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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對你,朕當盡全力

2024-05-12 11:54:48 作者: 我愛生產隊的驢

  賀蘭絮打量著雪人像是按著自己的樣子堆的,霎時明白了沈如珩的心思。

  他一大早起床為自己堆了個雪人,這是在取悅自己。

  難為他一雙翻奏摺的手,竟然在用在了風花雪月的事上。

  賀蘭絮圍著雪人轉了一圈,忽地朝手裡拿了個披風,低頭守在一邊的花姜開口道:「去取了桌上的硃砂筆來。」

  花姜點頭。

  沈如珩見狀先一步將花姜手中的披風拿了過來,邊整理著往賀蘭絮那邊去,邊淡聲與花姜道了句:「去吧。」

  

  賀蘭絮立在剛下完雪的院子裡,周圍一片雪白,只有院子裡的地上被人取了雪用來堆雪人,坑坑窪窪。

  她將沈如珩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默默感嘆是否自己曾經對他抱有太多偏見。

  果不其然,與她的猜想一樣,沈如珩走進後二話不說將披風系在了她的肩上。

  「身子弱成那樣,比朕都不如。」

  他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語氣像是在嘲弄,眼中卻看起來情意濃濃。

  賀蘭絮莫名想到這自己昨夜在他身下求饒的畫面,心跳驀地加快,咬了咬牙回了一句:「皇上倒不似平日那麼體弱,是臣妾眼拙。」

  不知是不是錯覺,賀蘭絮總覺得在說完這句話後很短的一瞬,沈如珩神色僵了一下。

  但是太快了,快到她還沒來得及懷疑,就將這異樣拋之腦後了。

  大概他自小是身子羸弱這件事,是他心裡不可觸碰的地方吧。

  花姜送來筆,賀蘭絮從披風中伸出手,提筆為雪人添了一筆紅唇。

  素白的雪人霎時鮮艷了起來,自那一點紅唇向外,如同有了生命力。

  賀蘭絮滿意地收起筆,挑眉笑道:「我喜歡鮮艷、喜歡熱烈。」

  沈如珩始終嘴角含笑,微微歪著頭看著賀蘭絮的行為,半晌,冒了句:「嗯,朕喜歡你。」

  賀蘭絮剛好將筆遞給花姜,聞言驚得手一顫,那隻鮮紅逼人的硃砂筆就這麼落在了雪地里。

  染紅了一片雪。

  蒼天。賀蘭絮垂頭盯著地上那一抹紅。

  向來只有她賀蘭絮撩別人,如今也被人反撩了一把。

  若是平日裡花姜定撿了筆就走了,但此時沈如珩在,她只能守著宮規跪下認錯。

  賀蘭絮剛要揮手,身後沈如珩偏又搶在她前面:「你這小丫鬟倒有趣,平日跟皇后姐妹相稱,朕一來,還見外了。」

  沈如珩的嗓音天生清冷,不帶情緒時聽起來帶著疏遠與防備,高興的時候又會有點少年音夾在裡面。

  此刻不知是沾染了什麼,語氣慵懶曖昧不說,尾音總極淺地上揚。

  像極了戀愛中的少年。

  賀蘭絮回頭道:「皇上你這樣,臣妾的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說著卻見沈如珩突然以拳抵唇咳嗽了幾聲。

  外面到底是有些冷的,他又穿得單薄,看來是著涼了。

  賀蘭絮牽著他的手往裡走,嘴邊還不忘說兩句:「看來臣妾眼拙是真,皇上還是與從前一般無二,總是身嬌體弱的。」

  沈如珩越過她,路過時俯身:「皇后不眼拙,是朕想讓皇后歡愉,對待你,朕自然是要盡力。」

  賀蘭絮耳尖爆紅。

  二人進了內殿,剛才坐下,孫志就送了奏章過來,他低聲在沈如珩耳邊說了幾句,沈如珩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賀蘭絮端著熱茶,等到孫志離開才緩步上前。

  「可是有什麼事?」

  「無妨。」沈如珩往後一靠,接過她的茶水抿了一口,「舒服。」

  他攬著賀蘭絮的肩:「不過是些朝堂瑣事,朕今日稱病罷朝了,只想陪陪皇后。」

  沈如珩不想說,賀蘭絮也就懶得問,陪著瀟灑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早上沈如珩不得不去上朝,賀蘭絮才叫來顧弈。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弈像是早就知道賀蘭絮要問,從容道:「鮮卑不知聯合了什麼人,又在交戰地鬧起來了,最近幾天戰事吃緊,皇上應當早就焦頭爛額。」

  又是鮮卑。

  「父親可有動作?」

  顧弈搖頭:「大理寺卿沒落了,至今還在昭獄關著,宰相府踩著刀尖,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復,此刻是斷然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賀蘭絮思索一番,記起一個人名。

  「你去找簡將軍,告訴他要是還惦記著當初參軍時的想法,就不要主動往宰相府跟前湊,有什麼事直接找我。」

  顧弈點頭。

  「還有,顧弈,再找一下修文凱,他所在之處,應當離交戰地不遠,托他關照。」

  「是。」顧弈很快隱去身形。

  賀蘭絮獨自坐在殿內,思索良久,還是讓花姜私下尋了一貼避子藥來。

  眼下宰相府與宮裡關係僵化,沒了大理寺在中間,沈如珩跟她老爹的關係只會更差。

  沈如珩願意要孩子,她可不願意在這種關頭生下一個生來就要被利用的孩子。

  一口乾掉湯藥,賀蘭絮對沈如珩又多了一絲歉意。

  快到年底,時間過得快了起來,那天之後沈如珩就十分忙碌,賀蘭絮偶爾聽宮女們說,之前沈長歡回回偷跑出去皇上都要追回來懲罰一番,現在卻忙得顧不上了。

  宮裡年味越來越濃,賀蘭絮卻心事重重。

  簡將軍和修文凱一前一後都給她來過信,無一說的都是缺糧少將,若是遲遲沒有支援,怕是難以熬過年關。

  沈如珩一直重視妹妹,此番忙到連沈長歡都能忽略,可見事態嚴重。

  偏偏在這時,沈如珩積勞成疾,又病倒了。

  亂七八糟的事情像一把把箭射向賀蘭絮,她坐在沈如珩的床前,被濃濃的焦慮包圍。

  沈如珩雙目緊閉,睡夢中依舊皺著眉頭。

  賀蘭絮雙手握拳,眸光漸漸堅定。

  「孫志,你先出去。」她開口。

  在孫志的帶領下,一幫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出去,留下賀蘭絮轉身看向某個角落。

  「祁賀然,我知道你在。」

  無人應她。

  賀蘭絮不在乎,自顧說道:「皇上放任沈長歡去找那個顧晏行,是賭沈長歡能讓顧晏行恢復記憶。我猜得沒錯吧?」

  「朝中目前只剩下一個簡將軍可以用,但尚不足以全信,他不一定聽你們的,但一定不敢違逆我。」

  賀蘭絮瞥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人,對角落道:「宰相府現下絕不會出頭,所以只有我能幫你們。」

  片刻,那個角落裡,一個身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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