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傾城的忍耐

  姜衡衍皺眉：「我和你解釋過，我邀請她有正常的理由，你怎麼無理取鬧？」

  傾城不可思議：「是我無理取鬧？這些小吃你買了一模一樣的給叢新月，你敢說不是？」

  「那又怎麼樣？我一個大丈夫，給叢姑娘買一份不可以嗎？」

  傾城深吸一口氣：「……那你餵她怎麼解釋？你別想否認，我都聽說了！」

  「叢姑娘差點弄到衣服上，我幫她一把而已。傾城，你怎麼變得聽風就是雨？你這樣我很累。」

  這失望的語氣，仿佛她才是做錯事情的人！

  傾城說不過姜衡衍，但是她的心裡什麼都明白，姜衡衍根本不像他口中說的對叢新月毫無感覺。

  他和叢新月正在曖-昧。

  這個認知讓傾城有些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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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衡衍：「還有你說讀書為了我，我從未要求過你，所以不要說什麼為了我。你那麼笨，就算學一輩子也無法與我比肩。」

  傾城腦袋轟的一聲，肺差點氣炸。

  她轉過身，手緊緊的抓住窗框，才克制住沒有從這窗戶飛出去，遠遠地離開他。

  「你說的對，我不會再犯賤了。」傾城往外走，繡花鞋結結實實踩在書籍上，「今日我們都在氣頭上，先冷靜一下，改日再說吧。」

  嘎吱~

  門打開又合上，房間裡沒有了傾城的身影。

  姜衡衍僵硬的肩膀瞬間頹了下去。

  他撿起那本近日來傾城日夜苦讀的書，上面郝然一個鞋印子。

  合上書放到桌子上，他來到窗前，看見窗框上的木頭癟下去一大塊，可見傾城剛才用多大的力氣來克制自己的情緒。

  姜衡衍向來都是哄著讓著傾城，從不捨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所以到現在才看清楚，傾城那麼爆的脾氣，卻能包容忍讓他到這種地步。

  他何德何能啊！

  第二日用早膳時，傾城夾菜給姜衡衍，主動示好：「我不讀書了，你想去哪玩我陪你，你別喊叢新月了，喊我行不行？」

  姜衡衍看向她，黑眸涌動著莫名的情緒。

  他的小傾城怎麼這麼可愛？

  他恨不能把她摟懷裡，融進身體裡。

  傾城笑著湊過去，「昨晚我反思了一下，你終於歇息幾日，我不陪你，一味的在房裡讀書，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姜衡衍克制著想要捏她小臉蛋的手，淡淡說：「不用了，從今日起，我們要去叢家在府城的宅子練習合奏，我們要在裡面加一段笛子獨奏。」

  「那是可惜了。」傾城笑道，「沒關係，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出去玩。你們練吧，我看你們練。」

  姜衡衍放下筷子：「賽前練習不能有外人在場。」

  「哦，是這樣啊。」傾城說，「沒關係，我最近修煉耽擱了，正好補回來。」

  「子淵，吃好了嗎？」叢新月與傾城點頭打個了招呼，問姜衡衍，「咱們走吧？」

  「走吧。」姜衡衍擦了嘴，對傾城說，「這段時日我們會早出晚歸，不能陪你，若是無聊自己找點事情做。」

  傾城放下筷子，站起來：「我等你。」

  姜衡衍沒有回頭。

  一日，兩日，三日……

  終於傳出了閒話。

  傾城的耳力好，再小聲咬耳朵她也聽得見。

  「姜子淵捨得把她自己仍在客棧，可真放心啊！」

  「要是我有這麼一位漂亮的未婚妻，走到哪裡都帶著，怎能這般冷落？」

  「你懂什麼，叢姑娘不漂亮嗎？叢姑娘不但漂亮還是遠近聞名的才女。」

  「看著吧，倆人一起出出進進，遲早到一塊！」

  傾城皺了皺眉。

  離開了客棧。

  去了叢家在府城的宅邸。

  ……

  琴笛合奏的美妙曲子結束，姜衡衍和叢新月對視一眼。

  其他幾位學子鼓掌，「很是完美！我們書院一定能拿第一。」

  叢新月甚是歡喜，「天色已晚，今夜乾脆住在府上吧。」

  姜衡衍想念客棧中獨守空房的未婚妻，「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回去吧，省的夫子擔心。」

  另外幾位見他這樣說，紛紛附和：「不合禮數，我等也回去。」

  大家剛走出叢家大門，傾城從高高的大樹上跳下來，「你們終於結束啦？」

  姜衡衍愣了愣，「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你啊。」傾城說，「你們練習不是不讓外人聽麼，我在外面等應該沒關係吧？」

  「我是問你來了多久？」姜衡衍抓著她的手，臉色一變，「手怎麼這麼冰？」

  「上午就來了。」傾城不好意思撓撓頭，「沒想到晚上變天，這麼冷。」

  她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

  姜衡衍心都疼了，把她摟進懷裡，儘量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你這麼這麼傻？」

  傾城眨眨眼，幸好沒運氣抵寒，看他傻了吧唧的果然上當了。

  回到客棧，傾城說：「明日你們去叢府練習，我還在外面等你。」

  反正她在哪修煉都是一樣。

  「明日不去了。」姜衡衍說。

  「你們配合好了嗎？」傾城問。

  姜衡衍悶悶的應了一聲。

  他故意不帶傾城，把她冷落在客棧，誰想到她竟然跑到叢家門外傻傻的等了一天。

  他的目的是讓傾城負氣離開，而不是讓她受苦。

  換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掉頭就走，可她……這傻丫頭怎麼一點都不生他的氣？

  姜衡衍無計可施了，試探道：「傾城，如果我愛上別的女子……」

  傾城臉一沉，眼中閃著幽暗的殺人光芒：「那個人是誰？」

  姜衡衍立刻閉了嘴。

  傾城親親他的臉，「你想要什麼和我講，我儘量滿足你，別說不該說的話，你們在我面前都是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

  音律大賽在府城最大的蹴鞠場地進行。

  當天各書院院長、郡守大人、知府大人，……很多大人物到場賀詞。

  這場大賽備受矚目。

  府城百姓來了很多。

  各書院的學生私交甚好，到了台上都卯足了勁兒較量。

  先是初賽。

  再是複賽。

  傾城作為陪同家屬，跟客棧的媳婦子們一起，為自家相公加油。

  隨著比賽一輪輪進行，到了白熾化的階段。

  有些參賽的學子們開始失眠，緊張，焦慮……這樣的人往往最容易被淘汰。

  傾城終於知道青山書院為何派姜衡衍配合叢新月出戰，因為越往後姜衡衍的狀態越穩。

  他一舉一動透著自信。

  這種自信給他平添奪目的光彩，襯得他本就俊美的容顏更加完美，淡雅脫俗的氣質更加超凡。

  他往那裡一站，讓人移不開眼。

  他太優秀了。

  傾城的心瘋狂的跳動。

  這才是真正的姜衡衍。

  姜衡衍與叢新月演奏結束，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夫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所有人站起來為鼓掌，掌聲經久不息。

  「傾城妹妹，恭喜。」媳婦子給傾城道喜。

  「同喜。」傾城與有榮焉。

  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叢新月激動的抱住了姜衡衍。

  媳婦子們尷尬的不敢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