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千年輪轉（上）

  「還真是.....危險至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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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啟睜開了雙眼，他的眼前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那一刻碩大的轉生眼依舊在山發著耀眼的光華。

  不過也有些許的不同，此時此刻他能感受這顆巨大的轉生眼似乎可以被自己操控得更加的徹底！

  那依舊充滿了生機與毀滅的查克拉，在這一刻對於他而言是那麼的平靜，沒有絲毫張揚並且難以駕馭的感覺，那轉生眼之後的人影，在這一刻也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如果說之前他可以見到，那也只不過是極其模糊，但是卻能讓他猜得到是誰的身影，但是現在他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傢伙的模樣！

  不僅如此，就連他此時此刻的狀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哪怕是那明明靈魂化了卻依舊栩栩如生的頭髮與鬍鬚，他也可以觀察得到。

  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奇特，奇特到讓宇智波啟都有些啞然，最有意思的是他察覺到這個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那個傢伙是大筒木羽衣，這個傢伙也在看自己的融合與突破嗎？

  搖了搖頭，宇智波啟懶得在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內心似乎有些混亂，大概這就是之前經歷的一切造成的後遺症吧。

  他知道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中，帶有著一些很特殊的東西，那就是這兩個人的意志都蘊含著這些查克拉之中。

  但是他可沒有想到，這些蘊含著他們意志的查克拉居然還擁有著一大堆的記憶，畢竟這種事情在原著中並沒有出現過。

  可是仔細思考下來，他發現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查克拉是極其特殊的存在，波風水門就曾經利用了查克拉的一些特殊性，將自己的記憶壓縮在一團查克拉之中一起封印在鳴人的體內。

  當然，與其說是蘊含記憶的查克拉，倒不如說是蘊含著波風水門意志的查克拉，因此宇智波啟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只是這一切的經歷，也太可怕了，我居然差點迷失了自己。」

  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宇智波啟自己內心也是有些嘆息，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個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者的一生，感受著他們的記憶和情緒的變化。

  一生，長則七八十年，短則三四十年。

  在這樣的記憶中，他徹徹底底的伴隨著一個一個這樣的傢伙，度過了他們所有的時間，經歷了他們一切的事情，甚至還和他們一起戰鬥過。

  「最要命的是，我還帶入了不同的視角，和另外一個自己不斷的糾纏和戰鬥......」

  深吸一口氣，那樣的回憶真是一團糟，那樣的感覺也讓他現在回憶起來還真有那麼『痛徹心扉』的感覺，因為他可以算是『自己殺了自己』啊！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在他內心最深處的，那獨屬於他自己的記憶中，他的意志被喚醒，那一切一切的他所經歷的畫面中，他重新找到了自己。

  被他幹掉的人，那些曾經因為夢想也好，因為個人境遇也好，又或者是因為當前情況造就而出的，導致迫於妥協、迫於感情，又或者無奈的和他合作的人。

  到後面真正的和他產生各種各樣感情也好，羈絆也罷，真正為了一個目標而一起前行的朋友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這所有的人都在他的記憶中不斷的流轉，不斷的告訴著他，他自己到底是誰！

  而且最讓他記憶深刻的，則是那個有著一雙白眼，那清冷的神色伴隨著時間和感情的變化，不斷消融的女人。

  也就是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記憶中不斷的出現，不斷的呼喚，不斷的呈現他們過往的一切，這才讓宇智波啟徹底的清醒過來，徹底的整合了那些破碎化的記憶。

  伴隨著那些記憶的整合，宇智波啟可以說是平白得到了一大堆的戰鬥經驗，一大堆的已經被遺失在歷史中的術，以及一大堆的生死離別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宇智波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收穫，自然不必多言，且不說他的力量到底如何，單單那些戰鬥經驗和那些術，就給了他一大筆難以想像的財富，而且他都不需要多去鍛鍊，完全就可以直接使用這些東西！

  因為，這些東西在某些意義上而言，就是屬於他自己的！

  「雖然危險重重，甚至我都差點迷失在這些記憶之中，但是這樣的收穫真的讓人難以想像啊。」

  微微有些嘆息，宇智波啟也不願意再去多想之前所經歷了一切了。

  那些回憶對他而言真的算不上多麼的友好，幸好他現在已經徹底找回了自我，並不會受到那些記憶的影響。

  不然，說不定他見到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那種屬於他們記憶就要迸發，然後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要奔涌而出從而影響他的判斷。

  輪迴眼真不愧是一雙頂級的眼睛，他對於靈魂的控制很強，記憶雖然算不上是靈魂，但是其中也有些許的共通之處，這才讓宇智波啟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看了一眼轉生眼之後的兩個人影，他們似乎根本沒有和自己進行交流的意思，而他也沒有和他們多說些什麼的想法。

  這一次遇到的情況，實在太過於特殊了，恐怕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樣的情況出現。

  尤其是大筒木羽衣這個傢伙，本質上根本不希望自己融合這兩種查克拉，雖然那個傢伙可能不清楚會出現自己遇到的情況，但是也可以看是一種提醒吧。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宇智波啟經過一番思考也大概猜出來了，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吞噬這兩種查克拉。

  宇智波斑那個傢伙本身就有因陀羅的查克拉，他所做的是將阿修羅的查克拉給融合，所以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則完全不一樣啊！

  搖了搖頭，宇智波啟開始認真的感受起了自身的力量，而這一感受卻讓他露出了些許的喜憂參半的表情。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一些不知名的變化，那種極其隱晦的細胞的活躍，還有體內那伴隨著炙熱的感覺，以及那快速的血液流淌，他知道自己恐怕現在正在進化。

  這個進化是一個難以想像的，卻又極其深刻的進化，這樣的進化是將自己徹底的從一個普通生命轉變一個更加強勁，更高等級生命的進化

  他能感受到，他的力量確實已經開始增長，並且這樣的增長方式哪怕用瘋狂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

  雖然這個過程不算快，但是卻也清晰的讓人能夠徹底感知的到。

  除此之外，他也清晰的發現，那凝固在身體上卡住他體內力量向上前進的枷鎖，已經徹底被打破了！

  這也意味著，他身體內能掌握的力量，已經徹底的打破了當初的界限，他已經算是真正的站在了一個時代的巔峰，對得起那所謂『人間之神』的稱呼了！

  雖然他還需要積攢和等待，等待自己體內那些查克拉不斷的質變，並且數量不斷的提升，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他確實可以掌握那些力量了！

  「六道的級別啊......」

  宇智波啟微微發出了一聲嘆息，他追尋這力量的提升，追尋著能對付大筒木一式的力量，追尋著能對付那些將要入侵忍界的大筒木的力量。

  那麼多年下來，他總算是做到了這一步，他已經能感受到，哪怕不使用轉生眼查克拉模式，他一樣可以教訓那個該死的桃式了！

  力量在他的體內涌動，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他感覺到舒服和安心，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他當初剛剛開啟輪迴眼一般。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更加的深刻一些，也更加的讓他切身的感受到，力量的奔涌！

  「只是.....」宇智波啟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好像，這一切也並不完全啊。」

  宇智波啟的表情是喜憂參半，力量的涌動和身體的進化，確實讓他高興的無以自拔，他現在甚至能感受到，隨著他的進化，這些力量他一定可以掌握住！

  但是讓他擔憂的是，他發現自己即便進化了，這些力量也可以掌握了，但是他對於這些力量的理解，根本就算不上多麼的精通！

  甚至，哪怕他現在的力量掌握程度去回憶，當時大筒木羽衣控制自己身體時所做的一切，他錯愕的發現自己很多東西也沒辦法徹底理解！

  這樣的情況他原本根本就沒有思考過，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的實力達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必然可以輕鬆的掌握住這一切的力量。

  可是現在讓他感受到憂慮的是，自己似乎已經跨入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對於這個地步的一切他居然還是感受到神秘，甚至連認知都仿佛被鎖死了。

  這樣的情況他真的沒有想到，而這樣的情況他真的很不喜歡，他苦苦追尋並且受了那麼大的罪，到最後難道只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嗎？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宇智波啟盤坐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彈，他靜下心思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驀然，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只是想到這件事之後，他的臉色又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最終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不成，力量的掌握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掌握，真的要和我之前念叨的一樣，感悟這些力量的本質嗎？」

  想到這裡，宇智波啟不由得有些痛苦的撓了撓頭。

  他很早之前就思索過，所謂的六道那個境界到底是什麼，是力量達到那個地步後就完成了，還是需要通過思考和感悟力量的本質才行。

  不過他結合了原著中所發生的一切，外加上自己的經歷，他似乎有些認定這個實力其實可以憑藉力量的強行突破，站穩在那個巔峰之中。

  不過現在他的情況卻又明顯的在告訴他，不，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只是擁有了我，但是你並不曾理解我，算不上真正的掌握我。

  這樣的話說起來似乎有些彆扭，就像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悲情故事一樣，至於到底是誰比較悲情也說不出個具體。

  但是放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來，悲情的人很顯然就是宇智波啟自己了。

  他擁有了力量，卻無法理解這些力量，嚴格來說真的算不上是真正掌握了這些力量。

  想要徹底的掌握它們，還必須要理解它們，感悟他們，最後才能真正的擁抱它們。

  「以前的我，總是以為憑藉著戰鬥的積累，又或者是利用生死一線的感覺能夠突破所謂的六道級。」

  宇智波啟深深的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及怪異又有些苦悶。

  「可直到如今，我找真的往那個層次邁去的時候才發現，我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雖然戰鬥的積累和生死間的感悟，確實是有助於幫助他邁入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但是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碎片而已。

  這種碎片的作用，在生命層次的蛻變中，是真的不夠的。

  而且話說回來，他想要依靠著戰鬥去突破到這一層次，恐怕也非常的不現實，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合適的，並且可以肆無忌憚又不需要擔心生命安全的對手啊！

  和他差不多等同於站在同一層次的只有三人，日向綾絕對算一個，今井健太勉強，而波風水門也是勉強。

  他們三人和自己的關係都非常的好，一個是自己親密的戀人，兩個則是自己關係很不錯的朋友。

  面對他們，他怎麼可能做到肆無忌憚的戰鬥呢？

  而且實力到達這個程度，真要戰鬥起來恐怕完全就沒有辦法控制得住力量，到時候造成任何的後果都是難以想像的，也是他難以承受的。

  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轉生眼，宇智波啟正在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

  可就在這時，那巨大的轉生眼倒映出來的大筒木羽村，忽然對著露出了一抹笑容，緊接著他深處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接著他又快速的把手放了下來，就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宇智波啟卻雙眼微微一亮，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

  「你這是....作弊啊！」

  淨土之中，大筒木羽衣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來了這樣一手。

  剛才他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隨後快速的又把手放了回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真的瞞得住羽衣的雙眼呢？

  何況羽村的動作雖然快，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實際上已經慢的不可思議了，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絲毫想隱瞞的跡象，完全就是當著自己的面去提醒宇智波啟那個小子的啊。

  「作弊？算不上。」羽村笑著搖了搖頭：「其實，給這小子時間，他也絕對會想到這個辦法的。」

  「但是你這樣的提醒.....」羽衣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根本和直接告訴他有什麼區別？」

  「大哥，你自己都說他的運氣很好了。」羽村無所謂的拿起了一杯茶水，看著畫布中那再一次閉上了雙眼的宇智波啟，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那麼，就讓他加快一些速度，有什麼不好的呢？」

  「你還真是.....」羽衣有些哭笑不得，最終他也懶得和自己的弟弟多說太多，同樣也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巨大的畫布之上。

  羽村那個傢伙的提示其實非常的簡潔而且明了，那就是在告訴宇智波啟嘗試去使用因陀羅和阿修羅，以及那些後裔們的記憶！

  宇智波啟缺少的不是力量，就在他吞噬了那因陀羅....不，準確說應該是已經融合而出，無限接近甚至已經迸發出屬於自己哥哥力量的查克拉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那已經在瘋狂涌動的查克拉，無一不在告訴所有人他的強大，這個傢伙單純是力量的等級恐怕就已經站在了一個可怕的高峰之上！

  但是單純的力量，根本算不上什麼，這一點宇智波啟自己心裡也清楚，就更不用說羽衣和羽村這一對兄弟了。

  當初的大筒木桃式何其的強大，但是在如何的強大他也是一個擁有力量卻不曾掌握自己力量的人。

  而當時的宇智波啟實力明明比他還弱了不知道多少，卻可以將他壓制的根本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力，如果不是因為需要他的眼睛，恐怕金式被他吞噬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宇智波啟現在所缺少的，就是經歷，各種各樣的對他來說難以想像的經歷！

  這種經歷是需要時間來打磨，是需要一個人對於自然，對於生命，對於一切可能需要的感情進行的感悟。

  這樣的感悟，才能讓一個人得到升華，明白更多的東西，甚至於明白自然的規律！

  掌握自然的本質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情自己的哥哥雖然一直在做，但是他到現在也只能算是稍稍的明白了一些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剛剛入門。

  宇智波啟不需要到達那種程度，他只需要通過感悟，通過他所經歷的事跡、情緒的積累得到升華，最終將一切凝聚跨入到一個更高的地步！

  不過這個小子運氣是真的啊。

  大筒木羽村有些感慨的看著那畫布中，緊閉著雙眼開始感悟的年輕人，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他缺少經歷，缺少對於各種感情的認知和升華，缺少歲月的積累和沉澱。

  但是他那極度不靠譜的收集查克拉的方法，卻莫名其妙的幫了他一把。

  羽村還真沒有見過有誰在收集這樣強度的查克拉，尤其是查克拉的主人還是自己哥哥兒子時，依靠著輪迴眼抽出來然後直接切斷封印到捲軸裡面的。

  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輪迴眼吧，並且也沒有幾個人能遇到這種事情，因此這小子才會用處理一般查克拉的方式來處理。

  但是他的處理方式卻保留了查克拉內的意志，保留了那蘊含在意志之中，沉澱了上千年的，不知道多少代因陀羅還有阿修羅轉世的一生。

  這樣的記憶會衝垮一個人，讓他們迷失，讓他們失去自我，讓他們徹底變成一個行屍走肉的記憶載體。

  但是羽村相信宇智波啟，相信這個小子能克服這一切的困難，相信他絕對能找到自己的自我！

  雖然這樣的信任很莫名其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個小子，可能是因為一些特殊的直覺，可能是因為他也想見到這個小子的成長吧。

  「還真是讓人期待啊。」羽村笑了起來：「或許，當他感悟了這一切，他真的可以和我們站在同一個高度了啊。」

  「不要抱著那麼多的想法，羽村。」羽衣搖了搖頭：「這個小子確實潛力無限，雖然我也覺得他一定會和我們站在一個高度，但是他需要時間來沉澱。」

  「有些事情，可真不好說。」

  羽村沒有在意，他的白眼中綻放著一些精光，就好像是在打量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

  「來自其他世界的靈魂，始終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在奮鬥。

  但是到頭來，卻又將整個世界給改變，將一切難以想像，難以攻克的事情給改變。

  大哥，或許這才是自然的表現形式，自然規律的一種自我表現呢？

  而且我真的想知道，當一個來外來者達到我們這個地步後，又會有什麼樣不可思議的表現啊。」

  羽村的話讓羽衣顯得有些沉默，但是不得不說他其實早就認可了這個說法，當初控制宇智波啟身體的時候，他就直接這樣對啟說過類似的話。

  確實，一個極端自私的精緻利己主義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卻莫名其妙的，他為了自己在努力，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將整個忍界給改變。

  這樣的改變不是朝著一個糟糕的方向去改變的，反而是朝著一個和平的甚至有些美滿的方向在改變著！

  這個傢伙極端的冷漠且手段殘忍，當年不知道多少他的同村同族人死在了他的手裡。

  但是無可挑剔的是，這些死掉的傢伙都是阻礙發展的傢伙，他們死了卻能讓一切得到更好的發展，哪怕他們是族人，是同村人，哪怕宇智波啟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但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啊！

  目光看著那巨大的畫布，看著那身上涌動著查克拉的氣息宇智波啟，他的目光微微變了些許。

  不要說羽村在期待，羽衣他自己也萬分的期待。

  他也想要看看，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靈魂，到底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

  宇智波啟雙眼緊閉的坐在原地，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徹底和他脫離了干係。

  現在的他忽然感覺有些好笑，他在進入到羽村神殿之前還特意拜託了陽介那個傢伙，定時的給自己準備食物和水這樣的東西。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哪怕不去使用這些東西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雖然心理上可能會有些不自然，畢竟這樣的習慣伴隨了自己那麼多年，但是在生理上他確實能察覺到，自己並不是一定需要攝入食物與水才能生存。

  甚至他還察覺到，哪怕是不呼吸氧氣對他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融合，並且被他吞噬後帶來的提升，是實實在在在他身上發揮出難以想像的效果的。

  哪怕他還沒有掌握這些力量，但是這些力量已經徹底的融入在了他的身體中了！

  雙眼緊閉，宇智波啟開始將自己的意志投向了那已經被整合，並且化作了一個球狀光環的能量體內。

  這個能量體，就是因陀羅和阿修羅及其後裔們的所有記憶，這裡面蘊含了他們所有人一生的所有經歷，所有他們的感情在其中。

  之前他已經徹底體驗過了一次，他理解這些情緒，他明白這裡面的一切。

  這一次他並不打算在重走著千年的歲月，他打算藉助它們來讓自己的感悟得到更高的升華，來讓自己用第三人的視角徹底明白那樣的感悟！

  「力量的掌控，擁有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擁有力量不等同於掌控力量，這樣的感覺真糟糕。」

  宇智波啟完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不用輪迴眼查克拉模式，也絕對比當初使用輪迴眼查克拉模式要強得多。

  好歹自己的身體算是跨入了這一步，他對於力量的掌握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增強了，這樣的增強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但是掌握力量真不簡單，嚴格意義上來說，無論是現在他還是曾經使用輪迴眼查克拉模式的他，也都不算是所謂的『六道』這個地步。

  不光是他之前，他現在甚至有一種非常獨特切實際的感覺，那就是原著里所有出現的六道級人物，不管是六道帶土也好，六道斑也好，哪怕是後來得到傳承的鳴人與佐助，他們也都是偽六道罷了。

  因為他們的力量來源，實際上也是和『輪迴眼查克拉模式』差不多，都是依靠著外力強行讓自己進入到了那個地步。

  帶土和斑是靠著十尾，鳴人與佐助是靠著六道仙人的傳承，固然有自己努力的成分，但最關鍵的那一步，卻都是靠著外力。

  也是因此，他們在賴以突破的外力消失，又或者是被剝離之後，他們就會恢復到以前的實力，因為那些力量其實並不屬於他們。

  「說白了，這就算是代打被抓，然後被退了等級嗎？」

  除了他們，成年就占據了難以想像的先機，並且一直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大筒木，嚴格來說宇智波啟似乎也沒有碰到所有『六道境界』的存在。

  不是六道這個等級，而是六道這個境界！

  桃式和金式的力量，強大且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他們對於力量的掌控真的很弱，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他們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完完全全可以碾壓過去。

  而且宇智波啟相信，並且他們那種近乎於永生的能力，他們早晚有一天可以跨入那樣的境界。

  但是他們並沒有跨入，就讓宇智波啟給遇到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當然，如果沒有羽衣這個不僅實力站在六道之上，就連那所謂的境界和對自然的感悟也一併站在其中的人幫忙，桃式憑藉硬實力還真能對宇智波啟造成碾壓呢。

  「實力強大到了一個地步，想要進步只有兩個。一個是憑藉自身實力可以快速積累，憑藉龐大的力量碾壓，一個則是默默的感悟這一切，理解自身的力量，將其發揮到極致。恐怕這樣的選擇，很少會有人選擇第二個吧？」

  平心而論，換做是宇智波啟自己，恐怕在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的情況下，他也會選擇第二個。

  但是現在的情況及其的複雜，他不願意等也不想等，何況作為一個至始至終認為力量就必須要自己徹底掌握的人而言，他絕對不希望自己根本不理解自己的力量！

  緊閉著雙眼，宇智波啟已經徹底的將自己進入到了那個能量光球之中，這一次他是第三者，配合著所有人記憶，默默觀看和感悟這個記憶世界的第三者。

  伴隨著他的不斷感悟，天地間驟然響起了一道聖歌，磅礴查克拉開始在在整個月球中凝聚。

  陽介帶領著月球上大筒木的族人們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都讓他們感覺到一場陌生，也讓他們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

  這伴隨著無盡生機卻又帶著無盡破壞力的氣息，真的讓人無比的恐懼，也無比的安逸。

  這樣矛盾的心理在他們的內心不斷的迴蕩著，但是他們根本不敢跑到羽村神殿中去，因為那裡面可是有宇智波啟這個傢伙啊。

  「族長，這到底是？」似乎有些族人實在太困惑了，他不由得開口詢問道：「啟大人這是，要幹什麼？這些查克拉和轉生眼很像，但是卻又有著很大的不同啊。」

  「是啊，族長。」另外一個族人也開口了：「這樣的氣息，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過於混亂了。啟大人，這...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

  面對族人們的詢問，陽介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的羽村神殿，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或許下一次見到他時.....

  他已經和先祖們，站在同一個高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