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做大做強

  第二天剛蒙蒙亮，昨兒說好的五個人早早的來到了院裡。

  雖是夏天，但早上起來也帶了幾分涼氣。

  「你們早上吃東西了麼？」鍾氏看他們穿著也有幾分單薄。

  「沒吃！」

  旁邊一個小圓臉的婦人笑成：「吃過了。」

  剛說沒吃的那個人立刻想到了什麼，臉羞臊的紅了起來。只當說了不妥當的話，卻不知如何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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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兒還剩了點糟油，大早上也沒什麼好吃的！給你們下點麵條，先暖和暖和身子吧！」鍾氏和善的說著。穆施柔的麵條做的好吃，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鍾氏跟穆採薇只要得了空就弄些麵條晾起來，想吃的時候隨時抓一把，略煮一煮就好了！現在穆施柔每天變著法的給他們做好吃的。那架勢分明就是想把他們那些年虧的嘴給補回來，吃的東西家裡隨處可見。

  糟油麵條，可以說是最簡單省事的了。

  聽的這些幫工的婦人，聽著心裡無比嚮往，嘴上卻說：「這怎麼使得？」

  「不餓！」

  「還是趕緊幹活吧！」

  「吃一碗再說，咱這活兒累的很。要是吃不飽怕是沒力氣做。」鍾氏吩咐大女兒去給他們下麵條。

  沒一會兒熱騰騰的麵條就端上來了，黃橙橙的麵條散發著正經糧食香。隨便煮一煮誘人的很，煮麵的火候恰到好處，吃上一口順滑香甜。拌著咸香的糟油，加了半勺醋。還頗為講究的撒上了一點蔥碎，一口下去瞬間胃口大開。

  剛剛那些說不餓的人，這會兒吃的停不下來。

  他們這是做出攤做早餐小吃的，起的格外早！鄰居們大多還在睡夢中呢。不方便起火，或者怕麻煩根本沒誰能大早上吃飯。

  這麵條卻是很有威力，一碗麵條下去了，人都精神了點。

  都道是僱主和善，最開始的拘謹也下去一點了。

  一人添水，一人在旁邊磨豆子！兩個人一組，半個時辰換一下。

  還有兩個人幫忙包餛鈍，餡是頭天晚上就弄好的。吃完麵條了之後力氣也大了點。有了倆人的幫忙。速度瞬間快了不知道多少！

  大伙兒也省了不少力氣！

  另外一個穆施柔把院子裡那口大鍋給架起來。讓他們先把豆渣給炒熟！然後用炒熟的豆渣才好調麵漿做那種小薄餅。

  他們這豆渣多，來回翻炒也不是個輕聲的活兒。

  管房東借了一個大鐵鍋，用小刷子在裡面上油。先是貼出一點餅用。也省的一會兒出攤手忙腳亂的！

  穆施柔特意做了兩種。一種是鹹的蔬菜薄餅，用炒熟的豆渣調好的麵漿中加入鹽和其他的調味料還加了好歇蔬菜碎。熱油煎至兩面金黃。餅子綿軟蔬菜脆爽。很有吃頭！

  甜的就簡單了，用糖加上麵漿調。裡面再加上少量的鹽來提出糖的甜味。熱油一煎，兩面很快就變成焦糖色，有點像小糖糕。咬起來很勁道。

  大姐穆採薇上手最快！

  在旁邊看一會兒就會了，弄好的都放在乾淨的籃子裡。

  大伙兒在院子裡忙的熱火朝天的。各種香味婷婷裊裊的飄出很遠。院子裡大伙兒說說笑笑的！氣氛很好。

  「我去打水。」哥哥穆千源不太好意思在院子裡呆著，想要找點活兒干，可偏偏穆施柔把他該乾的活兒都給分出去了嗎，弄的無所適從。只好去找別的活兒。

  他們這又是洗菜，又是磨豆子，水都要去外面挑進來。

  卻不料拎著水桶出去了！一刻鐘不到。居然空這手又跑回來了。

  臉色嚇得微微有些發白：「外頭……外頭有個人……」

  一聽他這麼說。大伙兒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出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倒在了外面。衣服上還沾了斑斑血跡，鞋子都已經破掉了。也不知道逃亡了多久。腳趾頭都是血痕！

  「可憐見的！」鍾氏年紀大了，最是心軟，這會兒看見了這小男孩。心裡也不落忍！

  穆施柔剛要過去看。眼睛就被哥哥穆千源給捂住了：「別看，回頭嚇到你。」

  那小男孩的身上全是鞭痕。皮開肉綻的，他一個大人看了都膽寒。更別提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鍾氏久病成醫。先脫掉他的衣裳和鞋襪。裡面血肉一片，最深處已是可以看見骨頭！

  當娘的人哪兒能看的了這樣的場面，一口一個：「造孽啊！」

  穆千源按照娘說的打了一盆熱水，先祛除掉身上的血漬。然後再上一些簡單的傷藥。用乾淨的棉布給敷上！

  大家心情瞬間沉重了許多。

  今天出攤生意還跟往常一樣的紅火，但是穆家人的臉上卻沒多少笑容。心中都在擔心那個倒在他家門口的小男孩，到底是誰？

  穆施柔則想的更多。誰會對一個孩子下那麼狠的手？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知道他們這隨手相救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這餅怎麼賣？」客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急急忙忙的回神道：「甜的，鹹的兩種口味。三文錢半斤！」

  這小餅價格很實惠。三文錢，又是糖又是油的。基本上就是讓利回饋了。

  老顧客也很捧場。基本上有不少都各買半斤！

  之前姐姐煎了好幾籃子，卻根本擋不住客人們的熱情，大家你來一點我來一點。這籃子裡的存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沒有了！

  「再來半斤！」

  「這個得等一下，這鍋都已經有人訂了。」

  穆家小吃現在打出名頭了好吃還實惠，餛鈍裡面有肉，放在桌子上的醋和辣椒可以隨便放。足足一大碗那湯都是骨頭熬製的！豆腐腦里有糖。那糖可是金貴的東西，多少人就過年能吃一點甜甜嘴。咸豆腐腦里居然還有蝦皮。

  貨真價實，給的料足味道好！

  莫說在這條街上。就是去鋪子裡都沒有他們家的好！今天推出了一個小餅。竟是用熱油煎的，半斤才三文錢。大伙兒一聽這價，甭管好吃不好吃。先包圓了再說！

  大伙兒這麼買。弄的穆施柔根本沒時間去想些其他的。只好先把精力放在眼前才是王道。

  大伙兒都忙的團團轉。穆施柔煎小餅子。穆千源賣餛鈍。穆大海的豆腐腦早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了。也累壞了姐夫徐廣三。一會兒跑這裡，一會兒跑那裡的。

  上午出攤就像是打仗，忙碌間，時間過的飛快。等收攤的時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的時候。還沒走進，就看見外面圍著一群人。

  穆施柔心裡咯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