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少年郎的聲望

  子淵是姜衡衍的表字，一般書院的學生和夫子才會以「姜子淵」來稱呼他。羅員外是個生意人，卻知道姜衡衍的表字，有些奇怪。

  姜衡衍雖然心裡疑惑，嘴上答道：「正是。」

  誰知道羅員外聽完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四院論學你奪得魁首，那時你才入學剛剛不到一個月，『姜子淵』，『姜子淵』，原來是你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羅員外很激動，比傾城來長途跋涉來給他解決難題還激動，畢竟傾城的本事是不是真像李進財說的那麼好，還需要時間來驗證，姜衡衍這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的名聲已經傳到府城！」羅員外高興的紅光滿面。

  傾城感受與有榮焉，給姜衡衍一個驕傲自豪的眼神。

  這頓晚膳吃的更是格外氣氛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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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傾城拿著羅盤精確測出府中各個方位，又看了看羅員外和羅太太的生辰八字。

  羅府大門朝南。

  傾城的新宅大門也是朝南，與姜衡衍的生辰八字相宜，但用在羅府中卻不妥，剛好與羅員外的八字相衝。

  使得羅員外生意無所進，功勞平平，付出多，回報少。

  傾城又重點看了大廚房。

  灶，意味主婦。羅府當中不是羅太太一個人遇到困擾，而是所有妾侍都生不出孩子，那麼一定不是小廚房的問題。

  像羅府這麼大的宅子，各個院子都設有小廚房，傾城懶得一個一個看了，那得看到什麼時候？

  她直接來到大廚房，拿出羅盤一看，出現了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十七卦——困卦。

  上卦為兌，下卦為坎，為異卦相番。

  住在這樣的宅子裡，婦女難-孕，易-流-產。

  「是不是問題很大？」羅員外忐忑的問。

  傾城點頭，如實相告，無一隱瞞。

  羅員外和羅太太聽的心驚，後背直滲冷汗。

  「這座宅子建造時，我還小，記得當時找不少風水先生看過，都說是好宅。後來，我與內子成婚，叫人重新改造了廚房……」

  羅員外直擦冷汗，愧疚的看向羅太太，若不是他主張改了廚房，哪能這麼多年沒有子嗣？原來問題還是出在他身上。

  羅太太想到近十年所受的苦，瞧著羅員外的目光帶了些怨懟。別人都說羅家的子嗣是她克沒的，這些年她連家門都不敢出，過得何其辛苦？

  「未改動廚房之前，風水確實是個好風水，但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因為大門朝向與你的八字反衝，我給你改改……」傾城說。

  「好，好。」羅員外洗耳恭聽。

  羅太太更是怕哪句話聽漏了，緊張的豎起耳朵。

  傾城一邊說一邊低頭看羅盤，腦海中不停地推演，以爭取最小最省力的改動，達到相宜的效果。

  「……照我說的改動，羅員外生意上可一改停滯不前的狀況，羅太太也會受-孕。」

  羅太太驚喜的睜大眼睛：「真的嗎？我真的能懷上嗎，大師，什麼時候？」

  傾城看過她的生辰八字，命中有子嗣，今日她給改了風水，懷上身孕也就是之後一兩個月的事。

  但她沒有細說，不久之後，羅太太自然就會知道了。

  傾城以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打發她喋喋不休的追問，看著羅盤，就風水問題又額外囑咐幾句，待最後一個字說完，小手恰好一翻，將羅盤收進袖子裡。

  羅員外本想看一看羅盤上面顯示的名堂，跟著學習學習，結果打眼掃去，小巧羅盤上，密密麻麻比螞蟻還小，一個字也沒看清。

  羅員外也算見多識廣，不確定的問：「大師，你手裡拿的那個，是羅盤嗎？」

  傾城點頭：「對。」

  羅員外驚訝：「我看別人的羅盤都很大，你這個怎麼這么小，如此的……方便攜帶？」

  羅太太看著她收起羅盤的瀟灑動作，終於明白她來時，為什麼連包袱也不背。

  傾城說：「這是我的法器。」

  羅員外又是一驚：「法、法器？」

  傾城不願與他細說，看向院子裡一行品種罕見的梅花樹，眸子微動，「聽聞羅員外是做花卉生意的？」

  梅花已開，滿院幽香，散落的花瓣格外漂亮。

  羅員外以為她喜歡花草樹木，熱情相邀：「姜公子和傾城姑娘要不要去在下的種植園看看？」

  傾城想也不想：「當然願意。」

  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花卉種植園，盛景優美，那是多少文人騷客嚮往的地方？不是誰都有機會去見識一下的。

  幾人乘坐馬車來到府城郊外的莊子。

  種植園占地面積很廣，有戶外花田，還有培育暖房。

  現在已是寒冬季節，小雪紛飛，別處很難見到花朵盛開，可是在這裡，卻能看到五顏六色，大片大片盛開的鮮花，以及各種顏色的花樹，美麗至極的景象。

  傾城走在裡面，恍惚步入浪漫的北海道花海。

  她接住一片散落的花瓣，白色的花瓣，裡面藏著鮮艷的紅，純潔嬌-嫩，又夾雜著妖冶魅惑，她看著這片花瓣，忽然覺得它像姜衡衍，清冷優雅中又藏著絕色妖艷。

  她心頭一熱，扭頭看向姜衡衍。

  美景當中，姜衡衍的眉眼比往日還要溫柔和輕鬆，他彎腰撿起一朵落在地上的花苞，輕輕拂去花苞上的塵土，含笑看著她。

  羅員外十分大方：「聽內子說，你們剛剛買完新宅？那一定少不了花卉裝飾，姜公子，傾城姑娘，你們挑些喜歡的，走的時候帶回去。」

  姜衡衍把花苞插到傾城的頭上，轉身回道：「多謝羅員外美意，確實無法拒絕。」

  羅員外哈哈大笑：「有沒有看上的品種？」

  姜衡衍微微嘆氣：「挑花了眼，還是問問我娘子。」

  傾城早就看上了羅員外的梅樹，她有大計劃！

  剛觀察了一圈，種植園裡一共有三種品種的梅樹，但她一共需要五種，還缺兩種。

  她也不繞彎子，直接說：「羅員外，我需要白、紫、綠、黃、紅物種顏色的梅樹，每種需要九棵，一共是四十五棵，您有沒有門路弄到？」

  羅員外：「您這是？」

  傾城知道五色梅花罕見稀缺，直言：「只要能弄到，價格高一點也行，我有用。」

  羅員外爽快答應：「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對我來說卻輕而易舉，我專門做這行，門路肯定是有，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最遲一個月吧。」

  竟然真的能弄到！

  傾城心裡激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