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傾城懷疑衍哥,衍哥挨鞭刑
2024-05-13 04:02:11
作者: 哼唧唧
「你說話是不是有點太重了?」離開以後,傾城對吳長生說,「安姑娘畢竟很可憐,我們應該多體諒她。」
吳長生生氣的說:「我沒罵她都是輕的!正是因為可憐我才救她,但是別指望我會像以前那樣對她,這種人不配。」
傾城:「先想想你自己吧,書院問起來,你怎麼解釋?」
吳長生犯愁的撓撓頭:「我也不知道,當時看見安姑娘有危險,一時衝動,沒有多想,要不我們去問問衍哥兒吧?」
兩人回了家。
到家一問才知道,姜衡衍沒有回來。
「這麼晚了,他們一定住在宿舍了。」吳長生說。
傾城點頭:「原本我們是打算在書院的宿舍住來著,我想著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會不會回來……那我們去青山書院找他們。」
兩人返回青山書院。
青山書院全部戒嚴。
傾城敲開大門:「我來找我夫君姜衡衍,您通融一下。」
「您明兒來吧。」
「我有事情找他商量,有點急,不然怎麼敢這麼晚來打擾你們?」
對方連通傳都省了,直接拒絕,「太晚了,會影響其他學子休息,您明日來吧!」
「那打擾了。」
傾城沉著臉走到大樹下的陰影下面,「這麼嚴,不太對勁。」
「估計關門抓我和安姑娘。」吳長生抹了把臉,「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去找院長認錯。」
「見了姜衡衍再說。」傾城抓起吳長生,「我帶你飛進去。」
進了青山書院,他們躲著人走。
一路上很順利,不知道是不是書院下了什麼指令,學子們全部待在自己的宿舍不出來,外面只有巡邏的夫子。
傾城帶著吳長生拐進院子。
李少博他們幾個坐在院子裡愁眉苦臉。
「你們怎麼了?」傾城問。
李少博和聞君連忙迎過去:「你們可算來了,書院封了不讓出也不讓進,連明恩的臉面都不好使。書院上下人心惶惶。」
傾城不解:「為何?」
「因為叢姑娘落水!」
李少博說,「院長就叢姑娘一個女兒,對她的名聲極為重視。剛才院方下令,今晚封院,所有學子只能待在宿舍不准隨意走動,夫子們挨個宿舍點名,責令我們,叢姑娘落水一事,有外揚者,開除學籍。」
蕭玄玉接話:「子淵到現在沒有回來。」
「什麼?」傾城著急,「我去看看。」
蕭玄玉:「且慢,我已經派暗衛出去打探,先等候消息。」
很快的,一個黑色影子落在院子裡單膝跪地。
蕭玄玉上前耳語,之後揮揮手令那人退下。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不好的消息。好消息是叢姑娘已經醒了過來。不好的消息是,院長扣下子淵,逼他娶叢姑娘。」蕭玄玉說。
「什麼?」吳長生叫道,「那傾城怎麼辦?」
蕭玄玉不太忍心說,「恐怕要恭喜傾城妹妹,家裡要多一位姐姐,幫你分擔照顧子淵。」
傾城的心一沉。
「我呸呸呸呸,他要是敢答應,我帶師父走!」蕭守兒生氣地說。
蕭玄玉搖頭:「這已經不是子淵敢不敢的問題,從水裡上來時,子淵和叢姑娘衣裳都透了,叢姑娘的外衫更是敞開的,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娶能怎麼辦呢?」
李少博睨著傾城的臉色勸道:「傾城你別著急,萬一事情有轉折呢?」
吳長生煩躁的說:「都怪安火蘭。」
大家都看向傾城。
傾城沉默不語。
「你說句話呀!」吳長生催促道。
傾城彈了彈天戟的劍身,發出嗡嗡的悶響,「以天亮為界,若天亮以前,姜衡衍答應迎娶叢新月,我傾城在此立誓,此生與他再不相見,權當從未認識過他。」
眾人大駭:「都這個時候了,你說什麼氣話?」
「我非常清醒。」傾城說。
姜衡衍的武學是她一手栽培,她對姜衡衍的身手再清楚不過,只有一種可能,他……故意落入水中。。
用意為何就不必說了,現在進退兩難的效果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想讓她鬆口,同意叢新月進門。
同時又能造成一種勉為其難接受叢新月的假象,那麼他這個姑爺在將來與叢家的博弈當中,一下子占據了主導地位。
一邊享齊人之福,一邊享受叢家帶來的便利,一舉多得,是姜衡衍能做出來的事。
天亮是傾城給姜衡衍的底線。他但凡考慮她的感受,考慮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否則等於她的感情餵了狗。
她心裡什麼都清楚,但還是心存僥倖,她始終覺得姜衡衍會用一切手段去算計別人,不會來算計她。
天亮以後……她可以聽他解釋。
院長的院子。
姜衡衍脫去外袍,手持長鞭走到叢子根面前,雙膝著地,「院長大人授學生課業,學生敬院長如父。」
叢子根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衡衍不卑不亢:「學生不能迎娶叢姑娘,是打是罵任憑院長責罰。」
「你、你。」
叢子根大怒,一把扯過長鞭,「好、好,那我今天就打死你!」
啪——
一鞭子甩在他的背上。
姜衡衍悶哼一聲,痛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卻死咬著嘴唇不鬆口。
叢子根見狀更是惱火,又一鞭子抽過去,力道比之前更狠,「別以為你做了帝師的學生我便不敢打你!」
啪——
又是一道血痕。
姜衡衍眉頭不皺一下。
「我已經忍了你很久,本院長的女兒難道配不上你?」
啪——
「你無父無母,沒有靠山,本院長允諾會照顧好你和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們一對夫妻不知好歹!」
「給臉不要臉。」
「吾豈忍汝欺我女。」
啪,啪,啪……
鞭子抽到二十下,姜衡衍的背已經觸目驚心。
汗水從他好看的額頭滴滴答答流淌下來,落入眼睛裡,刺的眼睛生疼。
前方的燭火一點點變得模糊。
除了疼痛到麻木以外,姜衡衍整個人有點眩暈。
「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不要再打他了,爹——」
叢新月盯著一雙哭腫的眼睛跑過來,瘋了似的撲到姜衡衍的背上,「你要打就打我吧。」
叢子根恨鐵不成鋼,高高舉起鞭子,「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
「你打吧!」叢新月大叫,「打死我我也好一了百了!」
叢子根用力把鞭子砸到地上:「你一片真心人家未必領情!」
「他不領情是他的事,我愛他,那是我的事!」
叢子根怒摔袖袍:「丟人現眼的東西,看你以後怎麼嫁人,沒有人敢娶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子淵你怎麼樣?疼不疼?」
見老爹走後,叢新月連忙繞到姜衡衍的前面捧起他的臉,心疼的直掉眼淚,「我爹怎麼能打你,他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啊!」
「新月。」姜衡衍有點堅持不住。
叢新月用肩膀撐著他,「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上藥。」
姜衡衍:「新月,對不住。」
「子淵,我已經不奢望什麼了,我只求你娶我、給我一個名分,讓我爹娘安心,可好?你可以不碰我,外人面前我們假扮夫妻,私下裡還是朋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