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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奇異的房間

2024-05-13 01:47:05 作者: 七寶燉五花

  戚思柔對十三郎使了一個眼色,跟著李仙蹤進了孩子的棚屋。事到如今她已經確定這孩子必定不是個孩子,但也沒有想到進屋以後發現王神愛與五郎站在原地,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自己,只有眼珠子亂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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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地縛陣。」李仙蹤識貨,「能控制動作語言,布陣者必定有極高的造詣了。」

  那孩子一笑:「多謝誇獎。」說著,走到一個垂頭不語的夜行衣人面前,用剪子尖兒撩起那人的下巴,「昏過去了,看來一時半刻審不下去了。罷了,先說你們的事情。」

  「能否請這位前輩先放了我的家人?」李仙蹤試探著問。

  那孩子斜昵了李仙蹤一眼:「你是道家子弟,你身邊這個是狐妖,綁著的一個是人族貴女,一個是狐妖,哪個是你的家人?你家挺複雜啊。」

  李仙蹤一哂,面不改色心不跳:「天下之大,又何必拘泥血緣為家。」

  那孩子聽了這句話倒是很歡喜:「我喜歡你這個想法,也罷,那就先鬆開吧。」說著,他用手隔空在王神愛與五郎腳下的地面上隨便劃了幾下,兩人便猛地撲了出來。

  「問我們是什麼人,還猜到了我和她身份。」五郎抓住時機飛快解釋。

  戚思柔點點頭,順著那孩子的手勢在幾個破箱子上坐了下來,一點兒也不嫌棄髒。

  那孩子讚許地對戚思柔點點頭,又開了腔:「我不管你們都是什麼來頭,在這裡想要做什麼,我只問你們兩件事情,你們如實回答就可以離開,若是撒謊,那就跟這一位一樣,一個時辰少一根指頭。」說著,那孩子指了指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夜行衣人。

  「前輩請問。」李仙蹤說。

  那孩子瞥了一眼掏出手帕墊著坐下的王神愛,又轉向李仙蹤:「第一,你們是否與近日來乞兒零工命案有關?」

  「無關。只是城中刁少尹時常來我家院子吃夜宵,會提起她很擔憂,所以有時候我們家的閒人幫著跑一跑,打聽一下消息。」李仙蹤回答。

  那孩子盯著李仙蹤,片刻之後嗯了一聲,又轉向王神愛:「你見我第一眼,便滿臉傷懷,這是何故?你可是見過我?」

  王神愛搖頭:「我是個寡婦,前輩與先夫生得很像。」

  那孩子長長地哦了一聲,好像鬆了一口氣,接著又問李仙蹤:「你們這些人雖然看起來是一伙人,但實則習慣癖好各有不同,你與這個小寡婦明顯並不是做慣廚房事的,那你們來這裡目的為何?」

  「前輩,這是第三個問題了。」戚思柔提醒。

  那孩子卻不理戚思柔,只是盯著李仙蹤。

  「我們是從混沌迷津出來的,但進入混沌迷津卻是為人所害。我們留在這裡做侍宴,是想救出那幕後黑手。」李仙蹤說的是三個事實,他們的確曾經從混沌迷津出來,天津那回;也曾被韓浞所害再度進入混沌迷津;留在五臧做侍宴,則是為了揪出香九郎這個幕後黑手。

  三個都是真實發生的,也是按照先後順序出現的,只是中間漏了億點點細節而已。

  李仙蹤態度坦然,那孩子盯了片刻,又長長地哦了一聲。

  「既然你們這麼坦誠,我也不妨直言相告。」那孩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金字的牌子來,那黑色大概是木質,有一種盤久了的光澤感,而金字則是李仙蹤這兩年很熟悉的符文,那個符文的意思大概是權力或者實力的繼承者。

  「你們大約不認得這令牌,這是東宮手令,上書金文之意為,白國監國太子親臨。」那孩子一臉驕傲,「我是太子詹事麾下,在這裡查訪一樁奇案。你們不必跪我,但你們在天墉城生活了這些日子,應該知道太子殿下素來仁慈穩重,愛民如子。心向太子才是白國子民的正統大道!既然你們去過混沌迷津,也是大有奇遇之人,不知願不願意為我的主上講一講。」那孩子提議道,「若有榮幸,你們或許能夠見到太子。」

  「若是前輩允許我們回去知會家人,自然是可以的。」李仙蹤更加坦然,「入迷津九死一生,我們也希望有人能堪破其中奧秘,讓以後誤入之人可以全身而退。」

  那孩子一拍手:「那你們就回去吧。記得,聰明點,不要耍花樣,我能找到你們一回,就能找到你們一百回。」說罷,看了一眼棚子外面的靈貓。

  李仙蹤淡定回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晚輩自然不會食言。明日午時,晚輩就能安排妥當,只是不知該如何與前輩聯絡?」

  那孩子算了算時辰:「也別午時,你們吃你們的安生飯。明日午後三刻我自然通知你們該如何。」

  然而就在李仙蹤幾人準備溜之大吉,那孩子也只是甩手攆人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量滾滾而來,分明不存在,卻讓當場幾人都不由得停止了動作。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明明感覺不到任何力量,卻又分明感知到了一股力量,就像是有人在心中狠狠地擰了一把心臟,分明沒有真的擰下去,可心口悶痛如真,無可抵抗。

  「這是神思之力,殿下的話應驗了!」那孩子脫口喊道。

  屠博衍盯著西廂之內的房間,這裡儘管骨骼木架樑柱依舊是五臧的風格,但陳設布置已經完全現代化,一進門既沒有屏風也沒有櫥門,直接對著一條樓梯,明月出認得這種設計,這是非常普通的西方人人的宅邸格局:一進門,是窄窄的玄關,玄關一側有樓梯,下面的三角形空檔通常被當做儲藏室,有的人在這裡儲藏不需要的花園工具,有的人在這裡儲藏哈利·波特。

  接著是一個小小的緩步之地,有大概幾個門,通往廚房、起居室、書房、客廳等等地方,也可能這裡直接進化為一條走廊,牆上掛著波斯地毯之類的裝飾物。

  眼前這個房間是前者,緩步廳一側是玄關和樓梯,另一側則是幾道門,唯一能見到的開著的門裡,是放著桌子、報紙以及紅茶的屋子,看上去並不像書房,可也不像是起居室或者客廳,只是一個小小的暗廳,暗廳里四處掛著兩張波斯地毯,屠博衍輕輕掀起最靠近他的一幅,發現這一片編織出金翅鳥等富麗圖案的地毯後面是一道暗門。

  明月出探頭看了看,暗廳下一個房間是個方廳,桌子上擺著茶具,托盤裡還散落著幾塊方糖,顯然這裡是有人來過的。她豎起拇指,往方廳里指了指,與屠博衍進入這個方廳,發現這個方廳基本上只有正中央的桌子和椅子算是正常,其餘的四面牆都掛著波斯地毯,一一數過掀開,一共有九道暗門。

  「這是何意?」屠博衍打量著一張地毯上畫著的雪山圖,「看起來像是某個著名的雪峰。」

  「阿爾卑斯山或者喜馬拉雅山。」明月出猜著,「這種地毯就不屬於手工編織的土耳其地毯了,是現代風格。」

  說著,明月出又指了指另一塊地毯:「這個就是那種火星或者什麼外星沙漠,沒有大氣層,能看見鄰近的星球。」

  屠博衍摸了摸那扇暗門,結果沒摸上五秒鐘就找到了機關,一個不小心便推開了那扇門。

  僅僅是推開這一瞬間,一股熱浪便毫無預兆地襲來,乾燥而炎熱,帶著塵沙吹刮來,仿佛真的刮在臉上,但實際卻並沒有,只是「感覺」到了那一股焚風之熱。

  屠博衍立刻把門關上,皺眉看著明月出:「很熱的沙漠。」

  明月出指了指那扇門旁邊的一扇:「不會後面都是別的世界吧?」說著,她順手推開了那扇門,一陣喧鬧聲傳來,竟然是個熱鬧的市集,從人們的衣著打扮來看,估計是古代的羅馬之類的地方,她抬眼看了看市集盡頭,距離城市並不十分遙遠的那座冒著煙和火星子的山,臉一黑,「好像是龐貝啊。」

  「這些感覺是真實的,但門裡的圖景卻還是畫,是怎麼做到的?」屠博衍打量著一動不動的集市,集市看起來像是一幅很有立體感很3D的畫,畫中集市摩肩接踵,人物卻一動不動,也沒有聲音,但奇怪的是集市那種特有的混亂的味道卻隨著略帶煙塵感的風吹拂到了臉上,這讓屠博衍想起明月出經常說的一句調侃:「我一定要買一個能聞見味兒的手機。」

  「看來這裡至少有鏡醒者存在。」明月出索性坐在了那方廳中央的桌子旁,翻了翻報紙,「這是英國的郵報。」又看了看點心盒子,「法國的馬卡龍。」

  屠博衍打開了另一扇門,露出個嫌惡的表情,關上,若無其事地說:「是個皇帝後宮,或者說,浴池。」

  明月出頓時八卦之心大起,再推開那扇門,裡面果然是一副群美沐浴的畫面,儘管依舊是人不動景不動,卻又陣陣香風濕漉漉地吹來。她關上門再看地毯,果然地毯上畫的也是類似的圖景。

  「這些布置都是新的。」屠博衍摸了摸牆上的壁紙,抽出明月出的匕首劃開一張壁紙,果然在壁紙里看來一些金粉畫的線條,「應該是畫了法陣,再與這些布置結合。雖然不能變成任意門,但是可以模擬出某種效果。」

  「比如雪山,裡面突然颳起冷風,時間足夠的話完全可以把一個人凍死。」明月出恍然大悟,「所以那些死因很離奇的,也都能解釋。」

  「唯有老死那個女人。」屠博衍皺眉,「再厲害的風暴也不能瞬間催她衰老。」

  明月出嗯了一聲,她伸伸手,站在了一張圖案繁複華美的地毯前,雖然這張地毯上的圖案她不認識,也猜不到是什麼風格,但她站在這裡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盯著這圖案的時候,讓她覺得好像暈車,有一種靠近了弱水暗流的流動感,這種流動會帶來一種加速,如果再往前,她就會開始頭疼。

  這種感覺自從離開弱水,明月出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

  「我們曾經討論過,弱水之中或許夾裹了許多死於弱水之人的怨氣。」明月出轉向屠博衍,「我當時覺得也許未必是怨氣。弱水之中萬物皆沉,或許回憶或者感情也會沉底,那些凝結的回憶,那些精神力量匯聚成了那股暗流,導致我一靠近暗流就被那股精神力量里的紛繁回憶所拉扯,頭疼無比,無法抵抗。離開弱水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產生類似的感覺,除了那兩次進入混沌迷津,一瞬間會有類似的昏眩感。」

  「此時此刻你又有了這種感覺,而且不是瞬間,是持續。」屠博衍點頭,「所以這張地毯,或者這地毯背後的那扇門,是有問題的。」

  「搞不好打開就進入弱水了。」明月出撇嘴。

  話音一落,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擦過她的腳面,那隻貓兒靈巧地跳過明月出的腳背,正巧此時屠博衍掀開了地毯,正要推開暗門。

  貓兒一頭轉過來,好像要擋住屠博衍與明月出的去路,可貓兒的身子太小了,屠博衍一大步收不住腳,反而腳背卷到了貓兒腿上,連帶著貓兒一起往前跌落,眼看就要撲到那暗門之上,忽然一股奇異的力量席捲而來,分明能感知到,卻並未存在著。

  「是暗流。」明月出太熟悉這種感覺了,可她也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話,而後便眼前一黑,只能死死攥住屠博衍的手腕,一起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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