十分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震撼，靈識神魂的震顫，這一子仿佛是下在了他的靈魂之上。

  這時候他忽然有種感覺，這棋盤似乎就洪荒世界，柳雲這一子落下，就像是太初之初，一神手奠定了所有的法則規則，頓時他對這種棋有了新的領悟，而且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這棋不可能是鴻鈞老祖所做！

  因為鴻鈞老祖雖然傳說是誕生於太初之前，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混沌的靈胎，根本沒又意識，更何況是有這造化天地的能力呢？

  這是谷中聖人所做的棋，後來訛傳成是由鴻鈞所做，畢竟在洪荒之中，只有那最最最頂尖的存在才知道谷中聖人的存在，至於實力稍弱的，根本不相信這種比天道更高的存在！

  柳雲只是一落子，玉照就看出了其中有無窮的變數，但是這些變數卻又全部遵從著的谷中聖人的心跡！

  這就是創世的力量，宇宙變數無限，但是冥冥之中卻選擇了如今的道路而非其他的路，這其中是否有某些緣由？

  玉照陷入深思，甚至覺得自己的腦子在這些繁瑣浩瀚的思索中都要融化成為汁水了。

  這時候柳雲看著這老頭髮呆，心中想的是沃日，我的棋藝有這麼厲害？一子就把這老頭嚇得不敢落子了？

  棋聖也不可能如此啊！

  還記得自己的圍棋還是少年宮裡學的，那時候的愛好班學費真低啊，不過對於柳雲當時的家庭情況來說還是有點吃力的，他當時去學圍棋的動因是看了日本子的漫畫《棋魂》，覺得下圍棋可以裝逼，所以央求著爸媽去學了圍棋。

  少年宮的地理位置有些偏遠，他每個周末都要做大概兩塊錢的公交才能趕到少年宮，學著學著就覺得無聊了，但是想想這是自己要求的，所以只好咬牙堅持了下來。

  柳雲小小年紀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忽然回想起來的童年讓柳雲再度萌生了想要回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