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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那就如蠻蠻所願

2024-05-12 11:56:35 作者: 李不言

  梅瓊的情緒距離崩塌,只有一步之遙。

  她的人生毀了。

  她的世界也止步於此。

  她所有的信念都被摧殘的所剩無幾。

  她的家庭,愛情,都崩塌了。

  那些陪伴她幾十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是像個偷竊著,偷來了幾十年不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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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結局,令她難以接受。

  一個私生女,得多了所有的寵愛。

  唯獨她。

  在苦難中踽踽獨行。

  她像極了孤魂野鬼。

  獨自飄蕩在這世間。

  難怪,難怪梅建安是越是愛她,李沐就越是不喜她。

  難怪她將所有的壓力都落在她頭上。

  難怪梅瑤可以一直是公主。

  難怪她在負重前行,難怪她要為了家族大業去聯姻。

  難怪她生病了沒人管。

  難怪李沐從來不關心她的衣食住行。

  她早該想到的。

  早就該想到的。

  這一切都是有徵兆的。

  「你憑什麼?憑什麼摧毀我的一生?」

  「李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你像個瘋子,把對人生的不滿都發泄到我身上,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替你去受這份痛?我憑什麼要替你去承受這一切?」

  她嘶吼著。

  怒目圓睜的望著她。

  恨不得能伸手掐死她。

  看她知道,她不能。

  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可以掐死李沐的地步。

  但也絕對不想放過她。

  「你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嗎?」

  李沐疾言厲色的反駁。

  「你無辜難道是我造成的嗎?是我的錯嗎?」

  「誰讓你受盡傷害你找誰去啊!我何錯之有?何錯之有?」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嗎?這輩子投胎到梅家?

  做了李沐的女兒。

  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沒有得到自己愛的人。

  她這一生何其可悲,活了個寂寞。

  「你生我養我難道就是為了踐踏我,踩踏我,磋磨我的嗎?」

  梅瓊嘶吼著,眼淚從眼眸中不自覺的滑落下來,落到衣衫上。

  她望著李沐,痛心疾首,肝腸欲斷。

  痛到她恨不得伸手將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

  「你以為你有多根正苗紅?你不也是出軌了嗎?」

  李沐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卻還在此時仍舊想將梅瓊拉下來。

  梅瓊聞言。

  笑了。

  她撐著膝蓋笑彎了腰。

  將靈魂都笑出了身體。

  於是,她伸手,抄起茶几上的茶壺,向著李沐的腦袋砸下去。

  「要不是因為你未曾給我疼愛,要不是因為你偏心,我會走上這條路?我會去別人身上找溫暖?我會去四處謀愛?」

  「李沐,你百死不惜。」

  「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李沐捂著被砸破的腦袋。

  鮮血順著她的臉面順延而下。

  她望著梅瓊。

  梅瓊望著她。

  客廳里的氣氛變的詭異而又沉默。

  「杜時潤要是死了,梅瑤——————。」

  「陪葬吧。」

  她此時此刻站在梅家的客廳里,望著李沐,異常兇狠。

  最後那三個字,說的及輕。

  但卻給人一種堅定而又濃厚的感覺。

  …………………..

  「怎麼了?」

  觀瀾別墅里,姜慕晚剛洗完澡出來,就見顧江年拿著手機站在窗邊,面色凝重。

  「杜時潤失蹤了。」

  姜慕晚擦著頭髮的手一頓。

  望著顧江年的目光有些愕然。

  男人收了手機。

  走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毛巾。

  「李沐干多的?」

  「應該是劉清。」

  「怎麼說?」她不解、

  「新聞是劉清爆出來的。」

  姜慕晚一愕。

  顯然是沒想到。

  此時,姜慕晚的腦子裡閃過一行字。

  梅家的氣數盡了。

  但很怪異的。

  她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點怪異的糾結感的。

  大抵是僅存的那點慈悲之心,讓她對杜時潤這個人起了不忍之心。

  不忍他白白犧牲。

  「會有危險嗎?」

  「不好說。」

  顧江年搖了搖頭,不太敢確定。

  「劉清如果想將賀家摘乾淨必然是要有點手段的。」

  而因為有宋家的這個前車之鑑,一般的事情又不可能將她摘出來。

  劉清顯然是在憋著大招呢!

  「你的意思是說劉清想讓杜時潤自己承認跟梅瓊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好讓賀希孟從中摘乾淨。」

  「是這樣,」顧江年緩緩點頭。

  「杜時潤不會的。」

  「你很了解他?」顧先生聞言,眉頭輕輕的挑了挑。

  姜慕晚擰了擰眉:「見過兩次,他給人的感覺很謙和,不像是做出來那種事情的人。」

  姜慕晚對杜時潤的人品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感。

  一如杜時潤那般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溫和謙卑的。

  而他對梅瓊的愛在許多年前都是隱忍的。

  獨獨這段時日。

  才逐漸的顯現出來。

  如果那人作惡多端。

  姜慕晚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可不是。

  這是位謙謙君子。

  「是嗎?」

  顧江年的聲音在身後淡漠的響起。

  簡短的兩個字,飄出了許多情緒。

  這日。

  顧太太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

  顧先生站在身後給人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本是一場平平無奇的

  交談。

  可在顧太太替杜時潤說了兩句好話之後。

  這人給姜慕晚擦頭髮的手用了勁。

  差點沒將她的腦袋給摁到梳妝檯上。

  溫溫柔柔的人突然變的粗魯了。

  姜慕晚一驚。

  反首望向顧江年。

  見人黑沉著一張臉。

  有些疑惑。

  半秒之後,想到了什麼。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衫角落,彎著眼眸望向他,像個小狐狸:「醋啦?」

  嘩啦、顧先生將毛巾丟在她的腦袋上。

  丟下兩個字:「自己擦。」

  「你怎麼這么小氣啊?」

  「你才知道?」

  顧太太猝然淺笑,望著顧江年,笑意深深道:「是啊。我才知道。」

  她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眯眯的望著她。

  彎彎的眼眸像月初的彎月,過分好看。

  顧江年望著她時,一眼就扎進去了。

  雙手攬住她的腰肢。

  鼻間相抵。

  「蠻蠻,生個女兒吧!像你最好。」

  顧太太笑了,伸手將顧江年的脖子勾下來,親了親他的鼻尖:「那以後又多一個人磋磨你了。」

  顧先生回吻她,笑意深深:「一個是磋磨,兩個三個也是磋磨,不在乎在多一個。」

  姜慕晚想了想,搖了搖頭,望著顧江年道:「不要。」

  「不要什麼?」

  「我想獨占你的這份寵愛。」

  觀瀾別墅的主臥室里。

  顧江年抱著姜慕晚,狠狠的吻她。

  瘋狂的親她。

  他將人摁在梳妝檯上,一手落在她腰後,一手扶著她的腦袋。

  恨不得將人融入骨髓。

  二人在這段婚姻中,找到了和諧的相處方式。

  自胎動那日伊始。

  她們的感情承直線式上升。

  他吻她。

  她深深回吻。

  急切而又熱烈。

  直至顧江年的掌心落在她腰側時,顧太太輕輕的推開人。

  喘息開口:「不要。」

  「不要什麼?」

  顧先生問,被情|欲染紅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她。

  「不要停?」

  言罷,男人將她打橫抱起。

  驚得顧太太一聲驚呼。

  「那就如蠻蠻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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