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斷子絕孫
2024-05-12 11:41:08
作者: 李不言
鳳凰台這處地方不缺嬌艷美女,更不缺美酒美色,可或許就獨獨缺那麼一個清淨地兒,而好巧不巧的,這二人都在找這麼個地方。
姜慕晚見了顧江年,總忍不住嗤幾聲。
而顧江年這個c市首富在外本該享受得到的待遇到了姜慕晚這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且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若自己弱於她,這姑娘准能見他一次打一次。
指不定還是往死里打的那種。
就那個齜牙咧嘴的模樣,跟樹林裡那發了飈的野猴子似的。
顧江年夾煙的指尖半撐在身後窗台上,歪頭望著姜慕晚,輕提了唇瓣道:「想來姜小姐跟在下乃同一種人,不然,怎次次見了我都得貼上來呢?」
顧江年此人,眉骨微凸,骨相生的凌厲而又清俊,整個人立於跟前不語時,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只可遠觀的危險感。
可若是開口,整個人頗有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相。
「顧董的臉皮沒被護城牆的徵用也實乃是一大奇事,」明擺著說他臉皮子厚,厚到往自己臉上貼金去了。
顧江年這人,在世家裡摸爬滾打一路披巾斬麻走到現在,若說沒受過點兒挫折,是假。
姜慕晚即便在怎麼冷著嗓子呲他,也不見得這人能上得了半分心。
男人清冷漆黑的雙眸,盪起絲絲笑意,未順著她的話語往下接,而是悠悠然道:「c市成千上百號人去首都查姜家慕晚的蹤跡,均是無跡可尋落空而歸,可這c市眾人只知姜家慕晚,卻不知宋家蠻蠻。」
若說姜慕晚善謀人心,顧江年又何曾不是?
這人半椅在窗台上,話語聽著悠悠然,可那雙透著精光的視線如同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狼盯著憑空出現的獵物似的,一雙陰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看穿。
本是與他耍嘴皮子的人聽聞這話語,整個人背脊狠狠一僵。
望著顧江年的目光雖說平靜,可那僵硬的背脊已經出賣了她。
姜家慕晚對上顧氏江年,終究還是差了些。
前者抿唇不言,後者抬手將那即將湮滅的煙抬起,不緊不慢的吸了口,且緩緩吐出口煙圈兒,怎麼看,怎麼舒心。
偏生他這股子舒心的模樣如刀子一般扎進了姜慕晚的心裡。
一顆堅硬的心在此時如同被顧江年給潑上了毒藥似的,狠厲與陰毒瞬間遍布開來。
霎時,一雙陰厲的爪子狠狠的攀附上了男人的脖頸。
顧江年此人,身段不輸一眾一線明星,一米八六的身高更是一眾少女覬覦的目的。
而姜慕晚呢?168的身高,在顧江年眼裡或許算不得身上,若是褪了高跟鞋立於這人身旁,指不定還能被人念叨一句二人是最萌身高差。
可這日,她得力於腳上這雙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讓她可以一抬手之際便狠狠的呃住顧江年的咽喉,一雙陰狠的眸子怒瞪著他,手中力道不減,青筋直爆的手背足以看出,起的是要弄死他的狠心。
反觀顧江年,此時即便被人呃住咽喉,即便是命在姜家慕晚手裡,他也不著急,反倒是在難以喘息期間輕輕扯了扯唇瓣,好似怕姜慕晚不能給他個痛快似的,在這時,還得激一激人家。
片刻,這人伸手將手中還剩半截的香菸隨手扔在地上,且還頗有心情的抬腳碾滅,而望著姜慕晚的目光擒著一絲絲冷幽幽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轉瞬之間,姜慕晚落在他咽喉上的爪子被他狠狠止住,且須臾之間,她又被這人給摁倒了牆上,與上一次不相同的是,門板換成了冰冷的牆壁。
顧江年抵著她,唇角噙起一抹笑,那混著菸酒味的氣息在她耳畔炸開:「我是該喊你姜慕晚,還是該喊你宋蠻蠻?恩?」
最後一個恩字,尾音上揚,好似他在說著好話在同她商量似的。
姜慕晚不語,但眼眸中的怒意節節攀升。
猛然間,顧江年擒住她的腰肢將其轉了個身,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睥睨著她:「我屢屢放你生路,你次次上來便要我命,可當真是好樣的。」
「顧先生莫要說出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話了,將你自己說的跟那九天之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似的,你若真這般厲害,當初怎沒救救你妹妹?」
「呃-------------,」姜慕晚話語將將落地,顧江年擒著她下巴的手狠狠用力。
那力道,似是恨不得能捏碎她的下頜骨。
男人面上端的是彌勒佛的笑意,可話語間的陰冷味兒與黑白無常可相比擬:「何話當說,何話不當說,姜副總怕是不知。」
與姜慕晚相同,顧江年的這人也是個及其沉得住氣的,但即便再如何沉得住,那陰森森的姜副總三字讓她心頭顫了顫。
誠然,姜慕晚覺得自己這一招夠陰狠。
操顧家列祖列宗算不上什麼,但顧江年的妹妹,她不該提,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顧氏何止一個江年?
當年夢溪園裡那個時常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女孩子,她怎能忘記?
「顧董不如教教我?」
「教教你?」男人聞言,點了點頭,笑意沛然。
「那便教教你。」
說著,還未等姜慕晚反應過來,那狠厲的力道落在唇畔上,沒有絲毫柔情。
本是擒著她下巴的手狠狠落在她月要肢上,狠狠的捏著,力道之大,似是恨不得能將她的腰給折斷。
可偏偏,她身後是冰冷的牆,躲無可躲,藏無可藏。
倏然之間,姜慕晚猛的抬起膝蓋,端的是要讓他斷子絕孫之勢,半點力道都沒留,而顧江年似是知曉,那本是捏著她腰肢的手狠狠摁住她的膝蓋,且修長的指尖落在她關節處,狠狠捏著她。
刺骨之痛,一瞬之間,遍布全身。
疼得她眼眶泛紅。
本是作威作福的男人低眸瞧了眼她尚在半空的膝蓋,而後,字正腔圓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間裡響起,且還帶著些許冷冷笑意:「想讓我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