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詭異幻術
2024-05-13 04:44:22
作者: 一六共宗
張克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原處等候。
我撒了一泡尿,這才走回來。
隨後,氣沉丹田,捏指作法。
聚陰陣對於陽世之人而言,就是個風洞,可對於陰間鬼魂而言,卻是滋補療養的絕佳之所。
「冥空秀月,深跡尋田。舫風洞顯,陰去化仙。五靈不正,塵淺沉天。虛坎離上,坤下福邊。亡牢故見,入魂不滅。」
「太上大道真君,急急如律令。」
「啟。」
天罡真氣瞬間從我體內抽離,在眼前七步之地匯聚成一個圓形空洞,這是閻家秘術中納氣添甲,造陰控府之術。
如果不是為了讓張克儘快培養出一支可以征戰的鬼卒大軍,我也不會嘔心施展秘術,這種法術對於陰魂是極大的滋補。
張克跪地拜謝,伸手一揮,將聚陰陣收入神府。
有了聚陰陣,萬鬼來投。
就好像是陽世的金山,有了它吃喝不愁。
攆走了張克,我沒有馬上回去。
今晚註定無眠。
想到金雞就在這山中,我便想著去看看他。
柳菟在我這兒可是拿了不少金豆的,也不知道金雞的腦袋瓜子有沒有恢復一些靈光。
後山白崗尖,有處山洞。
洞中有水潭,我曾經在那兒住過一段時間。
此時的丁酉神金雞就在那兒。
今夜有風,星光朦朧。
路是人走出來的,世上本沒有路。
我踩著零星小草,哼著兒歌,快樂的行走在夜色下的後山上。
踏腳之時,多有留意,生怕自己踏到不長眼的毒蟲之物。
如果被我看到,我肯定弄死它。
走出二里,有一黑影一閃而過。
「誰?」
「咯咯……」是個女人的聲音,笑聲有些淫蕩。
深更半夜的,哪兒來的女人?
難道是鬼?
說真的,我真想見過傳說中的女鬼長啥樣。
聽說,很嚇人。
男鬼我是見過的,可女鬼貌似真沒見過。
此時的我,鍊氣已經小成,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鬼也同樣如此。
所以,我提氣在掌,朝著黑暗中,拍去。
天罡真氣,何其犀利。
更何況,我用的是天罡五雷掌。
之所以用如此霸道的掌法,是因為我沒見過女鬼長什麼樣,萬一女鬼不好相處呢?
悶哼一聲,黑暗中有東西從樹上掉落。
我施展閻家身法,眨眼間出現在面前的十步之地。
但我依然慢了半啪。
雖然慢了,卻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前凸後翹,屁股挺大。
疑惑的是,對方沒有頭髮。
是個尼姑!
瞬間想到柳菟前幾天跟我下山時,跟我說暗中有個尼姑。
當時以為是她眼花看錯了。
此時親眼所見,心中頓生疑雲。
「出來,什麼人?」我大叫一聲。
「幹嘛這麼大脾氣,連我都不認識了?」女人說著話,從黑暗中的一棵老樹後走出來,待我看清她的樣貌時,一臉震驚。
「蘇小小?」
不,此人絕對不是蘇小小,剛才我看的很清楚,一閃而過的是個尼姑,沒有頭髮。
可眼前這個蘇小小卻是真的。
「對啊,我不放心你,才出來找你的。」
她說著話,朝我走來。
渾身帶著一股子騷勁。
這女人不是蘇小小。
「別過來。你到底是誰?」我警惕起來。
「我是小小啊!」女人臉上蕩漾著笑容,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真的會相信她就是蘇小小,儘管她的聲容樣貌與蘇小小一樣,可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差異的。
想到蘇小小跟我說過,有人要假冒她把我提前帶走。
難道就是她?
「轟。」
我毫不猶豫的啪出一掌。
這一掌正中她的胸口,一口血從她口中吐出來。
「你,閻十六,你瘋了。我真是蘇小小!」
「還裝!」我又是一掌。
「轟。」
這一掌差點要了她的命。
女人當場暈死過去。
我不放心,走上去檢查,蘇小小的左胸有一顆紅痣。
解開衣領,我愣在了當場。
怎麼會這樣。
難道真的搞錯了?
不可能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一臉懵逼時。
身後聽到急切呼喊的聲音。
「十六,危險!快跑。」
我猛地回頭,只見費教授和蘇小小還有陳大胖朝我這邊快速跑來。
陳小狗也來了。
我下意識的低頭,查看倒在地上,胸口也有紅痣的女人。
忽然,女人睜開了眼睛。
手中不知從哪兒掏出的匕首,刺中了我的心窩。
隨後,化風而去。
除了她插進我胸口的匕首,其他什麼也沒有留下。
我腦袋一沉,意識變的模糊,只聞到一陣香風飄來,其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昏死之前,我想到了爺爺在上羅村布下的八極長生陣,只要我不離開上羅村,我就死不了。
可是,胸口的匕首已經深深的插入,難道我還能活?
在最後一絲意識消散時,我失去了知覺。
晨風送爽,春意如畫。
我做了個夢,夢間我的血流幹了,在血水匯集的地方,生長出一朵彼岸花,花蕊是詭異的深藍色,有人給花蕊澆了水,彼岸花結出了一枚果子。
果子腥紅,帶著一股子泥土味。
一個老人,將腥紅色的果子捏碎,然後滴在我的胸口。
奇怪的是,匕首居然被紅色果子裡流淌出的汁水給溶解了。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看清老人的樣子。
可是不論我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看清迷糊中那團老人的身影。
忽然,有陽光照在我的臉上。
我陡然睜開。
蘇小小哭成了淚人,趴在床邊,泣不成聲。
「醒了!我就說他死不了。」陳大胖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是那麼的熟悉。
「十六,你怎麼樣!」蘇小小猛地抬頭,看到我居然真的活了,喜極而泣。
「匕首呢?」我坐了起來,有些恍惚。
「被你自己拔了。」蘇小小指了指地上,帶有血的匕首,還沒回過神來。
「自己拔的?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後山?」我望著地上的匕首,渾身都感覺一片冰涼,很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有個古代的老太監告訴我們的。」一旁的費教授接了話,他的臉色並不好看。「老太監讓我們告訴你,除非你能在七天之內覺醒閻家血脈,否則依然是死。」
「七天?」我臉色煞白,低頭看向胸口,傷口雖然有癒合跡象,但還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