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川身世
2024-05-13 03:11:48
作者: 甜甜不啦嘰
第二天一早,溫苔就來了HI集團。
前幾天堆積了不少公務需要處理,而且她想,她是時候該問問秦川了。
坐在辦公桌前,溫苔剛簽完文件夾,秦川就推門進來。
「喝杯咖啡吧,提提神,等一下還有一天的會要開。」秦川將咖啡放在桌上,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溫苔對面。
「謝了。」溫苔喝了一口放下:「這才剛看了這麼多文件,我都已經看的快吐了,也不知道平常你是怎麼人下去的。」
秦川笑了笑:「把你的工作當作你的情人,自然就有動力了。」
「怪肉麻的,這可不像平常你說的話。」
這麼不正經的話,不像是秦川這樣的溫潤儒雅的公子所說。
秦川不置可否。
溫苔思量著,不知怎麼開口:「昨天……」
金絲眼鏡下好看的鳳眼微微眯起有睜開。
「昨天的時候視頻是我安排人放上去的。」
溫苔心頭一沉,她自那時就猜到這個視頻不可能是外人放的,沒有人願意在溫家風頭正盛的時候打溫家的臉。
但真當秦川說出是他準備的時候,溫苔還是不知該怎樣面對秦川。
秦川象徵性的推了一下金絲邊框眼睛,雙腿隨意交叉,雙手相握放在胸前。
「我做這一切,都是思前想後才做的決定,只有讓溫家體會到臉面被踩到腳底的感覺,才會珍惜唾手可得利益,這樣才能為溫正海和HI集團簽合同一時添一把火。」
溫苔皺著眉頭:「可是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時間緊迫,溫溫,我是臨時做的決定。」
「你一直都是思慮周全之人,對所有事都會謀劃周全,你從來都不會衝動到臨時做決定,而且,就在我進入宴會廳之前,我們明明有很長的時間。」
她從不否認秦川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的目的,但她很難接受秦川操縱她,利用她,甚至瞞著她。
她一直堅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自從當初和秦川合作,她就全身心的相信秦川,而這五年來,秦川所做的每一件事,他們一起走的每一步,都不負她的信賴。
但溫苔突然發現,她好像看不透他了,可明明他都是為她著想,為她復仇,但為什麼她會有一種虛無、窒息的感覺。
他現在做事先斬後奏、不問她的感受,他變得越來越那一琢磨,就像他明明就坐在他的對面,她也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
現在的她忍不住在想,或許,她從未真的看清過秦川。
秦川將她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她來北海的所有目的,而她僅僅知道他姓親名川,是秦家不受寵的小少爺。
僅此而已。
秦川看出溫苔眼中對他的疏離與陌生,秦川拉近兩人距離。
「溫溫,你相信我,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報復溫家,這種事只有我來做。」
「我是不會用這種方式,我只會更狠。」
溫苔心裡懸著,她怕聽到不想聽的話。
「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添一把火嗎?還是抹黑溫家?那我們大可以不必多此一舉。」
秦川眼底閃過一瞬心疼:「是,不僅是添火。溫溫,你想光明正大的將溫家踩在腳下,我不反對,而且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
「但,他們曾經那麼肆意摸黑你、侮辱你,你的過去種種都被他們塗抹的亂七八糟。」
「你讓我就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輕易的垮掉呢?」
溫苔心驚:「所以你想把我受過的一切都還回去?」
她向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她也學不會以德報怨,溫家這些人害死她的母親,折辱她、欺凌她,她是怎麼都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她只是心驚曾經那個溫雅的秦川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還記得第一次初見時,秦川何等風華,清風霽月,是他將渾身鮮血的她撿回去。
她那時就在想,這個人生在古代一定是書香世家裡的俊俏公子,不逛青樓與酒樓,日日只讀聖賢書。
他何時變得同她一樣陰暗、狠毒?
溫苔眼底的動容,讓秦川一切盡在掌握。
秦川拉上溫苔的手:「溫溫,我不會讓你平白遭受那麼多委屈和白眼。」
「可是你不該是這樣的。」
溫苔不可置信,他的手上要永遠不染塵埃。
秦川搖搖頭:「別把我想的太好,我遠不是你心目中的清白,溫溫。」
「可是你是秦川啊,是那個走投無路,依舊不把我交給溫家殺手的秦川。」
溫苔反握著秦川的手:「以後別為我做這些事了,他們不值當你污了自己的手。」
瘦弱白嫩的手掌放在他的手上面,自從他向溫苔坦白過心意後,兩人就再也沒有這麼親密過了。
「其實,溫溫,我有我自己的私心。」秦川摘掉眼睛,雙手緊緊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溫苔點頭,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哪有人會心甘情願為你做了這麼多,還不圖回報。
這一切都是要還的。
「我其實不是秦家的孩子。」
「什麼?」
溫苔見過親家人,他們是移居到F國的本地人,個個是骨子裡都滲著傲慢,秦川站在他們中間確實是與眾不同 。
但秦川怎麼可能不是秦家的孩子?
「我的母親是北海人,她和我的親生父親春風一度懷了我,但她沒辦法嫁給我父親,未婚先孕在對她來說是極大的醜聞,因為我的存在,她沒了臉面,所以把我扔給了秦家。」
「沒有人規定母親是什麼模樣,她或許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溫苔一直都相信母親也許有百般模樣,但她對兒女的愛絕對唯一。
秦川搖頭:「或許她當初留下我,是對我帶來懷有期待,但她還是拋棄了我,這麼多年她從未看過我一眼。」
溫苔比秦川幸運多了,雖然她沒有父親疼愛,生活不算富裕,但她獨占了母親全部的耐心和愛。
「所以,我來北海,只想問問,她後悔了嗎?她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偷偷看過我,哪怕只有一次?」
一個一米九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時,靠在溫苔懷裡,傷心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