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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太子嘲諷

2024-05-12 11:55:02 作者: 我愛生產隊的驢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沈如珩彎腰扶起了褚夢月,他像是沒看到賀蘭絮鎖在他身上的目光,甚至伸手擦掉了褚夢月衣服上的灰塵。

  「來人,景雲宮恢復以前的俸祿,供給雙倍。」他淡淡朝孫文在的方向說道。

  褚夢月抬起頭,本就紅透的臉上愈發像是要滴血:「多謝皇上。」

  賀蘭絮呆愣在原地。

  她像是短暫的失聰了,只看見沈如珩的嘴在動,卻聽不到他到底說了什麼。

  許久後,人群散去,沈如珩領著褚夢月回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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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吵嚷的環境,只剩下一個賀蘭絮站在原地。

  她甚至今天都沒有帶上花姜在身邊,不然也不至於在這種情況是身邊也沒個叫醒她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孫文又返了回來:「皇后娘娘,這幾日就暫且待在儲秀宮吧。」

  賀蘭絮醒過神來,她目光尚未完全清醒。

  她被軟禁了。

  「是皇上說的?」

  孫文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聽出語氣猶豫,嗓音微微顫抖著,想來也對皇上這個決定感到不可置信。

  「是……是的。」孫文說完,身子愈發佝僂:「皇后,您可憐可憐老奴。」

  賀蘭絮抬了抬頭,像是恍然大悟般看了眼沈如珩離開的方向,最後目光回到孫文身上時,孫文的身形已經模糊。

  「知道了。」

  在宮裡,以孫文的地位,除非是沈如珩特意交代,不然他不會說出可憐可憐他的話。

  定是得了沈如珩的命令,不能成功將她送回宮,就提頭去見。

  孫文跟了她一路,直到她進入儲秀宮,才轉身離開。

  儲秀宮像是已經提前收到了消息,賀蘭絮剛一進來,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花姜一臉憤然,跟負責鎖門的公公吵了半天無果後,又跑到賀蘭絮面前,「等我去找老爺,老爺一定忍不了您被關在宮裡!」

  賀蘭絮深吸了口氣,坐在凳子上。

  「你沒發現這兩天顧弈消失了嗎?」

  顧弈幾乎是從小就跟在原主身邊,除非宰相召他有要事處理或者賀蘭絮給他安排其他任務,不然從不離開。

  但是這兩天,從她遇到西涼太子起,到今天被褚夢月栽贓,一次都沒有出現。

  從前斷然不會如此。

  花姜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變了臉色:「皇后,你是說,顧弈出事了?」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父親找他,我只是懷疑……」

  到底是西涼太子,還是沈如珩……

  「顧弈和我同年進得宰相府,這麼多年一直在您身邊,怎麼會消失這麼多天呢!」花姜越想越著急,煩躁到原地跺腳。

  賀蘭絮抿了口茶,眉眼也是煩悶,「先別自亂陣腳,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雖然嘴上在安撫花姜,賀蘭絮心中卻是一團亂麻。

  不久前沈如珩那冰冷的一眼到現在還在她腦中回放。

  向來灑脫的賀蘭絮,每每一想到今日她剛在眾人面前誇下海口,後一秒就被沈如珩打了臉。

  正思索著,殿內的後窗突然傳來的動靜。

  賀蘭絮身形一凜。

  黑暗裡,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壯碩的身形一躍而起,坐在了窗欞上。

  這人手裡拎了個酒壺,斜斜地依著,若不是臉上還帶了那塊威脅性極強的面具,賀蘭絮差點都以為是那個風流公子闖進宮裡來了。

  「又是你。」賀蘭絮走上前。

  幾次見面這人都沒有傷害她,也都沒有從她這裡獲取什麼,賀蘭絮防備歸防備,早已不再恐懼。

  「又是我?」這人笑了一聲,仰頭喝了口酒,然後雙腿抬起,姿勢改成面朝賀蘭絮。

  「看來這兩次奮不顧身相當值得,皇后已經記得我了。」

  「奮不顧身?」

  「是。」西涼太子雙手撐在膝蓋上,上半身微微傾向賀蘭絮:「你以為你們端朝皇宮裡的侍衛都是擺設啊,還是……」

  他勾起嘴角:「還是皇后以為,在下戰無不勝。」

  賀蘭絮聞到一股酒氣,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西涼太子前來端朝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要處理,白日裡與皇帝周旋,晚上還要來我這裡說些與身份相悖的話,不覺得荒唐?」

  「有什麼荒唐。」太子咧開嘴,露出兩個鋒利的虎牙:「在我們西涼,兄長要是死了,他的東西都能讓弟弟繼承。」

  上下打量了一眼賀蘭絮,太子舔唇道:「算起來皇帝還比我大幾歲,他要是死了……」

  說話間,他雙眼緊盯著賀蘭絮的臉,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掠奪。

  野獸一樣的掠奪。

  賀蘭絮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見退縮:「西涼太子,果然野心勃勃。」

  「呵。」太子收回目光,眼中野獸般的精光變為淡淡的戲謔,「你怎知我就是西涼太子?」

  「還用猜嗎?」賀蘭絮輕嗤。

  「猜……」他仰頭又喝了一口:「是皇帝跟你說的吧?他還信任你。」

  賀蘭絮聽著他的話,總覺得語氣中透著嘲諷。

  不知是嘲諷沈如珩,還是嘲諷她。

  亦或是,都嘲諷。

  「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總不能特地趕來譏笑我一頓?」

  「對啊。」太子挑眉,他的臉不像尋常西涼男子那樣充滿獸性,也沒什麼攻擊性。

  但是在這樣一張若不是刻意做出兇狠表情就會被人認作端朝人的臉上,卻有一隻斷眉。

  這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戾氣。

  「皇后,我今日就是嘲笑你的,你說你,宰相就你一個女兒,你嫁給誰不好,非要嫁進這牢籠,有意思嗎?」

  沒意思,賀蘭絮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嘴。

  她穿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宮裡了,這其中又牽扯那麼深,她能有什麼辦法。

  太子又道:「今天你和那個瘋女人的事情,我看見了,你怎麼不打回去啊?你們端朝的女子,都只玩些心眼子,不動手的?」

  賀蘭絮略微意外,抬眼道:「你既看見是她故意冤枉我,卻不幫我解釋,還大晚上跑來笑話我?」

  「有什麼好解釋的,」太子噘嘴,「我巴不得你早日與那狗皇帝一拍兩散,我帶你回西涼去,那裡的人乾脆的很,我總覺得你也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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