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一切的黑手

  在無盡歲月的解析之中，眾天帝推演出來，「零」屬於極境黑暗物質，所以，要想去往真實，就比如突破零的桎梏，而那個所謂的通道，只能看，無法靠近，除非是將零的力量完全消除，而消除零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各方宇宙中最為光明的地方宇宙之心。

  所以，諸位覺醒者的計劃便是將「零」囚禁住，然後帶入宇宙之心鎮壓，慢慢將「零」抹除。

  這份責任落在了顧殺以及最後兩位天帝身上，因為他們三人是恢復最快的，是最有可能拖著重傷之軀將「零」帶入宇宙里，而最後因為低估了「零」的力量，只剩下了顧殺一個人帶著「零」返回宇宙。

  長時間的戰鬥，且對手是零，

  縱然顧殺各方面綜合素質強大得離譜，但也是落下了一身重傷，他燃燒著精血，在最後時刻衝出了禁忌黑淵，催動著大造化法快速在黑海海岸上奔襲，後面是無窮無盡的起源靈。

  不過，顧殺的速度很快，一念存在的境界雖然在這裡很受限制，但是，速度之快也是超乎想像的，很快就擺脫那些起源靈的追擊來到了黑海邊。

  然而，就在即將踏上黑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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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殺卻停了下來。

  他看著手裡的囚籠，臉上露出了一縷冷笑，緩緩道：「齊師兄，出來吧，戲演到這裡也差不多了！」

  除了瘋狂嘶吼的起源靈的聲音外，就只有黑海的呼嘯聲。

  顧殺微微笑了笑，又說道：「齊師兄，出來吧，我不是詐你，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為了探究一下零的力量，一直都在陪你演戲呢！」

  霎時間，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所有景象都開始變了，禁忌黑淵消失了，咆哮動盪的宇宙葬海也平息了，密密麻麻的起源靈隱退了。

  混沌之中微微動盪，本來已經戰死在禁忌黑淵中的齊君安出現了，他微笑著問道：「我是哪裡出的紕漏呢？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合邏輯，你怎麼看穿的？」

  顧殺微微笑了笑，說道：「倒不是你所演化的這一切有什麼漏洞，而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答案。」

  「嗯？」齊君安疑惑。

  顧殺緩緩說道：「其實，在源宇宙中，我見到了最後即將被抹除一切痕跡的魂天帝時，我就已經想起了界海顧天帝的存在。」

  齊君安微微錯愕，無奈道：「原來如此，既然你想起了界海顧天帝，那的確，我做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顧殺點了點頭，道：「當我想起顧天帝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已經明白，這所謂的真實與虛擬，從來都不是宇宙戰爭，而是我與「零」的戰鬥！」

  齊君安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推斷出我就是零的？」

  顧殺說道：「我知道正確答案就是我與零在戰鬥，而逼哥……嗯，他應該是我的過去身，他曾告訴過我，一切的根本就在於我的人生被截斷了，而我的所有努力方向，從來都不應該去探知真實或者虛擬，而是將幾段人生續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引導我走其他的路，引導我忘記或者放棄正確的路，那就說明對方肯定是有問題的，而從始至終，能夠稱得上我顧天帝對手的，就只有一個零，而你，從在源宇宙以齊君安的身份布局也罷，假死也好，一直到我來這裡見到你，你都在有意無意的引導我去探究真實與虛擬，這就很能夠說明，你就是零！」

  齊君安嘆了口氣，道：「你終歸是更信陌天帝一些，我覺得我的人設以及對你的各方面引導都做得很不錯了，可是你還是更信他一些，你就從沒有懷疑過當初寄居在你身體裡的陌天帝會是在騙你嗎？」

  顧殺笑了笑，道：「這或許就是白月光的威力吧。

  逼哥是在我最微末的時候就陪在我身邊，助我一步步成長，雖然他很早就離開了，可他是第一啊，且並非棄我而去而是因救我而不得不離去，這樣的存在，哪怕後面是有人再怎麼為我付出，哪怕是送我一個宇宙，也不可能在我心中取代他的地位。

  白月光，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即便是本人來了也取代不了！」

  齊君安笑了笑，說道：「好一個白月光，這麼說來，我輸得不冤，不過，你都已經偽裝演戲這麼久了，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沒法再裝了，」顧殺將手裡那個所謂囚禁「零」的囚籠丟在地上，說道：「我總不能真帶著這玩意兒回源宇宙吧，你那一手消除一切存在的能力可不簡單，我若是真將這玩意兒帶回源宇宙，不是引狼入室嗎？」

  齊君安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老老實實的帶著我這一縷意志回去，雖然會被抹除很多痕跡，但至少保留住一個體面，如今說穿了，我就得強行動手把你打廢，然後強行抹除你的一切痕跡，再然後重新開啟一次輪迴，你臉上不好看！」

  顧殺冷聲道：「那就試試吧！」

  「何必自討苦吃，」齊君安說道：「真實世界的你都打不過我，一個虛擬世界的你，且還已經被輪迴重置了無數次，力量被抹除了大半的你，又豈是我的一合之敵！」

  「可別裝逼了，」顧殺吐槽道：「不可否認，或許在真實世界裡，你的確是占據上風，但是，若說你打得過我，那就完全不可能了，另外，我不是真實顧天帝，你也不會是真實的零！」

  齊君安笑了笑，說道：「既然騙不了你，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不過，我背靠禁忌黑淵，我有無限的能量，我天然就立於不敗之地！」

  顧殺輕笑道：「那你覺得我陪你演戲這麼久，真的就是吃飽了閒的嗎？」

  齊君安眉頭一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那一瞬間，他猛然抬眸，心有所感應，他看向宇宙葬海長河的下游，在那裡的源宇宙中，似乎有幾尊了不得的生靈崛起，璀璨奪目，有大因果順勢而上，加持顧殺！

  那一瞬間，齊君安仿佛明白了什麼，驚道：「源宇宙沒有重置，你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