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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證明她就是唐綰

2024-05-13 04:23:02 作者: 聽雨眠

  在書中,青州王醒來之前,蕭澈對林音音已經暗生情愫,在林音音規勸蕭澈去見青州王時,兩人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蕭澈因此生了林音音大半個月的悶氣,甚至躲出了青州府邸,直到青州王的死訊,才匆匆趕回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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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孝的罵名倒當得名副其實。

  青州王死後,蕭澈在人前仍舊強裝出一副冷心冷肺的樣子,暗地裡卻哀痛欲絕。

  然後自然就是林音音借著這個計劃,安撫他,真正地走進他的心。

  但是眼下為何這段劇情提前了?

  唐綰腦子裡一片的混亂,扶了扶額,起身剛想往殿外走,方才還陽光明媚的天際,眼下變成烏雲壓近,即將有一場疾風驟雨要來臨。

  她提起裙擺,匆忙往外走,卻被突然來臨的暴雨截住了腳步。

  在門前躊躇了片刻,左右瞧了下,除了殿內正的那人和她自己,四周沒有第三個人在了。

  就好像她的處境,明知道身後的人是毒蛇,但前路茫茫,只得在毒蛇身邊苟活著。

  看著眼前暴雨傾注,整個世界似乎除了這雨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唐綰心弦微微顫抖著,方才的便有的慌亂仿佛全部都湮滅在這雨聲里,心漸漸安定下來。

  同時被這暴雨困住的,還有林音音。

  林音音將周子闕身上最後一根銀針拔出,遞給身後的玉絮,又取出懷裡的手帕,輕輕拭去額角沁出來的汗水。

  剛想起身告辭,卻忽然發現窗外暴雨傾盆。

  「有勞少夫人了,看來今日得在我這院內多待些時辰了。」

  周子闕狀似無意道,但眼眸里氤氳著的光亮,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喜悅。

  「周公子在笑些什麼?」林音音笑意如初,卻面色漸漸凝重,她挑眉看了滿面春風的男子一眼,起身往窗邊走了幾步。

  看這雨勢,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

  她朝著玉絮招了招手,吩咐道,「去找周管事尋把傘來,我們回去。」

  聽見女子的話,周子闕眼底的光頓時凝在,他皺起眉頭,起身將方才施針時扯開的外袍攏緊。

  長身立在女子身側,壓低聲音道,「子闕上次提醒少夫人的話,少夫人可記得。」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眸子裡儘是星星點點的防備,讓周子闕胸口發悶,他喉結滾了幾下,接著道,「少夫人不信子闕?」

  「不是不信公子,而是……」

  林音音垂下眼眸,心裡湧出了一口悶氣,這些日子那慕楚楚望向她是,那含幽帶怨的眼神,她實在是太明白了。

  林音音嘆了口氣,抬眸去看周子闕,壓低聲音道:

  「公子說的,綰綰自是記得,今日是綰綰給公子施的最後一次針,之後沒有必要,綰綰也不會再踏進這院內來,所以這危機自然能解了。」

  周子闕臉色僵了僵,發覺女子那雙請眸正凝著自己,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念頭。

  果真是個通透、聰慧的女子,這樣又讓他如何放得了手。

  他浪費了太多時間了,那個計劃必須儘快進行。

  「子闕沒正式謝過少夫人,」話罷,他對著窗邊的女子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不過少夫人倒也不必過分擔心,青州近十天內不會有沉香出現,也包括這府里。」

  林音音愣了下,側身去看周子闕,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眸正注視著她,唇角盪著如春風般的笑意。

  林音音下意識覺得此人不簡單,但目前她確信的是他對她並沒有惡意,此時此刻對上他這雙含著情意的眼眸,她的心裡突然一暖。

  「多謝周公子。」她側身回禮,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周子闕微微頷首,她纖長的睫毛如蝴蝶般輕輕扇動著,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他向來是自以為自己極懂女子心思的,但是現在卻絲毫猜不出她的心思。

  明明和虞姑娘有這極為相似的臉龐,但兩人的氣質卻差之千里,簡直雲泥之別。

  周子闕看著窗外滂沱的雨勢,時間能停在這一刻,他和她之間能這樣並肩站著,直到地老天荒。

  他被心裡突然出現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女子的身上移開,沉聲問道:

  「這場雨估計沒那麼快停,子闕聽聞忠義侯府的唐小姐極善棋術,不知今日子闕有沒有這個榮幸。」

  「周公子盛讚了,還望公子賜教。」林音音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渾身頓時緊繃起來。

  要說什麼是她贏不了唐綰的,就是這棋術,不管她如何刻苦,唐綰卻還是略勝她一籌。

  但是縱使唐綰多麼善對弈,在感情上,卻還是輸的一敗塗地。

  蕭雲瑾是個有野心,有宏圖大志的男子,並不是什么女子都配得上的,唐綰一味的痴纏,終究是落了個那般香消玉損的下場。

  想起唐綰,林音音就不可遏止地想起那住在前院的女子,想起那張讓她寢食不安的臉龐。

  雖然心裡已經確認了她並不是唐綰,但是面對她時,卻還是心裡發怵極了。

  眼下她待在蕭澈身邊,她是碰不了她分毫,但是借著慕楚楚的算計,再次試探那人,確也是個好主意。

  還有她必須證明她就是唐綰。

  眼下這麼好的計劃,送到她面前,她怎能不用。

  她跟著周子闕往外間大廳走去,抬眸看著身前的男子。

  想必是自己多疑了,他想和她對弈,應該是聽聞唐綰的那些傳聞,不是對她的試探。

  穿過長廊,外頭的雨勢還是很大,天色沉沉,厚厚的雲層疊在一起,明明只是午後,卻陰沉得很。

  一個渾身籠罩著壓抑氣息的男子緩步往一處竹林走去。

  雨水給他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朦朧水霧,他的雙眸赤紅的厲害,身後跟著的蕭巳撐著一把油紙傘,不緊不慢地跟著。

  蕭巳嘆了口氣,看著停在竹門前的蕭山,他厚實的手掌搭在竹門上,渾身充滿了戾氣,卻又感覺手上毫無氣力,竟推不開那一道單薄的竹門。

  「大哥。」蕭巳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低低地喚了句。

  「你回去,繼續勸少主來見殿下。」蕭山轉頭朝著蕭巳低吼了一聲。

  蕭巳腳步頓住,垂下頭,啞聲道,「我知道,你我都是殿下身邊的老人了,但是這些年來,我跟在少主身邊,他的脾氣又焉能不知,他……」

  蕭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竹門往裡走了進去。

  被雨水沖刷如新的青石板路的盡處是一處竹籬樓閣,名曰「清風小築」。

  參天綠竹在小苑伸手簌簌搖曳,在疾風驟雨中苟延殘喘。

  一入內,越過松柏梅蘭屏風,左側是一張烏木書案,那書案雖久沒有人使用,但卻纖塵不染。

  案上常備紙硯此刻被疾風掃動,蕭山幾步上前將那扇窗戶關上。

  「他沒來!」

  裹在薄被裡的中年男子躬身坐在床榻邊,明明才未過半百,卻像個即將垂暮的老人。

  他聽見聲音,雙眸一亮,可下一瞬,見到蕭山身後並無他人,雖然心裡早已經意料到了,但目光還是暗了暗。

  垂下頭,咳了幾聲,猛地嘔出了一口黑血來。

  「王爺,您才剛醒來,莫太過心急,身子要緊。」

  顧氏驚呼了一聲,急急上前,卻不敢太過用力地去觸碰他的身子。

  在一側候著的府內大夫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枯瘦的手腕,扶著青州王躺下,兩指併攏搭在脈搏間。

  過了好一會才收回了手,面色凝重道:

  「得了木僵之病的人,本就鮮少有像王爺這般活了五年的,眼下醒來只需好好調理,卑職給王爺開些藥,慢慢調理方為上策。」

  大夫的話里話外都是好話,但是在場的人心裡都知道,這木僵之人能醒來,都是命不久矣,行將就木,任誰也無回天之力。

  顧氏背過身去,用帕子擦掉了眼角沁出的眼淚,轉身對著青州王笑道:

  「王爺定是知道了少主成親的事,想著見一見這兒媳婦。」

  「定是如此。」眾人附和道。

  床榻上臉色慘白的男子聞言,雙眸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嘴角浮出了一抹輕笑。

  他怨自己,他該。

  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澈兒,為何,為何你不和父王一同去青州。」

  暗啞低沉的男音從身後傳來。

  少年死死地掐著大腿,酸澀的眼眸瞪著前方,背對著一聲紅衣的男子,心裡像是被颶風席捲後般,一片狼藉。

  「澈兒,你聽見父王的話了嗎?這些年,我……都是為了你。」

  「閉嘴,你和你的新王妃回你的青州吧,我在京都很好。」少年打斷男子的話,五指將衣擺抓皺了。

  身後的男子似是愣住了,少頃才顫聲道,「不,不行,你必須和我去青州,這樣你娘親才能安息。」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起娘親,你不配,想我去青州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死了,二是你帶著我的屍體去。」

  少年咬牙切齒道,說完,拔腿就跑。

  男子怔了下,想伸手去握少年的手,卻被他甩開了去。

  愣在原地,瞳孔驟然緊縮,手掌死死地攥緊胸前的衣襟,心口仿佛被刀刃刺穿,鑽心地疼痛蔓至全身。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錯了。

  「殿下,小公子年紀還小,不懂事,待過些日子,老奴勸他,今日是您新婚之夜,切不可冷落了新王妃。」

  李學海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出言勸道。

  男子咬緊牙關,強撐起一個苦笑,「李公公,澈兒可是怨我?」

  「小公子不過是鑽了牛角尖,待長大些,定會明白殿下的苦心。」李學海沉聲道,「再說,有老奴看顧著小公子,殿下不放心嗎?」

  男子慘白著臉,聞言伸手握住李學海的手腕,用幾乎乞求的口吻道,「公公,我是你一手帶大的,又怎麼會不信你,只是……」

  「殿下放心,老奴會勸小公子去青州和殿下團聚的,殿下請先回去。」

  李學海話罷,見男子點了點頭,轉身往一側等著的馬匹走去。

  ———————

  明明是秋日,這一場詭異的暴雨下到翌日清晨才漸漸停歇。

  午後,唐綰在院中就接到了三次顧氏王妃想見她的口信。

  「姑娘,這個時候王妃娘娘喚你去見她,這……」忍冬眼眸輕眨,眼底皆是糾結之色。

  唐綰側頭看了她一眼,輕輕笑了下,她當然知道王妃這個時候找她是為了何事,而且此事看來還是林音音出的主意。

  眼下在眾人眼裡,她這蕭澈寵妾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忍冬久沒等到回答,又低聲說了遍,「少主的事,姑娘還是莫要多嘴。」

  見唐綰似乎毫無反應,皺著眉扯住了她的衣袖。

  「我知道,但是避著她也不是辦法。」唐綰對著忍冬笑了下,伸手輕輕地拍了下忍冬的肩膀,讓她放心。

  既然避無可避,當然得迎頭而上了。

  起身理了理衣袍,卻見自己穿著一身淺松綠百花裙,忽而覺得這身裝扮和她美艷、膚淺的人設不搭,只得轉身回了寢室。

  挑了件妃色的鏤金羅裙,珠翠滿頭,宛若一朵嬌艷動人的月季。

  又細細地描了描臉上的妝容,塗上了最艷麗的胭脂。

  她在府里的眼裡,可是蕭澈輕浮、妖艷的寵妾,怎麼也不能掉了人設。

  「姑娘,你想穿這一身去後院?」忍冬抿著眉頭問道,雙眸不斷快速地眨著,面上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咽了幾口口水,又沉聲提醒道,「雖然王妃是顧氏女,但是她一向喜素色的,姑娘……」

  「不好看嗎?」唐綰挑眉問道。

  忍冬面帶糾結地點了點頭,好看是好看,但像是去參加什麼盛大的宴會。

  見她這副反應,唐綰抿著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看著銅鏡中的那張畫著精緻妝容的絕美面龐,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大氣道,寵妾就得這般花枝招展。

  一路進了顧氏的院子,整個院子是一片的寂靜,靜得似乎沒有人氣般。

  左側的偏廳里供奉著一尊觀音像,而觀音像前跪著一道纖瘦的身影,目光所及之時,鼻尖就聞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唐綰手心微微出汗,看著那道素淨的身影,又垂頭看了下自己一身亮色的衣袍,嘴角抿了抿。

  關鍵是又要見到林音音了,唐綰心裡還是微微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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