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爸爸給暖暖唱小星星

  經莫尼卡一提醒，斐奧娜這才後悔莫及。

  「媽，你說，雪川哥哥會因為那臭丫頭受罰牽怒我？」

  莫尼卡：「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等會兒，你打個電話給商雪川，就這樣說……」

  商雪川加班到了九點半，回去的車上，本想小憩一下，突然斐奧娜的電話打了進來。

  出於禮貌他不緊不慢的接了電話。

  「雪川哥哥，你下班了嗎？」

  「嗯，有事嗎？」

  斐奧娜：「暖暖今天受罰了，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商雪川：「誰罰她？」

  斐奧娜：「明薇阿姨罰的，但大家都是為了她好，那隻貓今天抓傷了我，明薇阿姨怕貓會傷到暖暖，才讓保姆將貓給扔出去的，誰知暖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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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雪川不動聲色，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情緒：「繼續說。」

  斐奧娜：「她就動手了，推了我一下，不過我不礙事的，就是明薇阿姨特別生氣，我想……」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處理，再見。」商雪川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開快點。」商雪川對司機說道。

  回到家中，已經是十點，商雪川看到暖暖還在院子裡罰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小臉上全是風乾的淚痕，他大步朝暖暖走了過去。

  暖暖抬頭看著他，癟著嘴淚水一下子嘩嘩直掉。

  商雪川一把將她抱起，滿眼疼惜。

  「爸爸，他們把小白扔掉了。」

  「嗯，爸爸知道了。先吃好飯，我們一起找小白。」

  「真的嗎？」

  「當然。」

  「可是我不想吃飯，想先找小白。它走遠了，就不認識回家的路，就回不來了。」

  商雪川溫柔地擦著她小臉上的淚痕，輕聲道：「好，聽暖暖的，先找小白，爸爸有巧克力，吃一塊？」

  暖暖乖巧點了下頭，商雪川將口袋裡的巧克力遞給了暖暖，笑道：「走，我們去找小白。」

  「雪川！」明薇夫人衝上前叫住了他。

  商雪川從來沒有在母親面前流露過任何不好的情緒，但是對於她這樣罰暖暖，他很生氣。

  「你這才剛回來，就又要出去？這麼晚了，你抱著暖暖出去做什麼？」

  暖暖似乎很緊張，下意識摟緊了商雪川的脖子，將臉埋了起來。

  商雪川轉身，直面著母親的不理解與憤怒。

  「難道不是您叫人把小白扔掉，才導至我才剛回來，又得忙著找？」

  明薇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兒子會跟她這樣說話。

  「你這話是怪上我了？」

  商雪川語氣頗重：「暖暖還沒有四歲，您身為長輩，怎麼能讓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在院子裡罰站這麼久？還不給飯吃，這是什麼舊時代的規矩？就算是我小時候犯了錯，也不至於如此懲罰！」

  明薇夫人冤枉得很，「是這丫頭跟你說，我罰她一直站在院子裡的？」

  商雪川：「暖暖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說小白被扔了，可那是我送給孩子的寵物，您怎麼不直接罰我得了？您也看到了，我時常加班到深夜，沒什麼時間陪她，小白是我讓人精挑細選出來的，有純正血統證明，非常溫順，又怎麼會無故傷人？」

  明薇夫人氣得紅了眼眶：「我真是冤枉死了，我哪裡不讓她吃飯？你都把她寵上天了，這家裡上下誰敢真把她怎麼樣？我不過是罰了罰她，晚飯時我勸她進來，是這丫頭倔犟不答理我，你也知道我是長輩？我就算真罰她又能如何？這丫頭小小年紀就蠻橫無禮得很！」

  商雪川眼前只看到暖暖受罰，至於其它的，別人說什麼他不相信。

  什麼蠻橫無禮，他收養暖暖這麼久，孩子一直很乖巧！

  商雪川：「您左右是不喜歡她，也不必找這麼多理由。」

  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明薇夫人也不再顧及什麼，直言道：「我又有什麼理由要去喜歡她？你還沒結婚呢，就弄出個女兒，對外說是養女誰會相信？你未來的妻子又怎麼看你？」

  商雪川：「我一直以為您是位通情達理的母親，誰曾想還會有這種迂腐的想法，我結不結婚還不一定，怎麼現在就要牽就這位八字還沒一撇的『妻子』？」

  明薇夫人氣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普通人嗎？你肩上的擔子繁重，底下這麼多人仰仗著你吃一口飯，你說出這種話來，你太叫我失望了！」

  「您又想說家族榮耀嗎？」商雪川不由覺得好笑：「商氏百年集團現如今已經沒落了，多少後起之秀搶占了市場，輝煌不再！至於我的那位父親，連那樣的私生子都能明光正大的帶回家中，繼承家業，談什麼榮耀？做為兒子，我只為他感到羞恥！」

  明薇夫人踉蹌了兩步，險些栽倒在地，情緒激憤中淚如雨下。

  商雪川抱著暖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消失在夜幕中。

  寂靜的街頭，商雪川抱著孩子緩慢前行著。

  「爸爸，是不是暖暖不好，才讓你和奶奶吵架了。」

  商雪川眼角有些濕潤，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勉強才將情緒壓下，笑道：「沒有的事，暖暖是好孩子，我和奶奶吵架，跟暖暖無關。」

  「爸爸，暖暖腳不疼了，可以自己走。」

  商雪川將孩子放下，問道：「真的不困？」

  「嗯，不困。」

  「那好，我們一起找小白。」

  父子倆在大街小巷裡開始找小白，甚至連任何一個垃圾桶都不放過，一大一小臉上都是髒污，一直找到凌晨，小白還是沒找到。

  暖暖已經累得走不動了，趴在爸爸肩上，吶吶：「爸爸，今天不找了吧，暖暖好睏好睏。」

  「好，咱們回去休息。明天再找。」

  「爸爸，你會唱小星星嗎？」

  「暖暖想聽爸爸唱小星星？」

  暖暖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欲睡：「以前暖暖睡覺覺，媽媽就會唱小星星給暖暖聽，暖暖就會很快睡著了。」

  商雪川醞釀了下，低沉的嗓音輕輕給暖暖唱著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上放光明

  好像許多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