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的番外

  可馨的番外

  姑娘一出門，家裡就冷清了起來。安之琛看著一下就冷清的院落，眼眶紅紅了。

  月瑤揮退了眾人，主動抱著安之琛說道：「馨兒就在京城，以後想見隨時都能見得著的。」月瑤知道安之琛一直使勁地刁難敏哥兒，其實也是捨不得女兒。

  安之琛搖頭，很是落寞地說道：「到底是別人家的人了。」出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人，哪裡能經常回來。所以說，還是生兒子的好，兒子是娶了別人家的姑娘回來，哪裡像女兒，長大就要嫁到別人家去，成為別人家的人了。

  可馨坐在轎子裡，顛得人很是不舒服，好在她早得了消息，知道轎子裡放了酸蘿蔔。可馨取了一個小罐子，吃了兩根酸蘿蔔，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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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丫鬟朝著轎子小聲說道：「姑娘，再一會就到了。」這也是給可馨提個醒，萬一掀開了蓋頭什麼的，得趕緊蓋好。

  可馨忙將小罐子塞回原地，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將蓋頭蓋好。一切收拾妥當以後，就聽到外面有鞭炮聲，一會又有一個嘹亮地聲音叫道：「落花轎。」

  接下來，可馨按照喜娘的話做，然後到了喜堂。司儀叫做什麼，可馨就按照司儀說的照做。

  等可馨聽到司儀叫著送入洞房，她心頭不由一松，終於完成所有的步驟了，她都累得沒力氣怕支撐不了了。

  蓋頭掀開，可馨抬頭，正好敏哥兒也望了過來。兩個人就這樣看著，都捨不得移開。

  屋子一個年齡在三十左右的女子，掩著嘴巴笑著說道：「哎呀，小兩口這般看得讓人真真的羨慕呀！」

  可馨回過神來趕緊低下了頭，不過小臉卻紅得跟個蘋果似的。不管被人如何打趣，她都不再抬頭了。

  敏哥兒相對鎮定多了，打趣就打趣吧，終於將心上人娶回家了，真心不容易。

  沒一會，新郎官被叫走了。剛才開口打趣的婦人是偉哥兒媳婦王氏，是馬家的遠方親戚。屋子裡的人，可馨基本都認識，也不需要再特意介紹了，這也是嫁到親戚家的一個好處。

  沒多一會，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可馨這才將鳳冠霞帔取下來，然後讓丫鬟端了水來將妝容卸掉。

  等這些弄妥當以後，沒多久，可馨肚子抗議了。可馨正想從袖子裡掏出藏起來的一小包餅乾吃就聽到腳步聲。沒一會，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六個精緻小菜。

  這個婦人可馨認識，是敏哥兒的乳娘龐氏。可馨起身相迎，笑著說道：「勞煩媽媽了。」

  龐媽媽笑得說道：「二少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也是老奴的分內之事。」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龐媽媽說道：「這些菜都是夫人親自吩咐做的，都是少夫人你愛吃的。」

  可馨看著碟子裡的菜，確實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龐媽媽也是一個有眼色的，放下飯菜就退了出去。

  等屋子裡都是自己人，可馨也沒再矜持了。她除了早上吃了一點東西，這麼長時間是都沒吃，肚子早就餓扁了。吃飽喝足以後，可馨感覺自己終於有力氣了。

  到這會，可馨終於有空閒打量新房的布置了。雖然新房是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但想像的跟親眼所見，又是不一樣。

  馬鵬跟莊若蘭給敏哥兒準備的新房也不是其他的地方，就是月瑤以前住的海棠苑。可馨因為知道海棠苑是她娘以前出嫁前住的，所以每次來馬府她住的都是這個院子。如今這個院子作為她的新房，也算是圓滿了。

  天漸漸黑了，折騰了一天的可馨都有些累了。阿茶勸道：「姑娘，你歇會，等姑爺過來了，我叫你。」

  可馨說道：「如今我嫁到馬家，就是馬家的人，以後得叫我二少夫人，叫敏表哥為二爺，記住了嗎？」兩家親厚是一回事，該守的禮她也得守，要不然再多的情份也得折騰光。

  阿茶趕緊點頭應諾。

  又等了好一會，外面有丫鬟過來傳話：「少夫人，二爺回來了。」

  可馨得了這話，趕緊起身相迎。結果，走到門口就看見偉哥兒攙扶著丈夫進來，而丈夫則是迷迷糊糊，一看就是喝醉了。

  偉哥兒將敏哥兒放在床上，對著可馨笑著說道：「表妹，二弟他喝醉了，你照看好他。」說完就出去了。

  可馨送走了偉哥兒，然後跟阿茶將敏哥兒身上的喜服脫了。這個時候，婆子也打了水過來。可馨拿著濕毛巾給敏哥兒擦臉。毛巾剛碰到額頭，敏哥兒睜開眼睛，朝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馨失笑，原來剛才是裝醉呀！這個時候，外面丫鬟端來了醒酒湯，敏哥兒幾口就喝完了。

  婆子進來道：「二少夫人，水已經準備好了。」

  可馨紅著臉說道：「你去淨房洗澡去吧！」想到待會的事，可馨的臉又紅了。

  自從定親以後，月瑤就有意讓兩人培養感情，所以見面的次數也就多了。見得多了，敏哥兒自然也發現了可馨特別害羞。這會他也不強求，一個人去了淨房。

  可馨躺在床上，看著穿著一身睡衣的敏哥兒，心口砰砰地直跳，看著敏哥兒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可馨恨不能將整個人藏到被子裡。

  第二天，可馨睡得正香，就聽到外面婆子叫道：「二少爺，二少夫人，該起了。」新媳婦進門第一天得拜見公婆，不能起得太晚了，若不然讓公婆等太久不禮貌。

  敏哥兒看著可馨，柔聲問道：「還疼不疼？」

  可馨腰酸背痛，紅著臉別過頭不跟敏哥兒說話，也是到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娘偶爾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了。

  可馨起床去了淨房洗澡，看著浴桶里的水五顏六色的。可馨的教養嬤嬤管嬤嬤笑著解釋道：「這是花嬤嬤特意調製的藥材，專門給姑娘用的。」

  洗完澡以後，可馨穿著大紅色的衣裳。新媳婦頭一天都是要穿著紅色的，小兩口收拾好了這才去了正院。

  從海棠苑到正院並不遠。敏哥兒笑著打趣道：「後院的格局你比我還熟，我就不用跟你介紹了。」

  可馨嗔怪地看了一眼敏哥兒。這周圍的人都知道她對馬家熟悉，可也沒必要說出來不是。

  很快，就到了正院。站在門口的婆子朗聲說道：「二爺、二少夫人過來了。」

  馬成騰坐在正中間，馬鵬跟莊若蘭坐在下邊，至於偉哥兒跟他妻子王氏則都是站著的。

  丫鬟拿來墊子，可馨跟敏哥兒跪在墊子上給長輩磕頭奉了茶，又呈上了自己做的禮物。

  馬成騰笑著說道：「以後你們要和和美美的。」

  馬鵬的反應就直接多了：「以後要好好待馨兒，萬萬不能讓她受委屈了，要不然不用你姑父尋你，我也饒不過你的。」馬鵬心裡很清楚，可馨能嫁給敏哥兒完全是月瑤看在兩家的情份上，希望他們待可馨好。要不然可馨早就是皇子妃了，哪有他兒子什麼事。

  可馨有些不好意思，敏哥兒倒不在意，笑著說道：「爹放心，我定然會對表妹好的。」

  王氏看著這場景，心裡有些酸酸的。

  莊若蘭笑著說道：「起來吧，跪太久了腿也麻了。」莊若蘭也喜歡可馨，只是這還有大兒媳婦呢，當著大兒媳婦的面太袒護可馨，不是什麼好事。

  見過禮以後就是用早膳，本來新媳婦進門頭一天是要給伺候眾人用膳的。馬成騰哪裡看得了可馨來伺候他們，當下就說道：「可馨坐下來吃吧，有丫鬟呢！」

  王氏的臉又是一變，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她當年過門的時候可是伺候一家老小用膳的，這會弟媳婦就不用了。

  可馨望著莊若蘭。

  莊若蘭含著笑對著王氏跟可馨說道：「你們都坐吧！」她能做的就是對兩個兒媳婦一視同仁。至於公爹跟丈夫的行為，這個就是她沒辦法約束得了的。

  用完早膳，莊若蘭笑著讓敏哥兒跟可馨回去了，單單留下了大兒媳婦王氏，與王氏說了好一會話。話里的意思就是可馨是太爺跟老爺自小看著長大的，就跟自家孩子一般，所以有些事也就很隨意，並不會要求太多。這潛意思就是希望王氏不要太過計較。

  王氏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莊若蘭的話。她嫁過來這五年多，其實馬成騰跟馬鵬對她挺好的。只是今日對可馨的態度越發親厚，她心裡一時有些不得味：「娘放心，我也會將弟妹當成親妹一般對待的。」她又不傻，家裡的長輩都喜歡安氏，她若是表明自己討厭安氏，到時候家中長輩肯定會討厭她，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王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身邊的丫鬟不滿地說道：「少夫人，老太爺跟老爺還有夫人，他們也太偏心了。」

  王氏冷喝道：「住嘴，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要是膽敢再說這樣的話，我攆了你出去。」這個弟妹她還想努力搞好關係，哪裡容得了丫鬟在這裡挑撥離間。

  丫鬟面色一白，趕緊告罪，然後出去了。王氏身邊的心腹婆子李媽媽知道前因後果，說道：「姑娘，還是將銀杏那丫鬟放出去吧！放她在身邊，遲早得出事。」

  王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還是直接嫁了出去了，這也算是完成對奶娘的托福了。」剛才說話的丫鬟是王氏乳娘的親生女兒。王氏的乳娘五年前去世了，就留下來這個一個女兒，求了王氏將來幫她尋一戶好人家。

  李媽媽心頭一松，不過她還是擔心王氏心裡有疙瘩，說道：「姑娘，我打聽過，二少夫人在外的風評不錯，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

  王氏知道親疏有別，再者她都過門五年多了，只生了一個姑娘，心底也沒底氣。想到這裡，王氏神色黯下來了。說其他她算是運氣好了，馬家是有規矩的人家，婆婆也是很好說話的，要是換成其他家就算丈夫不納妾，婆婆也早就塞了一個小妾過來了。

  王氏嘆了一口氣，如今她只希望可馨是個好相處的人，要不然她這個長嫂可就難做了。

  可馨並不知道王氏的糾結，回了院子裡睡了一個回籠覺。等可馨醒來以後，莊若蘭身邊的大丫鬟過來說道：「二少夫人，夫人說了這幾日二少夫人不用過去請安。」新婚夫妻，自然要多膩歪一陣。

  可馨當天下午還是去給莊若蘭請安了，被莊若蘭拉著好一頓說。最後道：「真有孝心，就早日讓娘抱上大胖孫子。」大兒媳這都三年了還沒懷上第二胎，讓莊若蘭都有些著急。只是她更想抱的是嫡孫，所以並沒有為難王氏，反而讓王氏放寬心。如今可馨過門，她是很希望可馨能趕緊給她生了大胖孫子的。

  可馨臉瞬間又紅得跟胭脂一般。因為莊若蘭的話，接下來可馨就真不好再去請安了。敏哥兒有婚假，這小兩口膩歪在一起，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轉眼，就到了回門日了。回門的禮物莊若蘭早早就給小兩口準備了。準備的東西很豐厚，不過也沒越了王氏去。莊若蘭心裡也清楚，不管是月瑤還是安之琛都不在意這些東西，只要可馨過得好就成。

  敏哥兒陪著可馨回到安家，安之琛見到可馨面色紅潤，一看就過得不錯，這才對著敏哥兒有個好臉色。

  敏哥兒有些受寵若驚。自小安之琛就不喜歡他，特別是定親以後，對他那真的可以說是一萬個不順眼，總是雞蛋裡挑骨頭，弄的敏哥兒每次看到安之琛心裡就犯杵。

  安之琛見了敏哥兒神色，禁不住冷哼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膽敢讓可馨受一丁點的委屈，小心你的狗腿。」

  敏哥兒趕緊說道：「岳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馨兒受一丁點的委屈的。」他心疼可馨還來不及，哪裡捨得讓她受委屈。

  安之琛神色這才又緩和下來：「希望你說到做到。」他將女兒嫁給馬聰敏，可不就圖著馬家一家人好好待他女兒。

  月瑤見翁婿兩人說上話了，拉著可馨去了屋子了，問了一下這幾天在馬家的事。雖然月瑤知道表哥跟表嫂會對可馨好，但這都不若可馨親口說出來的讓她放心。

  等聽完可馨的話，月瑤說道：「你那個大嫂也是出身名門，是個聰慧的，你平日只要敬著她就好。」可馨的嫁妝足夠可馨一輩子吃穿不愁了，也不需要去爭馬家什麼東西。只要沒有利益衝突，矛盾自然也就少了。

  可馨點頭道：「娘放心，我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母女兩人說著說著，自然也說道子嗣的問題了：「敏哥兒今年也有二十有二了，你也得早日懷上才成。」

  可馨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娘。」

  月瑤笑著拉了可馨的手：「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身體早早就調理好的，夫妻恩恩愛愛的，應該很快就能懷上。」可馨的身體自小就吃著花嬤嬤做的藥膳，又早晚跟著鍛鍊，身體底子非常好。月瑤相信，她要不了多久就能抱著外孫了。

  如月瑤所預料，可馨嫁過去第二個月就得了好消息。因為孩子沒滿三個月，只偷偷地告訴了月瑤跟安之琛，並沒對外說。

  因為有這個避諱，月搖只是帶了一些補品過去看望，並沒有大包小包地帶過去。

  可馨見到月瑤的時候，非常高興：「娘。」

  月瑤看到女兒氣色跟精神頭都非常好，心裡也放寬心了。然後將自己懷孕後做的事給可馨說了一下，簡單而言，就是讓可馨注意胎教。

  可馨非常歡喜，笑著說道：「我說為什麼我跟弟弟他們都那麼聰明，原來娘在肚子裡就開始教我們呀！」

  月瑤點了一下可馨的鼻子，笑著說道：「不害臊。」因為在馬家的生活非常順心，可馨性格也越發開朗起來了。

  可馨卻抱著月瑤，輕聲說道：「娘，謝謝你跟爹。」公婆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疼，丈夫對她也體貼，可馨覺得現在的日子就跟掉在蜜罐里似的。要不是娘跟爹疼愛她，她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日子。

  月瑤知道可馨說的是什麼，當下笑著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這是爹跟娘應該做的。」看著可馨這麼好，月瑤也心滿意足了。

  可馨懷的這胎不大安生，頭一個月嗜睡，第二個月開始孕吐，吃什麼吐什麼，不到半個月，可馨瘦得臉上都沒肉了。眾人想了許多的法子，可惜都沒有用，就在眾人焦慮不已的時候，可馨又神奇般地好了，能吃能睡了。

  月瑤搖頭說道：「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鬧騰的。」皮實的孩子不好教呀！

  安之琛卻說道：「鬧騰的好，就是要鬧騰的。」鬧騰的代表著這是個兒子了。女人有了兒子，才是有了真正的底氣。要是沒兒子，公婆再好，夫妻再恩愛，沒有兒子的話敏哥兒將來也得納妾。可馨只要有了兒子，有他這個爹在，可馨在馬家橫著走都沒問題。

  月瑤知道安之琛的意思，笑著說道：「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可馨身體好，就算頭胎不是兒子，也總能生出兒子的。

  安之琛倒沒再說什麼。

  夫妻兩人等可馨好了，又開是忙碌起來了。這再有三個月公主兒媳婦就要進門了。

  十一月，晟哥兒歡歡喜喜地成為了新郎官。因為二公主性情很溫和，對月瑤又推崇備至，不僅沒讓月瑤給她行禮，反倒給月瑤行了兒媳婦禮。

  月瑤自然歡喜非常，叮囑晟哥兒好好待二公主，嗯，爭取早日讓她抱上孫子。

  晟哥兒對自己的老婆要求也不高，孝順父母打理好內院就足夠了。原本他以為公主身份貴重，哪怕性子再溫和肯定也會端著架子，如今看到二公主對他爹娘這麼好，他心裡也歡喜，對二公主自然也就好了。夫妻倆倒也和和美美的，成親沒多久二公主就傳出了好消息。消息傳到皇宮，不僅皇后賞了東西下來，就是皇帝也賞賜了東西下來。

  月瑤知道皇帝賞了東西給二公主，問了安之琛，說道：「二公主以前默默無聞，我一直以為皇帝不喜歡二公主。如今瞧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正常來說，當日大公主都沒定下人家，皇帝要讓晟哥兒尚主也應該尚大公主，可皇帝卻偏偏選的是二公主，而且還不讓他們將消息傳出來，這裡面的事就值得玩味了。

  安之琛笑著說道：「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不管皇帝是什麼想法，只要晟哥兒好好對二公主，那就不會有問題。

  月瑤心裡有一個猜測，不過聽了安之琛的話，倒也贊同。不管皇帝是怎麼想的，只要她們對二公主好那肯定是沒錯的。

  四月中旬，月瑤正在二公主府里，跟二公主說著需要注意的事項。有婆子急急忙忙地過來，給二公主跟月瑤行了禮以後說道：「夫人，馬家有人來報信，說大姑奶奶要生了。」

  月瑤趕緊去了馬家。可馨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才將孩子生下來，吃足了苦頭，不過好在最後母子平安。

  月瑤看著襁褓里的外孫，笑著跟莊若蘭說道：「我生孩子都沒她那樣這麼受罪。」不說生可馨跟陽哥兒，就是生晟哥兒三兄弟，她都沒受什麼罪。

  說到這個，莊若蘭故意打趣道：「我們這裡剛得了消息知道你要生，還沒進你家門，就聽到孩子生下來了。明珠說你生個孩子跟下個蛋似的那般容易，還真沒說錯。」

  月瑤笑著說道：「聽她胡說八道。對了，孩子名字取了沒有？」

  莊若蘭鬱悶道：「老爺到現在還沒想好呢，還說反正也沒那麼快上族譜，慢慢想不著急。」莊若蘭倒也沒有說請月瑤幫著取名字。若是姑娘倒沒關係，可這是馬家頭一個孫子讓親家取名字不大好聽。

  月瑤也沒在意：「讓表哥慢慢想吧！」

  到孩子洗三禮的時候，馬鵬也沒將名字取出來。好在可馨給孩子取了一個小名叫小寶，這也算是有了一個稱呼。

  因為是馬家的第一個孫子，所以小寶的洗三禮辦得還是很熱鬧的。可馨悄悄跟月瑤說道：「娘，我跟大嫂說了一下你教我的法子，可這一年了大嫂也沒懷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月瑤問道：「大夫怎麼說？」

  可馨搖頭道：「大夫說大嫂好好的，沒什麼問題。」既然王氏生了一個姑娘，那聰偉肯定沒問題。

  月瑤說道：「可能是緣份沒到吧！你這次生產艱難了些，得好好調理一下身體。身體沒調理好，可不能再懷上了。」月瑤如今已經不再畫送子觀音圖了，因為沒有用了。明珠回京以後死活要她給畫一張送子觀音圖，結果如今明珠都當奶奶了，女兒也沒個影子。

  可馨笑著說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調理好身體的。」兒子有了，她也不再為子嗣的事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