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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皇上,你好香

2024-05-12 11:53:39 作者: 我愛生產隊的驢

  一手已經推開門的修文凱目光倏地犀利了起來。

  「你是何人?」

  賀蘭絮掩在面罩下的臉上浮現笑意。

  同樣的問題,趙凜問得慌亂,從修文凱口中出來,倒顯的是她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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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需在意我是誰。」賀蘭絮迎著修文凱試探的目光,淡定說:「我是能幫你擺脫打壓的人。」

  他臉色一變。

  「你等一下。」修文凱推開門,將裡面的人都遣散了出去,然後立在廊前,「姑娘有話直說。」

  「那我也不扯那些彎彎繞繞的了。」

  賀蘭絮背手立在修文凱身側,「皇上蟄伏,一心藏拙,宰相權傾朝野無人敢得罪,今日百官宴上你也看到了,褚況與賀蘭宏那般針鋒相對,到頭來卻叫皇上以酒謝罪。」

  修文凱側目看向她,「與我何干?」

  「你任戶部都給事中六年,每年的評定都十分優異,為何不得升遷?」

  修文凱頓了一下,反駁道:「與你何干?」

  賀蘭絮說:「近幾年戶部尚書海林深得了勢,底下的人手都跟著水漲船高,獨獨撇了你……」

  她打量著修文凱的臉色,娓娓道:「趙凜手底下有個前鋒營統領周琰給上頭的人頂了罪,而你,多半就是下一個周琰。」

  修文凱面色頓時僵硬,「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賀蘭絮噙著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說:「修大人參與到那事裡頭,是想通過這事向宰相示誠?」

  「你……休要胡言!」

  「真的是胡言?」賀蘭絮嗓音不高,說出的話卻叫人無法反駁,

  「本想通過此事試探宰相,卻不想你犯險瞞了雍州之事,卻叫海林深得了好處。他受到宰相青睞,而你,卻摘不乾淨了。」

  賀蘭絮眯起眼,如同一隻捕獸的獵人,「修大人,良禽擇木而棲,海林深不是你的好伯樂。」

  修文凱呼吸頓住,心中大震,雖然不知此人是誰,但說出的話句句戳在他心上。

  滅頂的惶恐將他淹沒,苦熬多年,難道真要為了這一次的猶豫而葬送前半生的努力?

  「可我躍不過他去。」

  「躍得過。」賀蘭絮說:「海林深想為宰相謀事,你避開宰相便是。」

  「避開宰相?」修文凱再次震驚,避開宰相,意思是為皇上做事?

  可是……

  賀蘭絮看出他的顧慮,張口:「天下是沈氏的天下,江山是沈氏的江山,皇上登基前宰相就把持了大半朝政,可這麼多年來,皇上不是還安穩坐在那高高的位子上?」

  「何況皇后出身宰相府,你怎知皇帝與宰相府表面不和,實則不是為了更和?」

  賀蘭絮話說一半,也不繼續往下講,只諱莫如深地注視著修文凱,似在等他回應。

  如今的局勢混亂,表面一派和諧,但藏在下面的則是宰相與沈如珩的互相制衡。

  可再往下看去,卻能看到滿朝大臣互相依附,宰相只是站在了那個制高點,成了壓制百官的秤砣。

  正因如此,沈如珩才能直截了當地看到宰相府才是他的威脅,而不是永無止境地應對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反叛者。

  所以沈如珩今日以酒謝罪的那個舉動,說白了是為了穩住幾足鼎立的狀態。

  「容我想想。」修文凱沉思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

  但是這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

  賀蘭絮嗯了一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人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對的。」

  她半張臉都被擋著,只露出額頭和一雙皎潔的眼,「人非聖賢,雍州之事我替你平了,大人日後堅持本心便是,我祝你早日平步青雲。」

  說完,賀蘭絮對著他笑了笑,對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修文凱立於廊下,久久都沒能從那雙通透清明的眼中回過神來。

  ……

  百官宴後,沈如珩與一眾大臣寒暄了一會,回養心殿的路上遇到了在朝雲亭等他的賀蘭絮。

  他腳步頓了頓,踏了進去。

  賀蘭絮等了有一會了,此刻已經有些困,正趴在石桌上養神。

  一旁的宮人見沈如珩進來都識趣地離開,他行到桌前,深眸微微漾著水紋,注視著眼前毫不設防的女子。

  她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地方?

  明明從前蠢笨異常,粗俗無比,可外貌變了便罷,內在竟也與從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且,平日裡精明得像只修煉千年的狐狸的她,卻也能喝醉了酒就往他床上爬。

  最關鍵的一點,聰敏如她,卻似乎唯獨對他從不設防。

  他無意識地伸手撫了撫賀蘭絮臉上的面罩,眼中是極淡的疑惑。

  半睡半醒的賀蘭絮嗅到一股藥香,她睜開眼,剛好看到某人眼中剎那的慌亂。

  「等你好久。」賀蘭絮揚起笑,「我都冷了。」

  「為何不去養心殿等?」

  「想早點見你。」

  沈如珩藏在披風裡的手微微一縮,指尖顫了顫,「來的路上朕聽說你抓了趙凜。」

  「嗯。」賀蘭絮坐直身體,伸了個懶腰。

  「他縱容豐翎郡守貪污賦稅,還將油水記在將士頭上,雍州這幾年發展滯緩,是為他所累。」

  沈如珩默默地聽著,目光一直鎖在賀蘭絮的右手上。

  那手骨節分明,白嫩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在沈如珩的心裡。

  他道:「朕明日去審那幾個民間刺客,也順帶去會會這雍州刺史。」

  賀蘭絮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像在看喜歡的娃娃,忽地說:「還有一事,你猜猜?」

  沈如珩沉思幾息,道:「猜不著。」

  「雍州稅目的事是海林深想往我爹眼前湊而利用了修文凱,我去找了修大人,此人可信。」

  「好。」沈如珩說。

  「豐翎郡的主事早年犯下那些事,現在趙凜已經入了昭獄,那個郡守你也可以放心除掉了。」

  「知道了。」

  頓了片刻,賀蘭絮毫無預兆地湊向沈如珩,「皇上,你好香。」

  「你聞錯了。」沈如珩抿了抿嘴,目光與她錯開,「朕是男子,不用香料。」

  賀蘭絮又湊近嗅了嗅,「不是香料,是藥香,聞久了很舒服。」

  沈如珩眸光一暗。

  是了,他常用的那個削弱筋骨的藥,是帶著一股幽香的。

  他十指向掌心蜷縮,有些緊張地瞥了賀蘭絮一眼,說:「藥哪有香的,是你聞錯了。」

  「好吧。」賀蘭絮又成了那大大咧咧的樣子,

  「許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聞著你身上的味道,哪怕是藥氣,也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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