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可怕的混沌傳承

  「這時候你便如我昔日一般，隨便這些飛禽走獸動植物菌體病毒在你身體裡游龍驚鳳！你不屑去管，因為這對於你而言，不疼不癢，無損根本。」

  「反正你就算永遠沉睡著，這些痕跡也終究由時間漸漸撫平，你身體和天地等同，自有自愈之力，何必費那無謂的功夫，去做多餘的舉措呢，那可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就算有人拎著開天巨斧劈開你的頭顱，剝離藏著你的元神的你的腦子，你也還沉眠在甜美的沉寂夢境之中。想死都死不了。這就是我的強大傳承。」

  劉弈不知道為何，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又好奇問道，「混沌古神，如此到底這天地還是不是你的軀體，是那盤古厲害還是混沌古神你厲害一些？」

  「你們人族有個詞叫同化。」

  黑影侃侃而談，「正和你小子所堅持的民族融合政策一般，只要文化底蘊夠深厚，被你征服的，和征服你的，遲早被你一點一點同化點。你別看我軀體被一劈為二，元神也被禁錮在這裡，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你不死不滅，不痛不癢，身體變成什麼模樣，元魂藏匿何處，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動都不想動一下，又如何會在意那些人如何在我軀體之上如何生死幻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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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劈開我的身體那人，我都不屑去知道他名字，不想勞心去記他的仇，不想勞力去雪這個恨。他再是能耐，也是最後倒下，和我那被稱為地的半截身體融合了。而我還有半截身體被稱為天，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這樣，小子你說是我混沌厲害，還是盤古厲害呢？他不過是撐開我的肚子，然後力竭，轟然倒下化作了我身體的養分罷了。而裡面重新滋生繁衍的眾生，你們都說是受盤古之精氣神化生衍生，那實則，仍是吾消化了他滿是營養的軀體，用來演化河川山海和萬物眾生罷了。」

  黑影總結歸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說的可不就是吾這個境界和覺悟麼？」

  「似乎很有道理。」

  劉弈還是將信將疑，迷惑道，「既然古神如此了得，為何還要說傳授小子混沌混元之道呢？您不是無欲無求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吾若真的亘古沉寂，那世界又會變成死寂之地，譬如天月，就是那般的冷寂之地。慾念，就是生靈化生演化的動力。」

  黑影解釋道，「你小子好歹曾是科技時代的人物，如何不知道呢，趨利避害，就是生物的第一特徵啊。人若躺平，沒有上進之心，醉生夢死，那就和鹹魚沒區別。而鹹魚和冷寂天地又有何區別呢？所以吾每間隔一千載，元魂都會活躍一陣子。」

  「便正如眼下。吾剛才其實在以無上神通推演天地未來千年的走向，也變幻出各種生物的形態，使它們模擬著吞噬演變。你小子之所以感覺噁心難受，那是因為吾推演極速，爾跟不上推演變換。」

  黑影慨嘆，「而吾正好推演到，這個未來千年的走向，天地間萬物千靈的演化，都和你小子息息相關，是以要傳你大道。」

  「混沌古神，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和來歷？」

  劉弈不得不被震住了。

  這怎麼可能，這傢伙居然知道自己的底細。

  「嘿嘿，你知道的前世，還有眼下這個世界，還有更多你能想像，或不能想像的平行世界，都是我混沌的一場夢，一場推演而已。」

  黑影告知，「活得太久長，吾之元神和人的腦子一樣，都會喚醒自己，唯恐自己真就那麼死去。這就是我每千年元神必醒來，進行推演的原因。」

  「那小子將我劈開上下兩部分，那其實也是他在吾肚子裡衍生，他其實就是一個水母似的軟蛋，才衍生就要死去，然而他正好我的元神所在地衍生，我閒得蛋疼，指點了他幾句話而已。」

  「你有何證據是你指點的？」

  「證據不是明擺著麼？」

  黑影淡淡道，「我跟他說，從我體內得到的骨骼，一來可以給他一個頂天立地的身軀，二來，可以打造成開天神斧，我讓他試一試，用我的骨頭打造成的骨頭，能否殺死我自己，若能殺死我，那他就能取而代之，成為天地主宰。」

  「但有個條件，我要他攔腰斬，不能豎著劈！結果他真什麼都聽我的，又要站起來支撐開我的肚皮，又要彎著腰，來腰斬我，結果可不就把自己活活給累死了？」

  劉弈聽得驚悚而錯愕，「難道這些年，你就物色這麼一個有緣人？還因此累死了，那我要你的傳承何用？根本不是混沌不滅啊！」

  「自然不是。拎斧頭那小子沒學不滅道。這不滅道單單為你小子開放！原因你稍後便知。他死了以後，有一次，又有個傻子，那從我的體內衍生，失足落水，正好闖進我的泥丸台，就是這個北海之眼。我正好演算天機，發現那廝傻不愣登的，卻便是應運之人，於是又指點他幾句。」

  「你該不會又讓他拆你的骨頭，弄個斧頭削你吧，大神。」

  劉弈神色古怪不無揶揄的說道。

  「那不能，雖然吾就是玩兒，可也必須換個花樣來啊。」

  黑影輕描淡寫說道，「這一次我想明白了，縱然有著無雙神力，頂天立地的身軀，還是不行，就開天闢地一下，就把他自己累死了。太不好玩了。我何不給這傻子無以倫比的智慧呢？這樣他就能用他的腦子，去控制所有的人，讓他們屁顛屁顛的幫他做事？這樣他不至於累垮累死，這一齣戲就能長久些。還是那句話，要是能殺死我，他自可取而代之。」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被他困在這裡了。」

  黑影唏噓道，「可以說，他無限接近成功了。我告訴他，用我的頭蓋骨，我的腦子，能打造成一款前所未有的神器，名造化玉蝶。」

  「大神真是大神，什麼都捨得！」

  劉弈佩服之餘，大吃一驚，「那廝可是鴻鈞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