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零分的告白

  葉清池氣的原地轉了一圈，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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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航，你實話說，我哥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沒大沒小，怎麼又叫我名字。既然這麼心明眼亮，還不叫表嫂？」李航聽了輕笑了一聲，拈起蘭花指，害羞似的白了葉清池一眼。

  葉清池簡直沒眼看，噁心的轉身跑了。

  李航看著葉清池的背影笑了笑，走到窗邊，大長腿一疊，繼續靠著窗根巴拉眼。

  深秋，窗子外的草地雖然還綠著，可是有些喬木卻已經金黃了葉子，風一吹過，就會颯颯的送來一地落葉。

  晉輝推著林芊蔚走在漂亮的木棧小路上，輪椅碾在上面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聲。

  浸染著陽光的葉子，從頭頂慢悠悠的落下，一片又一片。

  「我……好後悔，沒有去冷庫。如果我去了，一定會早早發現你還活著。可我當時根本沒有勇氣。我不敢，我一直守在冷庫外面，可我就是不敢去看……」

  晉輝繞到林芊蔚面前，再次蹲了下來。

  直直而又急切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不能接受你的死。我怕看到你的屍體，這場夢就會變成真的。可我現在好後悔，我後來去了冷庫，那裡面非常冷，你當時一定很冷很冷對不對？」

  「……」這些天，林芊蔚原本以為自己對晉輝已經徹底失望，將他重新劃歸到一個其他的位置。

  可是現在看到如此急切而又消瘦他，聽了他剛才那能夠滌盪心扉的一曲，心中的天平，卻又可悲的動搖了。

  「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當初跟你說出那樣的話，恨我自己當時沒有勇氣進冷庫去看你。我把自己關在裡面，才知道裡面有多冷。可我居然讓你一個人在裡面呆了那麼久。」

  晉輝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自顧繼續道：「要不是在葬禮的時候你醒了過來，我簡直不敢去想後果！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好像要死了一樣。芊蔚，真正失去你，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不能沒有你。回到我身邊吧。我什麼都無所謂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晉輝一把抓住了林芊蔚的手。

  「什麼都無所謂了？想要什麼都可以給我？」林芊蔚沒有動，卻微微凝起了好看的眉毛。

  「嗯！只有你最重要。」

  「你可以給我什麼？」林芊蔚靜靜的看著晉輝，貓兒一般靈動的眼眸中，倒映著疑惑和探究，好像一泓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秋水，直逼人心。

  「你想要保送，還是將來想讓爺爺做導師都可以，或是想學小提琴，想學畫也都可以。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為你做到。」

  林芊蔚無聲的看著晉輝，一顆心慢慢的涼了下來。

  她表情柔順的笑了笑，「都可以？」

  「都可以！」

  「是誰告訴你，我想要保送？想拜你爺爺做導師的？」

  晉輝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林芊蔚如此平淡的發問，心裡咯噔一下，忽然翻湧起一陣說不上來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