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憶

  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似乎是參透了這天地玄黃萬物一般，我的神識似乎都已經從我的身體之中游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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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了那時候……

  兩年前，我從墓裡面出來，和往日一樣準備跟那胖子兜售手裡面兒的貨的時候，「我是讓你給我看看多少錢！怎的，讓你說個數，能要你老命？」

  胖子看著我，晦氣的搓了搓手，埋怨的拿起我給他的東西。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拿來？莫不是不知道這玩應來歷不明？」

  這可是個人精，他盯著我的眼睛。

  儘管這買賣從來就是周瑜打黃蓋的關係。願意買就買，願意賣就賣。這東西從哪來的，為何來的，一般收貨的人，從未接手多問過一句，但是今天……不行。

  他是把我當做兄弟！當做長久客戶來對待的！他盯著我的眼神一點都沒有閃躲。

  這個中意思，是打算我不說就不讓他走了。不過我絕對不是什麼做事墨跡之人。「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給別人賣了。」這天下又不是只有這一人做生意。

  「哎哎，你等等！」這個胖子，已經看著這到手的東西了，哪能就這麼飛了呢！

  「嘖，我，你莫不是急了吧？據我所知，你也不是個急著用錢的人啊！」

  「我是不缺錢，我嫌你問東問西麻煩！」

  胖子聽見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然後：「你等等，你等我考慮考慮。」

  我皺著自己的眉頭，緩緩開口：「若是你不想要，就別要，怎麼整的跟我強迫良家婦女似的？」「你說誰是老娘們！」

  「嘖，聲兒小點兒，你再給店裡的寶貝嚇壞了！」胖子聽聞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看著我：「你可知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怨血珠，乃是這夏爾巴人傳承下來的先祖血脈！

  「先祖血脈歷經常年積累凝結！這玩應，純純就是一字面意思的玩應！是他媽一聚集死人怨氣的東西啊！」「你不是說，這是凝結先祖血脈的東西嗎？」怎麼又能變成聚集死人怨氣的玩應了？

  先祖血脈和死人怨氣，能是混為一談的？我盯著面前的這個胖子，靈光一閃。「莫不是你這個死胖子要跟我壓價？」「哎喲！我大少爺！我哪敢啊！」這人一陣乾嚎，光打雷不下雨。

  我聽得煩：「快別哼唧了！到底咋回事！」這人是說一句完整話能死？這人神神秘秘的，直接從櫃後站起身來。來到前面，給門關上，掛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喲，至於嗎？」我還沒見過他對什麼厲害玩應有這麼高的規格，門都關上了！這是不想讓別人聽見自己說的屁話？還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手裡面的好東西？不是我這人防備之心太大。是這人奸詐狡猾，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奸商模樣。編個故事，二十萬的東西給自己算個十萬還算是友情價。這人給自己店裡的門窗都關好之後。回到我身邊。

  「我跟你講，這件事情你可別跟別人說！」「願聞其詳。」我附耳聽去。「你可知，夏爾巴人同樣是咱們的一個少數民族？」我把臉抬起來：「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我沒有什麼興趣聽了。」怎麼少數民族都出來了？

  這人說話，要麼不說，要是開了個話頭，不說不舒服。他雙手給我朝著自己這邊拉過來。

  「哎呀哎呀，嘖，你別打斷我！」我這正好也沒事，不建議多聽聽這胖子的瘋言瘋語。胖子繼續道：「這夏爾巴人，在藏語中的名字為來自東方的人。雖然是一個人數只有四萬多的小民族。

  可是這管理族人的手段比他這個民族的名聲還響亮！」「哦？是兇狠那一掛的？」他點點頭：「所謂怨血珠，聽聞是將石頭塊放入有罪之人的體內！若是這珠子沒有消失，就意味著有罪之人心中沒有一絲悔改！旁人需得給這有罪之人的身體裡面不斷放入珠子！直到有珠子消失才行！」

  「這不純屬放屁嗎！」我聽說過這血玉的形成，就是將白玉活生生的嵌入人體！讓這人體的血液水滴石穿的將這白玉浸透出血紅的顏色！莫不成，這怨血珠也是一個萬變不離其宗的玩應？他的話點到為止。我突然抬頭看著這個人，一臉嚴肅。「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聲音？」胖子呆愣了半晌，似乎確實察覺到不對勁。

  「莫非……」他從櫃檯下面拿出來一個探測器。這探測器可以探測被隱藏在各種什物之下的金屬設備。我們兩人說話的時候還沒有感覺。這時候卻能聽見一陣噝噝啦啦的聲音。我們兩個人在屋子之中來回尋摸了一番……發現了一個錄音機。這胖子拿起來一看。「壞了！」

  這錄音機裡面的磁帶在轉動！不僅如此，指示燈也亮著。這錄音機一直在工作！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收拾好了前台的東西，倆人直接到了後邊暗房之中。這胖子給這錄音機帶子卷到最前面，兩個人聽了半天。「是我聾了還是這錄音機啥也沒錄？」

  我捅了捅自己的耳朵。胖子拿著錄音機上下搖晃。「不對啊不對啊，這玩應我看著應該是工作著呢！」這指示燈難道是吃白飯的？「興許是讓人改裝過的。」我說出來了自己的假設。

  「你最近，有沒有惹上什麼人？」

  「咋可能！小爺我根正苗紅，不可能惹事！」我不明白了，那究竟是什麼人。把這樣的一破錄音機藏在古董店裡面？難不成是這人的同行搞競爭？倆人覺得這玩應索然無味。提著它就要往外面走。結果這走了兩步，不對勁了。「這收音機裡面的雜音，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胖子狠狠地點了點頭。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背後冰冷刺骨！有人在盯著自己！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不在胖子的店鋪裡面，反而是在一個一望無際的黑的空間，我在周圍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這聲音我想要聽清楚，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似乎是有人在對我指指點點，有人在嘲諷我。

  這聲音越來越大，嘲笑之中帶著諷刺，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陣詭異的歌謠。