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母親的下落

  由此，孫言只能拼盡全力，破開這裡的空間，強行侵入到梵帝絕身側，對其發動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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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梵皇戰場的空間太過穩固，孫言雖然成功破開空間，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但也因此，成功侵入到梵帝絕身邊，切斷其與梵皇戰場的聯繫，使其受到不輕的傷勢。

  「想不到，你竟能做到這一點，太令我意外。」

  梵帝絕冰冷的聲音響起，身周再次匯聚龐大的力量，「可惜，這樣的作為只是徒勞，只要是在梵皇戰場中，我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一時間，九朵奇花再次綻放光輝，這個可怕的戰陣再次凝聚。

  噗！

  突然，梵帝絕一口鮮血噴出，他臉色一陣蒼白，肩部那個血窟窿，並未呈現癒合，反而血如泉涌。

  「這是……」梵帝絕越是運轉力量，那個傷口的血流便越流越快。

  要知道，稱號級別以上的武者，身體的恢復能力極是驚人，常人眼中的致命傷，對絕世武者來說，皆能在短時間內痊癒。

  而武宗以上的巔峰武者，則能運轉力量，眨眼間便能將傷勢痊癒。

  可是，梵帝絕的這個傷口，卻是不斷泉涌，這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你剛才用什麼戰技傷我？」梵帝絕臉色泛白，即使是武宗強者，也禁受不住這樣的血流不止。

  「並沒有施展任何戰技，不過，在拳勁中灌入一絲意志之力。」孫言平靜說道。

  這個答案，令梵帝絕浮現震撼之色，他沒有想到孫言那一擊中，竟蘊含一絲意志之力。

  真意之極，便可蛻變成意志！

  這是武道上的傳說，據說，也是窺及仙武的絕大秘密，數十萬年來，不滅梵族中天才輩出，也從未有人領悟這一層的奧義。

  這一刻，梵帝絕才明白，為何傷口血流不止，乃是因為有一絲意志之力再作怪。

  這一絲意志之力，並不強大，甚至不足以傷到梵帝絕。可是，孫言以全部力量，洞穿他的肩部，在傷口中注入一絲意志之力，情況則是截然不同。

  以梵帝絕的實力，想要驅散這一絲意志之力，乃是極為艱難的事情。畢竟，這是比武道真意，更高層次的一種力量，或許躋身絕代武宗的境界，才能觸摸到意志之力的門檻。

  可是，梵帝絕對於不滅梵花真意的領悟，實則是止步於梵花八境，現在的力量乃是藉助於外力，終究不是自己領悟的。

  因此，傷口中的這一絲意志之力，便成了致命的毒藥，一旦他運轉力量，便會加劇鮮血的流逝。

  「本以為是最強的依仗，現在反而成了致命的弱點，這樣的感想如何？」孫言冷冷說道。

  「哼！」

  梵帝絕一聲低吼，身周的九朵奇花綻放最為奪目的光輝，湮沒了他高大的身軀，他想一鼓作氣，將面前的黑髮少年一擊必殺。

  噗！

  一道血箭飆射而出，一直飛濺數十米遠，下一刻，梵帝絕氣勢頓消，他臉色蒼白如紙，強行提聚力量，令他傷口急劇惡化，幾乎抽光了他全身的血液。

  「想不到，一絲意志之力，便破壞了梵皇戰場最強的一環。」

  站在那裡，梵帝絕氣息盡斂，蒼白的面容依舊平靜，即使陷入絕對的劣勢，依然有種偉岸的氣勢。

  注視著不滅梵族這位最強者，孫言不得不承認，拋開兩人之間的恩怨，梵帝絕是一位天生的王者。

  王者無情麼？

  想及孩童時的遭遇，孫言目光越發冷冽，道：「你已經敗了，告訴我母親的下落，我相信你是守諾之人。」

  「哦，相信我是守諾之人？」

  梵帝絕笑了笑，盤膝坐地，指了指地面，示意孫言也坐下來，隨即在地上畫出一幅星圖。

  坐在地上，看著這幅星圖，孫言眉頭連皺，臉上驚訝之色越來越濃。

  「這地方，是奧丁星域！？」

  地上這幅圖案，正是奧丁星域的星圖，並且，梵帝絕標出的目的地，赫然是天堂星的位置。

  「梵帝絕，你……」孫言瞪大眼睛。

  梵帝絕抬頭，平靜笑道：「怎麼，很驚訝麼？沒錯，慕華姐就在天堂星，13年前，我並沒有將她帶回梵皇星，而是將她禁錮在那裡。」

  孫言沉默不語，實則是不知該說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尋覓的母親，竟是在天堂星上，亦是13年前，他們一家人想要前去的地方。

  只是，梵帝絕為何要這樣做？當初梵帝絕的用意，不就是將梵慕華帶回不滅梵族麼？

  望著孫言驚疑不定的神情，梵帝絕又是一笑：「很奇怪麼？擁有『智慧光』的你，也猜不到緣由麼？呵呵……」

  孫言沉著臉，不置一詞，他實在猜不透梵帝絕的用意。

  「不用那麼戒備，我既然敗了，便不會食言。慕華姐就在天堂星，我族無人知曉她的存在。13年前，我返回梵皇星，帶回的是慕華姐的一個傀儡，並由我親手關押，族中無人懷疑這一點。」

  說到這裡，梵帝絕劇烈咳嗽起來，肩部的傷口雖然停止流血，但那一絲武道意志，依然給他造成極大的痛苦。

  孫言不為所動，無論梵帝絕所言是否屬實，也無法改變孫言心中，對這個血親的仇視。

  對此，梵帝絕亦是不以為意，坐在地上，輕聲述說與梵慕華之間的往事。

  ……

  「不滅梵族，居於五大帝族之首，有著數十萬年的輝煌歷史，每一代皆有絕世天才湧現，創造一段又一段的傳奇。可是，近千年來，我族卻呈現頹勢，始終沒有絕艷的天才湧現……」

  梵帝絕緩緩述說著，原來從千年前開始，不滅梵族的天才湧現之勢，便開始減弱。每一代固然有驚人的天才出現，但與之前相比，則是要遜色很多。

  不滅梵族如今的族長，以及大長老誠然出色，但與不滅梵族的先輩相比，則是相差甚遠。

  直至梵慕華、梵帝絕的相繼誕生，前者擁有不滅梵族最純正的血脈，被認為是族內興盛之勢，因為這樣純正的血脈，一旦與其他族人結合，極可能誕生一位無雙的天才，這是不滅梵族流傳依舊的預言。

  至於梵帝絕則從出生開始，便展現驚艷的天賦，被認為是不滅梵族千年來的最強天才。

  恰好這兩人，又是姐弟關係，相繼誕生在不滅梵族，長老會預言將是不滅梵族更進一步的徵兆。

  「慕華姐比我年長，我從小也是受她照顧，她一直告訴我，要以保護不滅梵族為己任，即使流盡最後一滴鮮血，也決不退縮。從孩童時開始，我便立志，要成為我族最強的守護者，開創不滅梵族新的盛世。」

  「可是，慕華姐卻背叛了我族，與一個地球人結合。得知這個消息時，最為憤怒的便是我，所以，我親自出動，將慕華姐追捕回去，並將你們父子消滅。」

  說到這裡，梵帝絕眼中跳動著殺意，冷冷注視著孫言。

  「哼！」孫言亦是一聲冷哼，那是他人生的轉折點，他對梵帝絕同樣有著濃烈殺意。

  「不過，追捕到慕華姐後，我便冷靜下來，如果那樣帶她回去，恐怕她會遭遇不幸，就將她安置在天堂星。其實我也明白，她不願返回不滅梵族的緣由。」

  梵帝絕臉上，罕有浮現苦笑，「年少時的我們，都對我族充滿憧憬，但等我們真正成長後才驚覺，這個古老的文明種族內部早已腐朽。慕華姐見到了族內太多的黑暗，才離開了梵皇星，永不願再返回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