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這反轉，夠大！

  轉天，楊大川家擺桌。黃雲、藍裳、紅霞都過去幫忙。東方雯櫻跟東方念也過去湊熱鬧。如今楊大川是平陽縣的縣令，他們在平陽縣的生意，日後就得靠他照顧了。

  朱厚雄帶著朱橦也一早過去，雖然幫不了什麼忙，但過去露個臉也算兩家交情不錯。南宮紫蘇自然是個小尾巴，顛顛的跟著他們父子倆去溜達。

  佟雪瑩沒有過去，在西門瑤這邊跟她聊天。這丫頭自己餵奶算是遭罪了，那裡裂了好多口子，每次餵奶都鑽心的疼。蛋黃油都不好使了，最後無奈，董老爹給配的藥。

  自打生完孩子就開哭，佟雪瑩真怕她得產後抑鬱症。雖然這是現代病，不過誰能保證古代沒有。只能說醫學不發達，有這種病不知道是什麼罷了。

  坐在炕沿兒，瞅著一邊餵奶、一邊掉淚的女人，無奈的搖搖頭。東方念的女兒大名叫東方雨晴，小名喚晴兒。小傢伙一天一個樣，去了父母的優點來長，已經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了。

  等西門瑤餵完奶之後，佟雪瑩趕緊把董俊傑調好的藥膏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抹上。藥膏接觸肌膚的時候，西門瑤倒抽了口涼氣。

  佟雪瑩心疼的不行，輕輕吹著，仔細的上好藥膏，然後說：「餵奶都得經歷這個。實在不行，咱們就找奶娘吧。你也好好樣樣，總這麼傷心……不是個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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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西門瑤委屈，直接伏在她的肩頭，小聲啜泣。王婆早就把孩子抱到一旁拍奶嗝，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佟雪瑩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地道：「乖，姐知道你委屈。哭吧，哭出來咱們好受一些，以後就不能再哭了，知道嗎？」

  「嗚嗚……姐，我覺得我的日子沒有奔頭了。嗚嗚……每天除了餵奶就是孩子，我……嗚嗚嗚……」西門瑤邊哭邊說，每說一句，佟雪瑩都心裡「咯噔」一下。

  老天，怕什麼來什麼，這不就是產後抑鬱嗎？！

  沒有著急開口勸，等她緩解了之後這才扶著她的肩頭，說：「傻丫頭，什麼叫沒有奔頭了。你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好不好！疼你的夫君，可愛的女兒，多美好的生活？」

  「可是我……我真的好疼。都裂了，那麼大的口子。」西門瑤委屈的說著。

  佟雪瑩瞅著她，用帕子給她擦眼淚，鼓勵的說：「放心，老爹這次調的藥膏不錯，你只要空閒就擦，別把自己捂得太嚴，反正沒有外人，你還在月子裡。」

  「讓它晾一晾，很快就會好的。當初我也是這般，現在不也好了。既然你堅持自己喂，說明你很愛晴兒。想想孩子跟你夫君，生活就有奔頭了。」

  西門瑤聽了，無奈的靠著炕頭，瞅著王婆手裡抱得孩子，淡淡的說:「姐，我想我哥了。也不知道他在月國怎麼樣，好不好。」

  事出必有因。

  原來這丫頭是想家人了。

  起身來到她跟前，也不嫌棄她身上的汗味，側身坐下把人摟在懷裡，道：「傻丫頭，你哥還能不惦記你嗎？不惦記你，那老些東西哪兒來的。」

  「你乖乖別胡思亂想。真要是想你哥，就口述、讓東方念替你寫信給他。你這也快了，眼瞅就要出月子，等出了月子到外面散散心，一切就都好了。」

  輕聲細語的安慰，等她再低頭的時候，西門瑤已經睡著了。睡著好，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小心的起身，把被子給她蓋上，然後來到圓桌前倒了杯水。

  王婆抱著孩子來到她跟前，屈膝行禮，說：「東家，東方奶奶這樣哭不好。昨天晚上，東方少爺氣的都出去了。」

  「啊？因為什麼？」佟雪瑩吃驚的看著她，不明所以。昨天是八月十五，中秋團圓日啊。怎麼還……指著對面的椅子，又道，「坐下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婆嘆口氣，抱著孩子坐下以後，瞅了一眼炕上，說：「昨天是中秋。東方少爺想跟少奶奶在北炕這離賞月。可看的好好地，少奶奶就哭了。」

  「東方少爺脾氣也真是好，輕聲的哄著，婆子我在房裡覺得不方便，打算把孩子放下出去。可還沒等走呢，少奶奶就埋怨起少爺了。說都是因為東方少爺，所以她才遭罪如何……那些話，挺傷人的。」

  佟雪瑩聽她這麼說，憂心的讓火炕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孩子……若是繼續這麼堅持下去，夫妻之間的感情可就要夠嗆啊。

  她也跟朱厚雄吵架，尤其是剛去府城的時候。但那會兒她沒生孩子，還能保持一定理智。如今這西門瑤……琢磨了一下看著王婆，道：

  「這樣，如果三天時間她那裡還沒有好，就不讓她餵了。直接去縣裡找一個登記在冊的奶娘回來。不管她答應不答應，明白嗎？」

  「是。」王婆點頭，滿口答應了。

  佟雪瑩擺擺手，繼續又說：「孩子睡了你就把她放在搖籃里。該忙什麼忙什麼，我在這兒陪著。」

  「東家……」王婆本想拒絕，可看到佟雪瑩一臉堅定的樣子，起身、側身行禮一下，說，「多謝東家。」

  佟雪瑩點點頭，起身來到炕邊坐下，隨手拿了本書。無聊的打發時間……

  ……

  西門瑤這覺只睡了一刻鐘便醒了。醒來之後看到佟雪瑩就在身邊，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她坐月子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略有幸福的說：

  「姐，你一直陪著我啊！」

  「不然呢？」佟雪瑩輕捏她的鼻尖，然後拿著藥膏繼續給她上。邊上邊輕吹的又說，「怎麼樣？還難受嗎？」

  西門瑤搖頭，一臉滿足的看著她，說：「不難受。有姐這麼惦記著，瑤兒不難受。」

  說到底，她就是想讓人陪著。東方雯櫻雖然每天都陪著，可也不能面面俱到。畢竟她還沒生孩子，有些事情不懂。至於東方念……

  大老爺們一個，哪就能那麼細心了。

  上好藥膏，佟雪瑩瞅著她並沒有說那件事兒，而是閒話家常。她與東方念吵架，那是人家夫妻倆的家事。她不能多說，更不能介入。

  西門瑤玲瓏心思，等日後緩過來時，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由於佟雪瑩沒有去劉芳家吃飯，所以那邊一開席，劉芳就親自送菜過來。冷依依接的，直接送去了廚房。這會兒東家在東方少奶奶房中，若是被東方少奶奶看到……會饞的！

  佟雪瑩陪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東方雯櫻才回來。進屋之後，晃悠著脖子，說：「楊大川的哥哥是個大老憨，可那個小姨子挺不是東西啊。」

  「小姨子？！」佟雪瑩跟西門瑤雙雙出聲，不明白這丫頭為何會突然這麼說。

  東方雯櫻點點頭，來到炕邊，側身坐下道：「是啊。劉芳不是說把那房子給她大伯哥住嘛。今兒楊大山來了，帶著三個孩子。本來高高興興的，沒成想那小姨子竟然跟著來了。」

  趙翠娥的妹妹？沒聽說她有妹妹啊！

  都是女人，西門瑤也沒有合衣，就那麼晾著坐直身子，說：「那她來是賀喜的？」

  「嗯。」東方雯櫻點頭，然後又輕蔑的撇了下嘴，道，「我看這小姨子是想鳩占鵲巢，頂了她姐姐的位置吧。」

  艾瑪，這反轉，夠大！

  西門瑤聽了蹙眉，有些不悅的說：「楊大山好像不值得芳姐兒這麼對他啊！身為大伯哥，怎麼就能……」

  「你啊，別瞎想了。差不多該吃飯了，我讓人給你端進來。」佟雪瑩打斷她，隨後看著東方雯櫻又說，「雯櫻，好好陪陪你嫂子。」

  「知道了，姐。」小妮子這會兒正躍躍欲試。一肚子想說的話正愁沒地方說呢。這會兒好了，雪瑩姐出去，她可以好好跟嫂子八卦了。

  佟雪瑩出了屋子，看著屋裡輕嘆口氣。兩個婆子都在院子裡洗尿褯子。如今家裡兩個孩子，這玩意兒自然是每天都得洗好幾盆。

  紅霞抱著小九在院子裡的曬太陽。小傢伙因為那會兒經常出來，所以形成習慣。每天睡醒，都會哭鬧，只要抱出來、曬曬太陽就好。

  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小九，說：「給瑤兒準備點兒吃的。你怎麼先回來了？那邊不忙了嗎？」

  「不忙了，有黃雲他們幫著呢。」紅霞又逗弄了下小九，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小傢伙已經熟悉了母親的味道。每次佟雪瑩一抱他，他就使勁兒的用頭往她懷裡拱。那小動作、小模樣，可是招人稀罕。

  輕拍著誘哄，在院子裡來回的溜達。徐英傑跟慕容雲飛回來之後，忙過來伸手搶著抱孩子。小九如今是團寵，大家都爭著、搶著抱他。

  算起來再有兩天，小九就滿月了。如果放在現代，可是就要拍滿月照了。不過這裡什麼都沒有，還真是委屈了孩子。

  東方念跟朱厚雄還有朱橦回來，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佟雪瑩朝他走去，然後蹙眉說:

  「跟我去書房，我有事兒說。」

  第778章 連這個都知道？！

  東方念跟朱四爺互看一眼，隨後緊緊跟上。朱橦看著他們倆人的背影，輕聲的道：「爹，差不多明天一早，孩兒就該帶表妹走了。家裡，就靠父親了。」

  「嗯。」四爺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你現在就去找青絲，跟她好好囑咐一下。順道看看寶兒跟大壯玩好沒，玩好了把人帶回來。」

  「知道了，父親。」朱橦轉身，出了院子。

  朱厚雄來到董俊傑身邊，看著他懷裡的兒子，笑眯眯的說：「老爹，有個事兒您得幫我一下，晚上……」

  書房內，佟雪瑩跟東方念面對面的坐著。沒有茶，也沒讓人端茶進來。東方念看她滿臉嚴肅的樣子，眉頭微蹙。心裡差不多能猜到她為何會這般嚴肅。

  佟雪瑩盯了他良久，重重嘆口氣，說：「你媳婦兒最近還在調整期，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擔待著她點兒，別跟她一般見識。」

  「你……都知道了？」東方念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人家說的含蓄，就是給他留了面子，可是……

  佟雪瑩看著他懊悔的表情，輕輕的搖搖頭。「想不知道可能嗎？那丫頭沒長嘴啊！」

  「……」東方念默然。

  佟雪瑩很講究，沒有把王婆「供出來」。手指敲著桌面，又說：「她難過主要是因為餵奶那個地方裂開，滋味很疼、不好受。你是體會不到，但我卻清楚。」

  「所以我說找奶娘啊。」東方念不服氣的說著。隨後察覺態度不對，忙又找補的說，「我跟她說過了，那麼遭罪就找奶娘，我跟她哪一個不是奶娘餵大的。」

  「那能一樣嘛。反正我受不了我兒子吃別人的奶水。」佟雪瑩說著自己心裡的初衷。

  東方念重重嘆口氣，「我佩服你，更欣賞瑤兒的勇氣。但你能做到是因為你在農家生活過。可她……從來都沒有吃過苦，唉！其實，我很知足，畢竟能親自餵養女兒。但是……她總叨叨，你讓我怎麼辦。」

  「讓著她唄，那能咋辦。」佟雪瑩理所當然的說著。眼前的東方念吃癟，她強忍著笑。

  書房門推開，朱厚雄親自端了兩盞茶進來。東方念見他進來，忙開口道：「四爺，你媳婦兒坐月子的時候，跟你叨叨你煩不煩？」

  「沒跟本王叨叨過啊。」朱厚雄一臉認真的回答。把茶遞給他一盞，然後坐在媳婦兒身邊，道，「說來慚愧，本王在她身邊就陪了幾日便走，人家不埋怨，已是本王燒高香了。」

  東方念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喝口茶，無奈的說：「你那是因為王妃懂事兒。我這要是走了，瑤兒還不得哭暈?!我也知道她嘮叨得聽著。可是……總說、總說，我是真煩。」

  朱厚雄明白他的處境。女人絮叨起來，的確挺熬人。當初他跟媳婦兒也有這個階段，不過……好像都得經歷。夫妻倆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後開口勸說著：

  「先忍忍吧。等你媳婦兒出了月子，你想怎麼折騰那隨你。現在不行，現在你閨女吃你媳婦兒的奶水，你媳婦兒姚氏哭、上火，奶水就變成了火奶，孩子吃了不好。」

  朱四爺這話說完，佟雪瑩頓時挑了下眉頭。

  哎喲，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東方念聞言嘴角狠狠抽了兩下，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瞅著朱厚雄。本以為他是說著玩，可當看到他堅定點頭的樣子，「猛」地站起身，出去了。

  佟雪瑩瞅著「噗嗤——」笑出聲。估計是被子毅的那句「上火、對孩子不好」刺激到了。小妮子看著關上的書房門，笑眯眯的單手托腮，說：

  「行啊爺兒，連『火奶』這個詞都知道了？嘖嘖嘖……真對你刮目相看喲。」

  朱厚雄聽到媳婦兒的挖苦，伸手把人拽起來，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摸著還有些贅肉的腰身，嘆口氣，道：

  「你為了小九親自餵養，爺兒自然得為你知道一些該注意的事情。」

  「喲喲喲，還來上心的勁兒了。」小妮子繼續打趣，不過心裡卻美滋滋的。摟著他的脖子，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說，「為人母不光只是生，還得養。餵奶而已，雖然遭罪一些，可是值得。」

  「嗯，也省去了奶娘的麻煩。」四爺說完，舒口氣，與她閒話家常。「當年我的奶娘就是這般。看著她被帶走，說實話當時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沒辦法，皇家的規矩。」

  「喲，夫君還有這樣的過去？」佟雪瑩好笑地說著，隨後靠在他的懷裡，與他的大掌交握。

  昨天回來的，難得閒下來夫妻倆單獨呆一會。

  她珍惜，他也珍惜。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時，佟雪瑩突發奇想的又問：「子毅，若是你伺候我月子，我跟你吵、鬧、嘮叨，你怎麼辦？」

  「怎麼辦？以前又不是沒有過，跟你吵唄。」四爺十分輕鬆的回答。握緊她的手，輕笑著又說，「你的性格跟西門瑤不一樣。你是有什麼說什麼，她卻有什麼都在心裡憋著。」

  「這次能說出來，估計也是真的憋到份兒了。」說到這兒，四爺請他們口氣，搖搖頭。「以前東方念沒經歷過，所以這一次他媳婦兒這般就受不了了。不是什麼好事兒，真的。」

  別看四爺平時不說話，但一說就能說到點兒上！

  佟雪瑩回握著他的手，輕聲道：「只要東方念能忍得住，就比什麼都強。怕就怕……」

  「那倒不至於。頂多傷點兒感情罷了，短期內不會有事兒。但西門瑤若是長此以往，就夠嗆了。」四爺說完，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又道，

  「有個事兒跟你說下，冷妍那邊身體不是很好。明兒讓玉璟帶著寶兒還有冷岳陽回去一趟。」

  佟雪瑩一聽這話，頓時蹙起了眉頭。坐直身子看著他，一臉認真地問：「怎麼了？她體內的毒……」

  「你別著急，你著急上火小九怎麼辦。」四爺抻哆著，隨後端著水餵給她，繼續說，「別擔心。冷岳陽的醫術你了解，應該不會有問題。估計也是想孩子想的，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了。」

  佟雪瑩聽他這個解釋，贊同的點點頭。的確，若是讓她現在跟小九分開一個半月，她也受不了。至於大兒子……當初他走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背地裡抹了多少眼淚了。

  重重嘆口氣，滿臉憂愁的道：「也不知道她體內的毒到底該怎麼辦。子毅，你說他就不知道嗎？又或許說……是他默認管家那麼做？」

  「呵呵……這個就真不知道了。」朱厚雄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似無奈，實則他是放鬆。很顯然，媳婦兒已經被糊弄過去了，短期內應該就沒事兒了。

  書房門推開，紅霞端著飯菜進屋，放在桌上之後，屈膝行禮，說：「東家，您中午還沒吃呢。劉芳給您送的，剛才婢子熱了熱，吃些吧。」

  「哦，好。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餓呢。」佟雪瑩笑眯眯的說著。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土豆。四爺把水拿過來，沖紅霞擺擺手。

  小妮子吃了一碗米飯，隨後看著他，問：「對了，我聽雯櫻跟我說，怎麼楊大山的小姨子去了？」

  「呵……」四爺冷笑，長舒口氣靠在椅背上，無語的搖頭，說：「那家……煩心的時候在後面呢。不過楊大川是沒機會了，你那個二喜嫂子得跟著操點兒心。」

  ……

  佟雪瑩吃過飯，夫妻倆在書房膩歪了一個下午，期間杜媽媽抱著小九去書房吃的奶，吃完之後，杜媽媽有把孩子抱走。二人就在書房呆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增進感情。

  晚飯兩個人都沒出去，就在書房讓人送過來吃。佟雪瑩覺得這個感覺特別好，直到屋裡掌燈，夜幕降臨，這才並肩出了書房。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大大、明亮的月亮掛在天空，還真是挺好看的。佟雪瑩停下腳步，仰頭看著，喃喃地說：「昨天中秋，咱們都沒賞月，還挺可惜的。」

  四爺頷首，可還沒等說話呢，西門瑤的哭聲就傳來了。夫妻倆都是一愣，隨後佟雪瑩邁步就要過去。四爺「猛」都抓住她，沖其搖搖頭，道：

  「你現在過去，只會讓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更加惡化。倒不如裝作不知道，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佟雪瑩擔心，可四爺說的話沒毛病，重重嘆口氣，不再堅持。四爺把她送到房間，輕拍她的後背，說：

  「你給小九餵奶，我去找下兒子囑咐囑咐他。明兒他送寶兒回府城，就跟桑墓桖走了。」

  「啊？真的？」佟雪瑩知道朱子毅回來，兒子就要走。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四爺看著她的樣子點點頭，輕柔的又說：「乖，你先餵奶，一會兒過去找我們爺倆。」

  「行，那你好好囑咐囑咐他啊。我一會兒雞過去。」佟雪瑩說完，邁步回了房間。

  四爺收回柔情，清冷的開口道：「冷岳陽，去大少爺房裡等本王。」

  話音一落，「窸窣」的聲音傳來，四爺也朝小七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