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輩子欠錢沒還(4)
2024-05-12 08:50:13
作者: 鳳輕
「很好,去吧。回去知道怎麼說?」
「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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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子出去走遠,南宮墨挑了挑眉道:「房,你去盯著他。」
房挑眉,「小姐不相信他?」
南宮墨淡淡道:「相信敵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七星連環閣忠心耿耿或者是因為他大哥的關係而拼死說出真相?」雖然看著不像那麼有骨氣地人,但是有備無患。
房點頭,「屬下領命。」
房領命出去,南宮墨靠著窗口繼續喝茶。身後一身輕響,南宮墨回頭,她已經被摟入了一個微暖的懷中。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嫣然一笑,「你回來了。」
衛君陌低頭望著她清麗絕艷的容顏,沉聲道:「我不喜歡你剛剛做的事情?」
南宮墨挑眉,衛君陌抬手拉下了她的面紗輕撫上精緻美麗的面龐。南宮墨不由得笑彎了眼睛,「你吃醋了麼?」
「嗯。」衛君陌低聲道。
南宮墨忍不住笑道:「沒想到衛世子這麼容易吃醋啊。你知道我方才只是……」南宮墨思索著適合的用詞,方才的事情絕對稱不上色誘。雖然南宮大小姐行事素來是只求結果不問手段,但是色誘這種下下乘的事情她還是鮮少做的。當然,如果實在沒辦法她也不介意用一用。不管是上乘下乘,達到目的就是好法子。
「嗯,我不喜歡。」衛君陌道。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笑,相處的越久越不喜歡。
南宮墨一怔,半晌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以後不這樣了。」同時還不忘給他一個「看,我多遷就你」的眼神。衛君陌抬手揉揉她的髮絲,輕聲道:「乖。」
「……」乖你妹!
「跟著宮馭宸,有什麼發現麼?」南宮墨好奇地問道。
衛君陌點點頭道:「不能跟的太近了,不過知道他去了哪兒,要不要猜一猜?」
南宮墨笑道:「不用猜,我已經想到了。他去找金憑軼了?」
輕輕點了下頭,衛君陌道:「宮馭宸來瑾州只怕張定方並不知道,他私下跟金憑軼合作,應該是想要打那批寶藏的主意。」南宮墨凝眉道:「這麼說……金憑軼也不是真心跟張定方合作的。這麼看來……」張定方只怕當真是一個倒霉的炮灰了。引狼入室而不自知,不知道這宮馭宸跟他有什麼仇什麼怨要這麼坑他。
衛君陌挑眉道:「就算沒有什麼仇怨,張定方手裡的那批寶藏就足夠任何人坑死他了。」
人為財死,誰也不會嫌棄錢多少燒手。不過,宮馭宸處心積慮的想要弄到那麼大一批寶藏……是有什麼打算麼?
「那你說……張定方突然起兵,會不會就是宮馭宸得主意?」
衛君陌揚眉,思索了片刻道:「有八成可能是。」
「難道他就是為了讓張定方拿出這批寶藏就如此煞費苦心?」張定方退隱了將近二十年,寶藏的消息絲毫沒有泄露,可見他藏得多麼隱秘。但是一旦他起兵,就必定要動用這批寶藏的。衛君陌微微點頭,南宮墨臉色有些不好。僅僅是為了寶藏的下落,就能挑起一場叛亂,讓無數人戰死沙場,流離失所。宮馭宸所圖的,絕不是只有金錢那麼簡單。
「還有張定方的勢力。如果張定方死了,他也可以趁機接手。」衛君陌顯然也想明白了,淡淡道。
南宮墨微微嘆了口氣道:「只怕宮馭宸所圖絕不是江湖上這方寸之地。」
突然就有點同情張定方了,引狼入室不說還配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想起那弱質纖纖的張無心,南宮墨多少有些同情起來了。不過這份同情也只是一晃而過罷了,很快便被她拋到了腦後,「多了,剛剛問出來一些消息。咱們回頭去西郊看看吧。」
衛君陌點頭,他也覺得西郊可能會有什麼發現。
「另外……」衛君陌皺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南宮墨。南宮墨好奇的揚眉,衛君陌沉聲道:「剛剛收到消息,弦歌公子進城了。」
「師兄?」南宮墨驚喜,「師兄怎麼會來這裡?他知道我們也在城中麼?是來找我們的麼?」
「應該不知道。」衛君陌凝眉道,「大約是來湊熱鬧的。」他暫時一點兒也不想見到弦歌。
「那咱們去找師兄吧?」南宮墨起身笑道。衛君陌抬眼,默默地望著她。
「……」南宮墨有些無語,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在生師兄的氣?做人不能太小氣哦,師兄也是為了你好。」南宮墨小心翼翼地道,被傷了自尊的男人你傷不起。衛世子一向冷傲,頭一次卻栽在了一個武功不如自己的人手裡,不高興是肯定的。
「沒有生氣。」衛君陌低頭喝茶,淡淡道。
「真沒有?那陪我去找師兄?」
「自己去,我沒空。」衛君陌道。
南宮墨眼眸一轉,笑眯眯道:「這樣啊,那好吧……我跟師兄很久沒見面了。這幾天就先不回去了,你自己記得吃藥啊。」說完,當真是頭也不回滿臉愉悅地往外走去。
見師兄需要那麼高興麼?
望著她的背影衛世子眼底閃過一絲不虞。
「等等。」
「怎樣?」南宮墨回頭笑道。
「我陪你去。」放下茶杯,衛君陌站起身來淡淡道。
弦歌公子此時又在什麼地方?弦歌公子自然會在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春風閣。
春風閣是瑾州最大的青樓,樓中有瑾州第一名妓流雲坐鎮,自然是無數富家子弟,才子名士,江湖俊傑慕名之處。剛剛月華初上,春風閣中就是一片燈火酒綠,鶯歌燕舞。喧鬧的大堂二樓上,弦歌公子一聲白衣,手中握著一個酒杯慵懶地靠著椅子,望著樓下翩然起舞的舞姬眼眸清澈,卻總讓人覺得帶著幾分纏綿溫柔。
世人很難將弦歌公子歸類到哪一類人中。他行走江湖,但是卻與江湖中人既然相反,無論到哪兒衣食住行無不精細考究,不容半點委屈。他懸壺濟世,但是救的人卻十分隨意。心情好臭名昭著的大魔頭他也救,心情不好,名聲顯赫的善人也不屑一顧。有時候一個銅板也肯救人,有時候捧著萬兩黃金他也不會看你一眼。說是江湖中人,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琴技更是天下一絕。說他是正人君子,他每到一處必定夜宿青樓,無數花魁紅粉為他痴迷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