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屍骨包石灰
2024-05-12 07:31:10
作者: 小溪流
「劉二…你在這兒作什麼妖!」
話音未落,一個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副黑框眼鏡,一身藍色的制服,估計已經穿了很長時間,衣服都磨破了。
「村長!他是妖怪,他陳玄是妖怪!」
劉二爬起來直接跑到村長面前,一個趔趄竟然跪在了地上。
見狀,眾人都忍不住嗤笑一聲。
「劉二!你可別嫉妒人家了,剛才我們都看得清楚,明明就是你說話得罪了這地下的冤魂!」
「……」
陳玄沒說話,但剛才的事情的確是太奇怪,光是想想他都覺得後背發麻。
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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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抬頭看向眾人卻發現他們一臉淡定,好像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陳玄是大學生,自認為懂得很多,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爸……他們難道沒看到……」
「玄兒啊,這場面你肯定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吧?」這時,站在一旁看笑話的表叔嘴角上揚,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陳玄的面前。
「你別害怕,這種事情三天兩頭就有一次!尤其是周圍有屍體的時候,放心,只要你對屍體懷有敬意就沒事的!」說著,表叔又抬起手拍了拍陳玄的肩膀。
「……」
說得好像……這些屍體能聽到一樣。
人都死了,有敬意有什麼用?
陳玄還是覺得有些邪乎,他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去年啊,你二大爺給祖宗上墳的時候罵了句髒話,正好手上拿著一根煙,轉頭一陣風過來,頭髮都燒沒了。」
「……」
所以說,他還是見識短了?
一陣詭風直接刷新了陳玄的認知。
見陳玄半天不說話,陳父也擔心會嚇壞自己的孩子,趕忙開口讓陳玄回去。
偏偏這些人就是不願意放陳玄走。
「對了!這陳玄不是大學生嗎?說不定能看出這些屍體上的衣服是什麼年代的!」
眼看著陳玄要走,一旁的村長急忙開口說道。
陳玄聞言,表情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他現在已經有點兒後悔來這兒了。
猶豫了一番之後陳玄又看了看村長那堅定的目光,無奈之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他大學學的就是考古專業,能看出來是肯定的。
當初選擇專業的時候他爺爺極力勸說讓他找一個能助他送回秘盒的專業,而且當時他自己本來也沒有什麼目標,也就同意了。
雖然不願意讓自己所學用到這種地方,但也經不住村民們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目光。
於是,陳玄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入眼便是一具具交叉糾纏在一起的森森白骨,十幾個頭骨被雜亂的堆積在一起,已經同身子分開。
那一雙雙恐怖又空洞的眼眶看得陳玄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突然!
身後傳來村長的聲音。
「陳玄,看出什麼來了麼?」
陳玄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副黑框眼睛下疑惑的眼睛。
反應過來之後陳玄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兒反應太大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我得仔細看看,你們別打擾我。」
為了讓自己表現出專業的架勢,陳玄說完之後直接跳進了坑裡。
看著那些近在咫尺的屍骨,陳玄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不用怕,人都已經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緩緩蹲下身子。
周圍的溫度好像是下降了不少,陳玄總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弄清楚好回家。
這地方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蹲下身子之後陳玄便開始仔仔細細的查看屍體上的衣服。
輕輕一摸,衣服瞬間碎成粉末。
見此情形,陳玄的身後便傳來了一陣陣輕呼的聲音。
反觀陳玄卻淡定了不少。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眉頭緊皺。
這些屍體一直都在底下埋著,正常情況下屍骨早就應該已經腐爛,但並沒有,甚至連被蟲鼠侵蝕的跡象也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這貴州地勢險峻,雖然海拔高卻常年多雨,正常來說屍體並不會出現這種乾燥的情況。
那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道理能解釋的通。
「這些人在臨死前被人渾身塗滿了石灰粉,石灰乾燥,塗抹在屍體上就可以保持一直乾燥的狀態。」
陳玄眸子一沉,開始認真的解說起來:「很多古墓的棺材周圍基本上都有石灰的出現,就是為了避免屍體腐爛,這些人應該是某位帝王的陪葬。」
且這些人的死相詭異,一個個都是被割掉了頭顱,在歷史上正統的朝代基本沒有這個習俗,陳玄猜測應該跟某個少數民族的習俗有關係。
「對了諸位,我可是聽說咱們腳下這座山名叫咸陰山,那以前可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啊!依我看,說不定這些人埋在這裡的時候,咱們這個地方還是一座荒山呢!」
陳玄聞言,疑惑的朝著那說話的人看了過去,只見那人一臉神秘的模樣,身旁聽著的人則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那個人陳玄認識,是村子裡唯一一個赤腳大夫,上次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在給爺爺輸液。
咸陰山……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熟悉呢?
「陳玄,那你快說說,這些人到底死了多長時間啊?」
「這些屍骨都被動了手腳,具體時間已經判斷不出來了,不過至少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
「行了,大夥!這些人肯定也是可憐人,人都死了,還是趕緊妥善的埋了吧,以免夜長夢多。」
陳父急的不行,實在聽不下去了便開口催促。
已經對這些屍體一知半解的村民們這會兒也不反對了,自覺的開始幹活。
而陳玄則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急匆匆的往家走。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陳玄又剛好經歷了方才的事,這會兒兩條腿卯足了勁的來回捯飭。
可心中的不安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隱約中,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跟著自己,可一回頭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終於回到家陳玄已經是一身冷汗,臉色也異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