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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撒嬌能解決的事兒

2024-05-12 17:59:44 作者: 飛天猴子俠

  大妃是世家女子,但是也是草原上的女人,比起皇后和張貴妃的手段,她則更加野蠻,也更加直接了很多。

  她冷冷的看著這三人,最後目光停留在林清雪身上。

  

  「剛剛宮人來報,你們兄弟二人在宮裡起衝突了?」

  呼延風雷趕緊狡辯。

  「母妃,不是兒臣的錯,是他們夫妻二人挑釁兒臣,您一定要給兒臣做主啊!」

  大妃抄起手邊的茶杯就朝著呼延風雷砸了過去。

  「蠢貨,誰讓你開口了?」

  呼延風雷雖然人高馬大,可是對上他的母妃,依舊是乖順的像是個小孩子。

  他抬眼看著大妃冰冷的臉色,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大妃轉眼看向呼延鳳烈。

  「烈兒,你一慣是最懂道理的,怎麼也跟著他這麼胡鬧?」

  林清雪和呼延鳳烈都知道她這舉動絕對不是為了他們二人出氣,到底是為了什麼,還要走一步再看一步,但是都可以想像,大妃絕對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呼延鳳烈朝著大妃微微欠身。

  「讓大妃受驚了,我們兄弟二人確實是有些矛盾,但是血濃於水,兒臣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大妃輕笑兩聲。

  「我不是問你對這個事兒什麼看法,只是覺得你二哥是不是對你不太友好?」

  呼延風雷又猛地插嘴。

  「沒有,母妃,這是冤枉,兒臣從不曾對他們夫婦二人不友好,都是有心之人亂說的!」

  大妃臉上肌肉抽動。

  這個蠢貨,好話壞話都聽不出,她很多時候都不想承認這個蠢貨是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真正繼承了她母家一些兄弟的蠢笨,絲毫不像是老單于,更不像她。

  「好了,我都說讓你閉嘴了,你怎麼還在絮叨?若是再多話,今日就罰你不准出宮,給本宮去廚下劈柴!」

  這是小時候大妃經常處罰孩子們的手段,如今年歲漸長,聽到母妃提起這樣的懲罰手段,還是有些心有戚戚。

  於是,呼延風雷便不敢在說話。

  大妃和顏悅色的看著呼延鳳烈。

  「烈兒,可有這種事兒?你們夫婦二人常年在邊關,很難得回皇城一次,若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記得告訴我,我不會輕饒他們,不管是誰。」

  呼延鳳烈笑笑。

  「大妃,您對我們夫婦真是太好了,不過真的像是二哥他們說得哪樣,所有人都對我們十分友好,不曾有人有過僭越的行為。」

  聞言,大妃笑著點頭。

  隨即看向林清雪,目光變得冷厲。

  「那麼,沒有人欺負老七,是誰挑起的爭端?老七,我以前記得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從不與人爭鋒,這次怎麼就這麼衝動了?如今你父皇身子不好,若是讓他探聽到你們兄弟相殘,他會多傷心?」

  呼延鳳烈頓住了。

  大妃卻不等他回答,將矛頭直接指向林清雪。

  「你如今長大了,我和你父皇都沒法子左右你的想法,加上你自幼喪母,我們對你多有虧欠,所以很多事兒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不代表我們能夠容忍你胡鬧!」

  呼延鳳烈反駁。

  「我沒有胡鬧!從始至終,我都一心為了匈奴,一心為了父皇!」

  大妃冷哼。

  「對,你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匈奴的事兒,可是你身邊這個呢?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她的身世,她是否告訴你,只是一個商人的妻子?」

  林清雪和呼延鳳烈聽到這裡,都有些愣住了。

  大妃能這麼說,想來是真的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但是,這麼隱蔽的事兒,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當時呼延風烈身邊安插又大妃的眼線?

  這是多麼恐怖的事兒,光想想就已經覺得頭皮發麻了。

  而且,呼延鳳烈身邊的人,哪個不是從年輕時候跟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一時間他還真的不能想像,這其中有一個大妃安插的叛徒!

  「誰在大妃您面前說了什麼?」

  大妃冷笑。

  「你不用管是誰!既然我知道了,就不會容忍這麼一個害群之馬在宮裡作威作福!她是漢人的高官之妻,你將她迎娶入匈奴已經算是壞了規矩,你讓我如何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呼延鳳烈看著大妃,一把攥住了林清雪的手。

  「兒臣的事兒,自然有自己的決斷,若是大妃覺得這個事兒已經讓您有些為難了,不妨直接告訴父親。」

  大妃搖搖頭,似乎是十分為難。

  「你父皇如今身子不好了,隨時都有可能駕崩,我哪裡敢將這種事兒告訴他呢?若是真的對他產生什麼影響,我就是匈奴的千古罪人了。」

  「那您想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呢?老七,這個女人,我只能扣在宮裡了,只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監視,才能讓我放心啊。」

  呼延鳳烈將林清雪從地上拉起來,他們二人一起直視坐著的大妃,還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他到底是皇子,有時常年在邊關打仗的,一身戾氣,光是這麼看著,就已經讓大妃有些忌憚了。

  她微微皺眉。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是我這個大妃已經管不了你了?」

  「不,您說將她放在宮裡,您才放心,可是將她放在宮裡,我卻不放心,還請大妃收回成命,我的人,我自己看管,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三無長短,我呼延鳳烈願意一人承擔。」

  大妃似笑非笑,眼神卻已經冷了下來。

  看著他們眼底都是厭惡。

  「老七,我竟不知道你是個情種,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看上匈奴的貴女,原來感情都留著給這個女人了。」

  呼延鳳烈點頭。

  『既然大妃這麼說,那我也就承認了,我就是個情種,如同父皇一般,只是他是個多情種,我是個痴情種,若是大妃沒有其他的事兒,我們這就去給父皇請安了。』

  說著,就拉著林清雪往外走。

  忽然,一個水杯砸碎在他們的腳邊。

  呼延鳳烈回頭,見大妃氣的臉色發白,正狠狠地瞪著他們。

  「呼延鳳烈,你今日敢帶走她,我就和你勢不兩立!」

  說著,她起身,死死地盯著林清雪,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林清雪,你一個漢人高官之妻,居然敢混到我們匈奴皇宮裡,是不是為了竊取消息?呵,想要知道我們單于什麼時候駕崩,你們好趁著我們內亂,攻打匈奴吧?你那個男人對你還真是有心思,願意將自己的女人都貢獻給呼延鳳烈,以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

  林清雪知道大妃這是在有意激怒她。

  若她對海長琉沒有信心,只怕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些懷疑了。

  畢竟已經來了匈奴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海長琉找她的消息。

  可是她對海長流的信心一般人不能理解,也不能感同身受,哪怕有一萬個人在她身邊說海長流的不好,林清雪也不會相信,更不會相信海長琉這是要放棄她了,他只是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踏著五彩祥雲,接她回去。

  「多謝大妃,您將我看的太重了,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哪裡有這種能耐,若是真有這種能耐,也不用等到老單于駕崩,隨時都可以和大軍裡應外合,打的你們措手不及,不是麼?」

  「你既然敢這麼說,就代表你這麼想過,果然,你這個女人並不是我們看著的這麼簡單!」

  大妃朝著林清雪逼近幾步,手指甲甚至都嵌入肉里。

  「老七,你到這個時候還在維護這個女人麼?你聽到了她的想法,你還敢這麼維護她麼?」

  呼延鳳烈擋在林清雪面前,隔絕了大妃對她充滿敵意的視線。

  「大妃,我很尊重你,但是並不代表我什麼都要對你妥協,林清雪是我的王妃,是我一輩子都要珍惜和愛戴的女人,我不希望您對她有什麼誤解,再說,誰還能比我更了解這個每天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

  大妃看著呼延鳳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色迷心竅,老七,你今日若是一再堅持,我肯定是要去你父皇面前的,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讓這個女人出宮!」

  呼延鳳烈看著大妃,最終點頭。

  「好,那就去父皇面前說,就算是父皇讓我點頭,我也要好好地和他說說,若是真的這樣,我情願不要這個王爺的位置。」

  林清雪站在呼延鳳烈的背後,看著這個男人高大的背影,忽然間有些想要淚目。

  呼延鳳烈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在維護她,比起海長流的痴心不改,這個男人更加讓人覺得安全和充滿了占有欲。

  也許……

  林清雪咬著嘴唇,縱然是呼延鳳烈再好,她也不會和這個男人生出一絲一毫的羈絆。

  因為尚雲國還在等著她回去,她的孩子還在等著她回去。

  大妃看著呼延鳳烈,眼神冷漠。

  衝著邊上的宮人招手。

  「來人,將他們夫婦二人看管起來,這就去見單于!」

  宮人們雖然對呼延鳳烈有些忌憚,可適大妃的話,又沒有人敢不聽。只能唯唯諾諾的跟在他們夫婦身後。

  呼延風雷看著他們這般樣子,終於知道自己的母妃並不是為了欺負自己了,一開始只是拿自己開刀罷了。

  她的終極目標是林清雪夫婦。

  呼延風雷心中十分痛快,自己沒有再他們面前站到便宜,如今倒是母妃給他出氣了。

  大妃在前頭帶著林清雪夫婦去了老單于的宮殿。

  一進門,照就是皮毛和藥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林清雪和呼延鳳烈常年不在皇城,甫一聞到這種氣味,還是十分不習慣。

  二人都掩著鼻子。

  大妃朝著老單于行了個禮。

  老單于朝著她擺擺手。

  「起來吧,老夫老妻的,你何必呢?」

  大妃順從的坐到了老單于身邊。

  「大王,有個事兒要和您商量一番。」

  老單于的目光已經在林清雪和呼延鳳烈身上巡梭過一遍了,呼延鳳烈的衣服有些褶皺,不像是平時的一塵不染,那麼肯定是二人在來他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朝著大妃點點頭。

  「你有話就說,我聽著。」

  大妃有些猶豫,咳嗽了兩聲,拉著老單于的手,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總擔心您知道了這個事兒,會生氣。」

  老單于皺眉。

  「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說吧,我聽著,今日正好精神好,腦子轉的快些。」

  大妃這才面帶著笑容,看向老單于。

  「既然是陛下這麼說了,那我就講了,老七的這個女人,我讓人去打聽了身世來歷,和她自己說的不一樣呢。」

  老單于聞言,目光轉向林清雪。

  在她看來,這就是個普通的漢族女人,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來。

  「哦?什麼不一樣?」

  大妃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她說自己是個商賈的妻子,可是我讓人去打聽了,這個女子是尚雲國世家海家的嫡妻,當時去邊關軍營,也是跟著她的男人去刺探軍情的。」

  聞言,老單于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要知道這種事兒,不管是放在哪裡,都是要殺頭的罪名。

  他看向呼延鳳烈。

  「老七,你母妃說得可是真的?」

  呼延鳳烈剛準備回答,老單于又說。

  「看我真是老糊塗了,你肯定不知道,若你知道了,還不早就將她處死了。」

  大妃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

  一石二鳥,除掉我林清雪的同時,還能讓呼延鳳烈在自己的父親心中分量消失。

  說不準還能給他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真是不錯。

  她就等著呼延鳳烈說自己不知道,然後她一把頭戳破這個人的謊言。

  可出乎意料的,呼延鳳烈朝著老單于點點頭。

  「回父皇,這個事兒兒臣知道,而且兒臣從一開始就知道,瞞著您是怕您多心。」

  大妃一下子噎住了,她想過一千個一萬個可能,卻沒想到呼延鳳烈嬌軟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承認了。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老單于臉色不好看,空氣中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你既然知道她是這麼個身份,怎麼還能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你知道這有多危險?」

  呼延鳳烈輕輕笑了一聲。

  「父皇,都說兒子肖父,兒臣覺得,我這般都是跟您學的。」

  老單于咳嗽幾聲,皺眉看向自己的這個得意的兒子。

  「你胡說什麼?寡人何時做過這些?」

  呼延鳳烈還沒開口,大妃卻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想要阻止他,卻被老單于瞪了回去。

  呼延鳳烈笑著說。

  「父皇,您還記得三姐的生母嗎?那個漢人女子。」

  老單于自然是記得的,這個女人也是他寵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女人,乖順,比起匈奴這邊兒的野女子來說,更加的柔軟可依。

  很多時候,這樣的女人會讓男人產生十足的滿足感。

  「自是記得的,你提她做什麼?」

  「父皇,您當時從楊旭手中搶了他的未婚妻,做了自己的側妃,可曾想過這個女人會讓朝堂動盪?」

  老單于搖搖頭。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波瀾。」

  呼延鳳烈看著他。

  「是的,兒臣搶的也是敵軍將領的女人,父親您覺得這種行為是羞辱漢人的同時,也是讓自己增長信心,那麼兒臣也是這麼認為的,一個女人能引起什麼波瀾呢?」

  老單于看著呼延鳳烈。

  良久,他微笑著點點頭,朝著呼延鳳烈招手。

  「老七,你過來。」

  呼延鳳烈膝行向前,跪在了老單于的榻前。

  「父親。」

  老單于將手放在他的頭頂上。

  「好孩子,你果真是幾個兄弟裡頭最像我的。」

  呼延風烈笑。

  「因為這些妃子裡,您最愛的人是我的母妃,所以我最像您,因為我是你們二人的愛情的結晶。」

  這番話一說出來,效果奇佳。

  大妃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當時呼延鳳烈的母妃嫁進來匈奴,雖然是個側妃,卻完全將她正妃的風頭給蓋住了。

  很多時候都讓她覺得十分沒有面子。

  所以後來呼延鳳烈的母妃死了,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雖然大妃知道自己和老單于的感情,不過是政治聯姻,但是又有幾個女人不想要得到自己男人全部的歡心呢?

  如今呼延鳳烈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直接的打她的臉,告訴她,雖然她是大妃,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女人。

  而他的母親,那個異邦之女,才是老單于真正的心頭寶。

  她縱然是使勁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個花瓶,一個笑話,一個永遠得不到自己男人心的可憐女子。

  大妃拳頭猛地攥緊,看向呼延鳳烈的眼神中儘是恨意。

  而林清雪也覺得十分詫異,從來看著呼延鳳烈都是十分平靜的,充滿智慧的,如今看著他這麼朝著匈奴老單于撒嬌,一時間倒是讓林清雪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絲記憶。

  那是原主很小的時候,在邊關跟著父親出去砍柴賣,在山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孩子。

  而那個小孩子,正親昵的靠在一隻母鹿身邊,將小小的腦袋拱在鹿的肚子下,似乎在撒嬌,又似乎是在取暖。

  年幼的原主朝著父親抬起頭。

  「爹,您看,那裡有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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