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滔天因果，地脈仙紋

  北海，有兩尊通天徹地的先天神魔。

  一尊為鯤鵬，扶搖直上億萬里，深諳速度法則，掌妖師宮。紫宵三千客之一，曾是蒲團坐上人。奈何被未來的聖人針對，以至於喪失天大機緣。後被東皇太一與妖皇帝俊看中，親臨北海，許妖庭妖師之位。

  二尊為玄龜，巨鰲之大，身不知幾長，以天地靈氣為食。生於北海，長於北海，終生未離北海。其軀殼馱仙島，養育百靈，教化億萬生命。

  若不是感受到老者身上不時散發出的恐怖法力波動，很難相信，他就是玄龜的元神。

  「道友抬愛，區區小道，不足掛齒！」

  沈太虛頗為震撼，玄龜的元神尚且有如此泯滅一切的波動。若本體一擊，只怕更是威勢無窮。

  這頭老龜，自盤古開天闢地就已誕生，是天地間第一隻巨鰲。修煉了無盡的歲月，不招事，不惹事，靜心潛修。幻想著有一天能褪去肉殼，化人身脫離北海，行走於洪荒之間。

  可他的肉體實在是太大了，單憑肉身的強度，比之祖巫有過之而無不及，幾近肉身成聖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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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道友，此乃地脈靈乳，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

  沈太虛的一舉一動，玄龜看在眼中。尤其是思索間的恍然，更是點滴不漏。

  端起石杯中的白色液體，沈太虛嗅了一下，頓覺神台清明，絲絲道韻縈繞心間。

  「甚好，甚好！」

  詞彙，已經堆砌不出此物帶來的作用。

  沈太虛一口飲盡，口齒留有異香。液體進入身體後，肉身卻不曾吸收，反而被元神強行掠奪而去。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瘋狂報響。

  「叮！宿主飲用地脈靈乳，領悟土之法則（初窺）！」

  「叮！領悟岩之法則（初窺）！」

  「叮！領悟沙之法則（初窺）！」

  「叮！領悟水之法則（初窺）！」

  ……

  足足有三十六道法則，皆是與地脈有關。

  沈太虛劍眉緊鎖，得了這麼大的便宜，他不僅不高興，反而忌憚。

  縱然三十六道法則，大多數不痛不癢，沒有值得深入感悟培養的必要。

  畢竟是法則，受此天大恩惠，結了了不得的因果。

  「初次見面，道友就送如此大禮，就不怕我無福消受。」

  沈太虛語氣加重，甚至帶著怒意。

  玄龜捋著白色鬍鬚，笑道：「道友無需緊張，老龜我活了不知多少歲月，對於天道，自信有不同理解。早在很久之前，我曾因離開北海為自己推演。結果，都以悽慘告終。」

  接著，玄龜渾濁的眼神陡然放出亮光，看的沈太虛渾身不自在。

  「但在道友來臨後，我又推演一次。儘管天機蒙昧，卻不再是無解死局，尚有一線生機。老龜無天材地寶，更無靈寶神兵，唯有自身每十萬年肉身膨脹時，馱著的仙島底部會泌出一滴靈乳，合我自身所修法則。」

  石桌上，地脈靈乳只有兩杯。杯體的大小，有正常人族巴掌大小。

  十萬年產一滴，由此可見，玄龜活了多久的歲月。

  可沈太虛，並無完全的把握可以保住玄龜。

  上清符中有通天聖人的劍意不假，那也是在准提分出的一縷神念主動進入，引起了通天劍意的注意。讓劍意認為準提要對他行不利之事，才主動攻擊。

  此計，只能用一次。

  聖人不會傻到再次入可笑的局。

  下一次，聖人再度用相同之法蠱惑祖巫，沈太虛是萬萬阻止不了的。

  除非，同為聖境的女媧出手。

  這更不現實。

  一旦祝融與共工交戰，勢必會走上歷史舊路。那是天塌地陷，女媧為了洪荒，不得不斬玄龜，取四肢撐天。

  沈太虛阻攔女媧？

  別說攔不攔的住，即使女媧信他，背後的聖人們也不會縱容。

  沈太虛頭疼的晃了兩下，道：「道友高看我了，以我的能力，保不住你。」

  豈料，老龜淡然笑了起來，「道友恐怕是誤會了，我自知天命所在，不可違，不可逆。與道友結下因果，所求非保命。而是想入你帝道，用人族之氣運，保我一絲真靈不滅，僅此而已。」

  「呃！」

  沈太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送人頭？不，送溫暖！

  真是想啥來啥啊！

  他還在思考，用仙紋圖騰台與之簽訂契約，或許能保真靈不滅。

  人家直接赤果果的把自己交了出來。

  這……

  這……

  這怎麼好意思呢！

  「此法，可行。」沈太虛也不管到底行不行，先應承下來再說。「人族之事，想必道友略知一二。」

  「退妖庭，公然叫板，聖人拿道友都束手無策。東皇太一臨洪荒，道友更是搶了其風頭。如果不了解，老龜也不會冒此大險。」

  沈太虛一拍掌，握緊老龜的手，就這麼定了。

  人家都經過深思熟慮，想的比他周全。再扭扭捏捏、瞻前顧後，就太不識抬舉了。

  「道友，不妨與我簽訂一個契約。此後，你便是人族之友，享人族氣運的庇護！」

  說著，沈太虛掌間現出一枚劍形符文。

  「可！」

  老龜伸出手，輕輕的按在符文上。

  登時，絢爛的劍光自符文中飛舞，縈繞玄龜旋轉數圈，後沒入元神額頭。

  「叮！恭喜宿主與准聖圓滿境界北海玄龜簽訂契約！」

  「叮！北海玄龜自行入帝道，化地脈仙紋！」

  「叮！地脈仙紋生成，凡帝道人族，皆可在仙紋圖騰台承載仙紋。」

  成了！

  沈太虛點開仙紋圖騰台，一行列表中，只有地脈仙紋一個。

  地脈仙紋：北海玄龜所凝化而成，承載仙紋者，可隨機領悟法則之力。領悟數量，由天賦所定。（僅限地脈仙紋包含種類）

  「轟！」

  「轟！」

  沈太虛還未來得及高興。

  突然間，他與玄龜的體內，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噴薄而出，如平地炸雷。

  沈太虛還好，突如其來的力量，是氣運增長後的饋贈。

  但玄龜的肉身，承載著一座仙島。

  一時間，仙島地動山搖，驚起億萬生靈。

  不多時，洞府外傳來急切的聲音。

  「玄龜道友，你還好吧？」

  來者，是孔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